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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一个人直直地杵在不远处，瞧着这边。
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渊笑得说是前仰后合也不为过，此起彼伏更是贴切。
秦梓津也是不管不顾了，这里可是没了旁的人，几步小跑过去，冲着人开始捶。
之后沈渊便从“哈哈哈哈……”变成了“啊啊啊啊~~嘶……啊！！！”
“津儿，津儿，错了错了。”沈渊的耳朵已经被拽得通红。他稍稍翻起眼珠子，却又看见那条夺人眼球的细眉，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接求饶也忘了，就自顾自地：“啊~~哈哈哈，津儿，哈哈哈……”
“沈渊！”秦梓津被笑得面红耳赤，这一早上恐是叫这全府的人都笑遍了，“怎的连你也欺负我。”
沈渊当时就被吼住了，眼见着这小姑娘嘴头瘪起来了，方是知道，得说好话哄哄了。
“津儿，别哭啊！不笑了还不行！”
秦梓津瞪他一眼，泪珠子争气的没掉下来，自己往梳妆台那边走，道：“你笑吧，我没哭。”
沈渊这下可心慌了，这可是真惹恼了，正想着如何道歉，就见着小姑娘自己坐到了位子上，使劲儿拿着衣袖将那眉毛蹭掉，那块皮肤很快就发了红了。
沈渊几步走过去，拽着小姑娘的胳膊，“做什么？没瞧见都擦红了吗？”
秦梓津甩掉他的手，继续擦着。
“好了，别气了，疼不疼啊？”沈渊又再次拽住小姑娘。
秦梓津站起来一把将人推开，沈渊没留神，险些跌在地上，“不用你管！”秦梓津气得呼哧呼哧的，又坐回自己的位子，手哆哆嗦嗦地拿起笔来描眉，却怎的也画不上去。
沈渊稳住身子，走到像姑娘的背后，从她手里夺过眉笔，沉默着将小姑娘微微低着的头抬起来，往镜子里瞧着，开始画起来。
“津儿的眉毛，原本就是柳叶眉啊！”沈渊笑着对着镜子里的秦梓津说。
“你又不是没见过！”秦梓津懒得理他，自己嘟囔。
“今日才细细瞧嘛，原先只是觉着漂亮呢！”
秦梓津皱皱眉：“这刻嘴甜已经不管用了。”
“嘶~你别动，小心又画歪了。”
“嘁~好像自己画的有多好似的。”
“你瞧着，画完准漂亮。”
“画的漂亮也是因为我长得美，哼……”秦梓津笑着说，嘴上是不会饶过沈渊的。
“是是是，夫人最美。”沈渊在人脸上香了一口，“嗯，夫人脸上都是香的。”
“傻子，那是脂粉味儿。”
两人画完眉，沈渊正要拉着人走，小姑娘却坐在凳子上，拽都拽不起来。
“怎的？”沈渊转身问道。
“不想去了，外面人定是都笑话死我了。”
“……”
“不妨事，谁敢笑话你，我揍他们。”
秦梓津默不作声，一脸哀怨的瞧着站着的沈渊。
“哎~”沈渊叹气，微微地弯下身子，与闹脾气的小姑娘脸对脸，道：“那你给我，画一条丑的？这样他们就笑话我，不笑话你了。”
秦梓津其实挺好奇的，但是转念又一想：“不行，你今日还得去上职的。”
沈渊在她面前蹲下来，将笔递给小姑娘，早就看出她的坏心思了，道：“不妨事的，画吧！”
秦梓津咬咬唇，“我画了啊！”她忍不住提笔。
不多会儿，沈渊的眉尾出现了一对可爱的向上的涡卷。
“哈哈哈……”秦梓津瞧着，也忍不住掩着嘴笑起来。
沈渊腿蹲得有些麻了，起身松松腿，将手伸到秦梓津面前，道：“夫人走吧？”
“你莫非真要这副模样去上职？”
“为夫自然说话算数。”
——
沈渊牵着秦梓津到了饭厅的时候，老太太都快吃完了，而另一个人则是相涂，很是没规矩地呼啦呼啦扒饭。
老太太正聊着呢。
“相大夫，可还习惯？”
“嗯嗯，”相涂嘴里含的满满登登的满足的点点头。
老太太正说笑呢，就见着小两口，牵着进来了。
“呀，渊……”
“噗……”再看见沈渊的那一刻，相涂做了这一生最狂放不羁的事情。将嘴里的饭，喷了满桌。
“……”
“哈哈哈哈……渊儿，你怎的这般模样？”
沈渊头向着秦梓津一瞥：“问问您的好孙媳。”
秦梓津嘟囔：“还不是你活该？”
谁知老太太也异口同声说了句：“定是你活该。”
沈渊觉得，自己已经坐到了家庭地位的底线上。
这一桌子菜算是毁了，不得不遣人草草的做了一桌，这才勉勉强强吃完。之后沈渊便顶着诡异的卷眉去上职。
自然也是惹来了不少“祸端”。过了晌午，就被皇帝请到了宫里。
进御书房这一路，余公公就没止住过笑，这要是皇帝不在里面坐着，这笑得许是更放肆。这不笑声这一块还是不能超过皇上吗？
“哈哈哈哈……”自从皇帝见着沈渊，这中气十足的小声就在着御膳房四散开来了。
“咳咳。”皇帝笑了许久，才清清嗓子，佯装生气道：“沈渊，你快跟朕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渊又开始装傻：“回皇上，臣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哈哈哈……快别装傻，哈哈哈……你那眉毛的事儿，康爱卿都告到朕这里来了。”
“他怎的什么事儿都告状！”沈渊小声嘀咕。这御书房倒是安静，皇帝自然是听见了，回答道：“康罚人自然也是担心社稷，你这副模样，扰得旁人不能安心办事，怎得还不许人告了。”
“许，许，皇上自该如此，广纳贤言。”
“既是如此，那便解释解释，这副模样为何呀？”
“回皇上，这是臣与夫人的闺房之乐。”
“噗~”一旁的余公公若是丧了命，那不是被沈渊笑死的，就定是因为笑沈渊而被皇帝处死的。
这一声笑，让皇帝直接将余公公公撵了出来。
余公公往远处走了几步，停下，听见皇帝在书房里说了句：“说吧！”
他没敢凑近，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
“近几日可有进展？”
“回皇上，还是换来查的结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是皇后动的手。”
“这么久了，‘蛛丝马迹’都没有？”
“……”里面沉默了一阵子。
皇帝动摇了：“按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坊间的传闻属实？璟儿，真是那般荒唐的死法？”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啪”响亮地茶杯之坠地声，险些震到余公公。
“……”
后面是什么余公公已经没有心思在听下去了，搓搓手，将嘴咧到了耳朵根儿，颠儿颠儿地跑到了皇后那里。
——
“哟~余公公。”
余公公毕恭毕敬地一鞠躬，拿着腔调，捏着嗓子道：“皇后娘娘。”
皇后，正瞧着自己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余公公，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里呀？”
“皇后娘娘，皇上有赏赐，这……”余公公瞧瞧左右，没继续下去。皇后自然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吩咐周侧侍奉的人都退下去。
余公公这才开口：“皇后娘娘啊，今日那沈渊又进宫了。”
“哦？皇上又传他了？”
“是啊，皇后娘娘。”
“他可真是个红人啊，王宫里跑得倒是勤快。”
“此次是康大人又告沈大人了，皇上气急了，才召他进宫的。”
“呵，皇上会生他气才怪，康征海就会做那些个无用的事情。”
“哎~~皇后娘娘，此次兴许是有些效果。”
“有些甚子效果？”
“皇上生气了，那案子沈渊都定了，明确告诉皇上……”余公公顿住，小心瞧瞧左右，声音又低了些，道：“沈渊说太子的死就是坊间流传那样，没什么阴谋刺杀的。”
“哦？哈哈哈，是嘛？”
“是。”
“皇上生气就为这个？”皇后的眉眼显然是比原先笑得更开了。
“还有，那沈渊也太没规矩了，竟在皇上面前说自己的闺房之乐。”
“哈哈哈……闺房之乐，这沈渊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了。”
“是啊，今日皇上一听就生气了，还摔了茶盏。”
“哦？是嘛？”
“是啊，老奴听的真真儿的。这沈渊啊，久不了。”
皇后点点头，唤人进来：“来人，你们去唤公主过来，就说我有话与她说。”
“那老奴……”
“不必，你等公主来了，再将方才的话重新与她说一遍。”
“方才……老奴……”
“就说闺房之乐就好。”
余公公再没说话，候在一边，没多久，公主就来了。
“母后。”
“嗯，玉儿啊，来了？”
“是，母后，不知母后找玉儿何事？”
“你先坐下，听余公公说。”
李玉坐到一旁的座子上，余公公上前几步，道：“公主是这样，今日皇上召沈渊沈大人进宫了。”
李玉眼睛突然的有些亮光，却有转瞬即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大人不是因为别的，被皇上召进宫皆是因为眉毛。”
“眉毛？”李玉疑问。
“是，是……是沈大人夫人为他化的眉毛，沈大人说是闺房之乐。”
李玉震惊却在此刻听见皇后说道：“玉儿，听见了嘛？”
“玉儿听见了。”
“还惦记吗？”
李玉吞咽了一口口水，低头道：“玉儿不惦记了。”
皇后一个眼神，撵着余公公下去领赏，殿里没了人。
皇后笑着道：“你明事理就好，改日上敬武侯府去瞧瞧你姨母……”
她起身往内室走，突然顿步道：“还有潮儿，也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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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公：沈渊竟然在皇上面前提什么劳什子闺房之乐，他一定凉了。
余公公走后，
宣灵帝：沈爱卿，快与朕细细讲来！！！ 状元从小就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