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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状告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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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时间漫长的就好似要面对临刑的那一刀。

  单玉浓从没这样觉得漫长过。

  直到“临刑”前的晚上。

  单玉浓还是有些睡不着。她这几日恍恍惚惚的。

  夜里隐约睡着的时候,听见一个女人的娇笑声:“你抢了我的,单玉浓,是你抢了我的!”

  一双温柔的手落在脸颊,细细的抚摸她,才叫那女人的声音消失掉。

  单玉浓恍惚睁开眼睛,入眼,就瞧见了苏听尘对着她笑。

  她想自己大概是在做梦,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眼前根本就没有苏听尘的人影。

  她冷笑着爬起来,心想果然是个梦。

  口渴难耐,走到桌子边上喝了口水,却发现石凳被移动过,床榻边上竟然真的有个石凳,好似刚刚坐过一个人。

  单玉浓走到石凳边上,用手摸了一下,有余温……

  这着实像个恐怖故事。

  可单玉浓突然觉得刚刚自己并没有做梦,可能苏听尘真的来过。

  这个想法叫单玉浓多日的阴霾消散不见,这么多的苦楚一瞬间好似都变了。

  单玉浓在屋子里重新转了一圈,又没有其他发现了。

  她有些不解,坐到床榻边上瞧着外头的天。

  明日无论什么结果,她都会离开这里吧?

  她不知道,望雪楼书房她送回去的那张纸下,写着另外三个字:舍不得。

  开庭审理,在大理寺。

  单玉浓原本以为能见到冯久玲,可并没有。

  王典丰还有许辞两个人同时审理。

  单玉浓被带到大堂的时候,拷着镣铐,梳洗一番,还算精神。

  王典丰拍了醒木,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有脸如此洗?你单家被你害的如此清苦,你便没有话说?”

  单玉浓瞧着王典丰,“王大人还是不要血口喷人,单家如何清苦,我却是没有瞧见。但是我被单家人害的清苦却是事实。”

  “巧舌善辩!只怕事实具在,容不得你狡辩!”

  许辞打断王典丰,“王大人,咱们还是不要刑讯逼供,好好的问话。莫要落人口实叫人嘲笑。”

  王典丰冷笑,“好啊许大人,那就将证据证人全都叫上来。”

  首先是单海星的尸体,还有大理寺仵作。

  仵作将尸体上的白布揭开,对王典丰和许辞说道:“单海星死亡时间是十五天前。死亡原因是中毒,之后尸体被丢弃在寒王的地界,从水里被捞出。中毒原因是赤汞!”

  时间,果然被篡改了,连死亡方式也变了,所中毒药变成了赤汞。

  单玉浓苦笑不已。

  这得是多么急功近利,才会直接改变尸体的诸多证据,想要断苏听尘的死罪。

  仵作又说:“单海星最后所见之人,原本是单玉浓,后来又找到证人,证明其实单海星十五日前见过苏听尘。”

  王典丰说:“宣证人。”

  证人是寒王府门前一个摆杂货摊的老朽。

  苏听尘从来都不撵走这些做生意的人,若是在寒王府门前摆摊,苏听尘也从不允许下人将他们轰走。

  这下好了,反而成了证明苏听尘有罪的证人。

  老朽眼神还行,看样子精神头也不错,站到堂上,声音洪亮,不见半点怯色,“老朽曾见过单海星到寒王府找苏听尘。苏听尘当时态度恶劣,对单海星恶语相加,后来单海星便离去。”

  王典丰问他,“你确定就是这个尸体去找的苏听尘?”

  老朽说:“绝没有错。老朽从没有见过苏听尘对人态度如此,所以特地留意了一番,清楚的听见苏听尘叫他单海星,并叫单家人都不要靠近单玉浓。”

  单玉浓瞧了老朽一言,没有说话。

  王典丰瞧了单玉浓一眼,“你若是不跟寒王说单家人的是非,寒王只怕绝不会叫单家所有的人都不靠近你吧?”

  单玉浓说:“王大人,您就把您的罪证一次性亮出来,废话少说。”

  王典丰哼哧一笑,“行,那本大人就将你的罪证全都拿出来。”

  之后,单柴丰被单老二推上大堂,还有单玉梅。

  再见到这两个人,单玉浓如同做梦一般,好似又回到了丁城,好似还是跟苏听尘初见的模样。

  单老二和单玉梅同时跪下,见过青天大老爷,之后就开始喊冤。

  王典丰打断他们,“不用着急,站起来回复本官的话。”

  两个人纷纷站起来,然后擦了把眼睛,开始冗长的叙述。

  内容么,正如之前在丁城状告单玉浓不孝的说辞差不多,什么并不肯养老送终,没有给单柴丰看病,单柴丰被丢弃丁城老无所依。单玉浓找的下人殴打单柴丰故意虐待老人。

  而新鲜一点的是,单柴丰被单玉浓丢弃在丁城之后,单柴丰因为旧疾复发,导致卒中严重,如今彻底瘫痪,口不能言,嘴不能食,何其可怜。

  王典丰表演式的唏嘘,说老人如何如何不易。上有青天,下有良心,什么不孝之人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类的话。

  单玉浓在旁边干瘪瘪的听着,这些说辞,已经快被单家人说烂掉了。

  如今将这状词告到京都,生怕单玉浓不能死在这里似的。

  王典丰又问,“你们二人所说并非单柴丰亲口叙述。不如用纸写下来,叫单柴丰辨认,也好叫犯人当庭承认,狡辩不得。”

  之后王典丰叫人将纸铺平,在纸上写下单玉浓,单老二单玉梅的名字。

  然后王典丰问单柴丰,“是谁将你害成这样,你用手指出来。”

  单玉浓瞧着单柴丰。

  单柴丰丝毫没有犹豫的指向了单玉浓的名字。

  虽然早有准备,心底还是莫名的紧了一下。

  单玉浓轻轻的喘了口气,好叫自己冷静一些。

  单柴丰啊单柴丰,今时今日,你还是如此不知好歹。只怕单玉浓也保不了他了。

  王典丰确认了所有的罪责,脸上何其得意,将醒木一拍,恶狠狠的质问单玉浓,“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话说?”

  许辞这时候缓缓开口,“王大人,既然是审问,那就得将人都准备齐全了。寒王苏听尘尚未到,您急什么?”

  王典丰冷哼,“你不用拖延时间,便是苏听尘本人到了,做过的孽,他也狡辩不了!”

  许辞说:“既然他狡辩不了,王大人何必怕再多等一会呢?反正证据都在,犯人也都逃不了。”

  王典丰抑制不住的得意,“本官自然不怕。只怕某些人是等不及的。”

  因为迄今为止,梁国还没有一个父母状告子女的案件,被翻盘过。

  一个都没有。 倾世医宠,神秘王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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