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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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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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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出了二皇子府后, 岳憬入狱的消息便随着其它的朝中要事,一道入了康子晋的耳。

  康子晋思绪顿了下,便略过了这一消息, 他赶着回府, 给母亲贺生辰。

  今日,是宋氏四十一岁的生辰。

  博安侯府的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虽冷清, 却也安安静静地用了顿午膳。

  席间, 康宛妙不停偷瞄自己兄长, 得了个斜视:“我脸上有菜食?”

  康宛妙甩头:“没有。”

  “那你总瞧我作甚?”

  康宛妙兴奋地促狭起来:“姹表姐也爱总是瞧你呀,你怎么不拿这话去问她?”

  这话还没等康子晋回, 宋氏就已缩起眉头来低叱:“妙姐儿, 住嘴。”

  被两厢夹击,康宛妙撇了撇嘴,埋头吃饭。

  用完膳,康子晋面对宋氏的留话,心知肚明地婉拒:“娘,我有事处理, 有话改日再说罢。若还是那些旧话,您早些歇晌。”

  宋氏紧咬不放:“我如何歇息得了,你可知我镇夜殷忧不能寐,皆是记挂着你的婚事。你若遂了我的愿,我便再也不用提这些话。”

  康子晋面色不变:“我对娘所求甚少,只愿你平安康健, 莫为俗事所扰。”

  宋氏仍旧执着:“我对你亦无过多要求, 不过娶妻生子, 让这家里也多口人。莫再整日只知混玩, 也莫要再去那柳户花门,败自己的名声。你对姹姐儿无意,你娶妻后,她自然就死了心。”

  康宛妙瞅准时机,想居中调停讨个乖,却冷不丁听到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康子晋气定神闲地回应宋氏:“妙姐儿年岁也不小了,到了该说亲的时候,娘若想让家中多口人,由她招个赘婿上门,也是可行的。”

  康宛妙:“……”

  介入的话堵在喉咙里,被她生生给逼咽了下去,原本的心虚之意也消失殆尽。

  她这兄长,缺人折腾,她是在做好事,心虚个球?

  听了康子晋的话,宋氏面上蕴起几分怒意来:“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哪有长兄还未婚娶,为妹的便先嫁人的?”

  康子晋徐徐笑言:“市井僻乡那些穷苦人家,十三四岁便将女儿嫁人,或是为兄换亲的比比皆是,娘可想了解一番?”

  宋氏气噎不已,她忍了又忍,极力控制自己冷静。

  语态一转,带上了几分哀求之意:“晋儿,你就体谅体谅为娘的心思,你年岁委实不小,若是还不娶妇成家,哪日我也撒手人寰,待去得那阴曹地府你爹爹问起,我如何有脸面对他?”

  三人间陷入一阵死寂。

  康宛妙见母亲与兄长僵持,而自己兄长阴沉着脸,很有些骇人。

  她摇头谓叹,还是出声化解道:“娘,今儿是你生辰,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嘛?而且兄长操劳了一日,确实也累了,你瞧,他下巴的胡茬都冒出来了,还是放他去歇息罢,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哈。”

  宋氏待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康宛妙给缠将住。

  康宛妙扑到宋氏怀里,做了自己平日里最鄙夷的事——不顾形象地撒娇放赖,把宋氏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康子晋见到胞妹悄悄摆手,示意自己快走,便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挪脚回了居院。

  宋氏被女儿熊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去推康宛妙:“你这丫头,还不放开我,是想勒死为娘不成?”

  康宛妙松开手,嘿嘿笑了两声。

  宋氏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心思笑,整天疯疯癫癫的,我方才是在说正经事。你兄长是个不像话的,你也要跟着他一起气为娘不成?”

  康宛妙眼笑眉舒地,脸上尽是干了好事的得意之色:“娘别错冤好人,我也是在做正经事,是在帮娘对付兄长。”

  听到整日不干正事的女儿说自己在做正经事,宋氏不解地望着她,满目都充斥着怀疑。

  康宛妙附嘴过去,耳语了几句。

  说完了,便把头歪到一边,很有些讨赏的意思。

  宋氏听了女儿的话,讶然不已。

  她锁了锁眉,先是觉得不妥。

  尔后心下一转,眉目间迅速兜上了笑。

  宋氏赞赏地看向女儿:“确实干了件正经事。”

  康宛妙得了肯定,越发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既是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又是个极有担当的妹妹。

  唔…将来也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表妹。

  宋氏招来个丫鬟:“快走几步,去把栖桐唤来,就说要请他帮忙,对一对前些日子的礼单。”

  见女儿望着自己,宋氏笑着解惑:“虽说祝金不在,栖桐却是个机灵的,若给他搅了好事,岂不白费了你这份心?”

  康宛妙大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才踏入居院,栖桐就被喊走了。

  康子晋本也没在意,他心里想着事,进了内室便躺在摇椅上阖目养神。

  片刻后,耳际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来人脚步轻盈,静闻呼吸,也与栖桐相去甚远。

  康子晋连眉也未皱一下,只是浑身肌肉暗绷,等着人近前。

  脚步渐近,康子晋腰腿使力,正要弹坐起,面上却忽而扑来习习凉风。

  他睁开眼,如琬似花的姑娘俏盈盈地立在自己榻边,她笑靥灿灿,两只灵秀的大眼睛写满了讨好两个字。

  这姑娘手里还拿着把不知打哪儿摸来的大蒲扇,正殷勤地给他扇着风。

  见自己睁了眼,她还扇得更带劲了,雀跃地问候:“侯爷醒啦?我这风扇得舒服吗?要不要再大力一点?”

  “……”

  哪有人入秋了还打扇?当他是火炉不成?

  康子晋坐起身来,故意四周扫了一圈,挑眉:“这处…好像是我博安侯府?”

  岳清嘉装听不懂他的话:“侯爷睡蒙了吗?这是侯府呀。”

  康子晋面皮一抽:“所以…岳小姐怎会在此?”

  岳清嘉眨眼:“你房里的椅子问我要不要进来坐坐。”

  康子晋盯了她一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岳小姐倒是不怕自己名声有损。”

  岳清嘉从善如流,强行顺杆爬:“没关系,侯爷名声好像也不好,咱俩不是更般配?”

  康子晋想起栖桐说过的话,抚额按了按眉心:“确实没脸没皮。”

  他再问:“妙姐儿带你进来的?”

  对这个问题,岳清嘉选择沉默是金。

  康子晋站了起身,岳清嘉追在后头扇扇子。

  康子晋猝然停住,岳清嘉差点没刹住,险些撞到他背上去。

  康子晋俯下身来,骤然凑近她。

  岳清嘉自然被吓得连连后退。

  康子晋面色衔哂。

  当他瞎么?连他的靠近都这样抗拒,撩拔的话说得再溜,也不难分辨当中满含假意。

  他走到桌旁,撩袍坐下:“岳小姐擅闯本侯居室,有何目的?”

  岳清嘉有眼色得很,马上收了大蒲扇,过去给他倒茶:“侯爷应该知道我爹爹出事了。”

  是肯定的语气。

  康子晋不动声色,也不喝她斟的茶,而是瞟着她,眼里带着探究:“朝中之事,本侯这等闲人,如何会得知?”

  戏精!还装大尾巴狼。

  岳清嘉眉头一跳,开始声泪俱下地卖惨:“这满京城的人都势力得很,一听我爹爹被下狱了,个个都闭门不见,不瞒侯爷,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求侯爷了…”

  康子晋眼看她表演,却神情懒散,明显不为所动。

  他痛快地拒绝道:“恕本侯无能为力,也不愿理这等闲事。”

  岳清嘉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毕竟今天来的是自己,不是彭慈月。

  可她没办法,面对人家的嫌弃,还得再接再厉。

  岳清嘉从袖子里掏出枚心型坠子来:“这是我的小小爱意,不成敬意,还请侯爷笑纳。”

  康子晋垂眼,看了看这明显是用自己当铺银子买的,奇型怪状、还似乎被人给生磨过的玉坠,抬了抬嘴角:“岳小姐盲目执着,为何如此笃定本侯能帮你?岳小姐未免也太看得起本侯了。”

  过了会儿,还又补充道:“岳小姐既有难,且救父心切,何不去求你隔壁的云武将军府?骆将军,还有那位骆大郎君,才是你该求助的对象,想来,他会很乐意帮你。”

  岳清嘉气绝。

  这侯怎么还在顾左右而言他?

  一定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惹人怜。

  为了自我刺激,她想了想攻略失败,魂归天堂的下场,愣是挤出几滴真情实感的泪来。

  怕这还不够有杀伤力,她还特意展示从撩汉带师那学来的肢体语言,伸手去拽男人衣角,再仰起脸来,挤着嗓子抽抽噎噎:“侯爷,你发发善心,帮帮忙嘛…”

  矫揉造作,没有起鸡皮,也算是康子晋定力高了。

  他带着嘲弄的微笑,睨了眼自己被揪起的袍角:“岳小姐这般生硬,想来是头次做这样的事?”

  谁喜欢被人质疑呢?

  反正岳清嘉不喜欢。

  是以,她立马摇头。

  谁知这一摇头,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好看起来,不仅粗鲁地把衣角从她手里拽走,说话的声音甚至发着冷:“岳小姐既有经验,为何不去寻其它人试试?这一套,对本侯不管用。”

  岳清嘉不明所以,有点慌乱地跟了上去:“你是不是记仇我踩过你啊?要不,我给你踩回来?”

  不凉不躁的季节,午后的院落静谧无声。

  小姑娘香腮微抬,水莲花似的白皮肤被日光晕出隐隐的暧色。

  她右脚向前探出一大步,腋下还夹着把大蒲扇,神情体态十足搞笑,却也莫名透着娇憨之气。

  看着她眼里那层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急切,康子晋的眸色往下沉。

  踩回去?当他还要与她娱演一出你来我往不成?

  他想往外走,避开这缠脚之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可笑。

  这明明是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居院,他凭什么要避走?

  康子晋冷嗤:“岳小姐擅闯他人府邸,本侯可差仆役捉了你,直接押送京衙,岳小姐若不想吃官司,再让令慈忧心,便请自回罢。”

  可对方却似听不懂他的威胁似的,还极力邀请他:“侯爷,你随便踩,我一定不叫,真的,我不怕痛的!”

  不仅如此,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砸过来:“侯爷是行走的大善人、再世活佛、人间菩萨,不对不对,准确来说,侯爷心比菩萨慈一分、人比活佛伟岸、比大善人温柔!”

  恭维的话说过了头,就显得无比虚假。

  康子晋面无表情地乜了朝自己献殷勤的人,岳清嘉适时博同情:“侯爷,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鬼使神差地,康子晋继续与她对话:“就算这事本侯能帮,又为何要帮? ”

  岳清嘉反应极快:“我喜欢侯爷。”

  康子晋回复也极快:“本侯不喜欢你。”

  岳清嘉搓手:“早晚的事,我不着急,感情嘛,是需要慢慢培养的。”

  早晚的事?

  她倒有自信。

  康子晋提起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

  恰好栖桐回来了,见到岳清嘉,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岳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康子晋给接了:“岳小姐说,本侯这房里的凳子问她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也不是个客气的,便大着脸进来了。”

  栖桐:“……”

  康子晋本该让栖桐把人给撵走,出口的话却是:“把本侯上回被岳小姐踩脏的靴子找出来。”

  栖桐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可康子晋投来的目光,却实打实地证明了,自己的耳力仍然极好。

  一字不错。

  领命而去的栖桐犯了难。

  那靴子早就着人清洗干净了,他上哪儿去哪“被踩脏”的靴子?

  总不能…他自己踩两脚?

  不行,那是犯主。

  是以,栖桐提着靴子,去找了康宛妙。

  康宛妙掏了掏耳朵:“我没聋罢?你刚刚说,让我在上面踩两脚?”

  栖桐恳求:“还请二小姐帮小的这个忙。”

  康宛妙道:“那你得先告诉我原因罢?没头没脑的,我踩了兄长靴子,回头他揍我怎么办?”

  栖桐无奈,只得如实相告。

  康宛妙听了,目光闪烁,小心翼翼地探风:“你看我兄长,像生气了吗?”

  栖桐一脸无语地指责道:“果然是二小姐,二小姐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侯爷身份金贵,您这般把生人放入他房中,若那岳小姐是个有歹心的,侯爷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对此,康宛妙大义凛然:“害,我也是做好事嘛,她爹爹犯了事被捉了,又没人能帮她,兄长要是能施以援手救她爹爹,也是给咱们侯府积德了不是?”

  她接过锦靴,利落地踩上去,还特意停留了好一会儿,在上头留下两个显眼的鞋印。

  待挪开脚,康宛妙继续说明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我这是给了他们相处的机会,兄长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成婚,与其天天被娘念叨,不如快些娶个进来。再说了,我看岳清嘉挺喜欢兄长的,挠破了头就想接近他,我这不是被她给感动了嘛…”

  栖桐接过靴子,愤愤道:“那岳小姐分明是另有所图,二小姐被她诓骗,就这样把侯爷给卖了。”

  “另有所图?”

  康宛妙不以为意:“她图什么?图兄长名声臭?图兄长年纪大?还是图兄长脾气不好整日往青楼跑?”

  栖桐可听不得自己主子半点不好,当即便无畏反驳道:“二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侯爷?侯爷大小也是个侯爵,还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单身份来说,那岳府小姐就高攀不上,更别提那岳小姐还是个朝三暮四的小娘子,根本配不上侯爷!”

  康宛妙十万个不懂了:“朝三暮四?可她明明是爱极了兄长啊,她可当我面说了,如果兄长和她在一起,吵架她都打她自己,这么好的小娘子,兄长提着灯笼也难找。”

  “……”

  栖桐本来气冲冲要回去复命的,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回头:“二小姐,您听了她那些话,不觉得那岳小姐就是个不知羞的么?”

  康宛妙当即正色道:“你这样不对,人家岳清嘉长得也不赖,还是个正经官宦人家的女儿,兄长不娶个正经女子,难不成要娶个妓子回来不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祝金就是眼高于顶,就连我那位公主表姐,你们也说她配不上我兄长。”

  一本正经说完这些,她又不急不缓地警告道:“做人要知足,不能太挑,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去捣乱,坏了好事,我以后就不让蝶儿见你。”

  栖桐一张白净的脸,立时红得像烧得正旺的炭。

  他下意识瞟了瞟康宛妙身边,同样红着耳根,头都快埋到肚腹的丫鬟,嘴张了又张,还是泄气了。

  算了,主子英明神武,想来不会被糊弄住。

  不插手有什么的?他就冷眼旁观,看那岳府小姐还能怎么作。

  *

  当岳清嘉看见栖桐提来的,那两只沾了脚印的鞋后,脸色复杂起来。

  这侯什么怪毛病?

  难不成每双鞋穿过一次就不穿,然后当手办给珍藏起来?

  康子晋清了清嗓:“既是求人帮忙,自然得有些诚意,况本侯这靴也是拜你所赐,如今让你将它洗净,可算过分?”

  岳清嘉:“???”

  让她洗鞋?

  理智让岳清嘉保持围笑,愤怒则让她在心里竖中指爆粗。

  岳清嘉努力镇定。

  因为心理作用,她再看那双靴子时,就觉得有浓重的脚汗味扑面而来。

  因为极力摒住呼吸,她的声音听起来扁扁的,活像是在说泰语:“不过份,是我有错在先,应该的。”

  话毕,她眼睛一亮,急急追问道:“洗干净了这靴子,侯爷就会帮我把爹爹救出来么?”

  康子晋:“本侯会考虑。”

  岳清嘉被他这股傲慢和盛气凌人气得眸子直泛酸,偏偏火气还只能憋在胸口,发作不了。

  她尽量平心静气:“好的。”

  刚接过那双靴子,待要转身走人,又听人开口了:“岳小姐准备提回府?”

  岳清嘉很会来事:“侯爷要送我回去吗?”

  康子晋怔了一下,忽视她的自作多情:“本追这府上并非没有净水,何以岳小姐要带回府?而且你若带回府中,本侯又从何得知,这靴子是否是你亲手洗的呢?”

  他微笑着吩咐栖桐:“去,唤人提水过来,备好布巾皂团给岳小姐用。”

  栖桐效率高,不多时,就着人把东西全给备好了。

  甚至还贴心地放了只小杌子。

  岳清嘉: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大步走到那木盆前,高高扬起手,把拎着的两只臭靴大力砸下去——

  果然反溅了自己一脸水…

  她抹了把脸,被水这么一激,差点气出帕金森的手不再抖了。

  气什么呢?明明是她有求于人,谁叫她当初脚痒。

  而且考虑就代表有希望,总好过拒绝三连罢。

  再说这不是松口了会考虑么?那就是有戏。

  至于这样使唤她…

  好得很,等霸霸成功把人抠到手,一定要让这逼也给她洗鞋!

  给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后,岳清嘉撩起裙子坐到小杌子上,抓了一大把皂团,就开始干活。

  康子晋本以为这样能把人给赶走,消了她纠缠自己的心,却不料她还当真坐了下去,认真地给自己洗起靴子来。

  预想中无从下手的无措画面没有,似乎洗得还挺顺当,倒不像那些没做过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看来是当真走投无路,不然,也不至于忍气吞声、死皮赖脸地求到他头上来。

  康子晋坐在桌边,悠悠哉哉地,观赏起岳清嘉吭哧吭哧洗鞋的背影。

  这时,岳清嘉正对的院墙上有人影一晃,轻微跃地的声音传来,打墙头跳下来身手矫健的人。

  是出外办事许久的祝金回来了。

  祝金见了岳清嘉,也跟见了鬼似的退到墙边,粗着嗓门问:“这他娘的不是那岳府小姐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岳清嘉手里一顿,扬起脸来和他打招呼:“这位大侠下午好。”

  祝金一时被这明媚的笑容给晃到了眼。

  他脸颊浮红,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回了个笑:“下、下午好。”

  祝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康子晋身边,还没说话,就得了个惹人心悸的冷眼:“事办好了?”

  祝金还有些晕乎乎的后劲,点点头:“办好了。”

  要禀事肯定也不是现在,是以,祝金凑到栖桐身边,朝岳清嘉那处打了个眼色:“什么情况?这岳府小姐卖身到咱府上做丫鬟了?”

  栖桐瞪眼,低声回道:“她想得美!府里要有这么个丫鬟,主子岂不是给她烦死了?你看不出来么?侯爷明显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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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金:危。 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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