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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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说:“回去吧。”
别开这种小孩子的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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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折身返回,身边中央骑士团步伐匆匆,似乎遇见什么难缠的是,拦下一个人询问,才知道——阿瑞斯被人救走了。
115突然转身看向派翠克离开的方向,她深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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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之主】很生气。
祂说:[像这样的事还要几次呢。怜悯敌人的次数还不够多,态度还不够仁慈吗,但是敌人所带给我们的又是什么。]
[找到他,杀掉他,给他一个教训。]
翻译就是——请极尽残忍之所能的对待这个敌人,请用他的鲜血和尖叫震慑敌人。
074给长.枪充能。
他半瞥向115:“该你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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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从颠簸地马车上醒来,呼啸地寒风从耳边刮过,鼻腔里刺鼻的冷气和鲜血的味道。
“好浓的血的味道。”他说。
车夫回答:“教廷处死了很多人。他们恨死你了,先生。”
阿瑞斯询问:“我们要去哪儿?”
车夫说:“离开白之城,去失落之地避难。”
阿瑞斯说:“只有我们吗。”
车夫:“轻装便行,人少方便躲藏。”
阿瑞斯听罢安静地躺了一会,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装着微缩炸.弹的项圈:“嗯……我身上有炸.弹,说不定还有定位器。”
车夫回答:“已经屏蔽了,等到了无人区,救不用担心信号的事情了。”
马车一路飞奔出白之城,就算在城门处都没有停下,阿瑞斯想这一定是个有手段的人,随后他看见一个年轻人跳上马车。
这个黑发的年轻人身形矫健,攀着车身一起就稳稳坐在驾驶座上,他随后朝阿瑞斯伸手:“你好,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共渡一段逃亡旅程了。”
阿瑞斯好奇地和对方握手:“您一定是……那里的人了。”
年轻人挑眉:“怎么说。”
阿瑞斯回答:“人种。”
“那里的人几乎都是黑发种。当然还有一些细微的面部特征。”
年轻人笑道:“可能是。不过我的家人应该很早就被赶出基地了。”
阿瑞斯了然。
远东净庭实行晋位制。
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十个末日遗民,他们依靠生化实验室的冷冻舱躲过了那次末日大清洗,并在废土数十年后苏醒,他们掌握完整的顶尖的末日前生化技术,并以此发展处一股庞大而疯狂的势力。
——这群人相信第二次世界末日将会再次来临。
所以他们规定组织内实行积分晋升,排名前十的人代表他们能力杰出优越,可以获得进入冷冻舱躲避灾难的机会。
随着时间推移,远东净庭逐渐变成斗兽场般尔虞我诈的地方。所有人都在靠着积分生活和获得特权地位。
当然也有部分人无法适应竞争生活。
于是被淘汰,被驱逐出远东净庭。过着游民一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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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失落之地,这里被辐射充满,到处是高大扭曲异常生长的森林,和畸形怪异残暴的动物,其中还游荡着失去理智的畸形者。
这里没有人生存,所以被称为失落之地。
他们从马车上下来。
取干木柴烤火。
阿瑞斯坐在柴火边脱下靴子,和这个年轻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他充满叹息地看着这片森林:“谁能想到百年之前这里曾经是人类的栖息的。”
年轻人回答:“可惜如今被野兽占据。”
阿瑞斯说:“如果我们能把它收回就好了,把森林开垦为农田,在田地种上作物,人们在炊烟和雾气中生长繁衍。”
他随后又看向年轻人:“说起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年轻人点头:“我们见过,我曾经参加过您组织的聚会,也担任过新闻宣传的职位。”
阿瑞斯歉意道:“抱歉,原谅我没有认出你。”
年轻人回答:“没什么,您不用放在心上。”
阿瑞斯似乎有些无聊,他又开始讨论自己的新世界:“我在教廷那里遇见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立场问题,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这个年轻人突然看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阿瑞斯搓搓手,他盯着火光认真回想。
“她比我见到的大部分人都充满怜悯,她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如果不是出生在教廷,她一定是我最坚韧的战友。”
年轻人说:“您劝说过她了吗。”
阿瑞斯回答:“是啊,我希望她能站在我这一边。我能感受到她在认真思考,但最后,因为‘爱’,她还是拒绝了我的提议。她爱她的家人,告诉我她没法背叛。”
“最重要的是,她向我询问,在我所构想的新世界里,她和她的家人会处在什么位置,我无法回答……这就是矛盾,这里是冲突和仇恨,有一些不能化解不能越过的东西隔在我们中间,我没法忽视,她没法跨过……哎,真是太可惜了。”
阿瑞斯在惋惜。
他坚信自己所坚持的道路是正确的,并惋惜这个人终将和自己背道而驰。
年轻人似乎走神发愣,他用细树枝挑起火堆。
然后突然询问:“您一直坚持您的正确的。”
阿瑞斯点头:“当然。”如果他自己都不信,他又怎么能劝告其他人。
年轻人回答:“我正好听说过一个故事。”
“或许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这是一个小男孩,他出生在白之城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他天资聪颖而且好学,他的家人一直省吃俭用供他上学希望他能带领全家过得更好,当然小男孩也没有让人失望,他在私立学校里取得了第一的成绩,没有私教,没有课后辅导,没有钢琴和马术以及阿拉伯语,小男孩依旧从他的一系列有钱同学中脱颖而出。”
“但是后来出现了一点问题。”
“那一年白之城迎来了动荡,小男孩的家庭开始节衣缩食,于是小男孩不得不含泪离开学校,并开始当报童给家里赚小钱,他总是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床,像一只小狗一样追着别人的马车屁.股问对方要不要报纸,随后被厌弃的大人一把推开,他没卖出一份报纸能赚四毛成本,他拿一毛,印刷报纸的老板抽成三毛。”
“那一年,他母亲饿死了。商店里有食物,农田里有食物,甚至下水道里也有食物,但是他母亲就是饿死了。”
“小男孩那时候的想法和您现在一样。他认为一定是有人造成了这一切,他恨透了那些贵族和企业主。他和您一样坚定激进,直到他上了大学。”
“要怎么和您描述他的大学时光呢。他上的是大陆闻名的大学,他见到的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他开始学习各种知识,接触各样的精英——他学习历史,得知当前世界上的所有顶尖发明都是由特殊天赋的人发明的,科技诞生于积累,但是更多诞生于天才的一瞬间灵感。”
“历史和文明的推动者,是那些在时代浪花中踊跃而出的天才,他们或者是杰出的将领,或者是难得一见的政治家——而所谓如浪花一样繁多的广大群众,不过是一个孕育天才的温床而已。小男孩突然发现,这些普通人没有自己的名字,没有自己的面孔,历史书上也不会记载他们的事迹,他们面容模糊地在大陆上吃、睡、住、繁衍和死亡,他们的爱恨无端且微小,如尘沙般消失在时代中。”
“如您所见。小男孩改变了,他不认为自己背叛了过去,他只是这么描述——‘一种看待世界的新视角’。他开始承认这个世界是由少数精英推动,并且认为这少数精英将创造历史,改变历史。世界是围着他们转动。”
“他已经和过去完全不相同。”
“而此时已经长大成人,毕业于大陆知名学府的小男孩,他再一次遇见了一个和童年的他一样激进,一样愤慨的革命者,他问了革命者一个问题:‘在那个新世界,珍珠是怎么分配的?’”
年轻人看向阿瑞斯:“看您的脸色,她也问您这个问题了对吗。您是怎么回答的?”
阿瑞斯陷入沉默:“我没有回答。”
年轻人笑了笑:“哪怕是新世界,谁占有的资源多,谁占有的资源少,谁居于上位,谁居于下位,这依旧是个难题。”
“那么现在,您依旧认为只有您的新世界是错的吗。”
“诸如圣光教,远东净庭和南方伊甸,没有一点存在的理由吗。”
“因为您没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所以您没法回答,也正如他们没有站在您的位置上,所以他们也没法同情您。”
“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并不需要采用对错。”
“说不定他们和你,都正确。”
阿瑞斯思考了一会儿:“看来您聪敏且理性,那么——您为什么会在这儿?”
年轻人笑道:“我是个投机者,是个赌徒,我想赌一把。” 本书最强反派睡我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