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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同样处于弱势的选手,一边是极可能是评委的潜在强势方,这些人这么急不可耐地站好队伍,江宁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比谁都要明白。
他“呵”了一声,抬起眸子和忽然扬起冷笑的曹奉贤对视,对方心里的那股子得意,他一下子就看了个明明白白。
江宁翻了个白眼,随即收回目光。
算了,反正是来比赛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多认识几个少认识几个的,又有什么关系?
正这么想着,身旁的东子疑惑的“哎”了一声,江宁抬眼看过去,就见到一脸灿笑的苏赫龙横着踱步进来,带着浅笑的张赫东跟在他身旁,两兄弟走到东子身边坐下。
苏赫龙:“离老远就看你们这儿空下了~不多我们两个位置吧?”说着抬头看了看曹奉贤,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叫了声“师兄”。
曹奉贤脸上的笑意瞬间不见,目光在苏赫龙脸上停顿良久,稍一侧头看了看张赫东那张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脸,立马挪开视线,再也不看这边了。
江宁低声:“刚刚你们师兄......”
苏赫龙笑着小声打断他的话:“什么都别说了~咱们不是朋友了吗?”
江宁暗自在心底感慨一声:原来如此啊......明知道自家师兄这么讨厌他的情况下还是愿意这么“迎难而上”,也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长久等待,没多久,入门处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各种人私下小声聊天八卦以及压抑着惊呼的声音,江宁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中等身高,留着寸头,略有些黑胖的男人笑眯眯走向主席台,身后还依次跟着其他三人。
曹奉贤远远看到,最先站了起来,底下的选手和工作人员们见状紧跟着站起身,迎接对方的到来。
那人步子不大,但走得很快,没几步就从江宁身前经过,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忽而顿住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意扬起的时候,脸颊上那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清晰可见,也算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是他,谢德云,京津一片最具盛名的相声团体,凌云社的创始人及现任班主——谢德云!
这人看上去绝对没有江宁高,相比之下样子普通的要命,可江宁这么看着他,偏生就不自觉的从心底升起了某种未知的敬畏感,好似自骨子里而来。
江宁以为谢德云想和他说些什么,可对方只是单单纯纯看过他一眼,转身就入了主席台,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上,随即抬手,示意其他人全都坐下。
现场立马安静下来,会议随即开始。
谢德云临时充当起主持人的角色,开口却是离不了浸淫多年的相声包袱:“都来了啊~刨去空座,咱们这就相当于是坐满了!满坑满谷的,好啊,我们胜利了,我们丰收了!”
没有刻意加重的语气,像极了平日里你来我往的聊天唠嗑,听进大家耳朵里,却是笑点十足,引人捧腹。
江宁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经年累月的实战之后的质变飞跃。
所有人都在笑,笑够了,谢德云继续开腔,逐个介绍起坐在主席台上的一众人。
有传统艺术研习协会的,有来自主办冠名商的,有传统相声协会的,到了曹奉贤那边,谢德云指了指他:
“列位~这个是我们凌云社的大师兄,我的大徒弟,曹奉贤,也是这次相声大赛决赛的专业艺术指导,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都会陪着你们一起度过!艺术上的事儿找他,生活上的事儿找他,当然了,生活中某些带上了颜色的艺术,麻烦绕道,甭找他!”
其余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曹奉贤眯眼笑着,明显已经习惯了自家师父这种随时随地抖包袱的属性。
江宁在心里默默重复一句:哦,艺术指导,不是评委?看来苏赫龙他们的小道消息还是挺靠谱的,像这种级别的比赛,曹奉贤想当评委,怕是真没有这个资格。
还有一件事也是确定的,这次决赛的总评委,就是凌云社的班主,谢德云本人!
凭借着一身本事外加传奇的经历,坐上总评委的位置,谢德云当然算是实至名归,其实来这儿之前江宁一行人就已经讨论过,觉得这位置非谢德云莫属。
这场会议说来叫会议,实际上倒是更像一场赛前动员大会,主要也就是让参赛选手们和大赛的重要领导或评委见个面,顺便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希望每个人都能在比赛中展现出最好的状态和实力。
因此,整场会议的时间并不算长,不到四十分钟,谢德云就宣布会议结束,选手们可以自行回房间休息,或是出去吃饭散散心,下次会议或集中练习时间另行通知。
选手们各自起身要走,江宁一行人也随着人群站起来。
正要往外走,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刻意放轻的声音:“江宁,你留一下!”
一行人直接顿住脚步,同时回头看过去,确定叫住江宁的就是谢德云本人,互相之间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宁即将面对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宁没说话,就那么保持着回身的动作和谢德云隔空接上了视线,见他脸上的笑意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倒也没那么紧张,冲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先回房间休息。
江宁几步走过去,眼神始终不闪不躲,停在谢德云身前站定时扭头看了看曹奉贤,他的脸上仍然挂着笑意,神情却明显有些凝滞的复杂感。
“你先回吧!”谢德云看一眼曹奉贤,又扭回头继续看江宁。
曹奉贤不情不愿地踟蹰了一下,转身快步离开。
眼前这人年轻的不太像话,一张脸上满是青年人的风流俊逸,干净白皙到有些像是姑娘,整个人看上去瘦削细长,竹竿一样,顶多只是帅了些。
“您有什么事吗?”江宁开口,神色如前。
谢德云收笑,面上有如一湖无风过处的水,平静到完全看不出任何情感。
“江宁是吧?”谢德云缓缓开口,“有人告诉我你师父走了,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丝毫操持大办的意思都没有呢?” 想把我说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