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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生沉默了一阵,便说,“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李建兰不信,“仅此而已?”
“是。”
李建兰捏着药丸子又要往窗外扔,谢水生忙说,“还有,寻找适当的时机,在农庄里投毒。”
这里的奴仆都是皇帝赐下的,如若全部死了,不敢是什么原因,李建兰都难逃其咎。
好一招借刀杀人!
李建兰面色一冷,“毒药呢?交出来!”
谢水生犹豫了下,见李建兰满脸的杀意,他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淡青色的布包。
李建兰一手夺了过去。
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包着一个小锦盒,上面坠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锁。
这人真不老实!
李建兰忍气吞声,“钥匙?”
谢水生又从怀里一个小布包。
李建兰伸手去拿,谢水生倏地把小布包缩回,“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我,全身发热,是不是就要死了?”
李建兰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谢水生无奈,愤愤然地递过布包。
李建兰掀开了几层布,看到一把古铜色的小钥匙。
试了试,盒子总算打开了。
仔细一瞧,顿时脸色大变。
里面整整一盒都是略为带泛黄的嫩叶子碎末。
而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叶子,它来自葫蔓藤身上。葫蔓藤,民间称断肠草,全株有毒,嫩叶毒性最强。谢水生这一盒毒死百来个人绰绰有余。
看来这凌举人不害死她是誓不罢休了!她心里一直堤防着,所以凌举人的诡计没能得逞,可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而且,她总不能处在被挨打的位置上,那样子也太憋屈了点。
李建兰正寻思着如何反击,谢水生趁她入了神,身子倏地往前一跃,将她手中的药丸子抢了去,迅速塞入了口中。
他双脚落地,感觉腹中疼痛之感有些缓解,便以为是解药起了作用。他缓缓站直了身子,而后狰狞大笑,“李氏,承蒙上天眷顾,让谢某大难不死,眼下,便是谢某取你狗命之时!”
李建兰却只是掀掀眼皮子,凉凉地道,“不过一颗毒药而已了,你吃了便吃了,值得这么高兴么?”
谢水生的笑声戛然而止。
“前面喂你吃的那颗丸子呢,是普通的泻药。你也是受了凌举人指使,便想放你一条生路的。谁知,是你自己作死,哎,可怪不了我。”李建兰摇头叹息,双眸写满了怜悯。
“臭表子,你阴我?!”谢水生气怒攻心,手如爪样,抓向李建兰的脖子。
李建兰轻松避过,淡淡说道,“你刚吃下的这颗,正巧也是用断肠草熬制而成的,你现在是腹痛如绞、喉咙又干又痛?那是你毒性发作了。你眼下中了两种毒,你须灌下大量的粪水催吐,又去茅房排便,方有可能捡回一条小命。”
粪水,也就是茅坑里的,咳,粪便加水。
李建兰的两名婢女听了,忍不住以手掩嘴,王旺财也干呕出了声。
谢水生脸色有青转白又转绿,面目扭曲,似恨不得吃了李建兰。
然而,他眼下顾不上许多,为了活命,急匆匆往茅房跑。
李建兰轻舒了口气,道,“香兰、香草,将窗户打开,把这里的污浊之气散一散。”两名婢女温和应声,“是。”
李建兰缓缓在太师椅上落座,用手捏了捏酸疼的眉骨。
事情一件接一件,真心累人。
王旺财忙膝行到她脚边,双拳落在她膝盖上,不轻不重地给她捶腿。
小心翼翼地问,“主子,那谢水生真的会死吗?”
李建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跟他可真是患难见真情啊,眼下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他会不会死?”
王旺财把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小的只是担心主子会惹来麻烦。”
李建兰嗤笑出声,“麻烦?呵……他的主子我都不怕,我会怕他这个跳梁小丑?”李建兰嘲笑连连。随之话锋一转,“不过,他谢水生还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你放心,他只是吃了双重的泻药而已,暂时还死不了的,我留他一条狗命,自有用处。”
“……”王旺财悲哀地发现,他这主子不但厉害,还很腹黑。仅仅只是泻药而已,却把谢水生给吓掉了半条命。
王旺财又连忙道,“主子,那现在是……让人去把他给捆起来吗?”
“不用!这份额足够他在茅房里蹲够三天三夜的了。三日后,你们在茅房外把他绑来见我。”
主子既然对他下达命令,就说明主子决定留下他了!
王旺财狂喜,忙不迭地应下,“是是是,主子您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件事情做得妥妥当当,不会再让您失望的。”
“嗯。不过,今日之事,你必须守口如瓶,不然……”李建兰阴森的眼风,朝他徐徐吹来。
王旺财心中一凛,忙跪下磕头,“主子放心,奴才晓得轻重,今日之事,即便是烂在肚子里,奴才也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至于你的差事……三日后,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李建兰挥了挥手。
王旺财喜不自禁,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转身退走。
“旺财……”李建兰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声音慵懒,且还带着几分温柔与宠溺。王旺财身形一震,有刹那的不敢置信,紧接着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缓缓转过身,抖着声音应了声,“哎……”
可下一刻,一道半人高的影子从他身边飚过,冲至李建兰跟前,人立而起,趴在李建兰双腿撒娇。
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狗”!
“汪汪……”那只“狗”还挑衅地冲他叫唤!
李建兰抚摸着它光滑的毛发,“旺财,我方才在洗澡的时候,你到哪儿去了?”
“汪汪……”旺财十分得意地嚷嚷。
“你又去找小狗花花了?没出息!”李建兰嗔怪地戳了戳它的额头,脸上却带着满满的笑意。
王旺财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顿时有些欲哭无泪,“主子,您的这只宠物……它的名字也叫‘旺财’吗?”
“嗯。对了,你的名字与它的重了,你不如改个名字吧。”李建兰其实是含蓄地提醒他名字不好听,可王旺财却觉得,人与狗重名,却让人改名,说明在李建兰心目中,他还不如一条狗! 农门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