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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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没头没尾,但裴疏听懂了,危险地眯起眸子:“是我。”同时大步走进房间,关上门窗,仔细分辨电话那头除了人声以外的声音。
闻言那人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声通过电磁的传播有些失真,因此显得格外阴森诡谲,他咬着牙,粗哑的喘息显示他此刻一点也不轻松:“我就知道,那天遇见你之后,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枉我演得那么真。”
裴疏冷嗤:“天网恢恢。”
“哈。”那人阴恻恻地笑:“你猜我在想什么?”
裴疏没接话。
“你家里的那个,不是你弟弟吧?朋友?情人?还是什么?”他嗓音陡然变得阴邪:“真是漂亮呢,以前的那些货色没一个比得上。”
“你弄过男人吗?”那人像疯了般,自顾自地桀桀笑着说:“他那么白,漂亮得跟画一样,哈哈哈…他的腿没力气吧,真是个小可怜,制住他不用费多大力……啊哈~~那滋味儿一定难以忘怀……”
听着他令人作呕的喘息声,裴疏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强烈的厌恶,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对方显然是穷途末路了,故意激怒他,遂压着怒意很平静地道:“你配吗?你就是条阴沟里的蛆虫,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披着人皮也走不到太阳下,只能匍匐在臭水沟里苟延残喘。你连颗子.弹都不配,你会死得非常难看,没有人给你收尸,因为你就是见得不人……”
像他这样专挑弱势群体下手的变态,心理多半极度自卑且扭曲,裴疏句句戳在他痛处,惹得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
电话断了,裴疏平复着心绪,手机屏幕里倒映着自己阴鸷的脸,不知为何,那句话一直缭绕在他耳边。
“他真漂亮啊,那么白…撕烂他……”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郁唐的身体,纤瘦无暇,白得像一尊完美的玉器,器官颜色都是异于常人的粉……
“撕烂他。”
这句话像一个难缠的魔咒,带着浓烈的情.欲和蛊惑,裴疏猛地站起身,心跳加速,喉咙无意识吞咽着,拿手机的手几乎有些抖,点开相册,翻到那日偷拍的照片。
郁唐坐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特别好看。
还有那过分柔软的唇瓣……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删除,又把最近删除那一栏清空,这才松了口气。
他一手抚额,暗骂几句,然后一头倒在床上,忽的又想起什么,翻开手机通讯录,给“猎犬”发了条消息。
“兄弟,帮我个忙。”
*
一周后。
“疏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仅凭一段电话录音,推断出王茂的藏身方位的?你是神仙吗?”丁洋在电话里那头问。
裴疏想了想,答:“一切有迹可循的声音,以及犯罪人的心理。”
洋子的音调一下拔高,不可置信:“不是,你唬我呢兄弟,你咋牛逼成这样啊!”
“行了别吹了。”裴疏无奈抚额,说:“没那么玄,他被你们逼得狗急跳墙了,没我你们早晚也能抓到他,何况我还找了外援。”
“外援?谁?”丁洋好奇道。
裴疏:“你还记得‘猎犬’吗?”
“猎犬?就是X大队那个追踪和搜查特牛逼的兵?”
“嗯。”裴疏应道。
“卧槽!”丁洋激动了,“我联合演习的时候遇见过他,我带的队在团里隐匿能力数一数二,最后硬是被他挨个揪了出来——对了,他还在X大队吗?”
“去年转业了,现在在情报部门。”
“嚯,不错啊!”丁洋感叹,旋即长长地叹了口气:“疏哥,你说你…咋就想不开复员呢?”
裴疏垂着眸子,嘴角的笑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复,调笑道:“过不去这坎儿了是吧?”
“嘿,我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就是觉得可惜。”
“得了吧,没什么可惜的,还有你别瞎操心,你疏哥就算是凭脸,也一样混得好,没办法啊,就是讨人喜欢!”
丁洋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那你讨着你的小老板喜欢没?有没有一见钟情非你莫属啊?”
他只是无心一说,裴疏却莫名呼吸一滞,随即笑骂:“滚蛋!”
他们互相调侃了一阵,最后又转到正题,裴疏正色道:“那孙子交代了吗?”
“没呢。”洋子有些烦闷,“嘴特严撬都撬不开,不过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联系了他老家辖区的派出所协助调查,了解了他家的情况,这王茂家里原本四口人,爹妈去世好多年了,他还有个大哥,叫王泽,也是个残疾人,前年突然病死了。”
裴疏抓住重点:“王泽?残疾人?”
“嗯,这个王茂绝对是个善于伪装的好手,他村里的人对他印象都很好,说他家特别穷,他年轻时为了大哥治病,考上了大学都没去。”
不知为何,这点让裴疏感到些许违和,考上大学对于十几年前的农村学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而像王茂那样性格扭曲的人,心理一定是极度自尊又自卑,上大学意味着他能够脱离农村走向大城市,他真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况且他要真那么爱重身为残疾人的大哥,又怎么会对同为残疾人的被害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丁洋:“还有村民说,因为那王泽,王茂连媳妇都没娶上,本来谈好的也吹了,要我说啊,他这样的人,指不定心里多恨他大哥。”
裴疏剑眉微蹙:“他大哥的死因查过吗?”
“问题就在这里,说是染病死的,但具体是什么病没人知道,他哥都瘫了那么多年,村里人就没太在意。”话落丁洋声音低沉下来,“而且王泽死后他就离开家乡了,我们怀疑,王泽的死或许跟他有关系。”
“救出来的那人醒了没?”裴疏又问。
“刚醒,但医生说他精神出了点问题,等他稍微稳定些,我们再去问他,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看那孙子还怎么抵赖!”丁洋气愤道。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丁洋要去忙了,说如果有进展一定通知他。
裴疏挂了电话,转了转手机,唇角不自觉勾起,猫崽子躲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与死对头保镖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