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陌生人给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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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玉浓被打的伤,并不需要调理太长时间,伤口只要全部愈合,就可以回单家了。最多三五日。
一个是单柴丰此时还在单家,一个是苏听尘的那副画。
单玉浓白日里正常下地,医馆本来也忙。
那几个武夫虽然确认是一部分赤汞中毒,却还有一部分成分不知道是什么,导致现在伤口还没有愈合。这当然也包括单柴丰。
单玉浓跟着余大仙身后尝试了不知道多少种药,就是没见到一点效果。
长此下去,只怕单柴丰也会熬不住。
才试了一种药之后,余大仙就去外头买草药。
单玉浓也没事,在门口帮忙看店。
门外进来一个没见过的小丫鬟,询问,“请问,单玉浓姑娘是哪位?”
单玉浓摆摆手,“我,有事吗?”
小丫鬟说:“单姑娘您好,我是李家的丫鬟。我们家老太太特地叫我来问问姑娘,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家少爷看看病。”
这么一说,李元银无疑了。
单玉浓说:“你叫李老太太放心,这事我记着呢,没有忘。帮我谢过李老太太先。我后背那日被仗责之后,还不能动手术。”
小丫鬟听了点点头,“那我回去就这样回禀了老太太。单小姐菩萨心肠,将我们少爷挂心一点。毕竟我们少爷是个好人,没有那么坏。”
这话多少有点讽刺单家的意思,多半是李老太太的原话。
单玉浓点头说知道了。
小丫头走后,单玉浓见这会接近日中,怕是没什么人上门了,就琢磨出去吃点东西。她一直馋十字街街西的一家馄饨摊好久了。今儿难得有机会。
换了衣服,单玉浓便出发去了。
找到馄饨摊,有不少人在。这家生意也是常年都很好。
单玉浓挑了个桌子,将带来的软垫放在长凳上,之后才坐下来。
连着点了两份馄饨。馄饨很快就上来了。
她拿着汤勺趁着烫一勺就落了肚,又喝了一口汤——之后,她突然就哭了。
很是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她心里十分的难受。
在现代那会,因为挑事,她母亲经常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有一次包了一点馄饨,她喜欢的不行。之后母亲就经常做馄饨给她吃。
这个馄饨的味道跟母亲做的何其的相似。
桌子旁,突然有人坐了下来,敲了敲桌子叫:“一样,两碗馄饨。”
单玉浓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低着头将眼泪擦了,吹了吹碗,又开始吃馄饨。
这味道,如同母亲的手,让她揪心的难受。
一想到自己太过任性,活生生将自己饿死了,就觉着对不起母亲。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要多着急,又有多想念她。
想到这里,眼泪疯狂的落在碗里,一滴接着一滴。
刚刚坐下来的人,突然放了个铃铛在她手边,对她说:“我听说铃铛的声音能让人忘记烦恼。你不妨试试。”
这声音,暖糯温柔,又不失阳刚,像是春风拂面,叫人心底都生出希望来。
单玉浓眼泪模糊着眼朝这人望过去,只能看见模糊的一个男人的影子,却辨不清什么样。
“谢谢。”她将铃铛攥到手里,之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馄饨。
馄饨还没有上桌,男人就拿出几个铜板丢在桌子上,离开了馄饨摊。
单玉浓瞧着那铜板,哭得更是伤心。
她就这样坚持着将馄饨吃完,擦了擦眼泪,还将刚刚那男人未吃的馄饨也吃了干净。
吃饱了,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没可能回去了。关于母亲的那一切,只怕都只能选择遗忘。
她擦了眼泪,将那铃铛拿在手里晃了晃,声音清脆入耳,果然心旷神怡,叫人心底都舒服了许多。
这男人也不知道是谁,怎么会带着个铃铛在身上。
将铃铛贴身放在怀里。
但愿这铃铛能扫除她的一切阻碍。
之后单玉浓折回医馆。
门童见单玉浓回来,对她说:“余大仙一直找姑娘,姑娘快去后头看看吧。”
到了内室,余大仙正在给几个武夫上药。
“余叔,你找我?”单玉浓问他。
余大仙见了她十分欣喜,“这方子终于找到了!”
“什么方子?”
“就是你说的另一种毒药。其实不是毒药,是用赤汞配了少量的馥兰种子。这馥兰种子能抑制一部分赤汞的毒性发作,自己本身又有腐烂肉身的作用。”
“没听过这样的东西。”单玉浓说道。
余大仙又说:“这两种东西结合,怕是很难根除。肯定还是会留下点后遗症来。”
单玉浓一听这话也有些急,“不会瘫痪吧?”
“那不至于。但是可能容易以后都出现幻觉,说白了会影响神志。”
额,这跟瘫痪相比,有啥差别,还不都得有人在旁边瞧着。
余大仙讲这种馥兰种子,价格昂贵,极其稀少,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所以,基本上找到馥兰种子是何处来的,也就能找到一点下毒的线索。
单玉浓说:“那要如何用药解除呢?”
余大仙说:“馥兰种子中毒之后,《药真记本》上提过,只能用乌头草暂时抑制毒性,却并不能完全保证解毒。”
单玉浓叹了口气。她对中药着实了解还是少了些。
她跟余大仙两人用了乌头草,配合胡萝卜汁一类促进水银排出的东西,给所有武夫喂了下去。
之后,她又琢磨起单柴丰来。
如今,她要不要去将这解毒的法子给了单柴丰呢?
单柴丰若是瘫痪尚好,但是如果出现幻觉神志不清,便有些麻烦。他始终听信他人挑拨,再加上神志不清,指不上得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单玉浓。
余大仙忙好了这几个病人,便对单玉浓说:“你拿一些回去给你爹。只怕是你也急坏了吧?”
单玉浓点点头,将解药的方子拿了,准备回单家。
出门的时候,她想着自己一个人回去,会很危险。琢磨了下,还是先去问苏听尘借了春日。
总不能认亏吃不是。
返回苏听尘的院子。
他正在里头逗鸟,也不知道谁给他送的鹦鹉。
单玉浓看到鹦鹉,也是有些稀奇,毕竟在现代,这也是去动物园才能瞧见的东西。
她将怀里的铃铛拿出来,对着那鹦鹉说:“你听的懂这个么?”
苏听尘瞥了她一眼,“哪里来的?真丑。”
单玉浓十分不高兴,“朋友送的!丑我也稀罕。”
苏听尘瞧着她,“男的?” 倾世医宠,神秘王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