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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爆料未经证实,但看到“奚美人和郑安晟关系复杂”的阴谋猜测,我惊讶又痛快。
林清晖,你机关算尽,看,还不是栽倒在女人手下?
一个女人若不爱你,真得能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只有我这样的傻女人,才会一次又一次为你背黑锅。
我难再平静,就着酒半哭半笑
报仇的时候到了。
是的,我恨林清晖。
这一刻我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
我恨他恨得牙痒,只要能让他一败涂地,怎么都行。
我跟郜煜说过不想再回国了,但如果能回去看看林清晖落魄的样子,我恐怕睡觉都能笑醒。
自从跟向予知兄妹结识后,我经常和他们一起玩儿。我较他们年长一些,但和他们有着类似的兴趣爱好。他们将我介绍到一个华人电影组织,是身在纽约、热爱电影的华人一起成立的小团体。大多是出生在这里的ABC,只有很少几个人是留学生,其中不乏才华横溢的人。
一个月前,团体里一个叫楚括的男生神秘兮兮跟我们说,他搭到人脉了。他不能透露是什么公司什么人,但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待他回国,就投资他的作品。
我们对他表示了祝福,也叮嘱他要小心——骗子真得不少。
“不会,他在国内可是大名鼎鼎呢。”
如是一说,大家更好奇开来,究竟是何方神圣。
之后的几次聚会,楚括偶尔会缺席,他说自己忙活着张罗一部小成本影片,也在我们的组织中找了演员。
我婉谢了他的邀约,因为当时我害怕回国。
可现在不一样了。
很快,我拨通了楚括的电话。
“大导演,你的片子找到合适的人了吗?”我们喜欢这样称呼他,不是嘲笑,是真心相信日后他定会成就一番作为。
“算是有一个还不错的备选吧。约了你,但看样子我们对你的吸引力不大……anyway,我会继续努力的。”
听他这么说,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我不是不认同你们的想法,当时拒绝是因为私人顾虑。但现在,这种顾虑没有了。如果我说我加入,你还会给我机会吗?”我坦诚问道。
“真的?”显然,他喜出望外。
“I’m in.”
很快,楚括就有模有样地搭起了自己的小团队,和这些有理想的年轻人在一起,我感觉很开心,同时也心有愧疚。我加入,是因为他受到了国内的资助,这可以成为我日后杀回国内的踏板。现实让我认清了自己——我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别人同情的白莲花,我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我以前不敢回国不仅是因为无法面对伤痛,更是因为无法面对失败,那种情感、尊严以及事业同时受到踩踏的感觉,太糟糕了。
可现在不同了,如果林清晖是一栋大厦,很显然,他即将倾倒。如果这时我不能踩上他一脚,恐怕我将再没有机会。
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仅仅六个月的时间,我们的这部影片完成了拍摄和后期制作,报名参加了圣丹斯,此时距我出国已经一年有余。
这一天,是平安夜的前一天,又是团体日,我们在一家酒吧正聊到开心的时候,楚括出现了。他一路小跑过来,兴奋地跟大家说:“抱歉瞒了大家那么久,但今天我可以畅所欲言了。因为我的投资人也来了,他说想见见我的伙伴们。”
看到他开心得有些谄媚的样子,我们纷纷笑道:“难道你被人……包养了不成?”
他做出夸张的表情,转身回头看,然后高举起手臂,看样子,他的伯乐到了。
我仰头往肚子里狠狠灌了一口啤酒,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
几秒之后,酒馆的大门打了开,一旁圣诞树上的彩灯一闪一闪,就像天空中的星。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身,仅看笔直的肩线也能猜出他身上的外套价值不菲。他转过身,露出半张脸,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五官深邃眉眼如墨。
一年多了。
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清晖吗?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冷漠无情又锋芒难掩的林清晖,此刻看起来竟温润如玉,棱角全无。
他穿着黑色的长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微笑,和圣诞气氛相得益彰。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不由自主地发抖,思忖两秒,我还是选择当逃兵——我慌忙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Amy?”向予念在身后叫我,我没应声,头也不回跑开了。
我钻进狭小的卫生间,手里还拿着啤酒瓶;我想过一万种重逢的模样,想过无数遍该以怎样的姿态让他无地自容,可此刻,高高在上的,依旧是他;卑微懦弱的,还是我。
一切都变了,除了我的无计可施。
没过两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是向予知打来的。
“Amy你在哪儿?”
“我在卫生间,有点儿不舒服想先回去,你们聊吧。”
“不舒服?那我送你回去吧。等我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挂了电话。两分钟后,我走出卫生间,他正等在门口,手里还拿了我的外套和背包。
“走吧。”他微笑说道。
我跟着他向出口走去,可走到一半突然有人喊我们。
“Kevin!Amy!”
我不得不看过去,是其他小伙伴儿们,他们正在向我们挥手道别。
我胡乱摆了摆手,赶忙低下头,不敢去想林清晖是否看到了我。
回家路上,向予知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你怎么啦?突然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我可以帮你。”
他是个热心肠,对朋友几乎是有求必应。
我不作声,看着皑皑白雪下笼罩在薄雾之中的路灯。我们的车开得很慢,过了一会儿,我对他说:“对不起,能不能返回去?”
“什么?”
“毕竟是第一次见楚括的投资人,我们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妥?我可以忍着点儿。”
他略有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十多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那里,进门前,向予知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恨你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