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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计划有变,取消原有计划,改为极力促成墨阳与邱明箬的婚事时,孙辉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怎么不知道,他家少爷想法竟然这般多变。
久等不到话筒那边传来回音,凛书眉头微扬,“怎么了,是有什么难处?”
“少爷,恐怕事情不能改了,刚才那边就传来消息,墨阳那边已经得到了邱明箬插手了他父亲死因的消息。”
凛书难得愣了一瞬,他从来不知道自家孙叔的办事效率竟然如此之快,他揉了揉额际,颇有些头疼接下来的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都这样了?还要挽救?!咋挽救?这可是杀父之仇啊!
孙辉还是头一次这么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他还能消除墨阳脑海里的记忆不成,他也不是大罗神仙啊?这要怎么搞,孙辉活了五十几年的职业生涯头一次感觉受到了冲击。
“竟然这样,手段也不用婉约了,直接点,摁着他的头硬凑。”凛书冷漠地下达了命令,“他不想娶,那就找能让他娶的人,想必邱明箬那女人等那一天很久了,我不介意帮她一把,想必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加精彩。”
哼,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夫人的想法,否则凛书可是从来都不会撤回命令的。不愧是夫人,就是比少爷头脑聪慧,孙辉摸了摸新长出的胡茬,不过到底是疑窦已生,怎么才能让心有恨意不解的男人娶一个可能是杀父仇人的女人,这是一个问题!
以往凛书倒是不会这么无厘头直接把问题丢给他们,而是会直接想出解决方法,可惜如今娇妻小子在怀,恐怕压根懒得搭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呢,少爷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感受到幸福,他作为叔叔当然是宠着点儿。
左右邱明箬插手墨阳父亲之死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干脆······孙辉的脸上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意。
再说墨阳那边,自从知道凛书插手父亲死因的时候就心绪难平,等在从凛书那边透露出邱明箬也在其中插手之后,他的心中疑惑不止,听到消息的他的第一反应却是不相信,毕竟邱明箬并没有杀他父亲的必要,究竟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的,对方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这些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全然相信对方给他的这个消息,却也并没有直接不信,他总觉得对方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必有深意,然而即便再如何,这个消息到底在他的心上起了波澜与嫌隙,想到他还曾和邱明箬有过亲密的肌肤之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宋亦知,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哥们你直说,”说这话时宋亦知满是热血澎湃,墨阳这臭小子终于不沉默了,可他倒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让他去查邱明箬,一个对他颇有爱意的女人。
他轻啧一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敏感地意识到对方可能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因为墨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是沉重,他甚至是能够从中感受到几分压抑的愤怒以及蚀骨的恨意。
宋亦知收敛起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有些狐疑不解,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沉声,“她可能插手了我父亲的死?”
“靠,这怎么可能?”宋亦知扬声道,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邱明箬那女人对墨阳掏心掏肺,爱得欲生欲死的感情,他作为旁观者都是看在眼底的,更何况又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对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干掉自己的心上人的爸爸,这不是有病嘛,天下有几个人能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不伦事情,她又不是凛书那个疯子,做事随心所欲没有定性的。
他自然是下意识地替对方指摘,毕竟这事情看起来就很像是栽赃陷害,还是特没有水准的那种,天知道,病急乱投医的墨阳似乎还真他妈的相信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兄弟,平时的睿智呢!都被狗吃了,怎么能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呢,要是被邱明箬知道了,那对方得多伤心,这不是把对方往远处推吗?
嗯,对的,就是这样,此刻宋亦知恍惚发觉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那就是想要墨阳众叛亲离,指不定对方的下一步就是想要挑拨离间他和墨阳的关系呢,这么明显的卑劣手段一定是凛书那个没脑子的疯子干的。
他冷哼一声,果然是疯子,尽是不干人事,宋亦知满是腹诽道,轻啐了一口,心中满是鄙夷轻嗤。
“墨阳,这事儿你是不是考虑一下,邱明箬怎么可能害你爸呢?这一定是假的,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别是别人随便糊弄戏耍你的吧?”
他总觉得这样操作不妥当,别人一片赤诚之心他怎么都不能看自家兄弟如此糟践,他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只觉得浑身上火还糟心。
他起身来回踱步,“哎,我说,兄弟,我理解你想要找出伤害你父亲的真凶,可邱明箬······还是算了吧,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做什么事情啊!”他吐槽道。
墨阳也知道他不应该这样,邱明箬面对自己,无论在哪方面,都表现得是个举止得宜进退得宜的大家闺秀,这种事情在他看来甚至都是有点匪夷所思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要胡思乱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算了,那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件事情。”他有些无力地垂下手里的话筒,整个人都神识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下电话,宋亦知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吧台上往嘴里猛倒了一口酒。
然而还没有等墨阳消化掉这个惊天消息,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更大的讯息将他砸得头昏脑胀,就连林冉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以及恶趣味。
“你说,邱明箬怀孕了?”
林冉觉得当真是世事无常,她该说一句冤孽吗?她都不知道现在要如何去评价这件事情了。
邱天齐那个老狐狸虽说疼爱女儿,更在乎他的面子,如今邱明箬连孩子都有了,她到是很好奇他是怎么打算的。
“邱天齐到是想要邱明箬趁着月份还小堕胎,可谁知道邱明箬不愿意,更重要的是,孩子已经过了堕胎的适宜月份,”凛书抚摸着林冉光滑细腻的发丝,缓缓道。
“那邱明箬岂不是未婚先孕?”林冉枕在凛书的大腿上,“邱天齐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要墨阳娶他吧。”
“被你猜对了。”凛书眼底沁出淡淡的笑意,抬手轻轻刮了一下林冉的鼻尖,蜻蜓点水般,“邱天齐直接找到了墨阳,严明要他和邱明箬结婚,毕竟若是月份再大一点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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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邱明箬她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墨家,望着墨阳不敢置信的眼神,眼底还带着大大的诧异与疑惑,邱天齐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瞧瞧他这说得是什么话。
他女儿怎么就不可能怀孕?他要是没有对箬儿做那种事情,他女儿还能凭空受孕不成!既然做了为什么还不承认,还是说觉得他女儿是个随便的人,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做那种事不成。
邱天齐怒从心上来,直接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墨阳踹倒在地,眼瞳发红氤氲着戾气,“畜生,难不成你还不想承认孩子不成?你有本事就在我面前发誓,说你和我的箬儿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墨阳颇有些懵逼地瘫坐在地上,这一系列事情的冲击让他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他就连缓冲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
面对着邱天齐振聋发聩的质问与斥责,他犹自麻木地听着,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只得一抹嫣红的血迹,他缓缓抬眸,模糊的视野里只看得到邱天齐的一张嘴张张合合,耳边嗡嗡作响,一片杂音,至于对方说了什么,他是全然没有听清。
邱天齐说了半天,几乎是口干舌燥,久等不到墨阳肯定的回答,不由得心低愈发焦躁,直接一把拎着衣领子将人从地上惯了起来,攒起拳头就要再打上去,“我他娘的再问你一面,你究竟娶不娶我女儿,你总得给我说出个四五六来!”
墨阳只觉得脑子嗡嗡响,大脑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转动的能力,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木着一双眼珠子瞪着对方,最后他听到自己喑哑着嗓子,发出了微不可查的气音,“我娶,我会娶她的。”
虽说得了肯定的答复,邱天齐却犹自不满意,见着墨阳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样子,心底又是一阵火大,干脆利落地扭头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他懒得管,直接交给他那让人头疼的女儿自己来制定,左右老公他帮她要到了,也算是尽了父亲的心意。
林冉听到墨阳答应娶邱明箬的时候简直是惊了又惊,剧情似乎是变得愈发跌宕起伏了些。
她冷笑一声,对于这件事情又似乎是预料之中的,毕竟上辈子墨阳不就是爱邱明箬爱得如痴如狂嘛,该来得总会来,或早或晚罢了。
唯一令她狐疑的是,为什么这辈子墨阳会和他原本的岳家撕破了脸皮,甚至是做出一副嗯......怎么说呢就是不情愿的姿态,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得其解。
不过对于此事她抱着幸灾乐祸的姿态,毕竟狗咬狗什么的,她最是乐见其成了。虽说其中一定发生了她不清楚的事情,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跟她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的。
林冉被凛书双手环抱圈在身前,她颇有些懒洋洋地姿态,倚靠在身后男人温暖的胸膛上,“凛书,你说他们结婚会不会邀请咱们?!”
闻言凛书俊秀的眉形微微皱起,嘴唇微微抿起,顿了一秒,似乎是在考虑,“你想去?”
林冉回眸,斜斜邪睨了她一眼,语气一派骄矜漠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当然想,毕竟一定很有趣。”她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于死敌向来喜欢落井下石。
眸低闪烁一瞬,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厉的目光软了下来,“算了,还是不去了。”
本来她还想着,就算没有请帖也要去凑个乐子,不过她现在也是有小团子的人了,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花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纯粹是浪费光阴,还不如和小团子们静静地享受亲子时光呢。
她捉起男人搭在她腰腹上的手指,细细把玩着,还有自家的醋坛子,长得赏心悦目,她又何必去别处荼毒自己的眼球呢。
“凛书······”,刚准备说些什么,好哄一下疑似醋坛子发作的男人,谁知道耳边瞬间响起了小团子的啼哭声,另一个也隐隐要步后尘的架势。
等到保姆一把将他送到了母亲的怀里,小身子立马一拱一拱的,摇椅上的另一个也歇了架势,凛书嫌弃地睨了一眼占据了自己温香软玉的情敌,眸色微凉,手稍微松了松,到底还是慈悲为怀,将小团子纳入了羽翼之下。
自从生产之后,小孩子容易饿,经常日夜颠倒,最近林冉也很是辛苦,好不容易怀孕长起来的肉都减了下去,凛书看得很是心疼,也就愈发对他宽厚了许多,毕竟只有小崽子乖一点儿,冉冉才能休息得好。故此,也不像是一开始故意逗得小团子哭了。
凛书曾经提议过奶粉喂养,林冉曾经心动过,毕竟喂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到底还是母性占了上风,听说母乳喂养的孩子比较健康聪明,也就觉了那个心思。毕竟她还是想要可爱活泼的小孩子,要不然岂不是经不起她玩?!
不过即便如此,凛书还是不容许小团子们一直呆在他们的卧室,他是个极具有领地意识的人。即便是小团子,也不能踏足他的底线,林冉对此倒是不置可否,自家挑的夫君,自然是得宠着他这么细枝末节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啦。
至于晚上,一般是林冉将奶挤好放在冰箱,由保姆温热了喂养孩子,故而这之后林冉便轻松许多,她对此也没什么意见,能活得舒服点为什么不要呢。
因着凛书的小癖习,林冉曾经还调侃他,“凛书,你说你像不像是狮子那些雄性动物,喜欢占山为王?不过你比他们还要霸道,毕竟他们对于自己的小孩子还是比较容忍的。”
凛书眼睫微颤,眸低有片刻的不镇定,毕竟同小孩子争宠,他实在是没什么大把握,他听说过很多夫妻矛盾都是由孩子引起的,严重的甚至是会导致离婚,他一点儿都不想。
如若不然,他才不会那么容忍这个小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屡屡撒泼,他私心里还是希望,林冉能如他一般成为对方彼此的唯一和第一。
“小孩子又怎么样,我的地盘我做主。”他底气不足道,眼底露出稍许心虚。
林冉几乎是憋笑得不行,凛书遮遮掩掩的可爱到她了。她的凛书怎么能这么可爱,她作出一副正经姿态,一板一眼点头道:“说得对,小孩子什么的,也不能随随便便介入夫妻生活。”
如此凛书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林冉是在调笑他,只默默无奈地捏了捏林冉挺拔的鼻尖表示惩罚。
不知道邱家出于什么打算,分明清楚林家与墨家的恶劣关系,林冉却还是收到了两人结婚的请柬,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埋汰谁。
这边凛书和林父的人对林冉保护得密不透风,邱明箬的人到底没能成功插手,小团子们睡得安然,浑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噩梦以及危险。
轻捏了一把小团子的软嫩的腮帮子,林冉温柔的眼底却透着刺骨的寒凉,犹如凌冽刺骨的刀刃泛着冷光。
竟然敢对她的孩子下手,那她若是不回敬一番,也就太对不起对方的这番手笔了。
她有软肋,不代表她就软弱可欺了,都快被人蹬鼻子上脸了,她就没脾气不成!
不管林冉想做什么,凛书向来都是报以支持的姿态,在他心目中,没有对错,林冉即正义。
斜眼沉默地看了一眼床上正胡乱踢腿的小家伙,凛书开口道:“冉冉,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送邱明箬和墨阳一场配得上他们的大婚礼啊。”林冉笑得一脸纯善柔和,微微弯起的眼尾露出冷厉的情绪。
她一定会让这个婚礼热闹得永远铭记在他们生命中,令他们永世难忘,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可是个懂礼貌的好姑娘呢。
某人不是想要成为墨阳心底的朱砂痣吗?前世的你成功了没命享,这世的我让你有命享,不过可惜了,您成为的是令人憎恶厌弃的蚊子血,作呕黏腻得令人欲呕。
所以说,死了的得也不一样是白月光,也可能是未来得及作恶的,生活于黑暗遮蔽下的腌臜玩意,没看透只能说明都是一丘之貉,都是黑心烂肝的玩意东西罢了。
基于此,林冉最终还是携凛书出席了邱明箬与墨阳的婚礼,至于小团子们就安心呆在家里,那些个混乱的场景不适合他们。
热闹的酒店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进出,林冉唇角挂着轻蔑的冷笑,搭上凛书的左肩抬步走去,脚上的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显得格外有气势。
婚礼上不乏有清楚两家龃龉的人,此刻见到林冉与凛书出现在这里,顿时一脸惊奇,不时朝着他们投来异样不解的目光,窃窃私语得说着什么。
林冉倒是无所谓,唯有凛书唯恐林冉受了委屈,丝毫不顾忌场合,瞪着一双厉眸骨刺般摄向众人,一张清隽冷傲的脸上满是矜磨冷酷。在不知情的人眼底,这厮不像是来参加婚礼,反而像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别人想怎么看待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他微微下耷的眼皮微微抬起,有胆子发请柬让他来,那么对方应该就做好了被人家看热闹的准备,主人家都不在意了,他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林冉瞧着凛书这如临大敌的阵仗,漫不经心地挑眉,听着上首主持人的祝词,无聊地倚靠在身后的人肉桩子上,慵懒得抬手,卷了卷飘落在眼前一缕碎发,心底默默计算着时间。
“嘭,”好戏即将开锣,她挑了挑眉望着传出喧哗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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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即将完结啦,等我这几天更完这本就去更隔壁那本,感谢支持的小可爱们,么么哒~ 偏执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