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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外相继进来几个人,乔南走在最前面,神色冷峻的直冲沙发跑过来,并且站在邵至公身边,“爷爷,这个药不能吃!”
邵至公还没反应过来,他看到后面被郁锦安搀扶的冯馥,下意识动了动嘴,“怎么回事?”
客厅的水晶灯光有些刺眼,邵卿微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妈妈醒了,她的那些事情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冯馥脸色依旧憔悴,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虚弱,“爸,这,这……”
“这什么?”邵至公沉下脸,语气急迫:“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垂在身侧的五指狠狠收紧,邵卿忽然有些想笑,她慢慢抬起脸,目光淡然的开口,“爷爷,小南是怕我给你换药,所以才不让你吃。”
“换药?”邵至公眯了眯眼,好像一瞬间明白过来。
对面的人不过相距几尺,乔南却感觉很陌生。她抿起唇,看着邵卿的眼睛,问道:“我的DNA检测报告是你换的吗?”
邵卿笑了笑,“是我换的。”
听到她的回答,全家人瞬间陷入一片沉默中。尤其是邵至公,眼底的神情陡然变的惊愕。原本他只以为邵卿想要公司的股权,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做过其他的事情。
“为什么?”
邵至公沉下脸,不敢置信的瞪着身边的邵卿,“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做?”
“为什么?”
邵卿轻笑了声,抬起头看着乔南的眼睛,“爷爷,你的消息一点儿都不灵通,你不知道的秘密,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
邵至公偏过头,把目光落向冯馥身上,“这中间还有什么秘密?”
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说的时候,冯馥纵然心情悲凉,但又不能不说,“爸,邵卿她,她不是我的女儿,不是邵家的孩子。”
“什么?!”
邵至公咻的站起身,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都险些摔倒,幸好乔南站的近,急忙伸手扶住爷爷的胳膊。
“你们再说一遍!”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别说邵至公,哪怕这个家里的任何人听到,都会无法接受。一个他们亲眼看着养大,养育二十几年的孩子,怎么可能错了?!
冯馥眼眶湿润,喉咙里堵着很多话,却又说不出来。
“爷爷,我不是邵家的孩子!”
沙发里的人主动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我不是邵家的孩子!”
“你……”邵至公眼底一沉,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爷爷!”
乔南看到他脸色不对劲,吓得惊叫一声,“爷爷,您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沙发里的邵卿也不自觉站起身,想要走到邵至公身边,但被乔南侧过身档开,不让她靠近爷爷,防范的意图明显。
郁锦安弯下腰,查看邵至公的情况,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被邵至公抬手按住。
“我没事。”缓过那口气,邵至公情绪和脸色都逐渐平稳下来。
“怎么会这样?”邵至公连连摇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刚才还说,她换了南南的DNA报告,还给钦文换了药?”
“是。”
乔南点头,“上次我的DNA检测报告,被人动过手脚,所以才会变成我不是邵家的女儿。后来爸爸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把重新检测的DNA报告寄给郁锦安。”
“原来是这么回事。”邵至公渐渐明白过来,他一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儿子要把DNA检测报告寄给一个外人,却原来这种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所以这也是钦文为何在生病前,曾经想要修改遗嘱的目的吧。
“爸爸的药,也是你换的?”乔南冷声质问。
邵卿低着头,不肯回答。
乔南打开皮包,拿出药片化验单子,放到茶几上,“那天妈妈从楼梯摔下去,我回家取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有种奇怪的药片,所以就拿去医院化验。结果是那种药里含有使人的中枢神经损伤的成分。”
咻的抬起头,邵卿不敢置信的瞪着乔南,她的眼神中情绪复杂,有愤怒、惊恐、埋怨、甚至还有深深地嫉妒。
证据一样样浮出水面,邵卿只能承认。她紧咬着唇,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点头,“是我。”
“混账!”
邵至公猛地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朝身边的人挥过去。
“爷爷。”乔南上前拦了下。
拐杖落下的速度很快,邵卿站在原地没有躲闪,右边胳膊重重的被拐杖打中,瞬间吃痛的皱起眉头,脸色刷的变白。
“你,你……”
邵至公被气的脸色大变,“就算你不是邵家的孩子,邵家这些年可有亏待过你?为什么你要对钦文下手,他是你爸爸!”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邵卿也问过自己很久。每当晚上不能入眠的时候,她就会想起爸爸的笑脸,想起小时候爸爸坐在树下给她梳辫子,虽然动作笨拙,梳出来的辫子并不好看,但她还是会开心的蹦蹦跳跳,逢人就说这是爸爸给我梳的辫子。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发誓,她一定不会给爸爸换药!
“爷爷,我错了!”
“错?”
邵至公冷笑了声,“钦文都变成这样了,你错还有用吗?”
顿了下,他又说道:“还有你妈,这个家里她最疼你,你做的这些事情,对得起她吗?”
听到这些话,冯馥一把捂住嘴,眼前的泪水氤氲。她从小偏爱的女儿,并非她的亲生骨肉,这是她做梦都不可能想到的结果,却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冯馥心底的痛苦,很深很痛。
“妈妈。”邵卿动了动,眼见冯馥别开脸,不肯看她。
地板上还散落着不少药片,邵至公低头看了看,随后明白过来,“所以这些药,也是你换过的,想用对付你爸爸的那一招来对付我,然后拿到邵氏的股权?”
“没,没有!”邵卿摇头。
“还敢说没有?”邵至公勃然大怒,转手拿起茶几上的那个袋子,狠狠丢在邵卿脸上,“你让律师草拟股权转让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需要狡辩吗?”
邵卿心口瞬间揪紧。
“我摆放东西有个习惯,你以为知道密码,就能神不知鬼不觉?”邵至公笑着摇摇头,望向邵卿的眼神充满失望,“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孩子,真的以为可以骗过我吗?”
“爷爷,我……”
邵至公伸手指着地板上这些药片,道:“你怎么能够忍心,这样对待我们?”
眼见邵至公误会,邵卿立刻用力的摇摇头,“爷爷,我没有换你的药,真的没有换。”
“姐。”
乔南往前一步,面对面站在邵卿身前,“不要再错下去了,爷爷年纪大了,禁不住你这样折腾。如果爷爷有事的话,我绝对不能放过你!”
身后突然多出一双有力的手臂,郁锦安伸手圈住乔南的腰,高大身躯同她并肩而站,“邵卿,如果这个家再有人出事,你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难过!”
“呵呵。”
邵卿禁不住冷笑起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爷爷的药被我换掉了?”
难道不是?
郁锦安抿起唇,嗤之以鼻。
原本这里是她熟悉的家,熟悉的亲人,可是此刻,邵卿能够看到的,只有一双双充满怀疑与厌恶的眼睛。
她深吸口气,还是无法抑制那种心底的痛楚。
妈妈不相信她。
爷爷不相信她。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她了!
“爷爷,我真的没有换你的药。”邵卿又解释了一遍,看到的却是邵至公愤怒的眼神。
地板上散落着不少白色药片,邵卿慢慢弯下腰,将药片拾起后,攥在手心里。她又重新站起来,摊开手掌后递给大家看,“这些都是爷爷每晚要吃的维生素,我没有说谎。”
乔南搀扶着邵至公坐下,目光中有着复杂的情绪。这个姐姐,她曾经很喜欢很亲近,但究竟为什么,她要做出这些无法挽回的伤害。
邵卿又把目光转向冯馥,“妈妈,我真的没……”
“住口!”
冯馥眼底的怒火沁着寒意,“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再相信你!”
闻言,邵卿眼底的那抹光亮,彻底变的黯然。
低下头,望着掌心中那些沾染灰尘的药片,邵卿忽然抬起手,一股脑塞到嘴巴里。
眼见她抬手,郁锦安最先反应过来。他下意识护住乔南,看到邵卿的动作并没有攻击性后,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没有水,邵卿含在口中的那些药片,硬是被她直接吞咽下去。药片划过喉咙时有丝丝痛楚,但她都咬牙忍住。
“……”
邵至公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出声。这个孙女,是他自小亲手看护养育的孩子,然而她却做出这么多错误的事情,真的太让他失望和伤心。
亲眼看到邵卿将药片吞下去的那刻,乔南心底深处还是不自觉泛起一丝哀伤。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邵卿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她即便不是邵家的女儿,那又如何呢?
“爷爷,你都看到了吧?我真的没有换你的药。”邵卿红着眼睛,想要走到邵至公身前,但被郁锦安档开。
客厅中的水晶灯光明亮,佣人们都纷纷退开,不敢擅自靠前。
半响,邵至公拄着拐杖站起身,目光冷峻,“从今以后,这里再也不是你的家,你也不是我们邵家的人!”
“爷爷——”
邵卿黑亮的眼眸中,瞬间变的惊恐,“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
邵至公语气平缓,道:“而是你本来就应该离开,不是吗?”
这句本来就应该离开,瞬间让邵卿全身失去力气。
“来人,把她赶出去!”
“……是。”
佣人低着头上前,语气为难道:“大,大小姐,请您……出去吧。”
老爷子发话,没有人敢不听。
邵卿抿着唇,哭着跑到冯馥身边,“妈妈,我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你们原谅我好吗?不要赶我走!”
经过那么多事情以后,邵卿才来恳求,才来承认错误,真的太晚了。冯馥慢慢抬起脸,望着眼前这张她曾经熟悉,疼爱至极的脸庞,心尖一阵抽痛,“你不是我的女儿,以后不要再叫我妈妈!”
“妈妈!”
邵卿抬起手,但是冯馥却往后退开,躲闪她的触碰,“爷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这里不再是你的家,我也不是你的妈妈!”
“……”
邵卿动了动嘴,心头那阵剧痛几乎就要把她击倒。
佣人们走上前,按照邵至公的吩咐把她驱赶出门。
“爷爷。”
看到这一幕,乔南想要劝阻,却被郁锦安一把拉住。
“别动。”郁锦安薄唇紧抿,朝乔南摇摇头。
读懂他的眼神后,乔南只得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开口。
咣当!
别墅的大门重重合上,邵卿被大力的推出门外。
“你们……”
她抬手指着家里的佣人,怒火翻涌,“你们给我开门,开门!”
大门关闭以后,佣人们都识相的转身离开。
“喂!”
邵卿双手拍打铁门的门板,扯着嗓子叫道:“爷爷,妈妈,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开门!开门!”
门外的吵闹声渐渐传入客厅,邵至公面色阴霾的站起身,沉默的回到卧室。
刚刚出院的冯馥,身体显然也还虚弱。门外的吵闹声她自然是听到的,眼眶隐约还透着水雾,以及伤感。
乔南走上前,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妈妈,你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上楼休息吧。”
“好。”冯馥点点头,顺从的由乔南搀扶着上了楼。
客厅的沙发里,郁锦安双腿交叠,神情幽暗。大门外的声音慢慢削弱,一点点儿的,最后直至消失。
郁锦安薄唇轻轻抿起,对于邵卿所做的这些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
叮咚!
酒店房间的门铃响,关律换了套衣服正要出去,打开门后看到外面的人,不禁惊讶了下,“卿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不能出来吗?”
门外的人满脸泪痕,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脱下来,拎在手里。
“怎么回事?”关律意识到不对劲。
一把扯过邵卿的手腕,关律发觉她全身都很冷。他蹙起眉,急忙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来,将她放到沙发里,“卿卿,出了什么事情?”
关律弯下腰,蹲在邵卿的面前,“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
邵卿唇色苍白,因为一路从邵家走到酒店,整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她呆呆的坐在沙发里,眼神木讷的开口,“他们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听到她的话,关律眼底只有片刻的惊讶,随后长长叹了口气。
纸终究包不住火,早晚都有这一天。
轻轻伸出手,将邵卿发抖的身体拥入怀里,关律语气沉下来,“他们把你赶出来?”
骤然听到“赶”这个字,邵卿眼神瞬间变了变。
下一刻,她哇一声痛哭出声。
“他们怎么可以把我赶出来,爷爷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没有人要我了!”眼眶内的泪水汹涌滚落,邵卿怎么都抑制不住。
关律眉头紧锁,听着她的哭诉,只觉得肩膀的衬衫位置很快湿润,凉凉的刺到心底。他抬起掌心,轻柔的落在她的后背安抚。
“啊!”
关律无意中碰到怀里的人,邵卿立刻倒吸口气,整张小脸都变的煞白。
男人脸色一沉,低头看到邵卿躲闪的右臂,一把扯住,并且掀开她的衣袖。右边胳膊的小臂部位,有一大片红痕,“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邵卿起先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要不是关律碰到,她还没觉得痛。想起邵至公落下的那一拐杖,她心底又刺刺的痛起来。
不但胳膊有伤,邵卿的掌心也是又红又肿。关律薄唇紧抿,不用再问,大概也能猜到什么。他站起身,很快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装到袋子里后敷在邵卿红肿的地方。
“疼不疼?”关律担忧的问。
邵卿脸颊的眼泪依旧不断,麻木的摇摇头,“不疼。”
顿了下,她猛地抓住关律的衣领,道:“我想回家,那里才是我的家!”
望着邵卿哭红的眼睛,关律不得不直言回答,“那里以后都不可能是你的家了。”
他抬起手,轻捧住邵卿的脸颊,道:“卿卿,以后你就和我住在这里,或者我们买个房子,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
邵卿胸口一滞,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撕裂般的痛!
从今以后,那里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
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宁璇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差点睡着。
“你们回来了。”看到进门的人,她立刻变的精神起来。
“郁总,您儿子已经睡了,而且睡得开心沉稳。”宁璇嘴巴好像抹了蜜似的,“所以您看看,能不能再给我安排两个节目?”
乔南跟在后面进来,宁璇见到她回来,更加觉得有了底气。闺蜜的老公啊,不就是自己人嘛?自己人肯定帮自己人。
“南南,你说是不是?”
乔南换了鞋,脸上带着倦容,“你最近的节目已经不少了,怎么还想接?”
“呃……”宁璇尴尬的笑了笑,很快解释道:“我闲着也是闲着啊,反正没有事情做,不如多接几档节目,填补空余时间。”
郁锦安进屋看过儿子,然后关上卧室门出门,“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过河拆桥?
宁璇撇撇嘴,“郁总,您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吧?”
郁锦安挑眉看了她一眼,道:“每个主播手里有多少节目,安锦都有规定,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
宁璇语塞,她当然清楚。
“南南?”眼见郁锦安冷面,宁璇迅速寻求另外的路线。
乔南耸耸肩,转身走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早上打包好的饭盒递给宁璇,“安锦的规定我也清楚,所以不要让我求情。再说了,接太多节目,你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这里是蟹肉寿司,我自己做的,你回去吃吧。”
宁璇接过饭盒,瞬间鼓起腮帮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原本以为闺蜜的老公可以当做自己人,但是自己人没有拉拢过来,倒是把闺蜜也给牺牲掉了!
他们还没结婚呢,乔南口口声声都在维护郁锦安了啊!
打开房门,郁锦安亲自下了逐客令,道:“楼下有司机,他会开车送你回酒店。”
宁璇咬着唇,气哼哼出了门。
等到她离开后,郁锦安才把门关上。他转过身进来时,恰好看到乔南坐在沙发里,低着头一动不动。
“肚子饿么?”
“不饿。”乔南轻声回答。
郁锦安转身坐在她的身边,张开双臂拥住身边的人,“你在想什么?”
“想很多事情。”乔南蓦然一笑,眼底的神情甚至带着几分自嘲,“你知道吗,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在你的车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小时候的梦。”乔南放低声音,道:“在梦里,我好像回到小时候,爸爸妈妈,爷爷都在我身边,还有……姐姐也在。”
郁锦安敛下眉,轻握住乔南的手捏在掌心,“别想了,你今晚需要休息。”
“嗯。”
乔南点头应了声,“我确实需要休息,今晚,所有人都需要休息。”
不久前邵卿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幕,总是在眼前闪过。乔南抿着唇,可以感觉到心底的复杂情绪,但事已至此,所有的后果又都是当初自己选择的结果。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邵卿自己的选择。
浴室的门关上以后,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才站起身。窗外夜色深沉,郁锦安拿着手机走到窗前,深棕色的瞳仁透着几分寒意。
“BOSS,您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端的助理及时接听,郁锦安单手插兜站在窗口,薄唇轻抿,“明天的头版全部空出来,我要发个头条。”
“是。”
挂断电话以后,郁锦安依旧站在窗前。原本这是邵家的家务事,他不应该参与,但这中间涉及到乔南。而邵卿又是善于用心机的人,所以他要尽快让事情尘埃落定,绝不给邵卿任何可以翻身的机会才行!
第二天早上,乔南刚到新闻中心,立刻被同事们包围起来。
“小南,你们家又出事啦!”
同事们好奇的追问,乔南还没搞清楚状况。直到她看见今早的报纸,还有网络上转载的新闻报道,整个人才恍然大悟。
揭秘邵家继承人的真实身世,豪门千金原是冒牌货!
今早各大报纸都刊登出这样耸动的标题,乔南看过报道后,心底的情绪有些起伏。她还没有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已经先打给她。
所以说,他们之间真的心有灵犀。
“喂。”
“看到报道了吗?”郁锦安直接点入正题。
“看过了,”乔南如实回答,“锦安,你这么做,会不会……”
“不会!”郁锦安直接回绝,“邵卿的手段很多,如果我们不把事情彻底曝光,说不定她后面又要做些什么!”
“……”
乔南垂下脸,想要为邵卿辩解的话却无从出口。是啊,邵卿做过的事情还少吗?爸爸已经病了,她决不能再让妈妈和爷爷有事!
酒店的房间内,关律放下手里的报纸,情不自禁瞥眼还躺在床中的那道身影。
身世新闻曝光,整个人湖城的人都会知道,邵卿不是邵家的孩子!
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太过残酷!
将手里的报纸折叠好,关律放到口袋里。他轻轻走到床前,伸手把邵卿的手机也揣进口袋里,然后弯腰在她脸颊亲了下。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把哭了整晚的邵卿哄睡,这会儿她倒是睡着了。不过睡的并不好,眉头紧紧锁着,睡的不安稳。
不久,关律关上房间门,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
走进电梯之前,他猛地想起什么,立刻找来走廊外面站着的服务生。
“关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因为常年居住在酒店,这层楼的服务生都认识关律。
关律抿起唇,指了指身后的房间门,吩咐道:“把房间里面的电视信号切断。”
“好的。”服务生应了句,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电梯门此时打开,关律沉着脸走进去。他盯着电梯下行的数字,眼底的神情变的暗淡。拿走邵卿的手机,切断电视信号,他可以想到的办法,占时只能这样。
外面的消息铺天盖地,关于各种邵卿的传言满天飞。舆论的伤害性虽然看不见,但却实实在在能够落在人的心底,甚至是一辈子。
关律无奈的抿起唇,他无法判断,如今的邵卿是否可以接受这些打击。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不敢再让她受到什么刺激。 晚安,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