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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厂上班,是个质检员。我主要负责产品检验这一块,只要看好产品出厂规格,倒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一日三餐都在食堂,我是一小碗粥,一个菜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没换过。
老张爱人是工厂里的一名操作工,工作普通,收入普通。只是,她被称为“贵气的女人”:浑身上下,穿金戴银,连大脚趾盖上还凿个小孔,戴一个小的银质铃铛,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昨天,她坐在我旁边,又问我咋不买金链子?那戴在脖子上多显贵气。
我微微一笑,我就不是一个贵气的人。心想:她那个极度夸张的耳环,要是给我戴上,我这个小耳垂马上要豁个大口,受不了。
"呸!呸呸呸!”女人把咬人一口的油条随手扔到地上。
"真难吃!这是什么手艺,撞墙死算了!”女人站起身随着她那清脆的皮鞋声响离开食堂。
恰巧这时白案师傅经过,他立刻红了脸。
真是奇怪,该难为情的人没红脸,无辜的人却不好意思。
今天早上,老张母亲想吃油条,老张答应去买。女人阻拦,她又没牙齿,怎么吃得动,喝稀饭算了,老东西!
老张没理她,买回一大包。
女人心疼起来:“买这么多,要花多少钱?老太太越来越烦人!”
女人边说边留下一大半给自己,表示自己今天特想吃。
老张一扬手,油条连袋子都扔在门口。老张家是我上班必经之路,地上的油条,我没望一眼,为避尴尬,我快步离开。
远远的我还是回头看一眼,地上干干净,竟然没有一根油条!
其实,老张也就是普通工人,收入一般化。
女人的贵气是全家老小的许多不“贵气”才促成。这种“贵气”,要之何用? 溪语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