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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空中的援军,让圣凡尔赛研究室的那个混球,自信心瞬间膨胀起来。“如你所见,吾等力量无穷无尽。”他打开塔楼里面的大功率喇叭,用英语得意洋洋地广播起来:
“入侵者,你们挑战的乃是整个欧陆。立即投降,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这是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
索仲武的回答,是一发正中垛堞的45毫米杀爆弹。“做梦去吧!”他伸出左侧辅助手,向世袭法师用力比出中指:
“你以为我们就没援军?登陆舰就在近地轨道,一封电报,空天飞机分分钟下来!原话奉还,想保命,那就立即无条件投降!”
“哈哈哈哈!”城堡里的世袭法师,笑得近乎癫狂:
“威胁吧,只管像败犬那样威胁吧,反正没有任何意义。明确告诉你,这只是第一批援兵,后面还有两个——不对,后面还有全欧陆,乃至全世界的研究所助战!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弹药多,还是我那些同僚的齿轮多!”
“死道友不死贫道,还真有脸说出来!”索仲武不屑地骂了一句,而且用的还是汉语。他没兴趣再搞小学生斗嘴,单方面结束了争吵,随便对面的电喇叭嚷嚷。“弗兰,”索仲武收起先前那股得意,诚恳地向好友建议道:
“让你说中了。这场仗,一时半会怕是打不完。咱们还是先汇合吧,找个预定降落点,等着他们上钩。”
“集中火力,先消灭一批?”弗朗辛略带迟疑:
“空降平台散得太开,一次最多只能击毁三架,这还是理想情况。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案.....算了,就按你说的办,先揍哪个?”
索仲武没有废话,直接把最西面的四具翼伞圈了出来。两人随即来了个编队转弯,踩着满地余烬,扑向了远方的黑色山峰。可能是因为城堡方面的指挥,两架飞翼机也开始降低高度,试图用阴影笼罩动力装甲;但多萝茜立即迎头而上,23毫米电磁炮喷出道道火流,强行驱逐了敌机编队。
登陆舱已然是大块头,自卫火力也足够凶猛。不过,前来支援的飞翼机,却是翼展超过七十米的庞然巨物,每架都安装了至少六个自卫炮塔。空战于是再次打响,而且是大家伙之间的你来我往,蒙皮碎屑如雪花般抛洒,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地面战斗的节奏,同样没有快到哪里去。刚开始,索仲武与弗朗辛打得确实过瘾,他俩先后把三个空降平台堵在降落点,用85毫米无后坐力炮打了个痛快。绑在平台上的装甲输送车,先是被破甲弹轻轻松松开罐头,接着又让燃烧弹从外到里烤透,载员室里的大批载员,甚至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得到。
但是,这三个平台的覆灭,却给同伴争取了足够时间。那些庞大的空降平台,在十米高度陆续启动制动火箭,制造出声势浩大的烟火效果;待缓冲垫撞上地面,它们又争先恐后炸开爆破螺栓,将劳苦功高的翼伞轻易抛弃。装甲车、机械兽旋即撞开苫布,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各种口径的管子纷纷转动炮口,子弹不要钱似地洒向四面八方。
索仲武与弗朗辛,再度迈开腿部单元狂奔。为了引开敌军火力,他俩不得不发射热熔胶烟幕弹,同时还向空中抛出多个充气诱饵;之前已经见识过的机械兽,被两人不约而同地扔在一边,他们集中无后坐力炮、自动榴弹发射器的重火力,将那些狼奔豕突的装甲车,设为了第一优先目标。
“不就是几门机枪小炮!”索仲武嘶哑地呐喊着,将铝热燃烧弹成排射向敌车炮塔:
“老子见的多了。尝尝这个,够辣不,够辣不!?”
小太阳似的白炽火球,在装甲车周围接连窜起。金黄色的火星彼此交织,眨眼间便聚成一道炫目焰墙。这辆六足步行战车,活像害瘟病一样轰然栽倒,左侧的三条长腿高高抬起,一阵接一阵地痉挛;但它的载员仍然幸存,机械兽“砰”地顶开尾门,带着浑身冒烟的披甲士兵,络绎不绝地跳进火场。
虽然友军已经死伤无数,那些士兵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们就像预设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不知恐惧、不知疲倦,每个人都是昂首挺立,将动力装甲的精准射击彻底无视。虽然同伴就在身边倒下,披甲士兵却没有丝毫退缩,它们排成笔直的散兵线,一面举枪射击,一面齐步前进,精准的动作堪比机械,简直像在广场上接受检阅。
弗朗辛打空了一个75发弹鼓,将这些呆板的人形士兵,从左到右依次打倒。索仲武也用AGS-117帮了忙,但他在收割敌军的时候,心情却变得异常恶劣。“卧倒!都不懂卧倒的么?!”望着成片栽进草丛,仿佛肮脏斑点的尸体,索仲武只觉得如鲠在喉,非要吼出来不可:
“这帮家伙,到底发什么神经?还TM世袭法师,明明是世袭疯子!把活人做成无脑机器,很有意思是吧?!”
城堡里的那位法师,以及散在山间盆地的军队,都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围攻两人的装甲输送车,无论是履带式还是大八轮,进攻热情都变得愈发高涨。它们碾过披甲士兵的尸体,撞碎倒地痉挛的机械兽,不顾越来越重的损失,继续向动力装甲发动进攻。
它们或狂奔或短停,一面卸下大群载员,一面用机关炮和多管机枪,朝着烟幕疯狂射击。可能是火控系统性能差劲。如飞蝗般的弹丸,极少有机会擦到动力装甲,但装甲车安装的大管子,没一根在10毫米以下,哪怕是厚重的人造肌肉,也很难吸收全部动能。
每当被重机枪子弹命中,索仲武就觉得自己被狠狠揍了一拳。他有两次不小心咬住舌头,不仅痛得钻心,嘴里还多了一股血腥味;还有一回,几发口径不明的子弹同时正中腹部,让他的太阳神经丛惨遭蹂躏,差点就要惨叫出声。 时空调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