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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鱼香肉丝,轻吹一口气,入口热辣酥嫩,唇齿留香,简直是好吃到不行,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享受和满足,连连惊叹夸赞,“好吃,真的挺好吃的,凛书,你好厉害。”
又被冉冉夸奖了!
对上那双泛着晶光的眼眸,凛书觉得心底被裹得满满的满足,其实是他很久之前打听到林冉的喜好,特地抽出时间去学的厨艺,后来便越发不可收拾,厨艺越发炉火纯青。
如今见她在他面前露出满足的笑靥,他便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因为那个人笑了,便是对他最大的肯定,她是他前路的光,只要有她在,他觉得整个人生都充满了希望。
酒足饭饱,林冉餍足得瘫倒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凛书的腿上深深地埋在他的腹部,胃上一双大掌在来回推拿,整个人懒洋洋地有些昏昏欲睡。
凛书冷不丁摸到滚烫的额头,在瞥一眼某人脸红困顿的模样,眼神倏地一慌,“冉冉,你发烧了?”
“发烧?”
林冉迷迷糊糊仰头看向她,语气软糯,脑子只觉得有些混沌不清,下一秒被人一把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
凛书替林冉将被子掖好,就打了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转头就发现刚盖好的被子被踢到了地上,他上前地从地上捡起被子,不容拒绝地再次盖在了林冉的身上,对上那人嫌弃难受的眼神,忍不住温声诱哄,“乖一点,盖上被子出一身汗就好了。”
林冉还欲再挣扎,浑身黏腻不舒服,热得像是在烫水里沐浴,衣服粘在皮肤上那股感觉更加令人不适,泥鳅一般在床上乱拱,被子却如同长在她身上一样,被凛书牢牢地拽在手里。
她撅起嘴巴,放软了音调,“凛书,我热!”声音猫爪一般轻轻柔柔挠在他心上,勾勾缠缠让他心生酥麻痒意,圆润的杏仁眼湿湿带着金亮的光泽,本就艰难的心愈发动摇,还是艰难地撇开眼神,“冉冉,乖,忍忍就好了。”
睡意渐渐袭来,林冉忍不住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听到耳边有人在交谈什么。
“低烧,估计是今天淋了点雨,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出身汗就好了。”
“嗯嗯,好的。”
接着林冉被凛书轻轻叫醒,“冉冉,吃点药在睡。”
林冉即便抗拒,还是从善如流地张嘴,在凛书即将转身之际,想起墨阳在医院里说的话,几番斟酌还是决定开口,毕竟她希望凛书能够早做准备,也希望他不会被墨阳那个卑鄙小人算计。
“凛书,墨阳他今天去我房间里找我了。”
凛书放松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焦躁,眸色透露出慌乱,深怕墨阳将他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告诉林冉,他害怕,若是那样,会遭到林冉的漠视与厌弃,他害怕在那双澈澈天真的眼睛里见到如寻常人一般的憎恶,害怕被她驱赶出她的地方。
眼见凛书的露出异样,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倏地攥成拳头,林冉便意识到他紧张了,手臂撑着从床上坐起,凛书立马上前帮忙,却被她一把拉住,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低敛的眸,“凛书,你相信我吗?”
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自然相信。”
林冉嘴角勾起笑意,“既然你相信我,那么我说过永远不会背弃你就定不会背弃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不过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要一直照顾我到老,从长发青丝到耄耋白发,你愿意吗?”
凛书的心情有点激动,将林冉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直勾勾地盯着她,“我愿意!”似乎害怕晚一秒林冉变会反悔。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情况全部告诉我。”
凛书的内心有些纠结,眼神游离飘散,有些不敢直视林冉的眼睛,是的,想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此刻怕了,林冉给的承诺太过诱惑,容不得他拒绝,然而他更怕她知道真相之后的落差与对他隐瞒的敌视与责备,他害怕啊,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凛书,我不希望你说谎,也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没有秘密,所以,相信我好吗?”就在这个时刻,林冉决定给他最后一击,毕竟他希望凛书可以在她身边真实地做自己,而不需要隐瞒自身,那样太累太累了。
林冉的眼神太过震撼直白,仿佛能够穿透人心,凛书的心颤了颤,望着这双明眸,决定放手一搏,即便之后林冉拒绝他,他也会不择手段将她禁锢在身边,毕竟她说过的,会永远陪在他身边,怎么可以反悔呢。他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只是希望可以呆在有她的身边就好,难道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被满足吗?
“林冉,我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科学上来说是偏执症,还夹带一些阴郁占有欲人格,不过若是控制好的话,我完全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凛书一字一句道,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气势,眼底有疯狂的暴虐在蔓延侵袭。
“哦,这样啊!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在我面前隐瞒。”林冉调笑道,神情自然并没有什么大的过激的反应,仿佛没什么所谓大不了的,似乎他说得也不过是在寻常不过的问候了。
几句话令凛书心底恶魔的种子瞬间偃旗息鼓,正常人不是应该声嘶力竭的嘶吼,或者是神色慌张地逃离,为什么她会表现得这么淡然无惧。
“冉冉,你不害怕我吗?这样的我······”凛书的眼里有些复杂,望向林冉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死寂却漾出生机勃然。
林冉搓了搓凛书稍显僵硬的脸蛋,神态恣意坦然,还带着一股骄矜自持,“我怕什么,你会伤害我吗?”
凛书坚定地摇摇头,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冉冉,冉冉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从今以后,他会用尽所有的生命去守护她的笑靥如花。
“那不就得了!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吧。”
瞧着林冉有些激动的小眼神儿,凛书宠溺地笑了,摸了摸她软软的发丝,不屑一顾简单道,“只不过给了他一点警告,毁了他一辆车罢了。”
“所以说他脑袋就是那时候撞上的?”林冉挑眉。
凛书点点头,嘴角微勾,“放心吧,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毕竟我还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呢。”
“那你最好记得,不许出事,以后若是可以,便尽量不要出手,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们把这些人交给警察处理就好。”林冉依恋地抱住他,浑然不知道凛书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场面险恶至极,而且他是亲自出手的,不过他不想要林冉担忧。
更何况若不是冉冉眼里的跃跃欲试,他也不会说出来,不过是哄她开心罢了,以后他做事自会瞒着冉冉,她只要安心无忧地做一个小公主,其余的自有他替她遮风挡雨,一切苦厄,她皆不必承受。
坦诚之后,凛书只觉得释然,更觉得两人的关系紧密无间。
这边两人如胶似漆,浑然不觉有人此刻正机关算计,准备将二人硬生生拆开,好成全自己的私欲。
墨阳见林冉死心不改,直接将目光转向林父林母身上,他就不信,若是他们知道凛书患有精神疾病甚至是手段残忍暴力,难不成他们还会同意林冉与那样病态的人在一起不成,恐怕拦都拦不及吧,他暗自哂笑。
林冉自从那天离开医院之后便办理了退院手续,并且告知了母亲,暂时住在外面,林母思索之下还是同意了,毕竟同住屋檐下,到底不像是小时候了,男女之间总归有不方便,女儿总归是不习惯的,到底是他们考虑不周了。出去住便出去住吧,左右女儿舒心便好。
墨阳回去之后,连着几天都未曾见到林冉,本还以为对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一日一直坐在客厅彻夜未眠都未曾见到她的身影,眼底氤氲着熬夜之后的青黑色,终于再也忍不住,吃早饭时不经意间询问了家里的保姆,“对了,陈姨,最近怎么没有见到小冉啊!”
“哦,你说小冉小姐啊,她最近搬出去住了,说是离公司近,方便还能多睡一会儿,夫人也就同意了。”
墨阳眸色微深,顿时失了胃口,如今林冉当真是避他如此,甚至是不惜以拙劣的借口搬出去,那凛书迷惑女人的手段当真是有几分。
“对了,陈姨,今天我回去,这两天暂时就不过来了,麻烦你替我和伯父他们说一声。”
“哎,好的。”
短暂的对话结束,草草吃了几口,墨阳开车去公司,脑海里想着最近在公司里也很难见到林冉,难不成她从公司辞职了不成?!
墨阳注意观察,果然没有见到林冉在公司出现,不由得眸色更加幽深,掀开百叶窗,只见到楼下林冉的助手中间倒是开车出去了两回,其余倒是没什么异常。
接到墨父的电话回到家,墨阳才发觉原来还是个鸿门宴,明着说是想他了让他回去一趟,实际上却是将邱明箬喊了过来,美其名曰交流感情。
吃饭间隙,对于墨父的提问,墨阳一律采取三无政策,无视之,无解之,无语之,到是令墨临西气了个够呛。
饭桌上有外人在场,墨父不好当面发作,直接冷了脸色,“墨阳,跟我来书房,我有事情跟你说。”
邱明箬本就感觉局面尴尬,即便她感觉到墨阳对自己的不喜,不过为了能够见他一面,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此刻不由得有些担忧地看向他,然而这一切墨阳皆淡漠无视,更是令她心中酸楚苦涩,她自然并不比林冉难看,为什么那人的眼里始终看不到自己呢,她苦涩地垂眸。
书房内,墨父崩的一声,拳头狠狠地砸在实心桌子上,眼底戾气黯深,负手在后,颇有些气恼,“墨阳,你今天这是做什么,我以往教你的风度绅士如今是学到狗肚子里不成。那邱明箬有什么不好,家室样貌学历皆是上层,你有什么看不上的,你今天在桌子上给人家那么大一个难堪,你让人家女孩子情何以堪!”
“我不喜欢她,父亲,更何况我和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墨阳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何况他并不认为他需要女人才能成事。以前他没有喜欢的人,自然没什么所谓,如今有了自然不愿意随便娶了人过门。
墨父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嘲讽,“哼!喜欢,你现在配谈什么喜欢,当年若不是林南娶了沈家之女,得到了沈家暗中的帮助,他怎么可能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国际之流大公司的掌权者,尤其是沈家如今只有他夫人,财富更是不可小觑!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功成名就在来跟我说喜欢,我保证不会多说一个字!”
顿了顿,墨父扫视墨阳周身,如猎鹰般犀利敏锐,“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如今你还没有搞定林冉那丫头吧!你喜欢她,可是那丫头却喜欢上了一头疯狼,你觉得你如今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
“父亲!”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撕开伤疤,墨阳只觉得有些难堪悲愤,更多的却是耻辱。 偏执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