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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女听着,里面并没有什么值得拿去做文章的事,也说道:‘你不必紧张,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提醒你一句。你在这宫中呆的日子比我久,有些事应该比我还要懂,也应该知道万事小心一点总是不错的。”
若竹回答道:“是。”,又问:“那制胭脂的法子我还要告诉她们吗?”
陈御女笑道:“这个可以,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你的话来,那个若荷倒是个很有几分机灵的丫头,她跟的是谁?”
若竹听到陈御女的话才真正放下心来,说道:“若荷跟的是夏才人,若菊跟的是秦采女。”
陈御女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明天你就不用去采花了,这储秀宫里明天只怕有得闹了。”
“小主,为什么这么说?”若竹不解。
陈御女说道:“没什么,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一盘糕点,你吃了就去内务府把例银领了。”
若竹这才一起身,说道:“不用了,反正小主给我留着,我领完再回来吃。”说完行了一礼,忙忙地就朝内务府跑去了。
陈御女哑然失笑,这个若竹还真是小孩子心性,长不大似的。只是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翌日,储秀宫的花果然遭到了无尽的摧残,若莉姑姑很是心疼,却也没有法子。
因为连着那夏才人也亲自动手,带着自己的两个宫女在那一片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花丛中辛勤地劳作着。不远处又有几个才人的宫女在采花。
不过是一夕之间,连着柳轻眉都知道了用花瓣来泡澡的消息,各个宫里的花都被摘下了枝头。
那夏才人身边的采荷看着若莉姑姑站在门口,一脸的痛心疾首往这边望着,不禁压低了声音对夏才人说:“小主,咱们采这些花已经够了吧?”
夏才人说道:“愚蠢!我们够了就行了吗?别的宫里的人要是采了去,那我们的胜算不是就没有了吗?”
若荷惊讶地看着她,捂着嘴,一脸的不能相信:“小主是要将这些花采完吗?”
夏才人说:“当然了,我便是要它在我的宫里烂掉,也不给其他人留一点机会。”
若荷付过去说道:“可是若莉姑姑在看着咱们呢。”
夏才人直起身子,瞥了若荷一眼:“理她做什么?难道我还怕她不成?怎么着我也是个才人的位份,用花园里的一点子花都使不得?”
若荷知道又激起了了这个小主的好胜心,连忙闭嘴。
过了一会,夏才人看了看天,觉得这样采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更快一点的办法。她对身边的两人说:“不必采了。”
若荷说道:“可是,我们还没有采完呀?”
夏才人说道:“这法子太慢了,你们两用脚把这花全都踩到泥土里去。”
若荷和旁边的小宫女都愣住了,“小主,这……这样不太好吧?”
“你们磨叽什么?出了事,自有人来找我。快点做事!”
若荷和旁边的小宫女无法,只得依照夏才人的要求将那万般的风流踩在脚底。
还有的花被一朵朵摘下来,扔在地下,踩进泥里。夏才人在一边看着,还一边催促。
等到整个花园一片狼藉了,夏才人才吩咐两人住手,让她们提着篮子跟着她走出花丛。路过若莉的门口时,夏才人故意大声说:“若莉姑姑也不必心疼这么些花呀草的,回头若是我出了储秀宫,得封美人,自然让内务府给姑姑送一大片花来,由得姑姑去爱护去呢。”
若莉在屋内听着,知道是夏才人故意挑衅,揉了揉额头,还是走出来,向她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夏才人现在是储秀宫内,除了郑美人,位份最高的一位,以夏才人的才貌,得到皇上的恩宠是迟早的事情。奴婢怎么能为了一些草木让夏才人不快呢?这片储秀宫的花,才人要多少尽可以采多少,奴婢不敢多说什么。”
夏才人见她这般有眼色,当下得意起来,说道:“姑姑这样会做人,想必不久后也会再升一级。”
若莉姑姑笑的很真诚:“如此,就多谢夏才人的吉言了。”
夏才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两个宫女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若莉身后的小宫女若桃却为她不平:“姑姑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夏才人这样糟蹋这些花,就是闹到皇上那里去,也是没理的。”
若莉看着那些被糟蹋的花,一脸的惋惜,“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子事闹到皇上那里去,况且就算再怎么说,我也是这储秀宫里的掌事姑姑,要是真闹起来,说到底还是我失职。只是这夏才人,为了一己之私就暴殄天物,做事也是这般狠绝,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恐怕也不得善终。算了,不用去理她,自有人会去收拾她的。”
说罢,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若蕉提着篮子也来采花。远远地就看见那片花被人摧毁了,心里一急,郑美人吩咐了自己务必要采一些花回去,她好泡澡的,可是以来看到的确实这么个场景,不禁咬牙怒骂道:“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做的孽,好的花怎么就下得了手去,若是若莉姑姑知道了,不把她皮给剥了呢!”
夏才人带着两人本来已经走过了,听到若蕉的话,又折回来,说道:“你在说谁呢?”
若蕉见是夏才人,旁边又是若荷,她与那若荷曾经本来就有些过节,语气也没有多恭敬:“我当然说的是那起糟蹋了花的人。”
夏才人笑道:“便是我糟蹋了的,你要怎么样?而且若莉姑姑已经知道了,什么也没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
若荷在夏才人身边嘲笑道:“小主,她是郑美人身边的宫女若蕉。”
夏才人之前听若莉提起自己是这储秀宫里出了郑美人以外位份最高的一位,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若莉姑姑摆明了是告诉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现在看见郑美人身边的宫女又是这般说话,心里更加不快了。有心要让这宫女难堪,杀一杀郑美人的气焰。
于是她抬起若蕉的下巴,嘲讽道:“我当是谁家的奴才呢,原来是郑美人身边的。你看看你这脸,跟你们家主子一样,黑的像块煤似的,鼻子又塌又扁的,告诉你们小主吧,别白费心思了,就你们这副底子,就算是把皇宫里的花都采完,也补不起来的,要知道这些花可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可不是雪中送炭啊。”
说着旁边的两个宫女合着四周的宫女都笑起来。若荷还在一旁帮腔,若蕉却是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屈辱,一时之间只觉得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耳朵里听不进若荷还说了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去。一颗眼泪砸到了夏才人的手上,她立马放开若蕉的手,拿过手帕嫌弃地擦干净。转过身说道:“走吧。”
若蕉在那里站了好久,等到天黑了,周围的人都散了,才麻木的往回走。
郑美人见若蕉还没回来,正要谴人去找,却见若蕉自己回来了。郑美人骂道:“你这丫头,怎么采个花采了这么久?”
见若蕉的表情,问道:“怎么这么一副丧气样子,这储秀宫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只见若蕉满脸泪水,也不说话,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地抹眼泪。把个郑美人急得,只好让她先进屋。
白鹭从屋子里出来,见若蕉一副这样的神情,也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采个花采成泪人了?”
白鹭是郑美人身边最受用的宫女,若蕉向来和她交好,两人情同姐妹。白鹭把若蕉扶到里屋,端了杯水给她和,说道:“小主在这里坐着呢,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便是,还怕人委屈了你不成?”
那若蕉哭得两个眼睛都肿了,也不喝水,只是把杯子放在手心,慢慢开口:“小主吩咐我去采花,我到了院子里的时候,看到花都被毁了,于是就说了几句是谁毁的,没想到夏才人带着若荷就说是她们毁的,还说……还说让我们别想采花儿了,就是把皇宫里花都采完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郑美人听了,说道:“这个夏才人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肯定还说了其他更难听的话吧。你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用避讳。”
若蕉还是感觉有些难为情,只是心里也希望自己的小主不那么柔弱,去闹一闹更好,于是心一横,闭了下眼睛,把夏才人那些话说了出来,末了,还加上了一句“夏才人还说,小主来了宫里这么久了,还没有怀上过,以后不管怎么样也越不过她去的。”
这夏才人本是个再温顺不过的日子,别人说其他的尚还可,只是没有子嗣这件事一直是郑美人心中的痛,当下心里被最后一句话给点燃了。身边的白鹭也是气的全身发抖。
“那夏才人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小主身上撒野。”
郑美人说道:“她这是见储秀宫里的人都太好欺负了,也怪平日子我的脾气太好了,她才不当回事。”
白鹭问道:“小主,我们现在就去找夏才人算账?” 凰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