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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独角蛇呢?”龙菁菁眯着眼睛,用手臂挥开飞扬的尘土,隐约可见有人向这边走来,是一身狼狈的应斯年抱着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应斯廷。
“大少爷,二少爷。”冯叔老眼闪着泪花。
谢天谢地,大少夫人给的灵白菜及时发挥作用了。
龙菁菁目光扫过应斯廷脸上一道横跨鼻梁的鞭伤,停留了一瞬,注意力很快被应斯年吸引过去。
心中欢喜,夫君果然皮糙肉厚。
一家人趁乱返回了宅子。
疗伤的疗伤,换洗的换洗,应斯年一直在应斯廷那边,久久不见龙菁菁传出动静,绿娥忍不住绕过屏风查看。
浴桶中漂浮着一个头上长着两片嫩芽的小娃娃,身上穿着一条用叶片编织而成的连衣裙,正是当初龙菁菁刚刚从土中长出来的模样。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龙菁菁你快醒醒。”绿娥双手托着小娃娃,把她的身体擦干放到床上。
龙菁菁睡得很沉,一动不动。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应斯年回来了。
绿娥冲到门口,挡在应斯年身前:“姑爷,小姐在沐浴,现在不方便进去。”
应斯年脸色沉下来,就算她们还没有夫妻之实,被一个丫鬟挡在自己房门外面算怎么回事,这有损男人的尊严,冷冷道:“让开。”再说房间里还有屏风挡着,也不怕尴尬。
绿娥低下头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大有宁死不从的意味。
应斯年绕开绿娥,直接闯了进去,先前回来的时候,龙菁菁的脸色不太好,他有些放心不下。
绿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脑海里面全是应斯年发现龙菁菁的身份后,把她吃下去补充灵力的画面。
龙菁菁是灵植所化,而灵植是如今大陆上所有修士餐桌上的主食。
柔软的床铺上,花儿一样的小姑娘睡得正香,应斯年附身帮她盖上被子,周身的戾气散去了不少。
绿娥松了口气,看着应斯年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外。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翌日,一家子没有了前几日的朝气。
应斯廷睁开眼睛看着房梁一动不动,在把应斯年连同灵白菜吞进嘴巴里的瞬间,他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居然吞了我哥哥,这样的认知令他惊恐万分。
这才是应斯年不肯带他去外围的原因吗。
融合失败反被妖魂吞噬的例子很多,却从没联想到自己身上,他以为自己和哥哥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而已,可如果他被妖魂吞噬了又怎么能恢复如初呢?
想不通啊。
听说当年父母被一条独角蛇重创,难道是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没有害死父母。
他不想面对现实。
另一边,应斯年以为龙菁菁只是有些累了睡的久了一些,在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醒来,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不用找大夫,小姐只是有些累了,多睡睡就没事了。”绿娥拦住冯叔,对应斯年道。
万一被人发现龙菁菁不是人族就不好了,再说龙菁菁就算是真的病了,人族的大夫也没办法,种花养草和医人能一样吗。
对了,育苗师应该能起作用,风凌城又没有,她自己是木属性修士,可惜修为低的可怜,无法将自己的灵力传给别人。
应斯年将信将疑,命绿娥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来到应斯廷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兄弟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走,直到应斯廷憋不住了:“爹和娘是不是我伤的?”
应斯年没有隐瞒:“是。”
应斯廷红了眼眶,攥紧拳头,又是一阵沉默。
“哥,你不怨我吗?”应斯廷哽咽:“如果不是我,爹娘还活着,你如今会是堂堂的少城主,不必为了我这么辛苦,也不必看着姜念珠母子作威作福。”
“伤了他们的是你,造成这一切的是我,如果不是身为长子的我不能融合妖魂,又怎么会让你来融合这么危险的妖魂,你本该是城主府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子。”应斯年语气平静,反问道:“你怨我吗?”
早在很久之前,应斯年已经将一切的罪责背负在自己身上,是他害了父母,害得弟弟被妖魂吞噬,他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这怎么能怪哥。”据说母亲生应斯年的时候难产,应斯年出生后气息微弱,是父亲从外围寻来了灵宝才护住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可这又不是应斯年的错,是自己不够强大,没能融合独角蛇的魂魄。
他的哥哥对他不离不弃,是世上最好的哥哥,有什么理由怪他。
他们是一切的因,却又身不由己。
应斯年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离开。
城主府,姜念珠看着整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应玉赫吓了一跳,眼泪流出来:”我儿这是怎么了,谁伤了我儿?“
“娘,我没事,你放心吧。”应玉赫不耐烦道,他最受不了姜念珠哭哭啼啼的。
万幸,他手上有剜心果的解药,毒已经解了,伤口不会继续溃烂,只是还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愈合。
更重要的是,玉匣里面确实有金背犀的角,罪没有白受。
他已经派人守在黑市,只要银色面具人再次出现,一定能抓住他给他服下剜心果的汁液,报昨夜之仇。
“娘,孩儿拿到了金背犀的角和妖丹,很快就能半身兽化进阶到筑基大成,到时候,一定要让应斯年那小子好看!”应玉赫目光灼灼,想到应斯年跪地求饶的画面,兴奋不己。
姜念珠也止住了眼泪,挑起唇角,可恶的应斯年,虽然不能融合妖魂,小小年纪已经是筑基巅峰的修为,应玉赫几次与他交手都没讨到便宜。
应玉赫只要进阶到筑基大成,加之兽化的力量,定能打败应斯年,她到要看看,还有没有人会说出让应斯年继承城主之位的话来。
“启禀少城主,城主大人派人请您过去一趟。”下人来报。
“我正想找爹告诉他这个消息。”应玉赫一跃而起。
被全城人看不起的应斯年,却是他爹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年仅八岁就进阶到筑基巅峰,就是翻遍了史书也没有几人能做到。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大陆,无法融合妖魂就是废物,他很快就能让他爹对他刮目相看。
姜念珠想到自己那里有一盒上等的疗伤膏,便命人取来准备亲自给应斯廷换药,没想到应玉赫兴致勃勃的离开,气急败坏而归。
应玉赫一把推倒门口的摆件,碎片溅了满地:“气死我了,这一切都是他算计的!卑鄙小人!”
“我儿这是怎么了,可是你爹说了什么,别生你爹的气,他也是为了你好。”应江沅对应玉赫很严厉,姜念珠习惯性的和稀泥。
“他到底是我爹,还是应斯年的爹,他是不是觉得应斯年没有爹,他就要补偿应斯年一个爹!”应玉赫嘶吼。
“你误会你爹了,他是对你期望值太高了才会对你严厉些,至于关照应斯年兄弟俩,那是给外人看的。”姜念珠语重心长,哪有做父亲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你懂什么!”这次是被应斯年算计了,那家伙看上去窝囊,实则锱铢必较,卑鄙无耻,暗地里下黑手,在他手上吃了很多亏又无可奈何。
“那你说出来给娘听听,娘帮你分析分析。”姜念珠极力的安抚。
“你出去。”应玉赫把姜念珠生生推出房间关上门,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对方在玉匣里面下的是剜心果的毒,为何下了毒还放了真品,就是为了让他尝到得而复失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刚刚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对应江沅说出自己拿到了金背犀的角和妖丹,应江沅直接震碎了手边的石桌,黑着脸质问他是不是从黑市里抢来的。
那金背犀的角原本是要给苏珞依治病的,苏珞依被他众目睽睽之下削去了头发,回去之后就病倒了,只有金背犀的角和妖丹还有几种贵重的灵植才能医治。
金背犀如此稀有,就算他说是从别处得来的,应江沅也不会相信的。
这让他想起了银色面具人说过的话,金背犀的角是用来救人的,自己中的毒偏偏和自己命人下在应斯年的合卺酒中的是同一种,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还有手下人在婚房里面看到了白光,什么白光,他算是想明白了,那是苏珞依的秃头,他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却是百口莫辩。
最可气的是,金背犀的妖丹是他高价收来的,也要一并送过去作为补偿,不然就得亲自去绿纱城负荆请罪,丢脸丢到绿纱城。
越想越气,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直接晕了过去,昏迷之中仍是咬牙切齿。
应斯年,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应斯廷再次拿到金背犀的妖丹,冯叔不仅拿到了金背犀的角还有其他几种稀有的辅药,原本以为还要慢慢收集,没想到直接就可以成丹了。
冯婶激动得热泪盈眶。 口粮不想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