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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韩子舟的话有了效果，顾泽少了很多焦虑，但顾泽还是坚决地减少了韩子舟给他补课的时间。
两个人中午还是一起学习，但顾泽坚持自己整理问题，然后集中地由韩子舟给他解答，剩下的时间韩子舟自己学习。
韩子舟也同意了。九月份如果他复赛通过，就要去参加集训，准备十一月底的全国决赛，两个多月不在学校，顾泽也需要逐渐学着找到自己的学习方法和学习节奏。
中午吃饭的时候姚杰急着登录游戏签到，没想到手机却没电了。
“舟哥，你手机接我用一下吧，我手机没电了，昨天晚上忘了充电。”姚杰看着韩子舟，“按时去游戏签到有奖励，我都连续签到了好几天。”
韩子舟点点头，把手机递给姚杰，“嗯，给。”
韩子舟的手机没有密码，姚杰直接就划开了。
游戏的图标就在主界面上，一打开就能看到。姚杰点开游戏退出韩子舟的账号，然后登陆上自己的账号，上线签到。
签到之后，姚杰就退出了自己的账号，回到了主界面上。
姚杰随手划动了两下，就看见了韩子舟的壁纸。
是他和顾泽的合照，看背景是跨年那天。
韩子舟的壁纸大概是一张横放的矩形，照片在最右边，剩下的地方是空白。主界面和右边有其他图标的地方是空白的壁纸，一直划到一个没有任何图标的界面上，才是两人的合照。
姚杰愣了一下，又回到主界面，锁屏，然后把手机递给韩子舟，“舟哥，我用完了，谢谢。”
韩子舟接过手机，也没有在意，直接放进了口袋。
顾泽正好端着碗过来，坐在韩子舟的旁边，“今天为什么吃拉面的人这么多，排队排了好久。”
“谁知道，大概大家今天都想吃拉面吧。”韩子舟笑着回了一句。
姚杰没搭话，低着头默默吃了一口米饭。
突然又想起那天在KTV，他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看见路尽头，舟哥拉着泽哥的手从洗手间的方向出来。
他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事情，现在才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是不是像那些女生说的？他们两个？
姚杰别扭地抬头看了一眼两人。
顾泽正从韩子舟的盘子里夹了一块鸡块。
姚杰看着，只是觉得很不对劲。虽然大家也经常随便从别人的盘子里抢肉吃，但是他们两个人，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能吧？怎么说弯就弯了？
姚杰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两个人身上，买的饭也没吃下几口。
顾泽去放餐具的时候，看着姚杰剩下的半碗米饭，问他，“小杰子，今天怎么才吃了这么一点点？”
“啊？额……今天没胃口。”姚杰随口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舒服？”顾泽又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好着呢。”姚杰摇摇头。
三个人往食堂外走，姚杰落后两步，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难道要问吗？怎么问？
姚杰整整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同桌段岳霖也发现他不对劲。
趁着老师转过身写字，段岳霖问，“小杰子，你今天怎么了？”
姚杰真是满腹心事，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叹了口气，“霖霖啊，我不知道怎么说。”
段岳霖看了他一眼，“那就别说了。”
“……”姚杰，“霖霖啊……”
“闭嘴吧。”
一直熬到下午放学，姚杰终于决定了。
韩子舟晚上有竞赛课，就直接去食堂吃饭了。顾泽一个人背着书包往家走。
姚杰追了上去，“泽哥！”
“嗯？”顾泽回头看他，“你不是去路对边搭公交车吗？”
“额……我有事专门找你的。”姚杰笑了笑。
顾泽疑惑的看着他，“小杰子，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
“额……这个……那个……”姚杰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
“有什么话直说。”
姚杰心一横，“你和舟哥，是不是……”
顾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
听到了顾泽亲口承认，姚杰一时难以接受的站在路旁。
“小杰子，你觉得讨厌吗？”顾泽很认真地看着他。
“不是……你让我缓缓……这好好的兄弟说弯就弯，我一时间缓不过来。”姚杰说得结结巴巴。
顾泽也只是站在一旁等着他。
“泽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校那么多好看的女生，你怎么……”
姚杰语无伦次，说得话也没什么逻辑，大概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从寒假的时候就开始了，其实我这么多年，大概也就这么一次吧。”顾泽笑了笑。
姚杰看着顾泽，“泽哥，我也不是讨厌，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和你闹掰。”
“小杰子，谢谢你。”顾泽也看着他，眼睛里很真诚。
“泽哥，让我缓缓……我那天在KTV见了你和舟哥拉着手，今天又看见了舟哥的手机壁纸，我才猜测……没想到真是个大雷，把我炸的现在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我先回家，你让我缓缓。”姚杰抿了抿嘴。
“好。”顾泽点点头，“再见。”
“我先走了，泽哥。”姚杰背着书包过了马路。
虽然姚杰刚才问的时候，顾泽有点紧张，但是现在说出口了，反倒是有些轻松。
现在有另一个人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总有一天，他们会告诉其他应该知道的人。
这个关系，他们觉得并没有不能见人，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只是不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姚杰是顾泽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姚杰知道关于顾泽几乎所有的事情，这次告诉了姚杰，姚杰也没有反对和抗拒，这让顾泽觉得有些轻松高兴。
晚上，顾泽照例在路边等到了韩子舟。
坐在车后座上，顾泽告诉了韩子舟。
“舟哥，小杰子知道了。”
“嗯？”韩子舟愣了一下。
“他说在KTV看见了，还有你的手机壁纸。”顾泽解释道，“所以你的手机壁纸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合照。”
“咱们什么时候照的合照？”
“就是跨年那天……”
顾泽顿了顿，“舟哥，你说，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额……嗯。”韩子舟应了一声，笑了起来，“那你呢？”
“不知道。”顾泽坐在车后座，额头抵着韩子舟的后背，“反应过来就被你套牢了。”
韩子舟笑了笑，顾泽仿佛能感受到韩子舟后背传来的共鸣。
“姚杰怎么想的？”
“就是有点难以接受，缓缓就好了。”顾泽说，“没事舟哥。”
“嗯，不想让你夹在中间难做。”
“别担心，小杰子和我认识十几年了，会理解我们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泽进教室的时候，姚杰正坐在他的座位上，韩子舟还没来，姚杰正在吃煎饼果子。
“小杰子。”
“泽哥，你吃煎饼果子吗？给你带了一个。”姚杰递给他一个放在桌子上的煎饼果子，“你要是吃过了就给舟哥吧。”
“嗯，好。”顾泽点点头，接过了煎饼果子。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今天黑眼圈都出来了，我还去网上搜了好多。
虽然有点难理解，但是我只能理解了。反正咱们两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是不会改变的，舟哥也挺好的，既然你们都这样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先回座位了。”姚杰从座位上站起来。
“谢谢你，小杰子。”
姚杰摆摆手，回了自己的座位。
韩子舟一进教室，顾泽就递给他一个煎饼果子。
“嗯？给我买的？”
“小杰子送给你的。”顾泽说。
韩子舟看着手上的煎饼果子，笑了笑，“他这是想清楚了？”
“嗯。”顾泽点点头。
“可是我早上已经吃过饭了，这么大一个我吃不完。”
顾泽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正式上早读，“我帮你吃一半。”
“好。”
两个人坐在座位上吃着煎饼果子。
姚杰正好从前排走过，看着两个人，一人一口煎饼果子的吃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错了……
当我得知了真相的时候，我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以前不知道，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这一对“狗男男”，天天撒狗粮。
姚杰忍住心中的怒火，回到座位上。
“霖霖啊~”
段岳霖头都没抬，直接扔下两个字，“闭嘴。”
“额……同桌，我心累。”
“学习吧，屁话这么多，累什么累。”
“……”姚杰被怼的闭了嘴，“有道理，什么事情都没有学习重要。”
“……”
姚杰低头把语文书翻开，“同桌啊，我有一个秘密。”
“说。”段岳霖言简意赅。
“不能说。”
“那就闭嘴。”
“……”
姚杰悲伤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桌子下面给顾泽发消息。
杰出人才：泽哥，你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顾泽把手机拿出来，正好看到了姚杰的消息。
转头看向顾泽的座位，顾泽正低着头，看桌子下。
这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杰出人才：我想要找个女朋友。
顾泽：嗯？确实只有你一个发现了。你为什么要找女朋友？
杰出人才：我也要给你们撒狗粮。
顾泽：……我们并没有撒、狗、粮。
杰出人才：……我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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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