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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羽林军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话,那名领头的忍不住掀起眼皮由那双紫罗靴往上看去。
仅仅一眼,他便被男子仿佛具有穿透力的目光震慑得慌忙垂头,随即将阿骨押开,远远退下,半个与之相悖的音节都不敢再发出。
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
霍轻将屋里唯一能用来遮挡的蚕丝被裹在身上,随后以耳贴门,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向。
直至听见一句模模糊糊的摄政王,她心头一跳,明白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刚想往后躲,那扇岌岌可危的门便忽然吱呀被人轻扣了两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本王进来了。”
霍轻躲闪不及,往里推的门带动了那张镜台,以致于她慌忙退后时不小心踩到蚕丝被一角,踉跄着失去平衡,侧身摔了出去。
这一摔,裹在她身上的唯一遮挡物被镜台尖锐的一角嚯拉撕开一道口子,霎时间滑落在地。
霍轻捂着伤处痛呼一声,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只见一名身量很高的华服男子像面坚实的墙一般面无表情地杵在她面前。
他紧抿着唇,让本就薄的嘴唇几乎薄到了锋利的程度,脸部线条如刀刻般硬朗,而那双黑眸此刻正泛着沉沉的光泽。
霍轻只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都寒凉了几分。
紧接着那扇被摧残几番的门再次被狠狠关上,震得她心尖儿一颤。
直到男人微眯起眼,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脑子一热,立时起身抢先上前两步,踮起脚尖,用一双打颤的柔荑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不许看!”
霍轻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几个字,巴掌大的白皙面颊早已涨得通红。
来者何人,不言而喻。
她此举,原是僭越,可除了这法子,她不知该怎样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
“放肆!”
随着这声陡然厉呵在头顶落下,她的一只手腕猛地被人拽了下来,力道之大,仿若铁钳。
霍轻被唬得瑟缩了下,颤巍巍的目光不期然地撞进了男人的眼底。
这样一番举动,尽管谢律已然很快别开头,却还是避无可避地瞧见了她满身的春光。
他的眸色沉了又沉,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忍着将人直接掐死的冲动,谢律一把甩开她的触碰:“ 下不为例!”
话落的同时,一件浸满寒气的大氅将霍轻顶头淹没。
光亮被衣料阻隔,黑漆漆的视野里,嗅觉变得尤为灵敏,大氅上拒霜花清新的味道淡淡擦过她鼻尖,她不禁想,这人看着凶极了,怎的用这么温柔的熏香?
虽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但她知晓他脱下这大氅给她是作何用的。
于是乖巧地用这件几乎曳地的玄色大氅将自个儿密不透风地包了起来,连带着耳尖也开始又粉又热。
待她刚系好绳带,谢律已然在屋里巡视了一圈。
一扇紫檀木嵌玉石花卉插屏横在内室,床前有美人榻、香案等器具,独独缺了装衣裳的物件。
不过一瞬,他便明白过来为何楼下那婢女死活要拦着羽林军不让他们进来了。
略一沉吟,他理也未理霍轻,直接退了出去,随后喊来那名叫“阿骨”的小婢,吩咐道:“为你主子更完衣后将她带下楼来。”
随即不做停留,带着羽林军旋身下了楼。
须臾,换好衣裳的霍轻捏着衣角,缓步站到谢律面前,福了福身子。
她神情还有些别扭,就在片刻前,她才从阿骨嘴里得知,原来吸引禹朝这位如雷贯耳的摄政王来此的原因,竟然是因着小皇帝遇刺,而她是重要嫌疑人物。
霍轻对此并不是很担心,她行得正坐得端,再者她刚入中原没多久,人都不认识两个,哪儿有什么机会去同刺客接头?
只她不明白的是,太后那边不分青红皂白便派羽林军强行要将她带走是为了什么。
谢律睨着略有些无措地立在厅下的人,她面颊上的那团粉颜色一直未消,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
遮住那身惹人遐思的丰盈身姿,她整个气质便少了些妩媚,明艳占了上风,那明显同中原人不同的深海般的五官,长得太有攻击性。
男人瞧过去,想征服想揉碎,女人瞧过去,便不免生出些可望不可即的嫉妒。
方才那柔软的触感还未消散,谢律捻了捻指尖,不露声色地打量了她两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皮囊再好又如何,上京但凡知点礼仪的女子哪儿会穿得如同她那般放肆,更不会直直地就往男人身上扑,也只有这等蛮族才无半点廉耻。
谢律坐在主座上,食指有意无意地在实木方桌上敲点着。
他不说话,满屋子亦无一人敢发出声响。
手边是一盏刚沏好的热茶,他也不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厅下人如同锋芒在背,眼神躲闪,无意识肆虐着自己那双红唇,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阿骨闻言,连忙回答:“王爷,陛下遇刺之事,霍美人毫不知情……”
没等阿骨说完,谢律长眉微拧,食指一顿:“本王让你回话了?”
阿骨一时愣住,剩下的话如鲠在喉,不得已,她只好轻轻拽了拽霍轻的衣袖。
霍轻早已感受到灼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暗暗深吸口气,向阿骨投去一抹安慰的眼神,而后垂着眼睑,小声道:“在秀珠送我去元英宫之前,我都待在藏娇楼,沐浴更衣之时,秀珠也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的。本来我都坐上小轿了,不知怎的,陛下忽然说要过来,可我等了许久,都没见着陛下。”
谢律沉吟片刻,又问:“陛下为何突然提出要来藏娇楼?”
霍轻曾见过西洲王神秘而高贵的排场,于是活学活用,依此辩驳道:“圣意本就难测,陛下的行踪又岂会轻易透露给旁人?我自是不知的。”
谢律没说话,带着探究审视她的反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霍轻瞧着他这如墨色般的漆黑目光就发怵,心下一慌,立时就原形毕露:“自回到藏娇楼之后,我真的就再也没出过房门……您是知道的,我哪儿也去不了,陛下给我的衣裙……”
听到这儿,谢律皱了皱眉,黑眸里盛满了不耐烦,打断道:“够了。”
他着实没料到,这位霍美人不仅伤风败俗,还蠢笨如猪。
若叫旁人知晓他先前不小心瞧到了她那副模样,还不知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太后会给他安上个怎样淫.乱后宫的罪名。
生在皇家,哪儿容得了半点差池?
越这么想,谢律已是无心再审了,他站起身来,理了理窄袖边的皱褶,行至一边,低声同旁边候着的侍从叶实吩咐道:“叫外头的羽林军尽快散去,藏娇楼不必查了,霍美人并非主使。”
叶实诧异道:“可王爷还未问上几句话呢。”
“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谢律冷哼一声,“她没那脑子。”
叶实恭敬称是:“那王爷接下来如何打算?”
谢律道:“既然是太后要查藏娇楼,那索性都查了,羽林军护驾不利,也是时候该换一批人了。”
说着,他提步往外走去。
然而还未跨出正厅的门槛,身后忽地传来一道轻细软糯的女声:“皇、皇叔……等一下!”
谢律剑眉微动,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
除了他那贵为皇帝的侄儿,还没人这般叫过他,即使同他有亲缘关系的,也从来只敢称呼他一声“王爷”。
他回过头去,只见那姿容艳丽的女子对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旋即身子一转,提着裙子“蹬蹬蹬”就跑上了楼。
再下来时,她怀中抱着一件玄色的羊绒毡大氅,而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将大氅双手捧至他面前:“皇叔,您的东西落下了。”
霍轻自小在荒城生活,虽谈不上众星捧月,但邻里乡亲皆是一派和睦,待人真诚,尽管无甚血缘,却也是习惯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喊得亲热。
她在上京举目无亲,除了阿骨陪在她身边,再无一人正眼瞧过她,在那些人眼里,她是战俘,是玩物,连个人也算不上的。
得知她被污蔑为刺客,想必宫中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只有这位摄政王,并未一上来便将那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反而是仔细询问。
虽说阴沉不定了点,但他借给她大氅蔽体,免她遭受那些不怀好意的对待,所以她想着,他是小皇帝的皇叔,那她自然也是可以唤他一声“皇叔”的。
不过这声皇叔一出,她便瞧见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谢律的目光并未在那件衣物上停留,看着霍轻稚如孩童般纯澈的双眸里似乎还盈着些期待,他差点气笑了。
“皇叔二字,”谢律逼近她一步,挺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笼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谁教你喊的?”
霍轻怔然一瞬:“您不喜欢吗?”
谢律没有回答,他将心头那股子戾气压了又压,告诉自己没必要和一个草包计较。
片刻后,他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抚上面前女子的脖颈,那么纤细柔嫩,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再也了无生气。
谢律抬着下颌睥睨着她惊惶的眉眼,声音比这深秋的夜还寒气逼人:“若再让本王听见这两个字,就将你的脖子拧下来,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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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皇叔这么叼,日后追妻路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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