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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三皇子如此拉拢,不过是想他们为他日后夺位之争而添砖加瓦罢了。
想通其中关节,李建兰等人惊得浑身冰冷。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三皇子他日成不成功,他们几个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三皇子将他的目的暴露出来,也是摆明了对他们势在必得的决心,一旦拒绝了他……
炎热的夏季,又是大正午,李建兰的冷汗却蹭蹭地冒了出来。她一直想远离这些权贵,安安静静地当个村妇,种种田养养花什么的,过着悠闲舒适的生活,可却像有一种翻云覆雨手,一直推着她,让她身不由己地往这些人身边靠拢。
而眼下,既然无论说什么、做任何抉择,都得死,她反而生出一股不甘、愤怒、以及叛逆的情绪,不管不顾地道,“回三皇子,草民师父仅仅只是一小镇简陋药局的小老板,加上他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力不从心,这么大单的生意,他也无福消受了,所以,三皇子,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人吧,草民在这儿替师父感谢您对他的赏识与带携。”说着很认真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也不去看三皇子的脸色,便跪在周智怀身边。
周智怀回神,也忙道,“草民小徒不懂分寸,还请三皇子责罚草民不懂教育之失。只是,小徒也说得有几分道理,草民确实是有心无力了,还请三皇子收回成命,将此机会给真正的贤能。”说完,深深地叩首。
文智轩也跟着叩拜。
三皇子没有说话,只是邪魅的笑了笑,缓缓踱回位置上,悠然的端起茶盏,浅啜了口,下一刻,却倏地将茶盏用力砸向李建兰。
李建兰听声辨位,瞬间就察觉,正要躲开,文智轩已手法极快的掷出一个物件,“噌”!与茶盏在半空中相撞,茶水、茶叶、茶盏碎片天女散花一般落了下来……文智轩拥着李建兰飞快地避了开去,而周智怀躲避不及,被滚烫的茶水洒中半边身子,几片茶盏碎片扎入他的胳膊,瞬间就有血液渗透衣物,流了出来。
空气似乎凝固了,四周也死一般寂静。
文智轩带着李建兰重新跪下,夏风从窗口吹进来,扬起了他额前垂下的几缕桀骜的短发,露出他幽暗犹如黑晶石一般的墨瞳,而他紧握李建兰的手则一直都没有松开。
三皇子一直看着这对夫妻,眼眸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李建兰觉得任何时候,都没有此刻离死亡如此之近。窒息感紧紧抓住了她,她死命地拽着文智轩宽大的手,全身被冷汗渗透。
似过了一个光年之久,三皇子忽而抚掌大笑,“好身手!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临县,不,北流县,居然卧虎藏龙,本宫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李建兰等人只顾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三皇子得不到回应,低头似自嘲笑了笑,随即目光变的暗沉,“罢了,既然这样,本宫也不强人所难。来人,送周老先生等人出去。”
他的随从出现,“周老先生,请吧。”
周智怀明显地松了口气,李建兰犹豫了下,忽而说,“等等。”文智轩拼命拽住她,她也不理,转身过去,直视三皇子,“敢问三皇子,这三个县的药材,是仁爱药局来收吗?如此的话,我们的人将从各个村庄撤离。”
三皇子嘴角噙着玩味的淡笑,道,“不必了,本宫还期待着你亲自送丹药到京城呢!”
也就是说,还是让她收购来制作丹药……
李建兰一怔,随之被他怪异的眼光吓住,有些仓皇地道谢、告退。
出了后堂,三人面面相视,每个人都冷汗湿透全身!
周智怀给太医院的人交代了几句话,几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北流县赶。
直到回到周智怀的药局,这几个人才敢相信自己终于逃出生天!
什么也别说,直接闷头大睡。可李建兰与周智怀一少一老,却都病倒了。
也是,接连两日一夜没睡觉、没怎么吃过东西、又饱受惊吓,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挺不住。文智轩也觉得十分的疲惫,连番应付那些权贵比他打仗还要累。
几个人足足睡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而他们不知的是,关于他们的事迹,这两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每个人都称他们是菩萨转世、英雄,整个北流县以他们为豪。
县令潘凡清也派人过来,请了两次。三人便约定,一同去见他。
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李建兰换回了女装。而文智轩的胡须剃掉,只好在头上戴个斗笠遮一遮。
潘凡清此前已经从两名衙役口中了解了救人的经过,这一日听下属汇报灾区的重建工作,心中正唏嘘不已,便听下人通传说三人求见,忙不迭亲迎了出去。
劫后余生的几个人再相见,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老周啊,潘某差一点害死你们了。”潘凡清连连致歉。
他真的没有想到,太医院的人这么丧心病狂,为了摆脱责任,不但欺君,还差点害死所有灾民。
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虽然封锁了,可他们为官之人,总能从各种渠道得到真实消息。他有些后悔不该怂恿周智怀师徒去踏这一趟浑水,根据下人的描述就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可如果没有周智怀师徒,这些可怜的灾民就都活不成了。反正他心理也是很矛盾,好在,现在人都没事了。
周志怀语重心长的道,“小潘子啊,你要是真的感觉到愧疚,就该带老夫去宜春院压压惊啊!”
潘凡清调侃道,“我说老周,你不是经常吹,在你媳妇离开之后就从未找过女人吗?眼下是熬不住了,还是……”
周治淮负气的道,“老子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总算明白,人生就该及时行乐,不然这一辈子,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啥都没得到,岂不是白活一趟?”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前半生没经历过的事,全都来一遍?可关键是,这样也不能证明你活过呀!”
周智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小潘子,你咋说话的你!老子没活过,难道老子是个死人不成?”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声缓和了气氛,几个人坐下,有说有笑。
潘凡青忽然问李建兰,“文夫人,不知你对临县的投毒事件,怎么看?” 农门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