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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遗余力地夸李建兰,“东家,您真是太聪明了,我们纠结了好几日,都还没解决这事情!”
“呵呵。我只是刚巧灵机一动。”李建兰笑了笑,“对了,款式有所改动,得先出设计图让顾客确认了,我们才能动手改。”
两人又面露难色。
她俩只会针线活,哪里会画图?就是因为不懂,这段日子来,可吃了不少苦头。有时候明明是口头上已经沟通好的,可一旦改好,顾客又说不对。可把人给折腾惨了。
李建兰看出她俩的窘迫,便说,“这画图是很简单的,回头我教一下账房即可。”
两人大喜过望,连声道谢。东家这样安排,她俩今后的工作便会轻松许多。
李建兰失笑道,“别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店,你们遇到难题,我来解决不是很应该的么?”两人不好意思笑了。
“好了,不耽误你们做事了。这套衣裳的图我来画,等会儿让伙计拿给顾客瞧瞧。”李建兰转身进了内堂。
这个时代的衣裳都是纯色,还没有花纹,做出的衣裳比较单调。而富贵人家都是请的绣娘或者自家绣房将花纹绣上去的。
所以,李建兰与刘春桃合伙开的花布坊,才一出来,便受到追捧。一些有眼光的商人,直接下大订单。
所以,李建兰打算与刘春桃再仔细合计,将这个“衣衣布舍”布坊的生意,扩大来做才行。她这边也得安排一两个人,先将第一批衣裳做出、推广出去。
心中有了计划,她人也变得充实了,一忙起来,情感上的事情,暂时顾不上了。
……
在这忙碌的日子中,迎来了冬日以来最大一场雨。
因下大雨无法外出,李建兰便窝在房间里,整日的不出门。
她不习惯这样的冬天。即便不下雨,哪里也都是湿冷的,让人感觉像是泡在冰水里,冷意如毒蛇,只钻人的骨子里。
她的房间里烧了几盆火炭,门窗紧闭,床上垫一层棉被,上面还盖两层,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整夜都睡不着。
她吃了很多补充气血的药丸子,也没有什么药效。
可能,因为这种冷,是来自内心深处,所以,外在因素无法解决吧。
文智轩一直都没来找她。
足足四五日了。
她每日都在望眼欲穿,可每一日都让她失望。心里越来越寒,却该死的,对他的想念却越来越深。
她恨自己不争气,被愤怒、不甘、委屈、思念……给折磨得快要疯了,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不过,好在,两个农庄、石窝村、那鞋村分别有人来找她汇报粮食的秋收情况,并让她做出指示,不然,闷都闷死她了。
这一日,她实在躺得累了,便穿上厚棉裤棉袄,坐在窗前发呆。
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窗子上都是纸糊的,不过有做窗檐,里边也有挂窗帘,不会有雨水渗进来。可是,这样一来,便也看不见窗外的景色了。
她呆坐在那儿,只盯着窗格子上的雕花瞧。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就连李春花进来,她也没发觉。
潘夫人在李春花当了兰轩坊的掌柜后,便请了个奶娘照顾小惜莲,随她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此时小惜莲冲李建兰咿咿呀呀地叫,小身子探了过去要她抱,她才回神。
忙伸手把玉人一样的小东西紧紧搂在怀里,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蛋,“今天冷不冷?”
抬头冲李春花嗔怪道,“你看你,下这么大的雨,也抱她过来,不怕冻坏她。”
李春花与她虽然同住一个院子,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要从院子中央穿过,才能到达。眼下雨这么大,即便打伞,也会被雨淋到。
不过,小惜莲穿成了球似的,她又被李春花紧紧护在怀里,半点水滴都没沾上。
李春花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挂在屏风架子上。转身看了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样的李建兰,眼里闪过心疼,转身便蹲在火盆旁,往里边加炭。
“别加那么多,容易中毒。”李建兰忙阻止。这个时代的人不知什么是一氧化碳中毒,可她是现代人,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眼下她都不敢烧。
“你瞧你都抖成什么样儿了?我不加炭,你不是很难受吗?”李春花语气带着责备。她不懂为什么烧炭会中毒,可兰儿再不走出去,她就憋出病来了!
李春花的眉间染上轻愁,“你看你床上,都堆了三张被子,根本就没地儿睡觉了!我就搞不懂你,怎么这么怕冷!说了要不将两张床合并成一个大通铺,我带着小惜莲和你一起睡,这样至少能暖和点,你非是不听!”
李春花性情温和,眼下的语气里却带了一丝怨气,定是心里面急得不行了。
李建兰心头一暖,便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不习惯嘛!”
李春花瞧她难得露出了笑脸,终归不舍得骂她,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道,“你呀……”拖长的尾音里带着宠溺与怜惜。
李建兰抱着小惜莲在矮墩上坐下,望着火盆里通红的火炭,道,“这个时候,有一些栗子、番薯、山药之类的就好了。”
“什么是番薯?”
“就是我在咱村里种的,潘大人等着上报朝廷的那些。我告诉你,番薯放火堆里煨,味道可香甜了。”李建兰回想起前世吃过的烤番薯,一脸的向往。
李春花却是有些不信,“真有这么好吃?”在她的认知里,凡是好东西,都轮不到普通老百姓的。
李建兰想着自己那几十亩地,不觉笑眯了眼,“还有一个半月,番薯就能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对了,”李春花突然想起什么,“昨日有人在咱店门口放了一小袋子鸡锥子,我以为是避雨的人遗失在这儿的,便让伙计等在门口。可两日都过去了,还是没人来领,我寻思着,或许是附近的村民暗地里送来给你的。”
李建兰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是鸡锥仔”?
“兰儿,你失忆了吗?你连鸡锥仔都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一到冬天,都进山去捡来炒着吃,可香了。”李春花一脸受伤地看着她。那是她们最开心的日子,她居然忘了!
李建兰努力地搜寻着女主的记忆,在李春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 农门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