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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秣陵的‘归鹤饮’不愧为天下名酒,浅饮一口,便窖香浓郁、绵长回甘”白樱忍不住啧啧叹道。

  “白笑尘,你少喝点,你这都第几瓶了?”麒壤不客气的对白樱道:“‘俗话说‘会吃千顿香,不会吃一顿伤’,‘少吃多得味,多吃活受罪’,你喝这么多,就算是最香的酒,下次你还敢喝吗?”

  白樱对麒壤这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性子习以为常,十分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如果他能天天喝,能泡在这个酒坛里,把这酒坛子当家,那才是上等的乐事呢。

  麒壤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懒得管他。

  这几天白樱和麒壤本应去参加麒家举办的青猎大会的……

  青猎,顾名思义就是年青人狩猎,三年举办一次,凡是仙门世家弟子年满十六皆可参加。不过这狩的可不是一般的猎物,全部是些妖魔邪祟等十恶不赦之物,由各大仙门世家平时所降,交由麒家看管。今年白樱已经到了可以去参加这次青猎的年纪,可因为麒壤的名字没有被他爹报上去,参赛名单没有他,麒壤就没有了资格参加这次的青猎。而白樱不知为什么,却是十分不喜欢麒家,对于麒家举行的各种活动提不起丝毫兴趣,只是无奈于老爷子的压力,他不得不挂个名。不过既然麒壤不能参加,借这个托儿,白樱也乐得能逃就逃,又巧得很,最近到处都在传秣陵桕柚镇这段时间发生一起重大的凶灵事件,对于一直就爱“有事管一管,没事也转一转”的白樱,怎么能放过这个去凑热闹的上佳机会呢?于是在那些仙门世家弟子想方设法、挤破脑袋想着怎么进前十,为自家挣面子时,他俩却在桕柚镇的长街上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打算着怎么捉“奸”呢。

  麒壤扫视一圈□□下人来人往的小镇,十分怀疑的指指白樱扇子上的黑色穗子,对白樱说道:“你这东西是不是不灵了呀?这么我俩在这转悠几天了,咋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呀?”

  白樱也纳闷,刚到桕柚镇的时候,“黑血”的的确确发过一次血光的。黑血是一颗珠子,哪儿来的白樱也不知道,只知道在自己捡到白前时,它就是白前的配饰了。这玩意儿心情好的话,在遇到特别凶煞的东西时,会发出血光一样的颜色,平时就一普通珠子。

  白樱也十分疑惑,说道:“师兄他们说过这东西灵得很,难道这东西有寿命?到期了?”白樱仔细检查一下,又倒腾好一会儿,发现这个东西还是和往常一样——黑不溜秋,普普通通。

  “哎呀,算了,我倒是希望别遇着啥凶灵,就咱俩这功夫,倒霉遇着了,如果人家不嫌弃,咱俩估计还能够他塞牙缝。”麒壤还是一如既往,懂事的让人心疼:“什么匡复正义、锄奸扶弱这种伟大的理想咱俩还是不配拥有的。”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理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再说了,人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啊?店家,再要一壶归鹤饮。”

  看着白樱又要酒,麒壤连忙激动的叫道:“喂!你还要啊,我可给你说了哈,我是不会再给你付钱了哦,对了,你还欠我几十两银子呢,你什么时候还啊?”麒壤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白樱给他借的几十两银子还没还上呢,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他是得该提醒一下白樱了,至于那些几年前就借的银子呢,到底还没还,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知道白樱就是欠了他很多的钱。

  白樱内心腹腓:我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呀?但是想到这顿饭,尤其这几壶酒都要靠麒壤来付钱,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向恶势力低头,口是心非道:“我这不是没钱嘛,穷嘛,等哥们儿发达了,你还怕不能还你钱啊?”

  就这句话,每次麒壤要钱,白樱都能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之字不改。

  麒壤用手指点了点桌子,道:“白樱”

  白樱:“嗯”

  “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放。”

  麒壤:“……你可是白家大公子,又长的如此的……如此的招桃花,无论是吃喝玩耍,都有姑娘争先恐后的为你结账,当然了,你也是厚颜无耻的不推脱,哎,我就纳闷了,你的钱都跑哪儿去了?你不会现在就开始攒小金库了?”

  白樱一巴掌打开想要来收他身的咸猪手,反驳道:“大哥,对于你终于承认我长得好看这点呢,我表示十分欣慰,当然也受之无愧,但是呢,我爹可没管我好久了,至于那些姑娘给我结的账,后来我也全还给她们了,如果有人没要,我也买成礼物给她们了的,分毫没占她们便宜呀,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什么时候说你好看了?”麒壤送给他一个白眼。但是说归说,白樱的确长得很好看,不过作为好兄弟嘛,对方在自己眼里一般都是按大郎处理的。麒壤心道:“这可不是羡慕嫉妒他,也绝对不是白樱常常挡了自己的桃花而看他不爽,只是,就是纯粹看不惯白樱仗着自己的这幅皮囊到处沾花惹草,占别人便宜罢了,就是这样的……”

  白樱对他很贱的挑了一下眉,说道:“死鸭子嘴硬,放心吧,作为哥们儿我是不会嫌弃你长得丑的。”麒壤正欲反驳,忽然见白前闪电般从白樱手里飞出去,随后大概两三丈远的地方,便看见一个穿得十分破烂、蓬头垢面的男人四仰八叉的和大地来了个热烈的亲吻。

  麒壤还没来得及眨下眼,白前已经潇洒的回到白樱手中,另一只手上还平白无故的多了一袋钱。

  那男的可能脑袋被晃荡了一下,在地上愣是躺尸好一会儿,才蹒跚起身,正欲破口大骂,不料抬头却见一个身着黑衣、手拿黑扇的俊俏少年正看猴般“友善”的看着他,他那句骂祖宗的话愣是像鱼刺般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最后只能蹦出一句“公子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话,和他那张正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嘴脸好不协调。他不敢大骂,倒不是被少年这一身黑给吓着了,而是看到这少年腰间悬挂的是白家的白虎玉坠。

  当今天下,势力最强的仙门世家尤以麒,青,白,玄,朱五家最具代表。这五家分别代表土,木,金,水,火五行,弟子分别以麒麟,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的玉佩作为自家弟子的凭证。

  白樱懒得搭理他,这种人这世间可多了,管他是什么原因才走上这条道路的,但只要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他一般不会太那咬着别人不放,把好人的标志发挥到极致。再说白樱有时也会觉得这也是他们的行业,这些人也要吃饭,如果你真倒霉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再说这个世道只差没到处写着“弱肉强食,强着生存”这八个大字了。

  白樱自认为自己是个热闹却不热心的人。不过这次就奇怪了,就在刚才,他脑子第一次没有身体快,直到白前回来,他才恍然,他刚才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英雄救美了?那好吧,即然已经如此,那便表现得自己是很十分愿意的。

  白樱缓步走到失主面前,礼貌的把钱袋还给失主,还温柔的提醒道:“姑娘,出门在外,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见这姑娘一身白衣,十分仙气,虽然隔着一层长长的帷帽帘子,也不难知道人家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只是这姑娘实在是太过瘦弱,胳膊粗的柳腰,只觉刮点小风就要被吹走了。因此白樱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像姑娘这样的还是不要独自一人出门的好,实在是有些危险,这次是钱,下次……”下次如果是人怎么办呀?但是这句话白樱还是憋回去了。先不说会不会吓到人家姑娘,再说一个知礼数的男人对一个姑娘说这样的话,也是有些许不妥的。

  白衣姑娘接过钱袋,然后向白樱深深行了一礼,浅浅道:“多谢公子相助,”

  白樱:“...…”

  男的!尽管这声音很浅、很清、很好听,但对听觉特别敏锐的白樱来说,刚才这人一开口,他就知道他把人家的性别认错了。虽然犯错对白樱来说如同吃饭般寻常,但认错人家性别就有些尴尬了,虽然“虚心”,“认错”“改过”这些字要白樱亲行一下,那是要看心情的。至于“尴尬”二字嘛,他就从来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他人生信条之一就是“只要我觉得没什么,那错的、尴尬的就是别人”但是此刻面对这位白衣公子,生平第一次就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十分的尴尬,并且这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告诉他——得要赶紧的、立刻的去认错。

  白樱十分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然后很诚恳的对白衣公子道:“这位公子,刚才是在一下冒犯了,实在是抱歉!”白樱看了一下热的冒气的地板,轻声对白衣道:“如果公子不嫌弃,可否请公子喝口清茶,以表歉意?”

  却见白衣道:“多谢公子美意,可在”“在”字还没说出口,便从白衣的广袖中跑出一只青色的兔子来。没看错,就是兔子,是青色的兔子,应该不能完全说是兔子,它只是兔灵而已。只见它兴奋得像两百斤的小肥猪,四肢张成蝙蝠状,“嗖”的一下子便扑到白樱的脸上,像张大饼,紧紧的贴住白樱的俊脸,之后又在白樱身上到处窜了好几圈,一边还不停的对白樱“咕咕咕”的叫个不停,最后累了,索性蹲在脚边。只见它使劲儿的在白樱脚边蹭着,毛茸茸的大耳朵盘着白樱的一只脚,就像失散多年的儿子终于找到亲爹一样,粘得让在场每一个人都铁定认为——白樱才是这只猫的主子。

  兔灵就是兔的“灵魂”,是兔妖死后被保留下的一缕残魂,一般要死得比较凄惨的妖才能留下。如果有人愿意一直为他输送灵力蕴养着他,那么到一定的时间后,它就有可能会再次修炼成人,同样的还有猫灵、狐灵等等。只是这个世界上,做的一切为了自己也是极其辛苦了,谁还会为他人这样的付出?除了父母,或则极其深爱自己的人之外外,世上是不会有这么傻的,所以一般这样的妖灵是很难再次修炼成人。

  “团子,不得无礼,快回来。”白衣正要弯腰去抱这只大兔子,只见它一扭圆滚滚的身子,机灵的便窜到白樱的怀里去。白樱一边怕它摔下去,一边又怕他锋利的爪子抓破自己的衣服,不得不忙伸手抱住它。

  白衣顿了顿,可能也被这只兔子对陌生人如此热情的行为给惊到了。这兔子也不是自己的,是师兄所养,只是平日里特别喜欢和自己亲近,老是爱跟着自己。不过观此情形它实在是比自己还要没见过世面,所以还是快把他送回去的好。

  白衣伸手去抱它,岂料这兔一改往常的温顺模样,忽地又跳到白衣的头上,可因跳得太急,连着白衣的帷帽和它自己一起很是壮烈的摔在了地上。白衣立刻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急忙在地上去找帷帽,好像十分怕见到阳光。就在他弯腰那一瞬间,一头细长的青丝似墨泉般,软软的从他纤薄的双肩流泻而下,缓缓的叠在帷帽上,黑白相和,形成一幅很天然的水墨画,而他恰好就是画中人。即使这样画面只是短短一瞬,可白樱还是不经意的看见了这位公子的尊容。

  这个公子十分白,眼睛也特别大,睫毛纤长,尤其特别的是,在他左眼下眼尾处有两颗并排的泪痣,第一颗比第二稍微浓了一些……

  这张脸一见便给人一种温柔、暖暖的亲近感,但仔细看时,却又会给人一种清冷、孤傲、生人勿近的距离。这个公子长得十分的俊郎,甚至是十分的漂亮。白樱搜肠刮肚终于记得一些文人墨客用来对漂亮人的赞美之词,有什么“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螓首蛾眉、貌若天仙 ”等等,他觉得这些词过于俗套,可他又形容不出他的美。他现在可终于深切体会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最后他还是觉得用“好看”就能最好的形容这位公子的神颜。

  好看!真的好看,这是在他“丰富”的十六年的生涯中,遇到过的无数人中,没人能比得上的好看。这位公子美得雌雄莫辨,美得胜过仙子,却又无半分娘、妖、艳之色。

  白樱呆呆的盯着白衣,整个人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聪明。直到被麒壤不轻的拍一巴掌后才放应过来。接着慌忙对白衣笑盈盈的说道:“公子好生熟悉,我们似曾见过?”

  麒壤看他又一脸的花痴样,实在时有些想要去踹他两脚的冲动。

  只见那白衣回道:“我也觉得公子好似故人,可我见过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可能无幸之前就有见过公子。团子之事多有得罪,刚才之事也多谢公子相助……在下还有些要事,就不叨扰公子你们了,以后有缘再会,告辞。”白衣轻抬左手,刚才的大肥兔又变成一只小小的兔灵,被装进袖中去了。只可惜团子满脸的不情愿和不舍,白樱一点儿也没看到,他此刻正傻愣愣的盯着这白色的帷帽帘子,仿佛要把这个帘子盯出两个窟窿来,再一次目睹这位公子的盛世美颜。

  麒壤推了一下白樱,嫌弃道:“喂,大哥,醒醒了,哈喇子收一下。”说实话,就在刚才,麒壤真的想把自己的脸揣兜里去,不理白樱自己就先离开。白樱臊不臊,他不知道,但是他因为考虑不周,冲动过来叫他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看他这傻样,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白樱方才如梦初醒,问到:“人呢?”

  “早走了”

  “走了?”

  麒壤:“你以为呢,就你这痴样,神仙都要被你吓跑了!”

  白樱一把抓住麒壤,焦急的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太失礼了?”

  麒壤真想踹他一脚:“你刚才只差把“流氓”两字贴你脑门子上了好吗?真是那位公子脾气好,还好声好气的给你道别,要是我,有人这么饿狼看嫩羊般盯着我,早被我踹飞了”

  白樱后悔的也想踹自己一脚,可就在刚才那是真的大脑不受控制呀,他本人完全是没有意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公子是真的好眼熟,感觉他们不仅见过,还且还是很熟悉的那种,可他在大脑里倒腾了好一会儿,也愣是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他。

  麒壤见他还在发愣,也懒得再刺激他,便道:“你也有给他很礼貌的道别的。”

  白樱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假的!”

  “啊?”

  “走了走了,钱我也付了。哎,对了,你又欠我钱了哈,我的小本本可是好好的记着呢。”麒壤冲白樱晃了一下手:“你不是说桕柚镇东南方向很邪吗?咋们去那儿瞧瞧?”

  白樱还在回忆刚才的那位白衣公子:“麒壤,我真的觉得我和他应该很早就认识了,而且是很熟的那种。”

  麒壤很敷衍答应道:“嗯,不过好像你对很多姑娘都这么说过吧?”

  白樱:“那不一样,那些都是假的,随口编的,这是真情实感。你不知道,我刚才完全都是没意识的。”

  麒壤:“你不会见人家好看就这样吧?哎,大哥,人家是男的”

  “哪有!再说了……”男的这么了?爱情可不是男女的专有物品,天下所有的爱情,只要是真心实意,都应该被尊重好吗?

  其实在红尘中浪得久了,白樱才发现男女之间的爱情才是极其卑微的,大多只是□□裸的欲望和传宗接代的责任。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圆滚滚的吞回去,即使是好朋友,也不是什么话都要说出来的,况且白樱是个很能憋的人,有些话只愿烂在自己肚子里。

  白樱突然一拍脑袋,懊恼道:“遭了,我刚才一紧张就忘了问那位公子的名字了。”

  麒壤对此很是吃惊,因为按照以往的路数,白樱第一件事便是象征性地问人家的名字,之后再给人家改昵称,什么“花花”,“飞飞”啊之类的。这昵称讲得好听是亲近,讲不好听就是他根本就记不住人家的名字,而且这就像是在唤宠物一样。正欲嘲笑他两句,不料,白樱却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直觉告诉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十里桃花,只为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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