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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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门,只见偌大的书房只有阎丠一人,他身上的军装还未来得及换下,面上的疲色也毫不掩饰,看来方才不久才从军部回来。
看到阎洋进来,雌虫面上扬起一抹笑意,抬手示意,“洋洋,坐。”
阎洋拉开椅背,客套了一句,“大伯军务繁忙,多注意休息。”在原身的记忆中,阎洋与阎丠的关系不好不坏,阎洋虽然刁蛮跋扈,但其实心思不重,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家里除了欺负欺负阎文斌阎文君两兄弟,对阎丠倒是没什么意见,或许也跟阎丠与宫容一块纵着他有关。
但现在这具身体里的芯子已经换了,结合阎丠这么多年来的选择和作为,原身不会多想,但阎洋会。
“爷爷可是睡了?”雄虫开口道。
闻言,阎丠点了点头,“老人家容易疲惫。对了,你代我去参加毕业典礼的事,大伯还未来得及与你说声谢谢。”
“大伯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我作为兄长,这也是分内事,不值一提。”阎洋笑了笑,状似好奇的开口,“大伯,我少时也没多想,居然还未向你问过,弟弟们的雄父,到底是何人。我阎家家大业大,在亚伦,还能被人弃嫌不成?”
这话有点冒昧,但原身一向口无遮拦,这话问出口倒也不是很奇怪,不过,难免没有注意到被问人的感受罢了。
果然,阎丠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却并没有回避,“既然洋洋问起,那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文斌和文君,是我在种子银行申请的。”
雄虫睁大了双眸,“这么说.....”
阎丠点点头,“没错,他们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但是严格来讲,他们没有雄父。”
阎洋摸了摸下巴,眸中更显疑惑,“难道是因为,大伯没有心仪的雄虫...”雄虫这话说的谨慎,他现在摸不透阎丠的心思,原身的记忆对他来说毫无帮助,但是在阎家,他倒是听到一些老仆人的风言风语,据闻阎丠没有雄虫,是因为不想下嫁,亚伦的高层中雄虫数量并不多,年龄相配的更是少之又少,亚伦重武轻商,按这个顺序排,武有阎、刑,文有夏,往下的便是行商的严、叶两家,其余的小家多不胜数暂且忽略不计。
阎丠要配,要么是门当户对的刑家,要么自然是要往上,那便是磐氏,但皇室磐家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了,多年来竟真的生不出一个雄虫来,所以到了年纪的阎丠,干脆没有嫁人,而是在种子银行受孕,继续留在阎家。
但是也有人说,阎丠觊觎家主的位置,这才没有出嫁,但当时他弟弟阎奇泫是个雄虫,有他在,家主的位置是怎么也轮不到阎丠的。
阎丠摇摇头,宽大的手掌十指交错放在桌面,道:“我知晓你应当也知道一点,没错,当年我的确是因为不想下嫁,我们阎家,有自己不成文的规矩,阎家的雌虫,雄主的身份必须得与之相匹,不然于公于私都毫无意义。当然,若是雄虫愿意入赘,生下的孩子也随阎姓,那就另算。”
“不过,我之所以干脆在种子银行申请受孕,是雌父,也就是你爷爷的意思。”
看着阎洋端正的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阎丠觉得有趣,“这又是上一辈的事了,你可以去问爷爷,他会告诉你的。”
雌虫忽然伸出手,握住阎洋同样置于桌面的手,严肃道:“虽然具体的事情还是要你爷爷当面与你细说会更好,但大伯想要你知道,大伯留在家里,并不是想要家主的位置,奇泫是雄虫,更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没有与他抢夺的道理。”
是吗,但是阎奇泫死了啊。阎洋抬眸,并没有挣开雌虫握住的手,而是薄唇轻启,道:“我自然清楚大伯是心系阎家的,就算您真的想要这个位子,其实也不无不可。”
“洋洋...”这下,轮到阎丠惊讶了。
“我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我在外玩惯了,突然间让我当家主,那我还真没有这个本事。”雄虫笑了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于公于私,大伯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这一点,不止我一人清楚。”阎洋站起身,显然是不愿多聊,道:“夜深了,大伯也该早点休息。”
阎丠了然,将雄虫送至门口,看着阎洋远去的背影,暗自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手。
当晚,阎洋抱着怀里的小由婴,一夜未眠,许是对阎家的陌生让他睡不安稳,阎丠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阎丠是不是因为雄尊雌卑的社会体系而无异心暂且不论,但在阎奇泫死后,在阎家得益最大的人的确是他不假,许是有宫容从中阻拦,他才按着不动。
但是,宫容老了啊,若不是因为他这个雄虫回了阎家,阎家家主的位置,早就是阎丠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话中,他提到了上一辈的事情,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阎洋闭上双眼,觉得脑中一团乱。
第二日的阎洋,不可避免的起晚了,他挣开惺忪的双眼,被窗外的阳光刺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知道他已经睡了好久了。
使者们不敢打扰他,自然是没来敲门的,雄虫伸了伸懒腰,坐起身,低头看着由婴瞪着圆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只觉好笑。
阎洋趴下身子,伏在床上,戳了戳小雌虫嘟嘟的脸,“你饿不饿呀小宝贝,也不叫雄父一声。”
“呀呀。”阎由婴张开没牙的小嘴,这才喊了一下。
“mua~走吧雄父带你去吃饭饭。”朝着小雌虫的脸上猛亲一口,这才出了房门。
这时的阎家已经只剩下阎洋一个主子了,只有管家阎骆候在一旁。就连文斌文君两个也去军部报道了,雄虫也没想到会这么赶,昨儿才拿的毕业证,今天就开始分配部队了,连个休假都没有,真忙啊。
阎洋坐在桌前,看着侍者们井然有序的为自己布菜,问了句,“我带回来的那个小朋友吃好了吗。”
“哦,吃过了。”阎骆答道。“不过他吃完以后便出去了,他是少爷的朋友,我们也没敢拦着。”
“什么?!”阎洋一惊,“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欢欢这是回家去了?可是他才刚刚清醒过来,不知为何,雄虫总有一股担忧萦绕在心里。
“这,并没有。”果不其然,阎骆回道。
“备车,我要出去。”
“少爷你还没吃早餐呢。”
“不吃了。”
火急火燎的去了宋家,只见门扉紧闭一片萧条的模样,一看就没人回来过,阎洋在车里皱紧了眉头,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能再见阎洋哥哥一面,我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阎洋一惊,喊道:“去查,什么河边高楼容易自杀的地方,给我找。”
“是,殿下。”
雄虫一行人赶到天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附近的民众,路况造成了拥堵吵闹声不停,警方也已经到场,警笛声响彻耳边,让人不由得多了几分心惊,阎洋跑到天桥中央扯开人群,并没有看到宋继欢,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发生了...发生了什么。”
一名年轻的警官看到雄虫,忙行了个礼,道:“今早有个年轻雌虫跳河轻生,我们正在展开救援。”
还展开什么救援,站在桥上靠意念救援吗?!
阎洋低头看向河里,只见一个隐隐约约扑腾的人影,也没多想,脱了鞋子便往下一跃,警方一个伸手竟没拉住,只能看着雄虫瞬间便没入水中没了踪影。
“殿下!殿下!”跟随阎洋的侍者只觉得瞠目欲裂,也赶忙往下跳,若是阎洋有一点意外,估计他们也不用活了。
嘈杂的声音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周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阎洋鼓着腮帮子在水中睁开双眼,朝着河中的人影游了过去。
“阎洋哥哥...”宋继欢只觉震惊,阎洋哥哥怎么会在这里,但此时的情况并不允许他多想,河水没过了他的脖子,胸腔的压迫感使他两眼昏花,其实他在水中已经挣扎了一段时间了,早就精疲力竭。
“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对着还活着的宋继欢,阎洋吼了一声只有惊怒,不过他还不至于跟人在水里吵架,双臂一伸便抱着人往上游,却发现不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拉扯着。
“...水..水草”雌虫困难的说道,要不是被水草缠住,他早就游上岸去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潜进水中了,只能默默等死。
只见阎洋一个深呼吸之后,便重新扎进水里,越往下水质便越浑浊,模糊了雄虫的视线,他只能沿着宋继欢的小腿摸索着,是这里了,这些水草纤长,还滑不留手,要揪断它们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期间还要注意不要被新的水草给缠上,但宋继欢脚上缠住的水草其实已经断了不少,看来被缠住的人也努力的自救过。
不想死还往下跳,这不是找罪受吗?
在阎洋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水草终于全部断开了,跟着跳下来的侍者们忙将两人送到岸边。
一派狼狈,阎洋抖了抖身上的水,披着干净的毛毯,他把塌在脑门上的刘海往上撸,看着那些围观的群众只觉得头疼,想想以前自己也是八卦群中的一员,没想到今天成了案发主角了。他已经做好明天上头条的准备了。
雄虫向前走了两步,手一伸就给同样披着毛毯的宋继欢一个脑瓜崩,看着他捂住额头可怜巴巴的模样眯起双眼。
阎洋:冷漠,莫得感情.jpg
宋继欢耸了耸脖子,这才解释道:“我到天桥散心,然后雌父给的项链掉进水里了,我才...”
他没敢提自己确实有自杀的想法,链子掉水里是真,但自杀也是真的,只是自己也是个不争气的,一进到水里,求生的本能就让他扑腾起来。
他真是太废了,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还让阎洋哥哥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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