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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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唐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太诡异,床被滚得乱七八糟,人又衣衫不整的,裴疏甚至还半.裸,怎么看都不像在干好事。
任谁一大早看见叠裸汉,难免都会发散一下思维。
他们对视一眼,姓裴的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不自然,随即松开手,拉起凌乱地翻在一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一得到解放,郁唐就迅速翻身坐到一边,纠结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谁知姓裴的开口比他还快。
“婶,早上好啊。”嗓音相当自然,仿佛刚才尴尬的人不是他:“起早了有起床气,我俩闹着玩呢。”
郁唐坐在被面上,压住了被子,以至于裴疏坐起身后,被子只能盖到腰上面一点。他面不改色地和周婶打招呼,手上却在悄悄使力,想把被子从郁唐屁股底下解救出来。
郁唐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不仅不给他,还较着劲拽他身上的被子。
两人一拉一扯,暗中拔河,被面下暗潮汹涌。
“欸,早啊。”周婶点头,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弯腰捡起方才掉地的保温桶,踌躇不安地看他俩,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们别打架,收拾一下,等会儿过来吃早饭。”
“嗯,好。”裴疏微笑,难为他这个模样还能挣扎出两分彬彬有礼来,“您去忙,我很快带他过来。”
周婶走了,还贴心地给他们带上了门。
听着周婶的脚步声走远,没一会儿厨房那边隐约传来开微波炉的声音,裴疏轻咳了下,似是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又没有开口。
郁唐心里也有些不自在,打架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想着怎么痛快怎么来,现在回想起刚才干的事儿,尤其还来了那么个损招,顿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裴疏掀开被子爬起身,紧了紧腰上扯松的浴巾,往前走两步,想起什么又走回来,抱起郁唐放到轮椅上,双手撑在轮椅两边看他,“坐一会儿,我去穿衣服。”
郁唐巴不得他赶紧走,也想不通为什么要避开他的视线,冷淡地瞥他一眼就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手心不说话。
门开了,又咔哒一声被人轻轻合上。他微微动了动手指,莫名的,之前忽略了的感官渐渐清晰,隔着浴巾摸到另一个男人的重要部位,尺寸还颇可观,怎么想都感觉有点别扭。
不过他也就别扭了几秒,转而想起裴疏最后的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他妈要等他!
他想回床上,但这轮椅不是自动款,于是他两手扒拉轮椅轱辘,往床边挪。
地毯厚摩擦力大,他像蜗牛拖着重重的壳,硬是拿出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毅力,挪啊挪,挪啊挪,终于与床胜利会师,旋即撑起身体,慢慢地往床上爬。他下半截腿的存在感约等于无,站不住也使不上力,像陷在棉花里。
距离车祸都快半年了,没什么不能习惯的。
床太乱,总共就两个枕头,一个凄凄惨惨地靠在墙角,另一个歪在床尾摇摇欲坠,表明刚才的战斗有多激烈。
他睡眠不好,还不大不小地打了一架,现在头闷闷地疼,眼睛又干又涩,睁都睁不开。郁唐半睁着眼,伸手够来枕头,把头半埋进被子,背对门口躺下。
躺着躺着,他就有些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裴疏再进门的时候,轮椅已经空了,床上鼓起个鼓包,小少爷自个儿又躺回去了。
他也没出声喊,走近一看,郁唐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睡得还挺快。
被子里探出半个毛茸茸的后脑勺,看着特别好摸,他的手有些蠢蠢欲动。
要是把他摸醒了,他会不会起来打我?裴疏想象着猫崽子炸毛的场面,忍不住先笑了。
他放轻脚步出门,到厨房的时候周婶已经把早餐都拾掇好了,桌上摆着浓浓的南瓜粥和小菜,看起来清淡可口。
“下来了。”周婶端着盘白兔奶黄包过来,见只有他一个人,忙问:“小唐呢?”
“睡着了,一会儿他醒来再吃吧。”
周婶点头,转而看见他的脸,眉头一皱:“哟,你这脸怎么弄成这样?嘴也破了。”
裴疏摸了摸鼻梁,那里有块淤青,小少爷下手还挺不留情,打得怪疼的。见周婶满脸关切,不太好意思地笑:“闹别扭呢,让他打两下,出出气。”
周婶心里都明白,今早两人明显是打架了,小唐还坐人身上打,还好小裴让着他,顿时唏嘘不已:“委屈你了,其实这事也怪不着你。”她放下白兔包,往客厅那边走,“你等一下,我拿个药给你。”
裴疏跟过去:“婶,就小伤,不用那么麻烦。”
“怎么不用?你嘴都流血了!”周婶从电视柜下面拿出一个白色药箱,裴疏要帮忙,却反而被她按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眼,细细的眉毛皱得更紧:“哎哟!怎么眼角也破了,你坐着,我给你上药。”
这个年纪的阿姨难免会母爱泛滥,裴疏哭笑不得,但还是乖乖坐着,双手放在大腿上,别提有多乖巧。
周婶用棉签沾了点酒精,“先消消毒吧,可能会有点疼。”
“好。”
冰冰凉凉的棉球擦在眼角,其实并没有多疼,但裴疏还是嘶了一声,眉毛恰到好处地抖了抖,全然一副强行忍痛的模样。
周婶心疼了,给他吹了吹:“疼就说,别忍着,你们这些孩子就是犟,什么都憋心里,憋出病来怎么办?”
“婶,不疼的。”
“别嘴硬,你这鼻梁都肿起来了,嘴也是,破那么大口子,没咬到舌头吧?小唐这孩子下手也不知轻重。”
裴疏失落道:“不怪他,怪我没做好事情。”
周婶扔掉酒精棉,拆开一支软膏,拿新棉签挑了点,轻轻涂在他眼角破皮处,语重心长:“小裴啊,你心眼好,我们都看得出来,小唐也是个好孩子,但是…唉,他看不惯你,为难你要赶你走,我和你吴叔都明白的。其实以往也不是没来过其他人,不过都留不长,我和老吴向来都帮着小唐,这次算是破例。”
“小唐性子是古怪了些,但没有坏心眼,你来之后他活泼很多,只要耐心一点,他会接受你的。”
活泼是因为被气的,而且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裴疏暗道。旋即似是不经意地问:“您和吴叔是一直看着郁唐长大的吗?”
“那倒不是。”周婶摇头,回忆了下,说:“他小时候,大概五岁的时候吧,我到他家做保姆,然后一直到他初二,我女儿高三,照顾不过来,我就辞职回老家了。直到一年前他从国外回来,突然联系我们,说还是想请我们帮忙,我和你吴叔就来了,见面的时候他变化太大,我们差点没认出来。”
裴疏想起资料里,郁唐大学在国外读的,一年前办理了休学。
他为什么休学?
裴疏眸光微动,试探道:“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过他妈妈?”
周婶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现出一丝忧郁,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唐的妈妈几年前去世了。”她犹豫了好久,小心道:“你平时…别在小唐面前提他爸。”
裴疏心里一沉,忽然冒出个不好的猜想。
郁唐妈妈的死跟他爸有关?
接下来周婶唠叨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
因着别墅那边在装电梯,又乱又吵,一星期内他们都得住盛景花园这边,吴叔抽不开身,周婶每天过来给他们做饭,晚上回去,故而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必须单独相处。
一场架两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郁唐丢不起那人,干脆这两天都没去酒吧,在家和姓裴的相看两厌,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额头上的淤青终于消了。
两天没有看微信,点开的时候才发现消息栏快炸了,除了商南泽和四大天王外,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叫十三太保的群,群消息99+,此刻正聊得热火朝天。
郁唐又是一脑门问号,他从不主动加群,被加了也会秒退,四大天王是他忘了,而这个叫做十三太保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鸡群?
他点进去,消息刷得飞快,眼尖地看见东巴拉这个名字一闪而过,再一点群成员名单,顿时了然。
这是酒吧的安保群,他居然招了十三个保安?
东巴拉最活跃,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恨不得嘴上安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大喇叭。
郁唐窥了会儿屏,发现他们在讨论裴疏。
东巴拉:松哥,真的狗骗你!那人特厉害,我三个人一起上都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SONG:平时叫你们练你们还偷懒,现在遇到硬茬,傻了吧。
郁唐看一眼这个SONG,头像是一棵笔直立于雪峰顶的松树,特孤寂苍凉。
峰回路转:松哥你是正儿八经练过,那强度真的我们遭不住!上次你让我们拉那个啥练来着,回去第二天我差点起不来床。
SONG:就十公里负重跑算什么,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教官特变态,经常把我们往死里整,每次练完脱层皮算轻的,我们恨又没办法,背地里都管他叫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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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黑粉跪舔屏幕:“上头了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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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公主本人:“我很骚,真的!”
*
戚嘉澍馋闻大总裁的那张脸,处心积虑地靠近、诱惑、若即若离,游刃有余地玩弄技巧。
闻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抛饵、撒网、欲擒故纵,让自大的猎物彻底落入陷阱。
高手过招,心动者一败涂地。
可惜他们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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