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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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的装,我对你的态度一向很明了不是么。"
阎洋抱着刚出世不久的小儿子,小家伙在襁褓里不哭不闹的,微微睁开的双眸默默的看着自己,他也觉得万分有趣。
不过,这孩子的眼睛会不会太小了点。
他不由得看了看阿伽裔,又想了一下自己,不应该啊,不能够啊,以他们二人的基因,不至于吧。雄虫疑问三连。
"你跟阿琪司谈了什么。"雌虫突然开口质问着。
"你们兄弟二人不是很了解对方吗,何必问我。"
"你答应了,是吗!"阿伽裔瞪大了双眼怒目相对,狰狞的面容不知为何让阎洋觉得透着几分妖气,仿佛那披着人皮的野兽,终于控制不住露出獠牙来。
雄虫对上他的目光,只冷笑一声:"瞧瞧,这不是恨着呢怨着呢,又何必摆出一副妥协的样子,迟早还是要露出来,假的很。"
日光西斜,阿伽裔的身子埋在阴影里,就像个蛰伏在狱中的囚犯,只将那阴狠的声音传到阎洋的耳朵里:"阿琪司时日不多,再多的名利权势也是过眼云烟了,不过只剩下那无用的野种,连雄父是谁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谁胜谁败不是很明了吗,你为什么选他!"
"我不选任何人!"
"那为何殿下要与他联手对付我,我阿伽裔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是你们要对付我!"阎洋的终于忍不住怒吼,他抱着襁褓的手不由得有些许用力,他只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他在阿伽裔身上的耐心已经将要耗尽,只剩下无奈和暴躁。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脑缺淌这个浑水,也是,他自己也是个事儿妈,他活该,为什么当初要管阿伽裔的死活,不然他早就摆脱了原身回亚伦去了。
"额呜,呜呜呜呜…"怀里感到不舒服的小雌虫终于发出了呜呜的哭声,第一次向雄父表现了自己的存在感。
阎洋这才从情绪里回过神来,生疏的哄着,"哦噢噢对不起宝宝,爸爸太用力了,乖哦。"
看着眼前轻声细语哄着孩子的雄虫,阿伽裔沉默了下来,他们二人跟孩子之间似乎形成了一道枷锁,一方想要摆脱,而一方则想要密不可分的捆绑在一起,这争夺之间,导致双方闹的越来越不可开交。
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是,太不明白阎洋到底想要什么了。
或许是雌虫对雄虫天生的亲近,小雌虫很快便安静了下来,阎洋松了口气,幸好他儿子还挺好哄的,抬眼看着一旁的阿伽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道:"我承认大婚那天我是有愧于你,这也是我出言保下你的原因。"
"你该感谢我,阿伽裔,布库索的确有可能在婚礼上传位于你,但阿琪司这么久以来也不是毫无建树,不可能傻乎乎的将皇位拱手让人,他朝中有着雄父的外戚,国内又有民心,那时候身上的毒也还不显吧,刚刚有孕的你,真能保证可以稳坐皇位,万无一失"
看着雌虫握紧了拳头,阎洋知道自己说对了,"后来你罪行败露,在三百架无人机的摄像下,你不可能当众起兵,毕竟阎家倒戈,当时的胜算已不过半了,干脆暂时示弱,再寻找机会。"
"我出言保你,给了你喘气的时机,这不,等了这么些时候,阿琪司此时已如风中残烛了,再也没人可以跟你争了。"
"算下来,我待你不薄,关于回亚伦的事情,我也问过你,给过你机会。阿伽裔,我们之间的思想差距太大了,在一起也只会相互生厌,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要弄的太过难看比较好。"阎洋的手轻轻的在襁褓上拍着,心中算着小雌虫的喂奶时间,也是时候抱回去了,便转身欲走。
"殿下…"阿伽裔感到自己的双眼猩红,仿佛下一秒便要落下泪来,他发现阎洋的这张嘴这颗心太过可怕,他反驳不了捉摸不透,短短时间便能将他击的溃不成军,好像那只能奢求甘露的将要渴死的鱼,用尽千种办法却毫无成效。
终于,他略显狼狈的开口道:"如果是为了您,我可以让步,但是阿琪司的那个野种,我绝不会留下。"
"…随你吧,我累了。"阎洋顿了下脚步,走远了。
随后,阿伽裔便从这偌大的府里消失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但雄虫也正好落个清静,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阿伽裔为同样的事情,为没有结果的事情而争吵了。
这一天,阎洋正抱着吃饱喝足的小雌虫在榻上午睡,陈阳正要回禀消息,见状忙打算退了下去。
"进来吧。"阎洋睁开假寐的双眼,眼底一片清明。
"是,殿下。"
"根据您的要求,我们已在郊边的小村庄找到了年纪相仿的小孩。"
闻言,雄虫皱了皱眉,再次确认道:"不会是雄父雌父不想要卖掉的吧。"
"您放心,那孩子先天不足,昨天晚上已经没了气息,绝对符合您的要求。"
"…好,补恤金再给一倍吧。"毕竟他也算是买了别人的孩子,哪怕不是个活的。
"是,殿下"
目视陈阳领命走了出去,阎洋叹了口气,把怀里不知何时睡醒了的小雌虫递给侍者。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殿下,都准备周全了。"
"走吧。"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斯里变天了。
当朝国主身体有恙的消息还没来的及堵住,一名名唤阿辞木的民间将军,带着亲兵杀上了国殿。
不过数日,阿琪司病弱体虚,身边人纷纷倒伐相向,有的为求自保,有的则是为了紧抱阿辞木这条新大腿,像墙头草一般一边倒了。
有人疑惑,这阿辞木是谁,好像凭空冒出来的,布库索在位期间有三位雄虫,他到底是哪一位的皇子。
有人答到说不定是布库索的私生子,不知道雄父是谁便一直暗中养着的,明面上的三位皇子让他太失望了,这才让阿辞木出来顶住这人丁稀薄的库里斯家族。
也有人说阿辞木不属于皇室中人,不过是蛰伏已久野心赫赫的外乡人。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那被谈论的太上皇布库索,早在那避暑山庄气急攻心后的不久,便含恨而亡了。
"阿伽裔…"储君的卧房内,阿琪司手捂胸口,极力忍耐着这刺骨的疼痛,毒发以来他急速虚弱了下去,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了。
"大哥,近来可好。"阿伽裔扔掉手中的枪支,将染血的手背往那精致的宫墙上一擦,留下一道污垢,他轻蔑的看着眼前的阿琪司,眉目间都是戾气。
无力的轻笑一声,阿琪司努力撑起这残破的躯壳,维持着最后的尊严,道:"大哥是输了,但三弟也胜之不武啊。"
"啪啪。"阿伽裔拍了一下手掌,身后的随从将手中的袋子一扔,抛到阿琪司的面前。
竟是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小孩尸体。
阿琪司瞠目欲裂,再也无法维持淡定,他颤抖着身躯扑上前去,摸索着尸体的面容,似乎在反复确认着什么,"不,不可能…"
"殿下答应过我的,他答应我会保住阿胤…"
"殿下他…"
"大哥要是死了,阿胤不就成了孤儿了,多可怜啊,这不,不久后照样可以一家团聚。"阿伽裔蹲下身,看着面前这张泪流满面的脸,心里只觉痛快,他恨恨道:"当年对于雄虫选了我这件事,大哥心里应该不怎么平衡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时候手段把阿胤生下了,只可惜是个雌的。要不然这斯里,早就是你阿琪司说了算了。"
"所以要论胜之不武,也是大哥先为之啊。"
画面一转,在斯里边界被阻挠的阎洋,手一抬便啪的一声给了眼前军雌一个耳刮子。
尹深被打的头一偏,脸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好你个尹深,你主子都松嘴了,你竟还敢拦我!"雄虫语毕,陈阳立刻举枪而对。
阎洋背着的手甩了一甩,真疼,他活这么久还真没怎么打过人。
只见他还在为阿伽裔说着情,"殿下何不再想想,如今大局已定,将军又刚刚为您生了嫡子,日后…"
雄虫大声打断道:"什么嫡子,我家由婴就是个平民百姓的孩子,不淌这浑水,让开!"
尹深沉默,半晌才侧身让开了道路。
只见阎洋一行人经过他的耳边,对他轻声道:"尹深,你是个好下属,但也要知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若我在阿伽裔耳边吹几句枕头风,按他多疑善妒的性子,你丢的可就不止这副官的位置了。"
雄虫语毕,也不管尹副官此时是个什么表情,转身便上了车。
手腕上的星网悄无声息的传来一道密信:殿下大恩,感激不尽,来世,必报。
阎洋深呼一口气,把密信删除,脸埋在怀中的小襁褓里,细细嗅着自家儿子的奶香,阎由婴,是小雌虫的名字,也是他在不久前才想好的,不知为何,他总对这个刚来到世界不久的小婴儿抱有某种期望。这么久以来,他遇到过的雌虫,有哪个不是对他另有所求的呢,或许这是虫族社会的通病吧,还是说生病的人只有他阎洋一个。
他给孩子取名为由婴,其实意思很简单,由,便是自由,由我,希望孩子长大后,每一个决定都是他由心的选择。至于婴字,他本取的是鹰,但这个字太锐利,太野心了,会让他想起孩子的另一个生父,便改成婴字,意为人最初的模样,希望他不忘初心,始终纯粹。
"那小名岂不是叫婴婴了…"雄虫对上小由婴胖嘟嘟的脸喃喃道,又突然间嗤的一下笑出声,眉目间满是温柔,轻声道:"忘了跟你说一声了,欢迎你呀,爸爸的小嘤嘤怪。"
悬浮汽车无声启动,只留下一尾虚烟,渐渐消失不见。 虫族之我才不靠卖那啥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