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不孕之人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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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城是个小县城,出不来什么大人物,靠山吃山,凭着老山才存活了许多人。
京都的人物,自然瞧不起丁城里头的人。
单玉浓瞧见顾氏姐妹这个样子,心里便明白:即便她今儿真的有本事,治好了这小姨子的不孕,她们也不会瞧得上丁琛,帮不了什么忙。
单玉浓不好说破,忍下了这一份鄙夷。
顾家大姑娘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呢?”
丁母介绍,“这位大夫姓单。”
“单姑娘。如此年轻,不知从医几年?”顾家大姑娘问了句。
单玉浓笑了笑,也甚是客气的开了个玩笑,“这位姐姐,我今年方十六。若是说我从医十五年,您肯定不信。”
顾家小姑娘冷笑一声,“当你不知道呢。”
单玉浓说道:“但从知道医术到至今,却的确有十五年。小时候读医书。说我饱览群书也不为过。”
她大学学医就五年,到医院实习到上手术台十年,整整十五年,也没骗谁。
顾家大姑娘客气些,小姑娘却不是个好惹的主,听了这话,从床榻上站起来,“年纪轻轻,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单玉浓瞧了这姑娘两眼。
她的确不是妇科圣手,最近跟着余大仙,倒是知道一些看人面相的东西。
这顾家小姑娘,唇红齿白,样貌精准。虽然火气很大,但是看样子便不像是雄性激素过旺之人。
本来不孕不育这事,就不好确定是何等原因。如果女方没有问题,男方有问题也说不准。
这顾家小姑娘,想必已经吃了不少汤药了,只怕是未必她的问题。
单玉浓这打量一番原本是极其失礼之事。但顾家小姑娘知道她是看病,倒是没有为难,任凭她看了个遍。
顾家小姑娘其实心里也侥幸,这样乡野之处真有名医也说不准。
却没想到,单玉浓打量一番之后,直接低下头没再说话。
顾家小姑娘一见这样,倒是愣住了。跟她姐姐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丁母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瞧着尴尬,便开口圆和,“几位客人口渴不,我去给你们倒点水来。”
单玉浓转身就要跟着丁母离开。
顾家小姑娘瞒不住话,指着单玉浓说:“你留下。说个清楚。你这样看来看去却不做声是什么意思?”
单玉浓回头瞧她,“我说我有本事,你也不信。那我还说什么?”
“谁说不信了?”
单玉浓趁机故意激怒顾家小姑娘:“那你说,你平日里是不是怕你丈夫。他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客气?不会是要娶妾吧?”
这话一出,顾家小姑娘火冒三丈,指着她怒意甚浓,“我在家我说了算!他敢娶妾,试试!”
单玉浓笑了笑,“那你知道不孕之后,吃了多少副汤药了?”
“前前后后看了也有三四年了。吃的汤药自然数不胜数。”小姑娘说道。
单玉浓说:“我这样看,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还必须再看看你相公什么样。”
顾家姐妹带着丁母都愣住了。
丁母先问,“为何?”
单玉浓说:“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夫妻两个,不是只有女人的原因才会不怀孕。也会是男人的原因导致的。”
“胡说!”顾家大姑娘打断她,“都是女人肚子不争气。”
单玉浓啧啧,“这样一说,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是没办法了。要不然就看看那个男人是什么样。”
顾家姐妹相视一眼,一时无话。
丁母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略微迟疑,“单姑娘当真是别无他法?”
单玉浓实在不忍心丁母如此,想了想又说:“我家乡有个偏方,甚是管用。用油饼擦碳草烧的锅底灰吃,吃下之后,便能有孕。但是这个方子,也是在男人的确无病的情况下,才管用。姑娘若是信我一言,回去大可试试。若是还不行,多半是男人问题。”
顾家姐妹脸上突然显出难看之色。
单玉浓忍不住说:“总不会这个法子你们知道吧?试过了?”
顾家大姑娘点点头,“这法子,我的远方亲戚说过,也试过。但是无用。”
“无用正常,这位小姑娘一看就非宫寒之人。若如此说,怕是绝对男人问题。你们若真是想要有孕,还是叫男人看看才是正事。话已至此。在下别过。”
单玉浓出来丁家,丁琛在门前候着,“瞧过了?”
单玉浓点头,“恐怕不是小姨子问题,是那个男人。”
丁琛怔了下,“怎会是男人。”
“说了你也不信,走吧,送我回去。”
丁琛点头。
外头,天色已晚。
丁琛打着伞,替单玉浓遮挡不少。
浓浓雨帘中,单玉浓总觉得瞧见了苏听尘,却又觉得是看错了。
到大牢之后,单玉浓忍不住对丁琛说:“我心底有些不安。”
“怎么了?”
单玉浓摇摇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安。
这样的大雨,苏听尘又反复不见人影。
丁琛说:“你是不是还在担心苏公子?你放心,他好着呢,不会出事。”
单玉浓点点头,“是啊。”
他能出什么事呢。他这样有本事,丁城的人都怕他。
丁琛把单玉浓关进牢里,锁了门,才说帮她出去拿些衣服回来换洗。
他才刚刚离开,单玉浓便开始冥想他腰间的钥匙。
她刚刚看的十分清楚,每一把都记得。
之后,她的手上哗啦一声,出现了那一串钥匙。
她心里一喜,没想到这样也可行。迅速的一个一个尝试钥匙孔。很快,便打开了牢门。
她十分从容的拿着钥匙走到牢门入口。
门口几个小捕快看见她,先是一愣,但也知道单玉浓在这大牢里的特殊待遇,继而有人问,“姑娘钥匙怎么在你手里?”
“丁琛哥给我的。叫我一会拿了钥匙去找他。”
几个人当真也就信了。
单玉浓面不改色的走出了牢门。
外头仍是倾盆大雨。
单玉浓心底生出些许难过来。
她已经有些日子没瞧见过苏听尘了。这些时日,她对他不无依恋。
赶到医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而苏听尘就坐在廊檐下,瞧着外头的雨。
之后,他看见雨中出现个没有打伞的人影,越来越近了,才瞧得清楚——单玉浓。
她浑身湿透了,头发垂着水,看着该是狼狈,可她眼睛却透亮,带着光。
“苏听尘。”她叫他。 倾世医宠,神秘王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