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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了很久一段落,我也逐渐习惯当这个掌门,唯独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最近秦诺汐总捧着那个彩珏玉端详半天,问她怎么了却也不说,只能闭口不谈。
这天忙完手头的事,我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树下专心看书,完全没有注意到近身的秦诺汐。
“你这个习惯倒是和他一样。”秦诺汐双手拖着脸,眨眼睛看着我。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句:“和谁?”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就抬起头看向她,发现虽然人是秦诺汐,但生态举止却和她大相径庭,更多了一些调皮。
“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秦诺汐朝我笑笑。
“段泽云?!”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可仔细回想,又觉着不是:“哦~你在逗我呢。”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秦诺汐恢复平时的模样在那捂嘴笑着。
“你这演技还有待加强。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有这兴致来逗我?”我合上书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几片落叶。
秦诺汐拿过我手上的书,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然后在我面前晃了晃:“看这么无聊的书,也亏你看得下去。”
我摊摊手,把书拿了回来:“没办法,再无聊也得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诺汐从袖子里拿出彩珏玉给我看:“喏,还不是这个块玉。”
“啊?”我疑惑地看着彩珏玉,自从魔灵珠被毁,这块彩珏玉就再也没发过光,和一块普通的玉没什么区别,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秦诺汐看出了我的疑惑,就给我解释了一下:“我和这块玉有渊源,再微小的力量我也感觉得出。它好像有话想告诉我。”
想到这玉和段泽云有关系,我就提出了我的疑问:“到底是它有话,还是段泽云有话。”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秦诺汐停顿一下:“中间有一段记忆我是缺失的。”
她这话说的好似好有道理,让我一时无法反驳,只能放弃深究,继续原来的话题:“那这个彩珏玉大概说了什么?”
“两个字,陈府。”秦诺汐用暗示地眼神看着我。
看到她这个表情,我深深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往房间走,一路上她就像个春游的小朋友一般兴奋地念叨着,完全没了以往那种嚣张霸气。
本想直接点说,可还是思考了下措辞:“你现在变了开朗很多。”
“嗯?”秦诺汐听到我这么说顿了顿,然后拉住了我道:“怎么?喜欢我虐你啊?”
“别别别别别别别别!”我赶紧认怂保命:“女侠高抬贵手!别让小弟我的血脏了你的手。”
“噗!谁舍得虐你哦~虽然看你不情愿的模样挺馋人的,不过你伤了我还要帮你治疗,到时候还是我心疼,左右想想还是作罢。”秦诺汐走到我跟前,用手指轻挑了一下我的下巴,径直走向我的房间,推开门进去了。
“我怎么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我忍不住抓了抓胸口的衣服。
舟婼听说我和秦诺汐要出门一趟,当场把手里的账本摔在桌子上,生气地咆哮道:“大哥!我们忙进忙出的没时间休息,你倒好!居然这个节骨眼带着老婆度蜜月!”
“度蜜月?我们都没办婚礼,哪来的度蜜月?!况且再说了,度蜜月也是应该的。”我拿起被她摔在桌上的账本,心不在焉地翻起来。
“你!”舟婼气地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就又松开并一把抢走我手上的账本:“要去快去!该玩的都快点去玩个够!回来给我好好做事。”
听到舟婼这么说,我自然开心地伸出手:“来!”
“干什么?”舟婼看着我伸出的手一脸茫然。
“旅费。”我淡定道。
结果可想而知,直接被舟婼追杀,在玄灵宗逃了两圈。
“最后,你是怎么要到旅费的?”秦诺汐和我坐一起骑着小白往陈府飞,她坐在前面。
“最后啊……”我挠了挠脸颊:“我趁她进银库时,隐身跟随,然后拿了一袋子钱就飞速跑了出来。”
“银库不是有结界么?”
“呃,简单来说就是别人要靠令牌掌纹和通行证才行,但掌门基本刷脸就行。”我淡定地看了看秦诺汐,秦诺汐摇摇头表示不完全懂,我就又解释了一下:“靠脸识别。”
这次她明白了,但又问了个问题:“那我易容成你可行?”
我摇摇头道:“不行。结界能识别是否有用法术。”
“这么高级?谁想出来的?”秦诺汐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我自豪地指了指自己:“我。”
“你这是为了方便你自己。”秦诺汐有些鄙夷地看了看我,在说话的间隙,我们已经达到了陈府门口。
“辛苦了小白。”我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它舒服的“呼噜”一声就又变回簪子回到了我的发髻上,顺手摸了摸确定一下。
说来也巧,陈潆站在门口在和管家说事,看见我和秦诺汐就放下手头的事迎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都没事先打招呼,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抱歉,事有突然,所以没来得及提前告知。现在方便吗?”我边作揖和陈潆打招呼,边表达歉意,秦诺汐也礼貌地作揖向陈潆打招呼。
陈潆向我二人回礼,然后微笑地招呼我们进门:“方便,请进,我只是担心招待不周而已。”陈潆向管家点了下头,管家便先离开了。
“是有发生什么事?”我看管家的表情有些严肃,就关切地问了一句。
陈潆似乎有些难言,犹豫了下才回答:“爹这两日身体不太好,我正忙着请大夫给他诊治,但是……”陈潆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陈溯的声音传来,她无奈止住了话。
“姐!爹又开始咳嗽了,你快去看看。”陈溯的很是焦急,一路小跑,但看到我们在,便停下了脚步作揖,随后小跑到陈潆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陈潆点点头,然后向我们道歉就先离开了。
“抱歉,毕竟是长姐,所以还要姐姐处理才行。二位里面请,不介意去客堂稍坐片刻吧?”陈溯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路将我们迎向一边的客堂,途中还吩咐了下人给我们准备茶水。
进了客堂之后,秦诺汐回过头,第一句话就是客套的夸了下陈溯:“经过这么多事,你倒是成熟了很多。”
“哪里,姐还说我不够成熟。”陈溯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腼腆。
“没事,男孩子向来成熟的晚。不过,你毕竟是男子,将来还是要接过家里的重担。”秦诺汐有模有样地叮嘱着陈溯。
“那是。对了,二位今天来是……”陈溯疑惑地看着我二人。
“因为……”秦诺汐本想实话实说,但看到我朝她微微摇了摇头,便把话止住了。
我接过话,回答道:“我们来看看盈霜。”
陈溯听到我话,表情很是吃惊:“盈霜姑娘?她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陈府了。”
“离开陈府了?”我和秦诺汐都有些诧异。
“是的。盈霜姑娘是在我们这住过一段时间,正好是她特别难过的一段时间。后来她想通了,就决定离开陈府,我姐在她临走时还送了点银子给她。”陈溯的样子不像在说谎,看来盈霜的确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陈府了。
既然盈霜已经离开,那只能找其他借口:“既然如此……那难得来一次,我们作为客人也该给陈老爷打个招呼。”
陈溯看起来有些为难,我刚想说若不便就不打扰了,陈溯就开口了:“其实,我有些事想麻烦裴公子。”
“我?”我有些意外。
“是。”陈溯像是怕有人偷听,跑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才回来继续道:“其实,我感觉我爹不是生病,是撞邪。”
我开始思考起来,倒是一旁的秦诺汐开口问道:“有和证据?说来听听。”
陈溯开始思考从哪说起,在那踱起步来,刚想好怎么说,下人就上了茶,他待服侍的人走后,才开始说起来:“事情大概是一周前,那天夜里,爹突然兴致很好,和我们两个在亭子里边吃水果边聊天,难得聚了一下。突然,爹他站起来了,然后开始抽搐,一个没站稳就倒在地上,任然是不停地抽搐,我和姐姐刚开始还以为是年纪大得病了,可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是。期初是姐姐怀疑撞邪了,可……你们知道的,所以她怕别人误会或者担心,不让我对外说,她要是问起来,可别说是我说的啊。”陈溯撇了撇嘴。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秦诺汐则耸了一下肩。
跟着陈溯来到陈老爷房间,就看到两三个下人在忙来忙去,他屏退她们后便请我给陈老爷把脉。
走到床边,我就感到陈老爷周身有股特别的气,是将死之人有的,看来陈老爷大限已到。不过,我还是给他把了脉,他的脉表面看起来还算平稳,其实实际已不如表面那样,虚弱无力,时有时无。我朝陈溯摇了摇头,他的表情虽然难过,但看得出他已有所心里准备。
正当我要和陈溯再说点什么时候,陈老爷睁开了眼,虽然他很虚弱但还是认出了我:“裴公子……”他声音很轻,很虚弱。
听到陈老爷的声音,我们都围了上来,看他的样子是想坐起来,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只是给他多垫了个枕头,他朝陈溯轻缓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一开始陈溯还不肯,但陈老爷的坚持,他也犟不过,只好不舍地离开了屋子。
待陈溯出去后,陈老爷才用微弱地声音和我说:“裴公子,我自知时日无多,但还请不要告知我的子女原因,无论他们是否知道。”我点点头,他才继续:“之前我也说过,当年我父亲一人承担,现如今我也为人父,自然也是一人承担。”
陈老爷所说的“一人承担”,我当然知道是何意思,虽然有些难过,但这是他的遗愿,我自不会阻止:“陈老爷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陈老爷安心地点了下头,继续道:“我这几日感觉变得强烈,便猜是定是与我阳寿将近之故。既然你们来了,相比也是冥冥之中吧。你们要查什么便查吧,我会吩咐他们配合。”
“多谢陈老爷。”我向他表示感谢。
“不用谢,其实你们弄清楚了,说不定我这边也就到此为止了。”陈老爷朝我微微一笑,握了一下我的手。
聊完,行过礼,我和秦诺汐便出了陈老爷房间。
秦诺汐拉住了我,手还搭在我肩上,故意轻挑我下巴,坏笑道:“刚才陈老爷握你手干嘛?说,是不是给你什么东西了。”
我故作神秘地眯了眯眼:“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来。”秦诺汐看向我一只手,示意了一下。
我伸出手摊开给她看,是一把钥匙,钥匙的样子有些特别,看来是特意打造的,无法轻易复制,而且从微微的锈迹上来看,应该有些年时了。
“我想应该是些重要的资料吧。”我看着钥匙若有所思,秦诺汐倒是觉得与其在这猜测,不如直接去看看,便拉着我往前走,可陈老爷并没告诉我钥匙的用途,只好到走一步算一步。
秦诺汐倒像是有目的的走,很快就来到池塘边的大墙边,开始在墙上找寻什么,看我一动不动,有些不耐烦:“啧!一起来找找锁孔啊。”
“这么白的一堵墙,要是有锁孔一眼就看到了,肯定不在墙上。”我朝她身后池边的石头看去,她也顺着我的眼光看去,明白我的意思以后,她从腰间拿出鞭子,我见状,赶紧躲远点。
“你干嘛?”她见我躲得老远,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朝她摇摇头,并做了个请的动作。
秦诺汐也没想太多,拿着鞭子唰唰唰几下就把那些石头给抽碎了,我看着不免浑身打起了冷颤,这能破石头的鞭子打在我身上……我还能活下来真是大幸。
她见我还没走过去,就转头看向我,看我还躲在一边,就走了过来:“干嘛还不过来。”我不经意地眼神出卖了我自己,她收起鞭子走到我面前开始耍起流氓来:“哦~小美人怕我手里的鞭子啊~晚上要不要和它叙叙旧啊?”
我使劲摇头,三连拒绝:“不用了,不需要,不合适。”
“你再不过来,我现在招呼了啊!”秦诺汐有些不耐烦地假装举起了手,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我这个样子,她有些心疼地抱住了我:“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你不用那么怕,我现在既不能使魔攻,也没那个力量。再说了……我现在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她最后一句话声音特别轻,还带着点娇羞。
“咳咳。”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还是干正事吧。”
见我脸有些红,秦诺汐大着胆子捧着我脸亲了我的双唇,还故意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去找锁孔,而我则被她亲的当场差点去世。
秦诺汐找了半天,果然在岩石之间的缝隙中找到了锁孔,她朝我伸手,我把钥匙递给了她,插进钥匙转动,那堵大墙下出现一条通道。
我们两个顺着通道下去,下面有些阴暗潮湿,我拿下头上的簪子,噗的一下,一道火光照亮了四周,我发现这里建造的很简陋,看来修建时间很短,也很急。一路小心往下走,很快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封印符咒,仔细端详才发现这个符咒写在一扇门上,像是在封印什么。
“看来,当年这力量很强啊。”秦诺汐淡定地摸了摸那符咒,然后退了几步躲到我身后,看我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瞧,就眨了眨眼:“我现在弱,你行,你上。”
“很有道理。”我叹了口气走在前面,摸了下符咒,一股强烈地力量冲了过来,难怪她刚才退到我身后,以她现在的力量很有可能被这力量吞噬,不过她表面装的可真淡定。
正当我还在思考如何解开符咒,就听到门的那一边传来巨大轰隆声,我赶紧护住秦诺汐,下一秒符咒瞬间成光点慢慢消散,而门也被强大的力量冲开。
本以为会被冲走,却没想到那股力量将我们两个卷了进去,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先抱住了秦诺汐。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整个陈府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小林子,还有一个盛开满荷花的池塘,再仔细看,发现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我之前穿的那套,变成了一套更为素净的衣服,而秦诺汐已经不见踪影,我这才焦急地开始寻找。
走到林子一处,发现林子开始起雾,我隐约看见前方有个身影,第一感觉就是秦诺汐,我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可感觉是她又不是她。
“师兄……你……”是个男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熟悉,正当我在脑力回忆时,怀里的人转过头来看我,是段泽云,我惊地松开了手,他转过身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师兄居然难得主动,让我又吃惊又开心。对了,师兄说要带我去集市游玩,我们现在去吗?”段泽云现在的样子完全没有入魔时那般恐怖的模样,而是个清秀白净,长相俊美的青年,他一袭白色素装衬得他仙气飘飘,让我一时看的有些出神。
集市游玩?冷熠是打算带段泽云去集市玩?不过现在这里是哪里,我还没有搞清,另外我还要找到秦诺汐,此时并不是带着他去集市玩的时候。
但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我也不好拒绝,而且他的神情总让我想到秦诺汐,总会忍不住将两个人重叠在一起,虽然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
最终有点拗不过他,我让小白给我探了个路,便带着他往人多的集市走。说来也怪,林子虽然大,但离集市很近,没多久就到了人来人往热闹的集市,仔细认了认,发现我们刚才所在的林子正是后来陈府。
还别说,这个小镇很久之前就还挺热闹的,与现在相比只是没那么繁华而已。我带着段泽云只是到处走走看看,但总能引起过路来往的姑娘们的注意,她们有些带着含情脉脉娇羞的眼神,段泽云倒是没什么反应,而我被看的有些不太舒服。
有个姑娘不小心摔倒,正好撞到我的身上,我扶住她,刚把她扶正,段泽云就瞬间来到我身边把小姑娘一把推开,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居高临上地看着那姑娘,那姑娘被吓地一惊,赶紧一路小跑地离开。
“真是的!”段泽云撇撇嘴,眼神时不时往我这瞄,嘴上嘀咕:“真是什么野花都敢往上沾,也不怕冻成干花。”
“噗。”我被他这番说辞给逗笑了,段泽云则是一脸吃惊。
“你刚才笑了?”段泽云很夸张地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逗不笑你。”
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有点心疼他,冷熠到底是有多冷,连一个笑脸都没给过段泽云。我伸手摸了摸段泽云的头,像平日对秦诺汐那样,而他脸上挂上的不是开心,而是泪水。
“怎么了?”他突然哭起来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身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手帕,最后只能拿袖子给他擦泪,虽然周围人来人往的,但段泽云并不在乎,哭的有些叫人心疼,哭着哭着他转向我着,把头抵在我胸口上,我轻轻拍了拍表示安慰。
段泽云擦干眼泪,朝我笑了笑,然后拉着我到处逛,还买了很多小东西,甚是开心,我也挺开心的,算是代替冷熠给他一个快乐的回忆。
走到一个摊位上,发现上面卖的都是玉的原石,其中有一块让我觉着很眼熟,随手就拿起来仔细端详。
摊主见我对他摊位上的东西有兴趣,马上热情地迎了过来:“这位公子好眼力,一眼就看中我这摊上最贵也是最好的一块原石。”
对于摊主这些奉承的话,我自然有些不屑,更多的还是把精力放在了原石上,段泽云也凑了过来,他好像很喜欢我手上的这块原石,摊主见状立刻开始推销起来。
福祥镇有一座矿山,盛产玉和翡翠,但开采条件有限,加之地势有些陡峭,所以愿意进山采矿的人不多,再加上淳朴的老百姓相信山上有神明,怕扰了山神,自然开采的人更不多。而摊主家世代以开采为生,所以有一套办法采石采玉。当然这些是他的说法,不过他经验的确老道,这摊上的原石放现在卖,随便一块都能卖个高价。
“这块玉石和二位也算有缘,如果喜欢,我可以价格开的低些。”摊主给我们比了个五,段泽云不懂行情还以为只要五两,我则放下玉石,直接拉着段泽云走。
“他意思是五百两。”我拉走段泽云走远一段路后和他说道。
“什么!这么贵!”段泽云惊得连连回头看向那个摊主,一脸不可相信。
走了一段距离,我们才停下,看了一眼段泽云,他好像有些不高兴,我便问起来。
“没什么。只是……”段泽云没有把话说下去。
“很喜欢那块玉?”我猜他肯定是很喜欢那块玉,果然得到他点头的回答,但想想那个价格,我就实在下不去手:“可是……五百两。”
“有什么办法吗?”段泽云好像心里有点小九九,他的表情写满了“想个好主意”这几个字。
我作为一个现穿(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自然第一反应就是:“拼夕夕?”
“拼……啊?什么东西?”段泽云没有听懂。
我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他不懂,就换了个说法:“就是和人拼,如果也有人想要,我们只要拼一部分就可以了。”
“这个主意好!”段泽云一听就立刻同意这个办法。
我们二人决定好,便折回去,发现还有人在看摊子上的东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貌似也看中了我们看上的那块玉石,正拿在手里来回看着。
“这位兄台,是否也喜欢这块玉石?”我直接上前询问。
对方有些警戒地看了看我:“正是,敢问何事?”
“其实我二人也很喜欢这块玉石,但奈何价格太高,我们又需要的不多,所以如果兄台愿意,可否和我们合买这块玉石?”我没有很多的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
对方上下打量我们,见我们打扮像是出家道士,也无什么敌意,可能再加上他也觉得买一块不划算,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得到对方的回答,我紧接着拿出我讨价还价的本领直接把价杀到了一半,摊主也完全想到我有看玉石的能耐,后来心虚地给了我们二百两,就这样我和另一个人,一人一半把这块玉石买下,对方还找了个切割玉石的老师傅打算雕个玉器送人,我见势拜托了一下,对方很爽快就答应了,把这位老师傅介绍给了我们。
后来我发现,我们挑的这块玉正是秦诺汐手上的彩珏玉,所以我就托师傅雕了两块彩珏玉,一块属于冷熠,一块属于段泽云,不过雕需要时间,所以在等待的时候,我还带着他游山玩水了一番,玩的开心,居然把找秦诺汐的事给忘了。
“要死了,要是被她知道我把找她的事给忘了,事后一定完蛋!”我苦恼着该怎么和秦诺汐交代,没注意到段泽云走到我身边。
“找她?找谁?”段泽云有些好奇地询问我。
我不敢直视段泽云,此刻的他把我当做冷熠,其实我在见到段泽云的一瞬间就知道这是过去的回忆,可能是之前经历过的缘故吧。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参与其中,但并不想改变过去的进程,尽量照着以前的轨迹行经。
“没什么。”我尽量避开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道:“对了,玉何时雕好?”
段泽云也没太在意刚才那个话题,听到我的问话就直接忽略了,回答道:“应该明天就能好了吧。”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此刻我们两个在客栈的房间谈话。
“你,还有哪里想去?”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段泽云回过头看着我,微笑的脸上有一丝惊讶。
“怎么了?”看到他这个反应,我有些不解。
段泽云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去又看向夜空,用我听不到的声音轻语:“如果他也像你这样该多好。”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老师傅那里拿玉,看到成品的一瞬间,我心想果然是那彩珏玉,现在经历的应该是彩珏玉残留下来的要给我们看的,或者说是段泽云最后要我看的。
段泽云很开心地拿着那堆彩珏玉,然后把两块都给了我,我有些不解,但他只是朝我笑笑,然后谢过老师傅,并付了钱,就拉着我往外走。
“这玉你不拿?”我还是有些不解,想把另一块本属于段泽云的玉交给他,然而他并没有接过,反过来让我好好保管。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他,而你经历的也不是回忆,是我最后一点执念罢了。”段泽云的露出了寂寞的神情,“我知道一切已经结束,原本在这的怨念已经消散,残留在此的只不过是段泽云最后也是最怀念的地方,在这,我和冷熠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是在这,我们两个互通了心意。”段泽云看着我,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溢于言表。
我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开不了口,只能听着段泽云接着说下去:“谢谢你陪我重温了这段,现在没有什么留恋了,这两块玉是送给你和来世的我的谢礼,希望你们能幸福。”说完,段泽云在我眼前渐渐消失,整个回忆也在消失。
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空了起来,感觉像是什么从我身体里渐渐消失。当我再次回过神时,秦诺汐出现在我眼前,她闭着双目站在那里,就仿佛睡着了一般。我走上前轻轻摇了摇她,并没有醒过来,而是一下子倒在我的怀里,开始还以为她怎么了,后来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
我抱着睡着的秦诺汐,看着她的睡颜,发现她好像做了个美梦,甜甜地微笑着,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再次看向四周,发现只是一个很小的空间,也就四五平米大小,至于用途不得而知,不过我猜测,依照彩珏玉以前的力量应该是有一部分封印在此。我没有在这多停留,直接抱着秦诺汐出去了。
一出通道,我就看到陈潆和陈溯俩姐弟站在外面,表情很难过。
“怎么了?”我抱着秦诺汐问他们两个。
陈潆的泪水夺眶而出,但还是强忍着哭腔道:“爹,爹他刚刚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显得特别惊讶,想想陈老爷,再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两者不可能毫无关系,看来力量的减弱消散,和陈老爷的阳寿有直接的关系,所谓的承担就是如此吧。
本想安慰他们,可难为我现在怀里抱着个人,所以我先把秦诺汐送到房间休息后,才帮着陈家姐弟处理后续他们父亲的丧事,作为修仙修道之人,这有些事还是在所难免的。
稍在陈府逗留了一天,待秦诺汐醒后,我们便离开了。
“抱歉,还打扰了你们一天。”我有些抱歉,向他二人行礼作揖。
“哪里,还麻烦你给父亲做法事,又不收钱,我们才不好意思。”陈潆强忍着悲伤,朝我勉强一笑。
“保重,告辞。”我和秦诺汐行过礼,便骑着小白离开了,他们朝我们目送我们离开。
飞在空中,秦诺汐摸了摸小白的毛,漫不经心道:“哎,你说你主人怎么那么渣男?到处留情,以前是师妹,后来是青楼女子,现在连我前世都不放过。”
“诶?!”我听到她这话,惊地一颤。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都知道,梦里我都看着呢。”秦诺汐有些生气地别过头不看我。
我突然感觉大事不妙,慌张地想解释,却被她用一只手指封住了嘴,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我没生气,虽然有一点点不爽,不过,能了了段泽云的心愿也就算了。否则,他那些遗憾和难过总是传达给我,我也很难受。”秦诺汐朝我看看,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威胁人的话:“不过,只准这一次。从今以后,我的男人,恕不外借。”
“你也一样!”说完,我用双唇封住了她的嘴。 原来我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