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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宝的病情急剧恶化,医生说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了,恐怕维持不了几天了。张明宝本人也好像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把儿子和儿媳叫到跟前做临终前的告白,“我时日无多了,真是割舍不下你们,还有我的孙子阿磁。当年你爷爷死得突然,没有留下一句话,我至今也拿不准你爷爷对‘斗转星’到底是什么态度,可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他是想把中华魔术发扬光大,哪知我生性愚钝,加上你爷爷去得早,没能继承他老人家的精髓,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夫妻二人身上了,一定要把阿磁抚养成人,把张家的手艺传授给他……至于‘斗转星’,一定要好好看守,我想它自会有归属……”
老爷子是个有福之人,临终前没有太多的苦痛挣扎,很快就咽了气,是闭着眼睛过去的。人的生命是这样的脆弱,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这个短暂的时光。城里不像在农村,尸体只在太平间里停留一个晚上,第二天拿着死亡证明拉到火葬场火就算结束了仪式,张红兵和曾玉芬拿着一个骨灰盒走出来,心情十分悲痛。
好人升天的时候天空总是下着细雨。冥冥之中,曾玉芬发现对面有一个打伞的人走近擦身而过,冷不定给她塞了一个纸条。她在张红兵不在的时候打开了它,果然是四海当铺的传唤,赎货地点更改了,上面写清了具体交易地址。
曾玉芬回去数了一下积攒的钱,还差了很多,再过两天就到期了,怎么能筹集到这笔钱呢?时间虽然十分紧迫,可是时间这个东西不会因为可怜一个人而放慢脚步。七月五号如期而至了。
早晨,曾玉芬出门的时候手里只有四千多元钱,她该怎么办呢?这正是周氏当铺所巴望的。现在必须采取一个非常手段,有道是:大义不辞小节。她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取出了三张牌,一个红心八,另外两张是黑色牌,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她在街头铺了一块红布,然后吆喝起来,“来看啊,猜扑克牌赢钱啦——三张牌猜对红心八就赢钱,随便押,押多少赢多少哩——”
美人‘甩三张’哪个不来凑热闹啊?这么好看的人儿,能说上一句话都是美滋滋事情,还能赢钱?看到钱,连女性也敢来下注,“怎么玩法?说清楚,到时候不要耍赖……”
曾玉芬量了三张牌给大家看,“里面只有一张是红心,让你们看准它,你们只要猜中了就算赢,猜错了就是输。”她缓慢地往下放,让大家看个清楚,“押多少赢多少哩——开始!”
这不就是弯腰捡钱的事情吗?大家刚才都看清了,所以把注都下在了同一张牌上,有的人下十元,有的人下二十。曾玉芬看地上的钱已经成堆了,便缓慢地开了牌,结果却是黑桃五,大家很不服气,“嗨~真是见鬼了,明明是红桃八呀?再来一次。”
这一回曾玉芬放得更是缓慢,大家相信这一回准错不了,好多人下了大注,有的下了十张大团结,深圳人口袋里真是流油。曾玉芬还是轻轻地翻开了牌,“哦,还是黑桃五,不好意思了……”笑着把钱给收了。
接下来下注的人就少了,都说有鬼。这次曾玉芬手很快,“下不下啊?不下就走人了?”
这时候有一个男子抱着侥幸心理押了十元钱,结果中了,正是红心八。接下来大家又动了心,再押。曾玉芬看见地上钱多,揭开的牌又是黑色,这对生在魔术世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大家伙都瞪大了眼睛,好多人拿起牌来看,“是不是特制的牌呀?”
曾玉芬撕给他们看,然后拿出一盒新扑克牌让大家选。问题当然在手法上,换了牌他们还是照样输。就这样吓跑了一拨,又招来一拨上当的。不过曾玉芬很识时务,要是总在一个地方,肯定会招来公安人员,那可就麻烦大了。她见好就收,赶紧乘坐公交车,到另外一个小区里去摆摊。
一上午下来,差不多够数了。可是一看表,误事了,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周四海说不定正在开怀大笑呢?她灵机一动,把自己的电子表往回拨了一个小时。
说来曾玉芬的运气还不错,坐在客厅里等待她的不是周四海,而是他的儿子周庭方,看来老人未能逃出牛人帮的魔掌。曾玉芬来到指定的楼房,刚上到三楼,就听见屋里的狂笑声。一敲门,那种笑声戛然停止了,开门的是周庭方,他的表情很矛盾,真是一半惊喜一半忧啊!曾玉芬妩媚地一笑,“怎么,少老板,不请我进屋吗?”
周庭方赶忙把她让进了屋内,“我爸今天没能来,把事情交给我处理了。”
曾玉芬喜不自禁,可是把兴奋收敛起来,“这样啊,我把钱带来了,算上利息,一共五千四百元钱,数一数。”
周庭方快要哭出来了,“行里可是有行规呀~~我爸爸交待过我,哪怕晚一分一秒都不行,那件东西已经属于我们周家的了,把钱收回吧。”
曾玉芬不着急,“怎么会呢,你看我的表?还差五分钟呢?”说着把自己手腕上的表伸给他看,“仔细看好了?”
周庭方不是真傻,他哪里看不出是她做了手脚,便板起了脸,“那好,我们两个到邻居家中兑表……”
曾玉芬要是遇上周四海就会吵嘴,但对付这个年轻人还得温柔一些,“你就这么不通情理吗?”说着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不相信他是一块铁。
周庭方早就被她的美貌痴迷了,他一把将她抱了过来,说:“你嫁给我吧?你答应了,我就把东西给还给你……”
曾玉芬轻轻把他推开,娇滴滴地说:“哎呀~~嫁你可不行,我老公会杀了我的?不过……”用媚眼挑了她一下。
周庭方快要憋坏了,“行啊,只要你肯陪我一回,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曾玉芬却有一个要求,“不过你得去把身子洗干净了,你身上有汗臭味。”
周庭方一想,反正东西还没给她,不怕她跑了,“等着我……我很快的。”他火速跑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洗浴喷头。
周庭方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可是人没有了,在他发愣时,卧室里传来了她的声音,“快进来呀?怎么那么慢啊?咯咯……”
周庭方走进卧室,美人果然已经脱下衣服藏在床上的毯子里面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我告诉你,我第一眼就相中你了……”他真的已经饥渴好长时间了,一触到女人光滑的身体攻势十分猛烈,下面的女人哼个没完。
也许是十分钟,或许是更长的时间,周庭方终于得到满足了。女人一直害羞得不敢揭开毯子,“好了,你也得到满足了,快把东西给我吧?”
周庭方也是个老实人,不想骗一个女子,便下了床,“跟我来吧?”说着穿上了衣服。
毯子里的女人害羞地说:“哎呀,你先出去嘛~?人家不好意思了嘛~?”
“有啥可不好意思的……”周庭方走出了卧室。
不多时,曾玉芬羞怯地从卧室走了出来,“快点把东西给我吧?”
周庭方已经把那颗‘斗转星’取了出来,但是没有痛快地给她,“答应我,经常来陪我?我还会给你别的宝贝……”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好了?”曾玉芬表情十分柔顺,打开绸布仔细查看,果真是那颗‘斗转星’,便收好,匆匆离开。
周庭方依依不舍地跟出来,“急什么呀?一定要常来找我,少不了你的好处——”他关上门,心情格外舒畅。可是没过一会儿,从卧室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他“啊!”地叫了一声,陡然明白,自己被那个曾玉芬给骗了,“你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打扮的很妖气,相貌倒也不错,可是比起曾玉芬那就是凤凰对母鸡了,她乜斜着眼睛看着他,“哟~不是你花一百块钱请我来的嘛?怎么办完了事儿就这个德行啊?还让我装什么淑女,好恶心……”
周庭方肺都快要气炸了,“是不是那个女人让你来的?!”
那个女人赶忙穿上鞋子,“对呀,她不就是‘拉皮条’吃饭的吗?你嚷啥呀?刚才不是挺满意的吗?不过瘾再来一次嘛~~你不是挺有钱的吗?”
“滚,滚,滚!”周庭方撇了杯子,又砸罐子。
曾玉芬雇来的卖淫女急忙开门溜了。曾玉芬的运气也算好,如果换做是周四海,这一招未能必行得通,不过面对曾玉芬那样的美色,任何男人都不太好说了……
周四海并没有被高灯的人活捉,只是为了甩开牛人帮的众多眼线回来晚了。他天黑的时候才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活像一个乞丐。他因为口渴喝了一大碗的水,然后急忙对发呆的儿子问:“怎么样了?那个曾玉芬今天来没来?”
周庭方点了一下头,后面的话不说就好了,“可是来晚了……”
“真的吗?!”周四海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老子终于斗赢了……”笑够了,又问:“那个可怜的女人,哭了吧?”
周庭方神志不太清,“我把东西还给她了……”
这句话不得了,周四海一下子抽了过去,发出怪音来。大喜之后紧跟着大悲,就像一块玻璃,一热一冷准会爆炸。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这一倒下去再也没能起来。周庭方怎么折腾他也不醒,等到送进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
周家的噩运还没有就此结束,问题出在了文月轩那一边。他上一次闹了个鸡飞蛋打之后,一直在暗地里盯着曾玉芬的行踪。有道是:不怕人看见,就怕贼惦记。他也有自己一套独到的侦探手段,终于查到了周家的另一套住房的住处,只是不能整天盯着。他的运气也不是很好,那天曾玉芬来赎回典当品的时候他并不在周家周围,所以不知道那颗‘斗转星’已经被赎回了。周家的实力在深圳也是叫得响的,他也畏惧三分,一直不敢独自行事,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跟高灯合作了。
文月轩上次得罪了牛人帮,高灯刚见到他的时候很是恼火,下令手下把他给绑了。可是文月轩是有备而来,立刻花言巧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高灯阴冷的表情闪亮了一下,“你当真知道周四海父子躲在什么地方?什么条件?说说看?”
文月轩明知道分得一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还是硬着头皮来了个狮子大张口,“得手后,你我二人各分得一半,给我五十万元……那个东西恐怕不只一百万元吧?”
高灯冷笑一嗓,把头向后仰了一下,十分威严,“你顶多是一个坑蒙拐骗的专家,凭什么和我谈条件?这样吧,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十五万元做为奖赏,这些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不必再去干那些下三烂的勾当了。”
这个数字很接近文月轩心中的底线,便欣然点头了,“好吧。不过高总要帮我一个小小的忙,把曾玉芬那个贱人给我弄到手。”
佳人哪个心里不惦记?可是这种事情嘛,先答应下来再说,人是活的,嘴也是活的呀!到时候怎么编排不行?高灯又是一个阴森的怪笑,“此事不难,我从来没有跟别人争女人的嗜好。不过,到时候美人选择英雄,那我可是没办法的哟?”
二人如此商定,便很快就采取了行动。这一次高灯亲自带人到了周家。
那天晚上周庭方仍然沉浸在丧父的苦痛之中,他的母亲和不满一岁的女儿雅兰也在家里。天黑的时候有人敲门,说是查水表的。周庭方懒得理睬,还是他的母亲去开的门。门一开,就有好几个头上套着黑袜子的人闯了进来。周庭方怒气冲天,蹦起来就和他们交手,他的功夫也不是白给的,一连打翻了好几个,大块头也一时奈何不了他。高灯不得不亲自出手把他制服,他气急败坏地骂手下人,“你们说,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啊?”
周庭方的母亲早被文月轩把嘴给堵住了,“周四海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说!”
老太太的眼泪就下来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老头子已经被你们这些人给害死了,今天又来害我的儿子,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呀?”周家的规矩是,店里的事情,女人不许过问,这也是为了安全,老太太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高灯当时愣住了,“怎么?周四海死了?不可能,我交待过手下人,只要活的……”
周庭方对母亲隐瞒了真相,说父亲一回家就倒下了,是劳累过度死的。周庭方向高灯恳求道:“我跟你们走,不要为难我的妈妈和女儿,店里的事情我妈妈从来不过问,这也是我们周家不成文的规矩。”
大块头插了嘴,“总裁,万一这个老太婆去报警怎么办?”
周庭方对母亲说:“妈,我不会有事,您为了雅兰一定要守口如瓶。”
他的母亲抽泣着说:“好,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儿子,我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对什么人都不会说……”
高灯想得比他们深,如果周家一个人都没有了,反而会引起邻居们的注意,万一这段时间有亲友来访,事情一定会暴露,会向公安部门报案。便假仁假义地说:“您放心,只要您的儿子把东西交出来,我一定会马上把他放回来,不会伤害他的……”
周庭方之所以当时没说出真相,是因为怕母亲知道父亲死去的原故,这样母亲会记恨他一辈子。他临走前再三嘱托母亲不要报警。
到了牛人集团,周庭方把实情向高灯说了。高灯当然不信,他就把父亲的墓地说了出来,“不信,你派人去看。”
高灯派去的人回来后,他相信了,“马上去捉拿张红兵夫妻!”
大块头插了嘴,“这家伙放不放?”
高灯迟疑。文月轩狐狸眼睛一转,“且慢,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把嘴贴近高灯的耳朵嘀咕了半天。
高灯当场夸奖了他,“你不愧是坑人专家啊,这样一来,那对鸳鸯鸟会自己找上门来……”
这个时候,张氏魔术杂技团正准备离开深圳,这个新城市带给他们的伤痛太沉重了,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曾玉芬把‘斗转星’安全赎回了,这才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对丈夫说了。张红兵听后埋怨起来,“这也太冒险了,万一那个周四海带着宝石跑了,你上哪儿去找他们啊?”
曾玉芬把脸沉了下来,她很在乎丈夫对自己的态度,“如果不是把它押在当铺,恐怕早就被高灯那伙人给抢去了。当时爸爸躺在医院,我们就是想逃也没办法逃啊?你不是也看见高灯的人在附近盯梢吗?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周四海帮了我们的忙,不管他出于怎样的动机,总之姓周的是个讲信誉的商人……”
张红兵这才领悟了其中的奥妙,立刻改变了态度夸奖她,“玉芬,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难怪爸爸这么信任你,总是忽视我……”
张氏魔术杂技团背上行囊要准备出发了。可是到了火车站,文月轩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曾玉芬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倒是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是他嘴里说出的话颇让人心绪纷乱,“你知不知道周庭方被高灯抓了去?他可是为了你呀?”
曾玉芬沉默了一下,反驳,“东西已经不在他那里了,人自然会放的……”乜斜着眼睛看他,“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文月轩哼了一下鼻,“在这个地界上,有我文月轩不知道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周四海已经被你气死了?不对,应该说是你和他的儿子联起手来气死的……”
曾玉芬听罢犹如挨了当头一棒,“你在胡说!他怎么会死呢?难道是高灯杀了它?”
文月轩啧啧摇头,“自己做下的孽,还把罪名扣在他人头上……你误了时辰,还用损招骗走了宝石,周老爷子回来,当场吐血身亡了……”
曾玉芬的内心陡然感到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感,“这怎么会呢……”
文月轩又在火上浇了一勺油,“周四海算是已经被你害死了,现在高灯又要害死周庭方,他把丢失宝石的罪名加在了他的头上,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曾玉芬经过深思熟虑,和张红兵商讨起来,“……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必须去救出周四海的儿子,你先带着孩子和团队离开深圳,等我办完事情就去找你……”
张红兵知道想拦是拦不住了,何况妻子说的有道理,“好,生死我们在一起,先让老黄夫妻带着团队回去,阿磁也托付他们夫妻带几天……”
夫妻二人商定好了,就把途中的事情交给了拉二胡的老黄,“你一定要保障全团队的安全,如果在火车上遇上坏人,立刻找乘警,找公安……”
不到一岁的汉磁离开母亲怀抱的时候哭了,曾玉芬也是抹着眼泪和儿子做别,当时的情况来讲,这可能会是永别……
张红兵夫妻二人打起了精神,跟随文月轩和高灯派出的几个打手来到了牛人集团。高灯在地下城的聚义堂会见了他们。这个聚义堂布置的很庄严,甚至有阴森恐怖的感觉,高座上铺着一张虎皮,下面两旁的座椅上铺的全是豹皮,很有坐山为王的气势。大堂中央是一个纯净的水池,水池中央有一座假山,这么一大块岩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搬进去的,也或许是从地下挖出来的。整个感觉像是来到了远古时代。
高灯站在离张红兵夫妻十步远的地方,也不靠近,“呵呵呵……你们终于又回来了。”
周庭方被捆绑着,立在一旁,身上被抽得一道道血痕,分明是做给他们看的。曾玉芬说:“我对不起你们父子,今天用我的性命换你出去……”
周庭方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还吐了一口唾沫,“呸!我不稀罕……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妖精……”
张红兵当时做出了一个令全场人惊慌失色的举动,那就是取出了那颗吸血的蓝宝石,高高地举了起来,“高灯!你煞费苦心,不就是为了得到它吗?我现在把他给你……”
高灯大声喊:“住手!你自己不想活命,还想让你心爱的女人和你一起去死吗?”
曾玉芬也小声提醒,“红兵,不可以。我保证这颗宝石最终会回到我们手中,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不是说我很聪明吗?”
张红兵急红了眼,“这个东西已经害了好多人的性命,它是不详之物,我要把它砸碎!东西没了,这个恶魔自然要放人……”
大家如果慢慢劝说,张红兵或许会把手放下来,可是身后的文月轩一个飞步奔了过来,打算要抢夺他手中的宝石。可是张红兵的身手也是相当敏捷,他恕吼一声,把手中的‘斗转星’用力掷向了池中的假山岩石上,只见一道蓝光一闪,这颗三百五十克拉的蓝宝石狠狠地砸在了岩石上,只听咔嚓一声,它居然没有碎,奇巧的是颤颤悠悠,像一朵花瓣落在了高灯的脚下,难道这个东西命该属于这个狂人吗?
全场的人都呆住了。高灯也是傻了眼,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这颗东西果然有灵性,它自己要选择新的主人了……”右手一抖,一条绳索落在手上,一抛,闪电般地套住了十几米远的假山尖上,身子一纵,飞上山岩,把宝石放进一个玻璃罩里,点亮了灯,于是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斗转星’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耀眼的七颗北斗星,赤橙黄绿青蓝紫,煞是壮观,“果然是奇宝!”纵身跃下,蹬上掌门人的位置,下视众多部下,“我隆重宣布,从此这颗‘斗转星’便是我牛人帮的图腾!”
“是!”众人皆跪地模拜。
曾玉芬闭上了眼睛,不能恨天又不能怨地,她定下心来对高灯说:“东西到手了,你就放人吧,否则宝石会飞回来。”
高灯哼了一下鼻,“不要着急,人我是会放的,不过不是现在……”又是狞笑,“宝石是属于我的,我现在要看美人是不是也该属于英雄的……”立刻下令,“给我把他们全都看押起来,美酒佳肴款待。” 鉴宝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