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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皆妄虽然痛心却无能为力。

　　这是迟早要告诉她的事实，上次获知的情报是一死两失踪，而飞鹰查探回来的更多消息却是……三人俱已死亡。

　　他叹息一声，拭去她脸上的泪滴，却有更多如泉涌般的泪水纷沓而至。

　　他拥着她安慰道：“这不怪你。”

　　虞菀伏在他肩上，那一颗颗满怀悲伤的泪水如掉线的珠子，倏然滑落。

　　安妮那么可爱，那么小小一只倔强的孩子……音那样风华绝代，甚至能跟皆青青一较高下的气质容貌，以及……丑的很别致的安德森。

　　他们，都死了吗？

　　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面，说什么自己也要跟他们好好道别。

　　三人是她首次感觉到浓浓善意的人，更在不离不弃的逃亡路上感到了家人般的温暖，曹珏死后他们就像一大家子般相亲相爱。

　　她抽泣着问：“他们怎么死的？”

　　皆妄眼神一黯，他并不打算把真相告知虞菀。

　　那三人的报告当初就让他觉得有异样，让飞鹰队多方打听之后得到的事实，对虞菀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三人的确不如报告般说的那样是死在边城兽潮，他们当时与虞菀同时到了竖水城，之后因为自己而分离。

　　他那时候腹背受敌四面楚歌，只好拒绝虞菀和他们联系，毕竟对方的科技力量不容小觑，很容易被反追踪。

　　但他初遇虞菀的那天，曾经从混混李格手里救下了虞菀。而这件事就是他舅舅严腾的所作所为。

　　估计是当天偷袭皆妄不成，反倒把自己唯一的外甥给牺牲了，严腾怒火中烧又没办法把账算到时天头上，继而盯上了三人。

　　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诉虞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注1），如果让她得知真相，估计她这辈子都会在内疚里煎熬。

　　他只好逼着自己说谎：“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

　　“竖水城暴动。”

　　虞菀目光闪了闪。但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从皆妄怀里坐直慢慢止住了哭泣看着篝火发呆。

　　她能敏锐地察觉出皆妄有没说出口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满足竖水城暴动其实只有短暂的几天，大多是因为物资短缺加上有心人引导才会引发骚乱。

　　等皆妄钦点的人员带着物资到达之后不过几天就平息了，音再怎么说也是个暗场高层，怎么会因为这么小的骚乱而死呢？

　　左边的苍洱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看着她面上泪痕未干，伸手一抹她的脸颊，放入口中品尝了下：“你为什么会冒出水来？”

　　“啊？”虞菀被冰冷的触感刺激了下，意识到苍洱在问自己为什么哭，她转过身来说：“哦，你说这个，这是因为悲伤而流出的泪。”

　　“悲伤？和泪？”

　　虞菀点了点头，“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感受到这些。”

　　苍洱人畜无害地笑了：“不会，我有你的祝福，我是洱海和苍山。”

　　虞菀一愣，笑着摸了摸他蜷曲的金发。

　　看着俩人亲密的互动，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即使对方看起来不过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子，皆妄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未再多言，起身走进了一旁的飞船边，目光沉沉看着远处的已经落入地平线下的余晖，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菀赌气似地不看他，内心却对他的不信任十分不满。

　　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为什么总觉得她不能保护好自己？

　　感应潜力SSS级不跟她说，怕她不能自保，自己跟时月血战不说让她去金妮家避难，悠悠的存在不能说怕被盯上。

　　自己在他心里，就这么没用吗？

　　无论真相是什么，安妮、音还有安德森，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

　　“这具实验体成功了吗？”穿着眼熟白袍的人正站在液体舱前比划着。

　　“不行，排异反应很严重。”另一个人摇了摇头回答道。

　　“哎，这个小姑娘捱了这么多天了，既不被同化，也没死，求生的欲望太强了。”白袍女人摇了摇头。

　　“可不是么，我说蓝月，你可千万不要有恻隐之心，听说那位……”另一人朝四周看看，低声说：“那位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被称作蓝月的女人打了个冷战，她实在不明白时天什么时候变这么变态，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肯放过。

　　她猛地点头：“放心，我可不敢。”

　　时星能活下来靠的可不是女儿这个身份在时天心里的重量，而是自己是“超人计划”中关键的一环，时天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但凡是任何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胆敢这么做，蓝月的汗毛竖立，她可不敢代入这个角色，只是想想便要胆寒。

　　时星是时天的女儿在这个实验基地中可不是什么秘密。这次听说她放跑了时天迫切想抓的人也被一池加了药的子午河水逼得神志全无。

　　瞧着面前小姑娘在舱体里浮沉，蓝月还是有些恻然，她说：“恻隐之心是这里最不需要存在的东西，但……这孩子也是真坚强。”

　　另一人连忙摆手催促她快走。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要是被“眼”察觉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时星这个系统大脑的沉睡，很多时候这里变得不再智能，也出于对身边人的不信任，时天派人在实验室四周每个角落都装上了“监视眼”。

　　时天站在关押时星的池子前喃喃自语：“睡了这么多天，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他知道已经丧失意识的时星不能回答他，还是幽幽地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等这件事过去，你就能复活了。”

　　更多掺杂着会让人神智颠倒的迷药的子午河水被倾倒进池子里。

　　那赤-裸着身体的女声披散着海藻般的长发，纤细的身体像是没有发育般保持着幼童的姿态，双手放在胸前好似一片静谧祥和。

　　而整个密实内，除了静不可闻的水声，就是时天离开的脚步声。

　　“有消息说，皆妄不见了。”吴岩对沉思不出声的时天说道。

　　他很少能见到时天这副沉默的样子，多数时候这个男人都表现出极强的压力感。这种沉默，让他心里很不安稳。

　　时天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有人在陨落之城？”

　　言下之意是在奚落他从陨落之城夹着尾巴离开，几乎折损了所有的眼线。

　　飞鹰队的乔伊已死，皆青青也不可能再帮他，现下的吴岩的确困兽之斗了。

　　吴岩面上恼怒，却不好表现出来。如今自己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也只有时天这里能让他暂时避一避，寄人篱下总不好太过自傲。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真诚说道：“倒也不是直接的眼线，是卡特放出的消息。”

　　听到卡特的名字，时天挑了挑眉毛，笑道：“这个墙头草的话，你也信？”他婆娑着大拇指上翠绿的翡翠扳指，眼中满是深沉，“就算是真的，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吴岩不太明白，现在城中空虚，如果要取而代之现在无疑是最佳时间，怎么看着时天却是兴致缺缺呢。

　　他问道：“最好的时机？”

　　时天虽然两鬓花白，却也不愧是执掌一郡的总督，他抬头看着吴岩，眼中透出的厉光隐隐染上令他心惊的一丝狂热， “只有那个到了，才是时机到了。”

　　…………

　　狂欢后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众人看见数量众多正肆意玩水的企鹅们都啧啧称奇。

　　伊丽丝也奇道：“这东西怎么都没有脖子？”

　　“嘎”裤衩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证明似的伸长了自己的脖子。

　　看得虞菀噗嗤一笑，介绍道：“别看他们这样憨憨的，其实脖子很长的。”

　　皆妄沉默地看着虞菀说笑，一言不发，脸色黑沉沉的。

　　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谢君不想触霉头，赶紧闪身安排工作去了。

　　飞鹰队中人才辈出，有些就是从动植物系爬上来的尖子生。他们都摩拳擦掌，期待着虞菀今天带他们去会会那个KING OF THE 大白鹅。

　　昨天吃饭的时候，虞菀形容了下那只皇帝鹅的王霸之气，以及它们守卫的水稻田多么辽阔富饶，直听得他们热血燃烧。

　　先行跟着皆妄而来研究植物的藤原笑道：“快快快，虞小姐快带我们去！”

　　虞菀失笑：“我先问问恶霸可以不可以。”

　　她朝恶霸比划了下意思，恶霸有些为难，本来就要点下去的鹅头想起虞菀昨天的强盗行径，却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

　　经过一番比划，虞菀才知道它的意思是，它自己先去请示下昨天的鹅王。

　　“可以可以，你就跟它说，我们也有不少好东西可以交换。”

　　昨天第二次煮饭的时候，很明显恶霸对他们先进的生火工具和料理机特别感兴趣，恶霸小眼睛里期待一闪而过，立刻快速向远方游去。

　　谢君换上了一副新的眼睛，他习惯性地扶了下镜框，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分成三队，一队去采集样本。二队，勘测地质。三队找出口。注意这里的动物灵智都较高，不要和本地动物发生误会。”

　　不愧是城主府的秘书，安排地滴水不漏，连动物保护都考虑到了。不一会儿大家就带上短距离的通讯器陆续出发了，还带上了好奇的裤衩，虞菀嘱咐它帮忙寻找特殊的植物，并且和其他动物沟通，事成之后当然是美食伺候。

　　裤衩兴奋地点点头答应了。

　　这下湖边只剩下皆青青伊丽丝谢君藤原以及她……还有皆妄原地等着恶霸的回复。

　　大概是对昨晚上的美食念念不忘，它这次倒是一改高傲的模样非常卖力地游了回来，一回来就扇动翅膀激动地嘎嘎叫。

　　看这兴奋样子众人猜到，那位鹅王大约是同意了。

　　本想叫苍洱待在这里休息一下，没想到他死拽着虞菀不肯放手。

　　想到他如孩童般好奇地看着飞船，虞菀只好带他一起去了。

　　皆妄的脸色更黑了。

　　有了微型飞船，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虞菀也不用再辛苦游来游去了。

　　恶霸没坐过飞船，刚启动的时候那响亮的气流声惊得它羽毛都竖立起来，虞菀忙摸了把它橙色的鹅头以作安抚，它才稍稍安定下来。

　　到了鹅王把守的入口，微型飞船慢慢降落在水面上。而昨天松散的鹅群今日到汇聚在一起，整齐划一地列在鹅王身后像是出站的士兵似的。

　　谢君跟鹅王比划着意思，那场景颇有种外交的气势，只是一人一鹅，一个戴着眼镜神色复杂，一个鹅鼻孔看人，倒是叫人啼笑皆非。

　　虞菀也凑着热闹上前，跟鹅王套近乎：“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见虞菀的那瞬间，鹅王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警惕。

　　它发出低沉的“嘎”转过头去，不肯与她交流。

　　虞菀只好讪讪回头。

　　皆青青好奇道：“你昨天对这些鹅怎么了？”

　　苍洱却是接过话头来：“她把人家家里成熟的水稻都搬了回来。”

　　皆青青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虞菀憨笑着挠头道：“哈哈……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嘿嘿。”

　　众人表情更是微妙了，哪有人抢鹅的东西的！

　　谢君回头招呼道：“可以了。”

　　也不知道和对方谈了什么条件，除了飞船不可以进入，其余倒是没提更多的要求。

　　估计是打量这艘小飞船可以装载不少水稻，不想再被打劫一次的鹅王这次是学聪明了。

　　皆青青不想下水，直接在湖面上凝结出一个两人宽的冰面让大家滑溜过去，众人齐刷刷滑冰的姿态让那群鹅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很大方地大手一挥，给它们凝结了一个小型滑梯出来，不少鹅争先恐后地都想上去尝试一把，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鹅王有些面子挂不住，嘎了一声之后，众鹅排好队一个个上去。这才恢复了点鹅王的尊严。

　　这厢虞菀经过鹅王身边的时候，被它透出控诉的双眼看得面上羞赧，直说道：“我不摘，我顶多摘一根好吧，一根。”

　　说着竖起了食指。

　　鹅王的眼神这才稍缓，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

　　“我问你，人呢？”时天面色发寒，厉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蓝月不敢看时天，听得这声质问直接腿一软跪在地上，她哭着说：“刚刚，刚刚我和红袖在这里查看的时候，她还好好在这的。”

　　面前液体舱原本泡着的小女孩不翼而飞了。

　　这是至今最契合的实验体，即使她本身一直在排斥，只要不死靠着时间都能耗尽她的自我意识。

　　时星既然背叛他，那他再造一个时星也无妨。

　　但这个契合度非常高的女孩竟然不翼而飞了！

　　他面色狰狞：“你知道背叛我什么下场？”

　　蓝月瘫软在地，哀求着：“我真的没有，请您放过我……”

　　不一会红袖也到了现场，看到空荡的液体舱面色一白直接跪下：“大人，不是我！”

　　时天不想听她们的解释，表情狠厉：“你们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是她！”红袖指尖朝着蓝月的方向一点，随即不看她惊恐的表情连声道：“她刚刚说这孩子真可怜！”

　　“哦？”时天弯起了嘴角，可是那看在蓝月眼里却是残忍无比，她跪爬着往前想要扯时天的裤脚却被他一脚踢开。

　　“查一下眼的记录。”他对身边的属下说道。

　　很快记录被呈上来，那翕动的唇形，正是昭然若揭地说着“坚强”。

　　“你倒是很有同情心？”时天俯下身看着泣不成声的女人。

　　“没……真的不是我。”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会在非例行检查时间，出现在这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

　　仿佛懒得再跟她废话，时天手一挥：“拖下去，作饲料。”

　　蓝月如筛子般抖动着被拖曳走，她怕到了极致，连声音都变得凄厉起来：“不是我！不是我！红袖你为什么害我！”

　　红袖被这声刺耳的尖叫吓得唇色全无，她一直低声麻木得重复：“没有，没有我没有。”

　　这副样子看得时天眉心直跳，心生厌烦：“没看好同伴，你进水狱面壁思过一天吧。”

　　目光如同看着垃圾般厌恶，直接转身离去了。

　　红袖松了一口气，指尖都要掐进肉里，还好，没死就还好。虽然水狱……也是个非人折磨的地方，她苦笑一下也是被带了下去。

　　无人注意到她低垂着头眼底闪过的厉光。

　　“咕嘟嘟……”

　　密室的池子里一串串带着氧气的泡泡，像是一个个被人恶作剧般掐破了似的，灭在水池里。

　　安妮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呼吸了，她感觉憋紧的肺部已经爆炸了。

　　“别怕，张开口，你可以呼吸的。”一阵空灵的女声传入她耳朵里。

　　安妮猛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浮沉的黑色。

　　“张开嘴，呼吸。”这下声音的方位确定了，是来自她的左边。

　　她朝左边看去，惊得张开了口，一串气泡咕噜噜又飞了上去，但很快又被掐破了。

　　只见那漂浮在水底，头发四散比她还小的孩子，正睁开眼睛与她相对。

　　在这黑漆漆的的池水里，她竟然自带着亮光，就像深海提着灯笼诱捕食物的鱼一般。

　　虽然看起来有些惊悚，但可能是对方看起来太过稚嫩，她抱着趋光的本性朝对方游过去。

　　“你好。”

　　她惊异地看到对方嘴唇未动，但声音却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这是意识的交流，我救了你。”紧接着她问：“你认识虞菀是吗？”

　　听到“虞菀”两个字，安妮的小脸上瞬间放光。

　　不等安妮答话，她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是怕时间不够似的，说的又快又急：“没时间了，如果你还想见虞菀，你就听我说。我的意识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你必须要装作是我骗过那个抓你回来的老头。然后你要取代我的位置，装作自己是毫无自我意识……这样你才能掌管这里。我在虞菀身上留下了一丝意念，但我现在的能量已经不够，等你积攒够了力量，找个安全的时间把消息透露给她，她一定会来救你的。”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仿佛是很吃力似的喘了几口气，语气带上了些许落寞：“你记得……替我看看我哥哥。”

　　还没等安妮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便朝她汹涌而来，像是拆分了她的灵魂和身体，也像是整个人……被调换了。

　　池子里很快就满上血腥的鲜红，却在这黑色的水体里并不明显，连血腥的味道都被迷药遮盖掉几分。

　　…………

　　一行人满载而归，倒不是满载水稻，而是满载标本。

　　不然鹅王的脸色会相当不会好看的。

　　虞菀只带出一根长得壮硕的水稻苗，在鹅王面前晃了晃：“我真的只拿了一根。”

　　鹅王点点头，眼神里看她像强盗的警惕已经消下去不少。

　　她乐呵呵笑了一声，这是精心挑选带给金妮老师的，再找一些成熟的样本一并带给她，相信她会非常高兴。

　　大概是想得太专注，没注意脚下已经滑到了冰道边缘，一个踉跄就要摔进水里，却被一个人抱了个满怀。

　　“小心。”头顶上传来皆妄闷闷的声音。

　　把虞菀扶正，便默不作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看起来毫不留恋的样子。

　　瞧着他那傲娇的背影，虞菀哼了一声，有些失落。

　　俩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是礼貌疏离，大家都不敢多置喙，只有皆青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第一次滑冰道的苍洱开心地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他看到虞菀站在原地，上来拉起她的胳膊，带她慢慢向前滑。

　　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滑冰好手。

　　已经在准备交易物品的谢君余光一打量，叹息一声，阿妄，你的脸色真的黑地不能再黑了。

　　鹅王掂了掂这些个闻所未闻的高科技产品，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一双明亮有神的豆豆眼里仿佛在思考什么，它迟疑片刻，朝着谢君嘎了一声。

　　语气竟然让他听出了谦虚的意思，这些鹅的智商简直令人惊奇。

　　不过比划半天，仍然鸡同鸭讲，毕竟语言不通，复杂的意思根本理解不了。

　　鹅王有些垂头丧气。

　　此时鹅语十级的虞菀从它面前滑过。

　　“嘎？”它用自己的大翅膀拍了拍虞菀。

　　虞菀停了下来看向鹅王，受宠若惊道：“叫我？”

　　“嘎”鹅王点点头。

　　这还是第一次对方拿正眼瞧自己呢，虞菀忙搓搓手恭维道：“什么事？”

　　一顿鹅翅飞舞，嘎嘎讲述，虞菀总算理清了点头绪，她问：“有个地方，很重要，要我们去看一看？”

　　鹅王疯狂点头。

　　谢君看向虞菀的眼神都带上了敬佩，“什么地方？”

　　她指指兴奋的鹅王，“它说带我们去。”

　　鹅王大翅一挥，留下部分鹅看守入口。

　　剩下的一行人并一群鹅，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朝着目的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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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总算补了一些了 末日大佬爱看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