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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的的确确如戚尧料想中的一样,网上的各种骂声从肆虐到消弭,前后不过三天的时间。
兴许就像是平常对骂一样,没了对手,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乐趣,“面具美人”一方毫无反应,像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评论嘲讽,回过头来,倒是显得那些挑事的人们自己无聊又狭隘了。
让戚尧觉得奇怪的,是老城电视台一方。
按理说来,在节目播出阶段,这么严重的负面声浪攻击,电视台多多少少都会做出些回应,即便顾及面子不至于跟她撇清关系,最起码的站队态度或是文字方面的声明还是会有的。
然而时已三日,电视台的节目相关领导们却没有一人联系到她,所有公开的论坛或是社交账号上也没有对于这一事件的丝毫提及,最后一条动态,尚且停留在对于这档节目的最后一次全力宣传上。
戚尧有些想不明白,这究竟是电视台一方的最终态度,还是他们也像自己一样,选择用沉默应对一切。
或许,更多的还是后者。
戚尧不知道的是,在所有这些表面的平静之下,实则早已暗潮汹涌。
周维做出了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才平息掉了相关领导们汹涌的怒火,暂时决定以静制动,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连凯几乎找到了所有能够求助的朋友,还是没能最有效地解决掉那段现场视频被毫无理由扣下不播的问题;
江宁压下了那些想要和戚尧通话安慰的热切心思,默默想过了一个又一个可行或是不可行的办法,用来解决当下的问题,然而最后还是发现,对于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攻击,人们往往也只能沉默对待......
于是在这样无力的情况之下,江宁终于彻底冷静下来,想起了能够直接解决很多人猜疑的最直接一点——
坤伶新社试营业当日,连凯,以及那些外媒记者们拍下的全程视频。
兴许真是关心则乱,江宁忍不住责怪起自己,居然到了现在才想起这一点来。
从那日到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可对于实时性媒体而言这么长久的时间过后,所有传播渠道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连网上都没有传出任何相关的视频内容和讨论来。
这多少带上了些不正常的气息。
而最可能的原因,多半就是在内容审核的源头上遭遇了拦截。
连审核都无法通过的,当然是不可能被放出的。
文化部门、媒体把关、言论管控......
江宁的脑海中,轮番出现了无数个或理性十足或混乱不堪的词语来。
虽说不确定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帮助,但江宁还是用最快的时间在脑海中筛查出了所有能够请求帮助的人。
和文化系统上下都会有些联系的老城文化局办公室主任,张仁;
乐到集团董事长,石明亮;
传统曲艺协会理事长;
凌云社班主,谢德云;
相声界前辈泰斗,侯老师......
按照难易程度讲,自然是越往后越难于开口。
这样的排名和发现多多少少让江宁有些无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想到石明亮的头上去,然而真要论可行性,相比于后面的人,他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宁不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轻易拉下脸的人,如果是为了戚尧,但凡是有一丁点的可能,他无论如何都愿意尝试。
话说回来,如果首选,主任张仁能起到有效作用,江宁当然不会再做更多的选择。
张仁接到电话的时候,并不算吃惊,轻笑之间,语气中似乎还多了几分了然: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之前没有关注到,不过你放心,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会立刻联系上下相关部门里的熟人,如果顺利的话,最多两天就能给你个答复!不过嘛......”
江宁早有心理准备,轻声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您直说就是!”
电话那边,久未见到的张仁沉默片刻,某一时刻突然就那么毫无征兆的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声调陡然落下几分:
“江宁,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凡事总要有所回报,公平交易的变相商人吧?”
“这......”江宁本能的开声,又突然停住,张仁这话彻底出乎他所料,倒是一瞬间让他怀疑起了从前对张仁的所有固有印象。
“要说全无所求,倒也不是,”张仁再叹一声,轻言,“江宁,你也好,还是戚尧也好,你们都还年轻,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明白。我不指望你们理解,所以不想多说什么,我们说回到现在这个问题上来。”
“现在,相声大赛决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市场上产生了怎样炸裂性的作用,产生了怎样炸裂性的影响,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显现,你早晚都会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我要对你说的,既是要求,更算是请求。江宁,我想说,无论你以后红成什么样子,你都一定要回到老城来,哪怕只是留上一段时间,把传统艺术的时长打开都好!”
江宁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脑海中慢慢生出了另外一种声音:关于张仁这个人,在此之前,他也许是真的看轻了......
“老城老了,但它又很年轻,说它老了,是因为那么多人才流失,让这座城市老年化越发严重;说它又很年轻,是我始终相信它还有得救,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它努力,愿意利用自己的热度也好,能力也罢去在全国甚至全世界打响它的名声!到了那一天,各行各业的人才在选择落脚地的时候,都还能把它当成一个选择,而不是直接放弃掉,它就还会有焕发生机的时候啊......”
一通电话,整整持续了四十几分钟。张仁一直在说,江宁一直在听。
虽然这话说起来多少有些好笑,又有些矫情,但江宁是实实在在通过这通电话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善恶两级,从来都不是个固定的定律,人们能看到的,往往也只是真相冰山里,海平面之上那小小一角...... 想把我说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