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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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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时节已至,距离深秋已是不远。

  郁闷的心情让我决意漠视三叔曾经定下的禁令步入柏园之中,兴许是心里清楚如今四处黄叶飘落却唯独这里依旧是乌青遍布便有了擅闯之意,心里虽还是带着些许忐忑但当松柏苍翠的样子映入眼帘时那让人一眼望去便减去心里淡淡的忧伤的景象却莫名的让我好生留恋,彷佛连眨下眼睛也显得格外的浪费时间。说句实话,这种景象在我穿越以前也见过不少,可我却从来不曾如此着迷过,兴许是这里的日子确实过得格外无聊,心里便自然的寻个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也或许是这片柏园就是这么任性的让我喜欢上它。

  我步在柏园中间的泥地上,走走停停。

  想想上个秋季我还在为自己的事业奔波劳命,每天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穿梭在大街小巷,有时忙得连三餐都乱了套,吃不饱倒不打紧,主要是胃病犯的时候还可真是苦不堪言,不过只要工作上稍有起色那辛苦倒也算不上什么了。到这以后的日子过于清闲,每天基本上都是数着日子过,别人兴许还有点什么心愿可盼的来过日子,可我呢?除了每日睁开眼、吃点东西、琢磨着怎么打发时间外还真的无事可做,之前还好能画些图,可现在该画的都画完,不该画的也没了兴致,仅剩的也只有翁三叔让我看的那些书,我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一开始贪图新鲜还能有心思读上几本,可现在我是越发的懒了,那书皮我也记不清有多少的日子没翻开过,所幸三叔近来忙压根没有向我抽考的时间,否则我怕是又得等着受罚了。

  入秋以后,德孙不知怎的没事便往学士府里跑,一点也没了当初那对学士府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兴许是他身子近来好些,便没什么可忌讳的了,好比前些日子也不知是他没弄清楚翁三叔的行程又或是特意打听了以后刻意回来,总之三叔是前脚刚回府,德孙便后脚到了,他也没知会我一声整得我当下也不知如何暗示他,可就在我想尽办法告诉他时恰好三叔闻声回过头来和他撞了个正着,幸好他是恭恭敬敬的把在我面前那不分大小辈份的性子收起又将往日给人那坏脾气的形象全给彻底调整了一番,三叔见他如此也换了个态度,两人就这么漠视我的聊了起来,直到晚膳也和我们一块用了才回到他的宅院去。

  自打那以后德孙每日几乎都会到学士府来,不用上一餐半餐的就绝不回去。我见着他们之间的感情恢复到往日那般也感到欣慰至极,虽然德孙是我的亲侄子,在口头上也从来没有喊过三叔一声爷爷,但兄长既给了三叔当儿子那德孙在理论上就是他的直系子孙,两人之间又岂能抱着隔阂过往后的日子。

  我见着有些累了,便往那亭子走去,可一坐下突然惰性上心便不想再起来了,最后便干脆半靠在亭子边上闭目养神,也不知何时,我在迷迷糊糊中被疑似德孙的声音喊醒,眼睛一睁开便是午后的阳光透过松柏之间的缝隙,若隐若现的从我脸庞掠过。原来我方才确实睡下了。

  我揉了揉眼睛,边缓缓的坐起身边问:“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三叔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是上哪去了。”

  我顺着伸了个懒腰,没有顾及他为何不坐下也不回答我的话。

  我又道:“你随意吧!我还想再睡上几刻。”

  说完,我又回躺到原来的姿势。闭眼。

  “你自个玩去吧!”

  躺了半晌我一直没有听见德孙离去的脚步声,一时好奇便开口问了他。

  他依旧没有回应我。

  “侄儿,自个玩去吧!”

  “姑姑,赶紧起来!”

  他终于回话,只有语气上有些紧张,好似什么人正要挟着他一般。

  “你自个玩去,别扰人清梦。”

  我的声音随着身上的疲倦感逐渐变小,当然那是睡醒以后残留的倦意,之后耳边明显传来德孙离去的脚步声,我心里觉得得意便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终于没人在我周围吵着我了。感觉耳边的声音荡然无存,仅有的也只是我自己的呼吸声罢了。心脏的跳动带着我的思绪,那一刹视线彷佛停留在一个似曾相识的景色之中,我没有感到纳闷而是有些说不出的欣然。。。

  “你这么躺着也不怕着了凉?”

  我的视线顿时跳开,心跳的速度也有了变化。

  这声音。。。

  我睁开疑惑的眼睛,可惜朦胧下我压根就没能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以声音辨认可以确实的仅是个男的。

  “什么鬼?”

  我一时情急,居然口不择言。

  “这没鬼,人倒有一个。”那人道。

  这下我是看清楚了。那人是田少,一时间我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愣在那里两眼直盯着他看。这人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突然的咋又现身了?

  他忽然往我这边走边取下他肩上的斗篷道:“从没听过有哪家的小姐能这么睡的。”说着他伸出手把斗篷拿到我面前。

  我依旧愣住。

  他叹了口气,直接往我身上披,我下意识的闪躲可奈何那斗篷已然在我肩上静静的躺着。

  “眼见就快秋分了,你穿得这么单薄还肆无忌惮的在这打盹,就不怕着凉吗?”他问。

  我终于回过神,站起身给他作福。

  他有些诧异,看了我一眼笑道:“怎么?那日不是还气冲冲的冲我吼吗?今儿个怎就突然换了一个人?”

  我本在心里多少有些歉意,可见他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几句,我就没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小气的一面。

  我道:“那日是我误解了你,是我不对。我知道你确实说到做到,也算是个君子。我向来佩服君子,尊重君子,所以我也理应以礼待你。”

  他又冲我笑了笑。

  “笑什么?”我问。

  他依旧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你上回的债还没还清,便又欠下这个新的。”

  我道:“原来田少今儿个是追债来了,我就觉得奇怪,这消失好几个月的人怎的就忽然现身了。”

  “你。。。等我?”

  他问。

  只是他的神情有些严肃,像是出于内心最真诚的发问。我心里一抽,他这话怎么突然的这么让我感到诡异?诡异得让我有些发毛,也不对!应该说是让我在尴尬中产生的不知所措。虽说我确实等了他好一阵子,但那也只是基于那个谢礼,可现在经他这么一问,我却有些想反驳他的意思,但心里没底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当初面对着莫莉莉的气势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全然无存。

  我摇摇头,却能感觉自己的心虚。我尽力压制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让我将视线落下的地方。我唯有侧过头漠视他的存在。

  “你可有在等我?”

  他问。

  我不自觉的咽下唾液。

  “没有。”

  我带着心虚硬是挤出了这两个字。

  我立在原地,视线依旧停留在我的侧边。不知何时风过耳际,吹得我直打哆嗦,我没有理会那阵风,只能忍着寒意硬撑着,此刻我实在拉不下脸伸出手将我肩上那早已滑落些许的斗篷拉好。

  “没有就没有,何须这等模样?”

  他的声音一落,只觉得肩上动了一下,我猜那是他帮我把斗篷撑好。我下意识的望向了他站立的方向,却选择忽略他的神情,就怕若是我与他对视将会更显尴尬。

  静了一会,他突然靠近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问:“真的没有?”

  我一急,用力推开他便朝反方向跑,也顾不及肩上的斗篷是否会随着我身上的摆动而掉落。

  “翁毓默!”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惊慌可我却清楚的听见田少的那声呼唤彷佛与之前的他有所不同,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反正就好比一个人拥有不同的性格般,在关键的时刻便会无意的流露出来,而这个田少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尽显气质的模样,却在此刻添了份霸气,那有如他是人上人俯视着他人而产生的霸气,也许这只是他的语速比平日快了一些而让我产生的错觉。

  跑得慢,我连回头看一眼也觉得奢侈。

  步伐却加快了不少,兴许是心里真的害怕这个人、兴许纯粹的只是我寻不得与他继续对话的方法而选择逃避。。。

  见着眼前有扇门,我没有多想推开门便往外冲,我不知道他可有跟在我身后,下意识的便把门给合上,紧靠在门边。

  气喘吁吁。

  这翁毓默的身子也实在太不经跑了,也就几步竟累成这样,若要换作是我自己老早就跑远了,哪还有被那迈不开步伐的感觉困扰。

  “姑姑怎么独自在这站着?”

  我一看是德孙。

  他接着问:“怎么回事?”

  我喘着气道:“没事。没事。”

  眼前忽然一黑,我感觉自己跌在德孙的肩上,然后听他唤了声『姑姑』便逐渐没了意识。待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三叔的身影,再之后便是德孙、玉荷和几个小丫鬟。我不清楚在我失去意识之时发生了什么不过见他们如此凝重的神情,我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有劳了。”

  那是三叔的声音,之后又接着是德孙的身影往一处走,『咔』的一声,想必是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我想坐起身却有些使不上力。

  “小姐醒了!”

  玉荷冲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原来这屋里还有人。

  我问:“怎么回事?”

  她眼眶含着些泪水,道:“小姐又发病了。”

  我一愣,发病?我的身子可是好好的,难不成这翁毓默还有旧疾不成?该不会是和德孙一样的问题吧!可自打我变成她以来,除了上回风寒咳嗽之外压根就没再发生过,连嗓子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适也没有!这病还会突如其来被染上不成?

  “可大夫来过,没事了。”

  她接着道。

  “大夫说什么了?”

  我想弄清楚原由却不得过于明显,想了会也只能这么问了。

  她道:“这不换季了小姐的喘病才犯的。”

  “喘病?”

  “是啊!”

  她的神情略带讶异,怕是觉得奇怪我怎么还反问她自己的病情。

  我假意笑了笑道:“你瞧,我都糊涂了。是啊!喘病。怎么感觉好久没犯了?”

  话刚落,我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我发誓最后那一句真不是我想说的!那是潜意识突然的影响了我,彷佛我确确实实的经历过一样。

  “玉荷也觉得奇怪,原以为小姐早就好了,可。。。不对!不犯病才好呢!最好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后便痊愈了。。。”

  她突然念叨了起来,我猜她是怕我会因为她的话而感到难过,可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怎么说怎么错,便干脆试着说到对了为此。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被小姐一吓玉荷是连话也说不好了。幸好是遇见了孙少爷把小姐带回来,否则谁也没想到小姐会从后门出去。”

  我问:“怕是把大家都给吓坏了吧!”

  她点点头,道:“还是孙少爷果断,直接命人请来了大夫,老爷知道以后大夫也就到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

  她静下,应了声方才离开。

  门一关上,我又不自主的在铜镜前照了照这身子。从没料到这身子的主人居然喘病缠身,怪不得翁三叔一直以来都这么反对着我独自出去,我一落水他又比谁都来得着急担心,三天两头的不是补品便是养生汤药的让人端上来,现在仔细想想这学士府在京城也算是不小宅院,可府里除了那柏园和离我老半天远的地方外却连一朵像样的花也没有见着,我看这八成和翁毓默的喘病有关,他对这个侄女的疼惜确实无可厚非,说是叔侄倒不如说这已是大风也刮不散的父女之情更为妥当。

  只是这翁毓默究竟还有多少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对着铜镜发楞,这长相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我会变成她可会是因为这层关系?

  『叩!叩!叩!』

  身边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我离开梳化桌往门边走去。

  门一开是玉荷进来,她道:“小姐,田少还在等您呢!”

  “他怎么。。。还在?”

  “小姐昏过去后,他一直在侧厅等着。兴许是见大夫离开了,便过来问问。”

  我问:“他人在哪?”

  “好像是在走廊邊上的亭子等着。”

  “你先下去吧!”

  她应了一声把门带上。我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见他,毕竟上回那谢礼还在我屋里搁着呢!也该当面交给他了。 花开时节与你隔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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