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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睡着的了,本来神经衰弱得很严重的,却因为林清晖的拥抱轻而易举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医院,嘈杂得很。
即使在隔音条件很好的单人房间,走廊里的动静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睁开眼时已是清晨七点,护士开始打扫卫生,林清晖还仰着头睡着,他半张着嘴,那样子就像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中年人。
“欸你们怎么这样睡的啊?病人哪儿能休息好?”
护士一脸责备,看到我的脸时微微怔了下,看样子是认了出来。我连忙致歉,林清晖也因此醒了过来。他看到我,笑了笑。
我低头查看了一下他的尿袋,卷起袖子就准备去清理。
“你干嘛?”他问道。
“清理这个啊。”我利落拔了下来,把整个尿袋拎在手里。
“别做这个了吧。”他一脸不忍。
“这有什么?谁还能憋住不撒尿不成?”
他又笑了,看了看还在埋头整理的护士,用唇语对我说:“我想抱你。”
我喉咙一紧,赶忙转身去了卫生间。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护士正在帮他拔尿管,我下意识盯着看了片刻,他忍着疼痛,但脸上还是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
“好了,今天可以下床了,不时走动走动,注意伤口。”护士冷漠又干脆地交待着。
“今天就可以吗?”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剖腹产生完孩子第二天也下床了,他这个伤口没伤到要害,也不算深,早点活动有好处。”
病房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去买些早餐,还有牙刷牙膏什么的,你等我回来。”
“先别走,过来。”
我看他眼神暧昧,咬咬唇不想过去。
“你怎么那么别扭?”他问道。
“没有。”
“以前我对你冷淡,你想方设法想上我的床,现在我对你主动一点,你又害怕得跟什么似的……过来。”他似笑非笑仰着头看我,那样子就像午后一株懒洋洋的吊兰。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过去了,站到他身旁,低头问道:“怎么了?”话没说完,他就把手放到了我的身后,半揽住了我的腰。
“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我早一点回来。”我有些慌乱地说着,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他不说话,反倒想要从我的衣服下摆中伸手进去。
我忙捉住他的手:“你刚做完手术,开什么玩笑。”
“解解渴,还要等好久才能跟你一起做运动。”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开始没脸没皮开起玩笑。
我突然想起他还有婚约在身,忙站起来道:“等好久也等不到,你是要结婚的人了。”
我看到他脸上本惬意的笑容逐渐冷了下去,忙闪身离了开,拿起手包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外,我的心依旧扑通扑通的。幸福来得太快,令我措手不及。
我不需要他解除婚约,也不需要常常见他,知道自己多年的情感没有白费,我已经非常知足了。
我甚至可以在拍完这部戏后,永远永远地离开他们的世界,再也不出现。
思考着这些的我,心口依旧像揣了只白兔一般,激烈地悸动着,那种感觉,就像刚刚和他在一起时,对他热烈无比的思念。
买早餐的路上,我数度情难自禁地闭上双眼,回忆起昔日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快回到病房时,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生怕自己露出马脚。
当我带着早餐和日用品回到病房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笑。
“我帮你刷牙吧。”我帮他挤好了牙膏举到他面前,又拿起一个洗脸盆供他漱口。
“好。刷完牙让我亲你一下。”他答应得痛快,却又带了附加条件。
我不置可否,直接将牙刷怼进他嘴里,他吓了一跳,倒也没发脾气,就那么眼睛含笑地刷了牙漱了口。
“我刷完了,你也讲点儿信用,快过来。”
“医生要来查房了,你严肃一点。”
“亲一下很快的,不然我在医生查房时硬来。”
“你已经人到中年了,不要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小孩子能把你干得下不了床?”他开始说些没羞没臊的话,“你是不是怕离不开我所以不敢过来?”
我听他说着那些可笑的话,分外想逃,可心口又狂跳。
“快来。”最后,他温柔地说着,我像是着了魔一般凑了过去。
“就一下,你别耍花样。”
他笑了:“其实你也想亲我,对不对?”
我正要翻脸,他飞快咬住了我的唇,随后就是一番抵死缠绵的唇齿相交,我感觉自己几度无法呼吸,甚至双腿也开始无力,到最后,我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他,甚至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中。
“去锁门。”他在我耳边说道。
“别开玩笑了,你要干什么?”
“你想我干什么?”他突然坏笑一下,“我是怕被看见你不好意思。”
中套了。
我感觉自己双颊火热,慌忙离开了他,并飞快走出了病房,直到医生过来查房,才敢跟着进了去。
等医生离去,我想要和他商量找护工的事。再过一天剧组就要重新运转起来,我不能不在。
“我帮你找一个金牌护工,一定比我伺候得好。”
“嗯。”他闷哼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而且那样的话,你的未婚妻再来的时候,也方便许多。”
听我这么说,他放下了正在读的书:“你是在吃醋吗?”
“当然不是,你跟我道了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什么都不想要?你确定?”他挑起眉毛,一脸不可置信。
虽略带犹豫,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再遭遇不幸,生命垂危呢?”
“你瞎说什么!”
我不喜欢他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他下一句话却令我无比震惊。
“你知不知道,我受伤不是意外。”
我呆呆看着他,他的样子极其认真。
“有人要害你?”我把话说出口,就知道只说对了一半,我不应该说是“有人”,而应该说——郑安晟。 恨你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