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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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去宋家在阎洋的记忆里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他和叶晚归偶然撞见了故意不回家的欢欢,也不知是哪来的古道热肠把小孩提溜回家,这才正好和当年是阎奇泫的部下宋岩见了一面。
推开这张陈旧的大门,阎洋轻叹了口气,听闻前段时间,宋岩因为当年在军部的旧伤,撒手人寰了,按理说以现在的医学技术,人就这么没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宋家太穷,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平民的雌虫,一旦生了重病,多数时候也只能是这个下场了。
阎洋原以为推开门后会看到一个委屈沮丧的大孩子,但没想到这间陈旧的小房子里谁也不在,不仅如此,就连这些家具的面上都蒙上了薄薄的灰尘,似乎很久不曾住人了。
雄虫登时皱起眉头,对跟随的侍者问了一句:“这家的小儿子呢?”
侍者低下头,“属下不知。”
“去查。”
“是。”
人会去哪里,阎洋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些刺目的日光照在地砖上,给雄虫的半边身子蒙上光影,他看着墙上挂着的相框,有宋岩父子的,还有宋岩当年在部队里跟一些军雌们的合照,他这次过来找宋岩,是想跟他谈谈当年的事情,他这具身体的雄父阎奇泫死后,部下也都调配到别的地方,或者干脆退伍了。当然,还有的能力出众的,如今已在军部有了自己的地位,和名望。
只是他没想到,宋岩竟就这么去了,宋家本就没有雄虫,据说宋继欢也只是一个雄虫留情下的产物,从小便是跟着雌父相依为命。宋岩走了,欢欢该何去何从呢?
阎洋默默,他总觉得自己并不能就此撒手不管。
“走吧,去天桥。”
“是,殿下。”
然而天桥底下,除了一些流浪汉,并没有欢欢的身影,阎洋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星网,眉宇间露出一分急色。
一名雌虫快步从远处跑来,喊道:“殿下,人已经找到了。“
阎洋抬起头,“在哪?”
“地下拳馆。”
这里的环境跟阎洋想象的一样,黑暗,压抑,低沉,刺目的彩灯在天花板上肆意的照着,场子中间的决斗场是暗红的颜色,泼洒着洗不掉的痕迹,周围充斥着雌虫们张牙舞爪的放纵,他们嬉闹,争吵,甚至随意对殴,但这些嘈杂的声音都从雄虫踏进这里开始消失了,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时不时的咽口水声,显得尤为刺耳。
这些雌虫们投射在阎洋身上的目光简直就要把他淹没。
如果不是他带着保镖,阎洋还真不敢相信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他们本就在社会的底层,是游走在边缘的人,平民的规矩在这里并不通用。
他握紧了双拳,保持面上平静的样子。不多时,有个身穿西装的雌虫走了过来,他在这里是为数不多的身着正装的人,应当是这里的经理。
这名经理先生生疏的朝雄虫行了个礼,看来并不常做这样的礼仪,他张开嘴,面上带着谄笑,“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
阎洋开口道:“宋继欢,我要找他。”
经理快速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浏览了一下这个名字,并没有得到答复,皱眉道:“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人。”
“这里有没有十六岁的孩子,叫他出来。”阎洋感到烦闷,他不喜欢这里,又看了看星网,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闻言,经理双眸一转,这里十六岁的孩子是有,而且数量还不算少,像这种家里穷早早出来的雌虫一抓一大把,其中不大不小的孩子更是好骗,搏击场里的老人养了不少这样的为他赚钱,要是不小心打死了,赔点钱也就了了,反正是个雌的,不是什么精贵玩意儿。但他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个雄虫来找人,而且看起来身份还不低的样子。
这是遇到大鱼啊。
“来人,把十六的小子们都叫上来。”他喊了一声。
语罢,还殷勤的不知从哪里找了张皮椅让阎洋坐着。
另一边,军校里毕业大典已经开始,阎家两兄弟现在心里不是很好受,阎文君急的屁股着火完全坐不住,他看着时间在校内的走廊里团团转,更是时不时看向大门的方向。
“你别走来走去了,看得我眼晕。”阎文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典礼很快就要开始了,大哥他还不来。”大哥说要替雌父来参加他们的毕业典礼,雌父这才放心的在军部工作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虫族想来重武轻商,于每一个军雌而言,这次的典礼相当于另一个成人礼,轻视不得。
“我觉得哥哥不会来了。”阎文斌一开口,他便看到弟弟霎时怔在原地。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哥哥从小就不喜欢我们,一回阎家便说来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我看啊,是为这五年入狱的不满,又来找我们的乐子罢了。”
阎文君握紧了拳头,淡淡道:“大哥怎么能这样呢,从小到大,什么我们不依着他,他要什么没有,太过分了。”
“哟,瞧瞧,这不是阎家的雌虫吗,怎么在这站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同样是一身军装礼服的磐希林走了过来,语带挑衅,“学生可以入场了,校长也已经在后台候着了,可别让他老人家觉得阎家的后辈这么没有礼貌。”
阎文君心中烦闷,还愁没得发泄呢,当即没好气道:“我和哥哥心里有数,不牢五皇子操心。”
闻言,磐希林一甩头,“我前段时间看到了学生的来校家长名单,你们兄弟的名字上写的可是阎洋殿下的名字?”他哈哈一笑,“我是听闻近来殿下回了阎家,但是他对你们兄弟俩也没这么亲热吧,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情你们擅自写他的名字在外面吹牛会是什么感想,这下可不是像小时候罚五百个俯卧撑这么简单了。”
“你放屁,大哥亲口跟我们说,会来参加我们的典礼的。”阎文君向前两步,手臂却被阎文斌抓住,他转头委屈的喊了一声道:“哥哥”
“五皇子不也没家长来参加吗,也不知您有什么可骄傲的。”阎文斌抬眸,淡淡的说道、
仿佛是被踩到了脚的狐狸,磐希林登时跳了起来,怒道:“我雌父可是皇帝,才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典礼费心呢。”本来他想把雄父叫来的,但雄父烦舟车劳顿不肯来,但这件事他才不会让这两兄弟知道呢。
这下子被阎文君抓到了小辫子,他抬头不屑的反击道:“哦?原来对于皇帝陛下来说,他小儿子的毕业大典这么不值一提啊。”
“你!我的老师会代替我的家长做发言的,我是他最优秀的学生,这可是无上的荣耀。”磐希林看了看时间,表示不跟他们在这呛嘴了,便像个高傲的孔雀一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看到磐希林远去的背影,阎文斌开口道:“我们也走吧。”
“可是大哥没来,我们不等他一起,他肯定找不到礼堂。”阎文君垫脚看向大门的位置,显然还不死心。
“我只知道,迟到的学生是对师长不敬,你不想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被老师批评吧。”
“殿下你看,我们场子所有的十六岁雌虫都在这里了,你看是否有满意的?”经理在阎洋耳边笑着,观察着雄虫的脸色,难道来了一个在拳馆找乐子的雄虫,一定要把握好,这里都是老手们培养出来的孩子,又年轻又能打,要是给殿下看上了,那可就发了呀。
怎料阎洋烦躁的摇摇头,他看着面对着自己的一排排的少年,“不对,我要的不在这里面。”
这下经理为难了,决定主动推荐,他扯出一个身材还算壮硕的雌虫少年,道:“殿下您看这个,您别看他年纪还小,您瞧这胳膊,才刚刚参加比赛,目前没有一次败仗的...”
雄虫伸手挡了一下经理的脸,显然是不想听他唠叨,对着这些刚成年不久的孩子喊了一声,“我要找的人叫宋继欢,你们谁知道这个名字的,说一声,这个月的比赛,我就都包了。”
这下,底下开始窸窸窣窣起来,雌虫们开始交头接耳。
终于,有个皮肤黝黑的雌虫站了出来,“我知道。”
阎洋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在哪?”
雌虫对上经理不善的目光,有些瑟缩,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最近的比赛都没有赢过,还落得满身是伤,想逆袭的希望也不大了,下场只能是被打死,或者被拳馆扔出去,这两个结果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还不如赌一把,“在仓库里,殿下,您要找的人,他在仓库里。”
“好了,我的发言先到此,下面,有请学生的家长们,开始发言。”校长扬起笑容,在满堂的掌声中下了台。
“那么有请毕业班第一位家长,秦轩昂少校,请。”
场下,阎文斌面色平静,显然已经接受的事实,他看着自己的傻弟弟一脸的生无可恋瘫在座椅上,“嗤”的一声笑出了声,“哥哥没来就没来呗,他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看见我。”他转头看向台上,眼里闪闪发亮,是对未来的憧憬。
“那么接下来的一位,是阎文斌、阎文君的大哥,阎洋殿下,有请。”
底下开始发出惊讶的呼声,随即是如雷贯耳的掌声,然而阎家两兄弟却觉得尤为刺耳,因为他们身后并没有人走上台去。
主持大典的主持人也有几分尴尬,难得有雄虫家长来参加典礼,这一向可是重头戏啊,他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只能再说了一遍,“阎洋殿下,有请。”
还是没有人,掌声也开始渐渐停下。
阎文君已经将头埋进哥哥的臂弯里,不愿出来面对这个丢脸的场面了。
主持人摸了摸鼻子,只能圆场:“殿下可能贵人事忙,一时没赶上,我们接下来有请...”
“等一下,我来了我来了。”此言一出,几千人的目光开始集中在大门的一处,阎洋气喘吁吁的扶着门边,差点没跪下,司机竟然不能进校门,他刚刚还迷路了,虽然老远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奈何也不能飞天啊,靠了一双腿跑了半天,总算是赶上了。
“对不起各位,久等了。”阎洋走上台去,微微弯腰表示歉意,才开始了自己发言,他的面上汗水还未干,湿漉漉的挂在雄虫白皙的脸上,早上出门精心打理的发型也开始变得有些凌乱,阎洋的气息还没有喘匀,带着较重的鼻音,可能这是典礼上比较少见的狼狈了。但是这样的雄虫,却莫名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雄父要是能像阎洋殿下那样过来给我发言就好了。”慢慢的,底下开始有人发出羡慕的声音。
这下可把阎文君高兴坏了,他巴不得自己的头扬到天上去,故意在后面找到磐希林,对着他笑得八颗牙齿都露出来了,恨得这位五皇子牙痒痒,只觉得痛快。
转头又对着阎文斌欣喜道:“哥哥,大哥真的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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