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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哥舟哥！楼下有喜报！！！”几个男生推推搡搡的冲进教室。
“舟哥，楼下公告栏里有你竞赛的喜报。”段岳霖激动的趴在韩子舟的桌子上说话。
“真的？”韩子舟的脸上明显闪烁着兴奋。
“千真万确，二等奖。”姚杰趴在段岳霖的后背上点了点头，“舟哥你下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好。”韩子舟跟着几个男生，又一起下楼了。
楼下的公告栏上果然贴着喜报，一等奖的二中有六个人，看名字发现没有特别相熟的，除了一个“何旷”，剩下的人应该都是高三的学长学姐。
自己的名字和几个熟悉的名字则在二等奖，算是拿了个奖，但基本上没什么含金量，一等奖的人还有个机会去参加寒假的冬令营，说不定能拿到几个大学的减分政策。
韩子舟看了看，转身上楼了，他还算接受，高三的时候专心奥赛吧。
只是没想到何旷这次拿了一等奖，有个教物理的妈妈还是应挺厉害的。
“拿奖了不开心吗？”顾泽看了看韩子舟，不像刚听到时那么兴奋激动了。
“二等奖，含金量不高，明年再考就是了。”韩子舟笑了笑。
“嗯，反正你这么厉害。”顾泽点点头。
晚上的竞赛课，罗海平表扬了几个获奖的同学，又说要讲讲这次考试的卷子。
卷子和答题纸结束后都收了上去，韩子舟只能凭着记忆听罗海平讲题，大概算算自己的成绩，勉勉强强爬到七十分。
果然还是差了很多啊……
韩子舟收了心思，专心听讲。
一到课间，何旷的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何旷，你这次拿了一等奖啊，是咱们这么多人里成绩最好的了，还能去参加冬令营吧，真厉害。”
“真的好厉害啊，我刚才算了算我的成绩，也就四五十分吧。”
“挺好的，那个英语题目的物理题我真是写吐了，考物理还整这些没用的干嘛啊。”
“不觉得最后那个题的图才让人崩溃吗？”
……
何旷站在人群中，淡淡的笑着，然后从人群中看向韩子舟，下巴微微的扬起来，一幅嘲讽又针对的样子。
韩子舟愣了一下，冲着他笑了笑。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大概是没体会到想象中的优越感，何旷把头扭了回去。
韩子舟看着何旷把头偏了回去，又忍不住笑了笑。
顾泽还是从网吧出来，照常等在学校后面的路边。
韩子舟照例放学后骑着自行车载着顾泽往回走。
“顾泽，你每次都等着我，天天让我载你回去。”韩子舟骑着车子调侃他。
“咱们两个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坐，一个愿载。”顾泽坐在后面一边笑一边说。
“顾泽，你载我吧，我今天骑不动了。”韩子舟说完猛地刹了车。
顾泽：……我真是信了你的鬼，刚才骑得飞快的人是谁？
虽然这么想，顾泽还是笑着从车上下来，冲着韩子舟说，“下来，手套给我。”
韩子舟把手套递给顾泽，乖乖的抱着胳膊坐在后面。
“扶稳了啊！”顾泽说了一声，踩着踏板冲了出去。
“操！这么猛。”韩子舟吓了抓住了顾泽的衣服。
顾泽在前面说着，又加快了速度，“让你体会一下，飞一般的感觉。”
韩子舟抓着顾泽的衣服，感受着十二月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手上。
顾泽停在路口等红灯，伸手把韩子舟抓着衣服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把手放我口袋里，抓着衣服不冷吗？”
棉服的口袋贴着身体，顾泽的体温从内层传递过来，很暖和。
韩子舟把脑门抵在顾泽的肩膀上，手放在顾泽的口袋里，突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
就像从背后抱着顾泽一样。虽然两个人就是贴的很近，抱在一起。
韩子舟坐在后面，顾泽把冷风挡住了，他贴着顾泽的后背，觉得后背一片温热。
“坐在后面好暖和，顾泽，明天你也载我吧。”
顾泽踩着脚踏板，“行。”
天太冷，老张这个缺乏锻炼的中年男人更加不愿意出门了。
站在办公室门口一看，正好看见了走廊上的顾泽。
“顾泽！来一下！”
顾泽从教室出来，忙着去上个厕所。
不过听见身后老张浑厚响亮的声音，只好转身去办公室。
“顾泽，帮老师个忙，把这个送到高三教研组去。”
“老张，我急着上厕所呢，你找别人啊！”
“我这边也着急呢，就高三一楼最东边的办公室，你送进去就行了。”
“行行行，拿来。”顾泽从老张手里接过材料，跑着去了高三教学楼。
送完材料，顾泽干脆跑到高三的教学楼去上了个厕所。冬天上厕所实在是太难了，冻啊，哪儿都冻。
用冰冷刺骨的水洗了个手，顾泽从厕所出来，却正好听见韩子舟的名字。
“高二的那个韩子舟我记得分数挺高的，才得了二等奖？我记得那个分数可以拿到一等奖吧。”
“赵老师，你记错了吧，韩子舟的分数不高啊，也就五十多分。”
“是吗？难道是我记错了？他的卷子我印象还挺深刻的，不过李老师你儿子这次考的不错啊，拿了一等奖呢。”
“还行吧，最好明年奥赛也能拿一等奖，去参加集训。”
“是啊……”
前面是两个女老师，也是从厕所出来，听她们说的应该是物理竞赛的事情。
顾泽心里有些疑惑，回到教室问韩子舟：“同桌，你这次物理竞赛多少分啊？”
“不知道多少分。”韩子舟摇摇头，“只知道最后的获奖结果。”
“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顾泽继续问。
“昨天讲了卷子，估了大概七十分吧。”
七十分？既然韩子舟说他能考七十分，大概率就可以考到，为什么那个高三的老师却说他只考了五十多分？
顾泽心里疑惑，“我刚才去高三，听到两个老师说你只考了五十多分。”
“不应该吧……就算老师的扣分标准不太一样，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差十几分？”韩子舟也有些奇怪。
“能不能找老师看一下卷子？”
“嗯，我下课去找一下罗老师吧。”
韩子舟要去找罗海平，顾泽心里放心不下，也跟着韩子舟去了办公室。
“罗老师，打扰了，我想问问能不能查验一下物理竞赛的卷子？”
罗海平有点疑惑，“怎么想要查验卷子了？我们高二的只是试一下水，所以阅卷什么的都是高三的老师。而且这个查验要往上面提交申请，比较麻烦。”
“嗯，我知道，但是还是有些疑惑。”韩子舟没轻易松口，依然要查验卷子。
罗海平有些为难，“那你们去高三找李老师问问吧。”
“谢谢老师，麻烦你了。”
韩子舟带着顾泽去了高三教学楼，在学姐的耐心指导下，两人终于找到了李老师。
顾泽站在后面，挑了挑眉，就是从厕所出来碰见的那个老师。
“李老师好，我是韩子舟，我想查验一下物理竞赛的卷子。”
“都考完这么久了，查验卷子？”李老师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老师，根据我自己的估分，大概有七十分，但是据说我的成绩只有五十多分，所以我想看看卷子。”
“你说你估计了多少就有多少分吗？我们老师还能把你的卷子批改错了？”
“李老师，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哎呀，李老师，既然韩同学说他的成绩挺好的，我们就让他看一下吧，而且我也有点好奇。”旁边一个女老师帮了一句。
“赵老师，你也是知道的，这会儿卷子都密封起来，放进档案室里了，要看就需要我给上面的写申请报告，合着不是你麻烦。”李老师没好气的看了赵老师一眼。
赵老师平白被迁怒，心情自然不是很好，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老师，我们只是想查验一下卷子，这是合理的要求，高考卷子也允许查验，怎么竞赛的卷子就不能查验？难道卷子真的另有隐情？更何况不是不允许，而是你因为怕麻烦就不愿意查验。”顾泽本来站在韩子舟的身后，听了李老师和韩子舟说了半天都是各种推脱，实在是忍不住上前呛了她一句。
“你是谁啊？就是这么给老师说话的？”
顾泽微微一愣，“我是他的同学，我们只是想要查验一下卷子，麻烦您提交以下申请可以吗？”
李老师暴跳如雷的指着顾泽的鼻尖，“你们有什么理由让我查验卷子，口说无凭，说查就查，还有没有点纪律了？！”
“李老师，竞赛主办方说得是如果参加者对竞赛的结果有异议，是可以查验卷子的，我们的要求是符合规范的，不存在纪律问题，还希望您能提交申请。”韩子舟拉着顾泽的胳膊，安抚似的摸索了两下顾泽的手腕内侧。
顾泽很生气，但还是闭上了嘴，没说话。
“不用说了，我不会帮你们写申请的。”李老师转过身，不再理会两人，“出去吧，我马上要上课去了，在这里容易影响我。”
“你……”顾泽气得想要再说些什么。
韩子舟拉住他的胳膊，说了一句“打扰了”，出了办公室的门。
“这个老师怎么这样啊！”顾泽气得忍不住抱怨。
“别生气了，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生气，你怎么这么生气。”韩子舟笑着安慰他，“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操！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顾泽一边走一边说，“我就是觉得生气！万一就是把你的成绩弄错了，你不是太亏了。”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生气就到操场上跑两圈，发泄一下，别气坏了。”韩子舟看着顾泽生气的样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这个大冷天的，不想去。”顾泽缩了缩脖子，“回教室上课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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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