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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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
“阎洋殿下,夏安殿下近来身体有恙,概不见客。”
“噢?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既然如此,作为安安的好朋友,我更要关心一下了。”说起来,他与夏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他在边界发生了太多事情,一直无暇分心。回到首都不久,阎洋这才联系的夏安的星网,但意外的,一直没有收到丝毫回音。
只听到门内的侍者似乎犹豫了一下,仍旧道:“请殿下莫要为难,夏安殿下真的无法见客。”
“是见不得,还是不让见?”阎洋的双眸霎时似乎有寒光射出,只看得门内的侍者额上冒汗。随即,刑家的管家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雄虫行了礼,道:“还请殿下移步。”
“放肆,我说要见就要见。”这下傻子都知道有不对劲了,阎洋只恨自己没有带多点人过来,不过应是没有收到背后人的新指令。管家和侍者看出了阎洋的怒气和强硬,见劝解不成只能让步。
直奔刑家大少刑博淮的卧房,其实作为来访的客人,阎洋理应首先拜访刑家的长辈,季景懿才对,但很显然,季老先生此时似乎并不在主宅。
高大的卧房门紧闭着,阎洋按了门上的虚拟屏,但仍不见有回音。
“安安,是我。”
“.....”
“安安,我知道你在。”
“洋洋,你先回吧,我过段时间再找你。”半晌,虚拟屏里的画面一闪,这才传出了熟悉的嗓音。那声音带着冰凉凉的平静,一时料不准声音的主人是在什么情绪下说出这句话的。
“可以。”阎洋点了点头,又道:“让我看看你。”
“哎呀,你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吗哈哈,等我身体好一点了,我就去找你。”
“还是我来找你吧,这段时间我会去斯里,看一下远嫁的兄长。”夏安这般生分的回答,阎洋的心里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夏家倒戈,主动向磐氏求好,明哲保身。要么,就是跟刑家一样,被压制。不然,作为雄虫的夏安,怎么会连一声言论自由都没有。
“.....好,我等你,洋洋。”
“我走了。”阎洋抬起手,虚抚了一下门,作为告别。转身又听到一句,“博淮...我的雌君,他还好吗?”
“他很好。”
“好,那就好,我和念念也很好。”
当晚,阎洋收到磐家的家宴邀请,阎洋并不感到意外,磐玉旨膝下没有雄虫皇子,早就想将阎洋据为己有,阎洋的童年期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磐家,那时外边传过许多风言风语,但磐家一直保持着漠视的态度,也不知是懒得堵这些悠悠之口,还是持以默认的态度。
只是只怕这一次,是一场鸿门宴了。
“我知道了,告诉磐叔叔,我会准时赴约。”刚杀了别人两个儿子,转眼的就在别人家宴上大摇大摆的吃吃喝喝,阎洋想想都乐。
“你为何要去刑家,还说自己要去斯里。”宫容怒目一瞪,似乎是在生气阎洋的愚蠢。
“去和不去,皇帝陛下都会邀请我。”阎洋扬起头,这般姿态在众人眼里便少了对宫容该有的尊敬,侍者们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忙低下头去。
阎洋越强大,便越发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是必然的结果,宫容气极,却也只能就势为其铺路,“你放心,届时爷爷自会保你安全。”
“爷爷最疼我,我不担心。”语毕,雄虫站起身,只留给宫容一个背影。
当晚,阎洋提前去了宴席,没踩那压轴出场的点,但是几乎每一个前来客套磐氏家眷,不论是外戚,还是沾亲带故的朝臣,都时不时将那隐喻的目光投注在雄虫身上,阎洋默然,只当自己看不见。
不久后,长达十米长的宴客桌坐满了人,磐玉旨才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宴席上,众人皆起身迎上。
身着一身金丝白礼服的中年雌虫摆了摆手,今晚的磐玉旨衣着显得十分低调,看起来比起平日多了几分亲和度,但一开口嗓音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日不曾举行家宴,兄弟们莫说我怠慢了你们,我自罚一杯。”
闻言,众人惶恐,忙举起酒杯,表示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礼。阎洋跟着抿了一口酒,神情平淡,身旁的磐希林则时不时将目光斜过去,偷看雄虫,暗自纳闷为什么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皇子,阎洋坐的位置比他还要往前。
待到磐玉旨就坐时,众人抬眸,这才纷纷惊疑起来,家宴中每一个就坐席位置均有含义,磐玉旨身为帝王,自是一家之主,正坐中央最顶端,身侧便是他的雄主,国父的位置,膝下皇子便继续往下坐,后面便是内戚、外戚,再到家臣。
如今只见皇帝陛下的右侧坐着他的雄主,这并无不妥,惊疑的是,阎洋就坐在他的左侧,与国父的位置正对。
雄虫徐煜面上不显,但心情已然差到极点,他是国君唯一的雄主,万人之上,他对面的位置还从来没有人坐过,哪怕是最受宠的皇子,也该再往后移一位,与他叉开才符合身份。
徐煜对着阎洋展颜一笑,尽显端庄大方,桌底的手却已经掐上自家雌君的大腿,当朝国主算什么,他照打不误。
知道雄主是在不满什么,磐玉旨却只当没看到,雄虫这点力气对他而言就像猫咪抓痒,哪怕弄出痕迹也不到一会儿便恢复如初了。
“今年我国如往常一般繁盛,这都得靠陛下治理有方,才有我们的生活。”家宴上明面去除了称呼的繁冗礼节,看起来似乎与帝王之间拉近了不少距离,这正是与套近乎的好时机,众人纷纷开始献言。
“是啊是啊,今年按照国际会发来的数据看,我亚伦当仁不让稳坐第一的位置,哪怕是斯里也要敬我们三分。”
“斯里的新任国主据说是乡野小子,布库索的老脸怕是在地下都抬不起来咯。”
“哈哈哈哈哈。”数人发出一阵哄笑声。
“说起来我大皇子远嫁斯里,未能参加家宴,属实可惜。”
“无妨,二国互惠共持,才能久治一方,大皇子是我们的大功臣,在这里,我们敬他一杯。”
“敬大皇子,敬陛下。”
阎洋听着他们阿谀奉承,心里烦不胜烦,皇室家宴同属于高级密会,外边只知道皇室举行了家宴,但不会得知家宴中谈起的内容,所以家臣们才这般肆无忌惮,甚至调侃起邻国的国主。
磐玉旨却是注意着阎洋,宴会开始已久,哪怕是磐希林也起身敬了两句,只有阎洋不发只言片语,想起边界回报的消息,磐玉旨喉间一哽怕是要吐出一口热血,但身为帝王,自是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于此,在事件还未明了之前,他选择忍耐了下来。
刑家那两小子的踪迹还未查到,自己那二三皇子到底死于谁手还尚未明了。
他看着阎洋坦然的面容,心里的猜疑少了几分。阎洋自小在磐家长大,虽只喊磐玉旨一声叔叔,但众人都早已知道,阎洋在皇家早就是半个皇子,因此宠的是无法无天,哪怕入狱五年,出来后的日子依然照旧,令人欣羡。
他曾指令于三皇子磐莱除掉阎洋,但没想到失败了,不仅如此,还直接损失两个儿子,刑家这般的仇,他是必然要算的。
如今他膝下单薄,至于阎洋,他若是安安分分待在自己身边,在边界捣乱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了吧。
“洋洋怎么不说话。”磐玉旨笑了两声,语气和蔼,“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跟我们挤在一块儿,无聊了吧。”
闻言,坐在阎洋身旁的磐希林有些汗颜,本以为阎洋会说些客气话,但没想到他却是点了点头,承认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正坐中央的磐玉旨似乎也被呛了一下,但随即哈哈大笑出声,道:“洋洋倒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但也好,这才是洋洋,这么多年一点没变,说起来刚回家不久,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阎洋吃了一筷子菜,方道:“去斯里。”
“哦?”磐玉旨双眸一转,继而问道:“洋洋去斯里作甚。”
“耀哥哥远嫁他国,婚宴时未能去参加他的婚礼,届时回来,自是要去看望一番,才算礼数。”
“这是自然,洋洋有心了,如此,叔叔的私人飞艇可许你随意使用,今年新出的内部容器组装可使飞艇的速度更加快捷和平稳,洋洋可以试一下,若是喜欢,便直接留下便是。”
此话一出,众人皆暗自唏嘘,除了纳罕阎洋的受宠程度,细想之下,也便知道了磐玉旨的心思。
这是想从阎家光明正大的抢人,不留给宫容一点后路啊。
“如此,洋洋便谢过磐叔叔了。”雄虫装作像是终于露出了欣喜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但心里却明白磐玉旨这是对他仍有存疑,送飞艇不过是想要借机监视罢了。
一片祝贺声中,坐在宴席右侧的徐煜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边界接连身亡,雌君却要将可能就是杀人凶手的人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他才不管阎洋有多少价值,如今身边只有希林一个老幺,干脆把刑阎两家斩草除根,让希林即位、
这般想着,徐煜的脸色便越发阴沉下来,他看着从刚开始便对自己不闻不问的雌君,心里越发感到厌恶,一个抬眸,却看到斜侧的小儿子把脸埋在碗里吃的头都抬不起来,一个气极便一脚蹬了过去。
磐希林被踹的猝不及防,差点没当场失礼的跳起来,他默默摸了摸小腿,对着雄父露出委屈的目光。 虫族之我才不靠卖那啥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