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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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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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安侯府这事, 绝对是梁致来前,谁也没有推料到的。
他怔了下:“此事,不知姨母之意, 须得等儿子晚些时候, 去姨母那处求上一求…”
宋皇后不耐地截断他的话:“求什么?你堂堂皇子用得着求人?这事儿派全晁去说一声就行,你要是有时间,不如多与萧大人碰两回面, 再好好想一起, 如何利用他牵制周化。”
听了这话, 梁致从怔愣中抽身出来,俄而笑着摇摇头:“许是儿子没有表述清楚, 又许是母后理解有偏差, 无妨,那儿子便直说了。今后,这些事该如何去做,儿子自有成算,不劳母后操心。”
一语述毕,他站起身:“母后, 苏弄既是我身边人,这一仆便侍不了二主,若再让儿子发现母后私召他问话,此人,儿子便不会再留,给他净身后, 让他做个寺人, 再送来母后这长春宫中伺候, 母后瞧着…可好?”
宋皇后怒不可遏, 忿然之下,呼吸都险些梗塞:“再四威胁本宫,孽子,好个孽子!反了你了!”
梁致敛眸,仍旧毕恭毕敬地行过礼,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长春宫。
全晁一边给宋皇后顺着气,一边宽慰道:“依老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皇后娘娘莫要急。您想想,往后纵然您领着殿下登了储位,为殿下捧得了那冕旒,可终归这治理天下、统驭百僚的,还是殿下自己。殿下有气性、有谋划,才可堪当大任…”
宋皇后极其不悦地挥开全晁:“大任岂是那么好当的?气性高也值得夸耀?他眼下不过是个皇子,便生出这样忤逆的心思来,若本宫这时便不再管他,任他横行肆意,往后他那眼里,可还会有本宫这个母后?”
全晁还想说些什么,宋皇后躁意十足,烦得愁眉锁眼:“行了,你别说了。准备一下,晚些去博安侯府,将这事通知给本宫那妹妹。告诉她,走个过场罢了,让她往后不必和那彭氏女太过亲近。那彭氏女,本宫得了机会,定要除之!”
***
翌日,当梁致来到岳府,说出要纳彭慈月做侧妃时,岳府一家人都震惊不已。
而彭慈月,本来是并不愿意的,可梁致再三恳求,想和她单独谈谈,这回,彭慈月没有拒绝。
在岳清嘉和老爹老娘等了约有两柱香的时间后,梁致和彭慈月双双出现了。
不知道梁致说了些什么,但彭慈月最终点了头。
这还不够,接着,梁致又说了康太夫人将收彭慈月做义女的事,岳清嘉目瞪狗呆之余,在心内猛拍大腿。
卧槽?这对那博安侯来说,不就是心上人变义妹、还嫁给了自己表弟吗?
这什么狗血剧情?
刺、刺激。
她说什么来着?
剧情一定会自动校正的,波折再多,男女主最终肯定会在一起!任男配手段再多,也翻不出花来。
想起康子晋来,岳清嘉心内怜惜不已。
啧,小老弟真可怜。
这座城,到底是多了一个拉肖邦的人呐。
***
彭慈月在博安侯府走过场认亲那天,岳清嘉看着康子晋被彭慈月叫“兄长”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简单要笑瓜了。
被迫当哥,从表面来看,她就能脑补出这侯有多抓狂、多不情不愿。
而厅外,栖桐和祝金正咬耳朵说悄悄话。
祝金嘀咕:“你说这岳府几位怎么连句谢都没有,他们该不会以为岳大人,真是被二皇子救出来的罢?要没有主子,岳大人哪能这么快就出狱,还顺势升了官阶?”
栖桐咂咂嘴:“谁说不是呢?要真指望二皇子,岳大人指定还在牢里受罪,今年都脱不了困。”
祝金想了想:“诶,你说主子被这岳小姐追着跑了这么久,会不会是因为动心了,才施以援手?主子以往,可不是会管这等闲事的人。”
栖桐突眼:“别胡咧咧,你忘了么?七皇子极有可能是想利用彭姑娘对付二皇子,才出手坑害岳大人的,要是不救,谁知道他又要使什么坏?况且岳大人当上中书侍郎,对二皇子也有好处,再说了,不快些帮二皇子娶到彭姑娘,二皇子怎么能安心争储?”
祝金有些纳闷:“主子不是说了,七皇子也可能,是对这彭姑娘有什么男女间的心思,才使坏的么?”
栖桐摇摇手指:“这不是还没查出,他二人以往有什么实际接触么?所以我觉得,还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更有可能。”
这事也没什么好争辩的,是以,祝金也没再讨论下去,而是转而忧心道:“二皇子痴心是痴心,就是有点主次不分,男子汉大丈夫,肯定是以事业为重,怎么能老是被情爱牵扯?害,你说咱们主子往后要是有了欢喜的女子,会不会也像二皇子那样?”
栖桐对他的忧心嗤之以鼻:“一大早的,你就灌了两斤马尿了?咱们主子是什么人?他最是英明果决,怎么可能为了情情爱爱这种事伤神?尽瞎操心,有那时间——”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祝金用手肘猛怼了几下:“快看快看,那岳小姐又去找咱们主子了。”
厅中,乐得慌的岳清嘉游移到康子晋身边。
她想拍拍康子晋的肩安慰两句,顺道找找存在感,可才抬起左手,就被康子晋的眼神给看缩了回去。
岳清嘉郁闷至极。
这是给他当丫鬟当出后遗症来了么?怎么人家随便拿眼一瞟,她就怂得一批。
岳清嘉重振旗鼓,假装淡定自若地,和康子晋打了个招呼:“那啥,好久不见,侯爷最近还好吗?”
康子晋看了眼她还吊着的右臂:“谢岳小姐惦念,本侯好得很。”
“哦…”
岳清嘉没话找话:“对了,我上回送侯爷的礼物,侯爷收到了吗?还喜欢吗?我挑了好久的,花了好多钱的。”
康子晋:“那不是本侯的银钱么?”
岳清嘉大着脸:“现在送礼物要求这么严格吗?一定要用自己的钱?再说了,那不是给我的晌银吗?侯爷还管我怎么花?”
她正试图拿出老话术,来强调心意的重要性,就听自己老娘的声音传了过来:“嘉嘉,该走了。”
宋氏挽留道:“咱们两家也算是亲戚了,岳夫人何用着急回府?不如留在府上吃餐便饭可好?”
钟氏道:“谢太夫人盛情,只是府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实在不便久留。”
宋氏见状,只能笑着:“那便不强留岳夫人了。”
她拖起彭慈月的手,眼色爱怜,说得一口台面上的漂亮话:“孩子,我虽与你是头一回见,但已经觉得十分投缘了。妙姐儿委实吵闹,我总想要个温婉些的女儿,这不,天爷怜惜,就把你赐给了我,想来,咱们这也是命里的缘分,往后若是没什么事,多来看看干娘,对了,带着嘉姐儿一起来。”
等彭慈月道了谢后,钟氏便带着两个姑娘辞别。
宋氏亲自把人送出了府门外,却是锁着眉回了府。
一来,比自己儿子年纪还要小的外甥,马上连侧妃都要娶了,可自己儿子还是个光棍,二来,她就是再颟顸,也看得出来,那岳夫人对自己儿子不喜。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宋氏愁得不行,这一愁,再看康宛妙就更不得劲了。
宋氏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好好的一桩事,让你给搅和了。”
康宛妙莫名其妙挨了两句训,可也不觉得委屈。
好不容易得来的番马,虽然被她兄长给强硬收走了,可表兄答应再补送她一把上好的反曲弓,这好事,她到底是没白做噻。
***
彭慈月和博安侯府,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但宋皇后的本意,就是要抬高彭慈月的身份,不至于让人说梁致纳了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做侧妃,所以彭慈月在婚前几日,便搬到了博安侯府中待嫁。
岳清嘉当然想跟彭慈月一起过去,奈何钟氏管得严,以养伤为名,限制了她的动向。
实在是愁煞个人。
岳清嘉只得安慰自己,这木已成舟,那侯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彭慈月嫁给二皇子。
等岳清嘉被放出来时,已经是婚期当天了。
这纳妃和娶妻到底是不同的,说是皇侧妃,其实等同于皇家的贵妾,和普通人家纳妾相比,就是阵仗大了上些,礼仪繁琐了些。
喧嚣的喜乐声中,两抬轿撵并行着,从二皇子府开得大大的侧门中抬了进去。
宋皇后极其瞧不上彭慈月的本家,所以绍通彭家的人,一个也没让请到都京城来,只有岳府,和与两边都有亲的博安侯府,作为彭慈月的娘家人到场送嫁、饮席。
因为这两府的人都不多,为了能热闹一些,也算给彭慈月撑撑场子,钟氏便把隔壁骆府一家子也请了去送嫁。
参加喜宴,吊着个手实在不成样子,所以岳清嘉手腕固的板,已经提前一天取下来了。
她除了用起右手来有些生疏,其它都还好。
骆飞沉太久没有和岳清嘉玩,这一整天,连爹娘兄长都抛到了脑后,要不是岳清嘉顾着手伤不敢抱他,他恨不得扒在岳清嘉身上不下来。
岳清嘉被缠得路都走不动,小孩子精力无穷,骆飞沉拉着岳清嘉到处走走看看。
精疲力尽的岳清嘉,开始和试图爬到亭顶上去的人类幼崽打起商量:“沉哥儿,你去和你兄长待一会儿好不好?”
骆飞沉吭哧吭哧向上扒拉半天,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岳清嘉,忽然就认真夸了一句:“嘉嘉姐姐真好看呀。”
岳清嘉喜笑颜开:孩子真老实。
她精神抖擞起来,张目望了望,指着不远处,一座正在修建中的园子:“沉哥儿刚才是不是想去那里头的叠山看看?走,姐姐带你去浪。”
骆飞沉掂着小脑袋嗯嗯几声,又指着邀春和骆府照看自己的丫鬟,嘟起嘴道:“沉哥儿只想和嘉嘉姐姐去玩,不想让她们跟着。”
岳清嘉略一思忖,跟邀春她们说了声:“行叭,那你们别跟过去,我会好好带沉哥儿的。”
*
峰石林立的叠山,全是千奇百怪的湖石堆在一起,乌龟狮子、老鹰鸟兽什么的。
因为这园子还在修建当中,再加上今天有喜事在办,停了工,所以里头清静得很,看不到人影。
小孩子最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看到那些湖石,骆飞沉就走不动道儿了,他被岳清嘉牵着,走动间目不转睛地盯着湖石,还伸了手去摸上面的孔。
岳清嘉领着他走过一处跨洞时,隐隐听到有女人的抽泣声,而且那抽泣声还越来越大,说话的人好像哭得,要喘不过气来。
岳清嘉不得不暗自叹气,她这运气到底是欧皇还是非酋?怎么总能撞到这样的场景,然后被迫偷听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送到耳朵边的八卦不听白不听,是以,岳清嘉对骆飞沉竖起指头来,示意他不要出声。
骆飞沉眨着大眼睛,半懵半懂地,被牵着靠近哭声源。
不算宽的山洞内,周如清哭得妆都花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哽咽不已地,跟丫鬟怜雪诉着苦:“他说只要我听话,就会和我圆房,要是我再吵闹,他就休了我。”
怜雪面露震惊:“所以那天晚上,二殿下没有和皇妃殿下圆房么?可是那喜帕上明明就…”
周如清流着眼泪,伤心不已地回道:“那是他割脚趾头放的血,那天晚上他都没和我睡一张床上,还说什么圆房?”
怜雪气怒:“这、皇妃殿下怎么不早说呢?二殿下竟然敢这样欺负恐吓您,您得进宫去找皇后娘娘作主啊!”
周如清白她一眼:“你说得倒轻松,他要是真休了我怎么办?”
怜雪笃定地安慰道:“不会的,二殿下不敢做出休妻的事来,皇妃殿下忘了,您还有皇后娘娘做靠山么?二殿下断然不敢忤逆皇后娘娘的。”
周如清连连摇头:“你没看到他的眼神,也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他是真的做得出来那些事的。”
因为后怕,她有些激动:“你知道他那天晚上用手碰我是做什么吗?我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他就来掐我脖子,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我实在是害怕极了…”
怜雪喃声:“怪不得您这几天,都不让奴婢们伺候沐浴穿衣,奴婢还以为,皇妃殿下是圆房后害羞了…”
她脸上再度浮起怒色来:“二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您?不成,这事万万忍不得的,皇妃殿下,咱们去找皇后娘娘,不、咱们直接回府去找老爷夫人,让老爷夫人去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周如清有些慌乱:“不、不行,我不去。”
怜雪急得不行:“皇妃殿下,您可是有什么苦楚?您以往也不是这么胆怯的啊。”
周如清面上忽然浮起一缕羞意来,她回想着梁致,踟蹰着轻声道:“其实、其实夫君也跟我说了几句好话的,而且、而且夫君凶起来的样子,有别样的风度…”
说着这话,周如清的内心又升起些向往和憧憬来:“夫君说得对,我平素是有些过于蛮横,让人、让人怜惜不起来,若是我能温婉体贴些,他也会疼爱我的。”
怜雪看在眼里,急如焚眉:“皇妃殿下委实糊涂,二殿下这是用权宜之计在缓着您,那彭慈月入了府,您就是再温婉体贴,也越不过她去,您不要被二皇子给迷惑了,这其中的事都看不清楚啊。奴婢知道,明明今日您心里很不好受的,不然,也不会连喜宴都吃不下去,跑来这处伤心。”
周如清不屑道:“彭慈月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在她身上用心?我要对付的,是那萧嫦才对。那萧良时嚣张至极,处处与爹爹作对,萧嫦那贱婢,早几日在府外见到我,还敢在我面前骚首弄姿的,简直不知所谓!”
怜雪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了:“皇妃殿下,您真的是被二皇子给误导了,二皇子明明是别有居心,信了他,你往后的日子才是真不好过。”
她急得一跺脚:“罢了,您要是不敢去,奴婢去!总之,奴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子这样欺负您!”
见怜雪转身就要出山洞,周如清站起来,厉喝一声:“死丫头站住!不许你去!”
她声音本来就偏尖,陡然来这么一嗓子,把石洞外的骆飞沉给吓了一跳。
见骆飞沉吓得打了个激灵,小嘴一瘪,眼里就挂了两泡泪,像是立马要哭出声的样子,岳清嘉急忙把人给抄起来,轻手软脚地跑这片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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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嘉太难了,既要哄娃,还要分出神,去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二皇子似乎黑化,变成钮钴禄·梁致了?
而且听周如清抖M向的那些话,二皇子是还玩起了PUA?
岳清嘉蹲着帮骆飞沉拍着哭嗝,沉迷于脑补这扑朔迷离的剧情和人设,直到长长的身影盖了过来,才发觉到有人接近了。
她仰头,一张风神俊朗的脸俯在自己上方,男人那双风流婉转的瑞凤眼里,兴味十足。
康子晋瞟了眼骆飞沉:“岳小姐不在前头吃席,不在喜房内陪着彭姑娘,怎么得闲在这处?”
“表姐喜房有宫里来的嬷嬷守着,说是不能进去。”
岳清嘉才想问他怎么也出来浪,就又听后头传来一声唤。
是骆垣来了。
骆垣下了值,又特意回府换了身清爽的便装,才赶了过来赴宴。
他穿着身湛青的箭袍,鬓角也仔细刮剃过,整个人爽朗清举,和穿着身骚包紫袍、倜傥濯然的康子晋站在一起,俨然,就是少年和男人的气质差距。
骆垣先是与康子晋揖手见了礼,又见自己胞弟眼睛红红的,还打着小小的哭嗝,不由紧张起来:“嘉嘉,沉哥儿这是怎么了?丫鬟呢?怎么就你们二人?”
听到骆垣的称呼,康子晋微微滞了下,略扫了骆垣一眼。
而岳清嘉正心虚着,低声对骆垣解释道:“呃,我刚刚和沉哥儿在山洞捉迷藏玩,就没带她们,然后山洞里头有只壁虎,可能吓到沉哥儿了…”
骆垣不解:“壁虎?沉哥儿好似不怕壁虎?”
岳清嘉临机应变:“那、那可能是我看错了罢,搞不好,是条蛇…”
“蛇?那嘉嘉你没事罢?呃、那蛇、那蛇可有咬到你们?”
关心则乱,骆垣明显有些慌。
岳清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放心,我一见到影子,就把沉哥儿给带出来了。”
骆飞沉哭完了,对岳清嘉张开手:“要嘉嘉姐姐抱。”
岳清嘉依言抱起他,骆垣见胞弟脸上还挂着泪,便也上手去帮他擦泪。
二人看起来,像极了一对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
这场景…莫名有些刺目。
康子晋的唇角不自觉拉平了些,转身便走开。
而脑子里装了其它事的岳清嘉,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追上来。
康子晋的脸黑到不能看了。
而一直随侍着的栖桐,也觉得方才那‘一家三口’很有些和乐融融,他想起自己主子被缠得不耐烦的样子,便好心提议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再加把力,直接让他二人到议亲那步?”
要搓和一桩亲,像凫水救佳人这样的手段,可海了去了,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办。
栖桐自以为这个提议可替主子分忧,能给主子解决一桩麻烦事,陡然有些兴奋。
他脑子灵机一动,便把具体些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上回听祝金说,这岳小姐似乎是个怕狗的,要不,让他再换条狗,来吓一吓这岳小姐,或者,再弄匹马——”
栖桐话才说到一半,就见自己主子蓦地停下步来,转过身,沉着眼看他,眉心愠色重了一分:“她屡次惊马坠马,你还要用马来设计她,你何时这样毒辣,非要伤人性命不成?”
被说计谋毒辣,栖桐万分茫然,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顺嘴解释道:“主子放心,到时肯定会做好保护措施的,再不济,那骆大郎君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几重防护下来,那岳府小姐不大可能会再受伤的…”
栖桐还在喋喋不休,却见自己主子再一次停了脚步。
康子晋脑子里一直想着方才出现的场景,那少年奔过来时,眼角眉梢都是见到心上人的喜意。
他心口本就莫名有些堵得慌,再听栖桐不停絮叨,这下简直烦躁与怒意并驱,停脚后略定了定,他拿眼去睨栖桐:“你很得闲?礼部封册案的事可安排好了?若出了什么岔子,届时唯你是问。”
见主子心情明显是不爽利,栖桐哪里还敢再说什么,浑身一凛,便噤声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栖桐总感觉,有片浓密的乌云罩在自己主子头上,飘来飘去,如影随形。
经一复道时,主仆二人路遇梁姹,准确点来说,是遇到前来寻康子晋的梁姹。
栖桐觉得,自己主子头上那片乌云,开始打起了无形的电闪,暴风雨,就在眼下。
而见到康子晋的梁姹只顾欢喜,哪里会过多留意他的脸色。
她笑意嫣然:“表兄,我找你好久了。方才在席间,我明明见到表兄的,可一转脸,你就不见了,表兄方才是去了哪里?”
康子晋表情漠然,声线也格外平。
他并不答梁姹的话,而是反问道:“公主殿下可有何事寻臣?”
梁姹这才注意到康子晋表情不对,她拧拧手中的帕子,忐忑道:“没有要事,就是、就是想跟表兄说说话。”
康子晋略一颔首:“臣还有事,先行一步,公主请便。”
见他这就要走,梁姹再绷不住了,她伸手拉住康子晋的衣袖:“我就是想与表兄说说话罢了,表兄为何屡次拒人于千里?”
康子晋碰都不碰她,只手肘略一使力,便把衣料从她手中挣脱:“可臣自认与公主殿下,并无何话可说。”
梁姹眼中晃晃然,她抿了抿唇,对童苏和栖桐吩咐道:“你们退后,我有话要与表兄说。”
这时,不止童苏,栖桐也惊了,他看向自己主子。
康子晋声调不变,只是语气中明显裹了冷意:“公主殿下有何话要说,自说便是,何需谴退臣的人?况臣自认与公主殿下之间,并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旁人听去的。”
听他这样说话,梁姹暗自咬了咬牙,便也不管不顾了:“也罢,想来我要说些什么,表兄也是清楚的。”
“臣不知。”
“表兄为何装傻?我什么心思,表兄当真不知晓?”
这回,康子晋连声都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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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有颗日万的心,可是渣手速不允许/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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