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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宁在房间内就已经听到了春桃带来的风声,说是秋蓉勾引瑜王已经被瑜王给罚成军妓。
她顿时一愣,看着她的那一双手,莫名心寒。
一生行善的她,第一次去算计人。秋蓉也不是十恶不赦,只是没规矩心思是脸上写的明明白白的,说到底也只是被王后操纵为棋子。
周安宁本以为秋蓉被揭露了真面目后,被赶出府衙就好了,可是哪里想到落到这么惨烈的下场,竟然被发配到了军营中。
一个女子,成为军妓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造成秋蓉悲剧下半生的人,却是她。
周安宁瞧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有些看不清了。顶着一张不属于她的貌美容颜,也彻彻底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重来一回,她也工于心计了。
就在周安宁朦朦地发呆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爽朗的嗓音:“阿宁!”便是那急促欢快的脚步声,还没等周安宁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从后就被揉住。
那带着清冽酒香的气息覆沿而上,对方亲昵地厮磨着周安宁的鬓发,深深暧昧地说道:“还不歇息吗?”
“我听闻王爷被秋蓉……”周安宁才刚转身,随即祁瑜俯下身来那薄唇是把周安宁的红唇压得严严实实的,连带着周安宁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被堵住了。
周安宁卷翘的睫毛颤抖地眨动了一下,察觉到对方的呼吸是急促又混热的。
“阿宁,我被人下.药了,只能你能解。”那深深的呢喃这种带着一种委屈又渴望的意思,他的脑袋就搁在周安宁的身前,有些委屈地望着周安宁。
在外威风凛凛的罗刹,到她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稚真的孩童一般。
以至于周安宁的心跳漏了半拍,情不自禁点点头。
刹那间祁瑜就抱起了周安宁,周安宁娇羞地趴在祁瑜的怀里。
纱幔放下,旖旎的身影交替着,连带着烛光都燃得更甚一些。外头逐渐下起了雨儿,大珠小珠落玉盘,好不快活,浇在人间,一番销魂勾人夜景。
夜色逐渐变深,周安宁就像是一滩酥软的春水一般歇在祁瑜的怀里。外面的雨声听着已经窸窸窣窣,和祁瑜熟睡后均匀的呼吸交替在一起。
周安宁瞧着祁瑜那俊俏的眉眼,就好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睡着后像是纯真的孩童一般没有战在沙场的戾气。
刹那间她想起失足坠落温泉的画面。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淹死的时候,是瑜王舍身救起她,浑身湿透的她是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温暖。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为什么偏偏作为她嫁给了仇人之子,假设祁瑜不是王后的儿子,她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有些孩子气又疼她的男子给打动。
没一会,就有泪顺着周安宁的娇容流淌下来。
泪水沾在熟睡的男子身上,顿时惊动了对方,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周安宁被惊着了,想要遮掩泪水已经来不及了,完全被祁瑜看得清清楚楚。
祁瑜顿时慌了,捧住了周安宁娇美的脸,着急又有些笨拙地擦拭着周安宁的泪水:“怎么哭了?”
周安宁见着祁瑜问起,顺势就抽抽噎噎地扑到祁瑜的怀里,这可让祁瑜心疼得半死:“阿宁到底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本王帮你收拾他!”
“我……我就是觉得秋蓉可怜。”周安宁软囔着,那声音娇滴滴的,让祁瑜心都酥了。不过在听到“楚蓉”后,祁瑜明显是不悦的:“提那个贱婢做什么。”
“把她打入军营有些太狠了,她毕竟是身家比较清白的姑娘,虽有错,但是不至于这样。”周安宁怯怯地说道:“我觉得把她赶出隋州就行了。”
祁瑜听后,轻叹一声:“阿宁你也太善良了,就是这样才容易被人欺负。”
“那殿下听我的吗?”周安宁眼睛水润润地望着祁瑜。
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祁瑜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愈发沉沦。在见着周安宁哭得伤心的时候,祁瑜立刻心软,连声哄道:“好,本王听你的总可以了吧。”
周安宁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来,撒娇道:“王爷对阿宁真好。”
“不过你以后可别随随便便为了这种人哭,完全不值得好吧,到时候哭红了你的眼就不好了。”祁瑜柔情脉脉地说道,随即就揉着周安宁的香肩说:“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早点歇了吧。”
周安宁点点头,埋在祁瑜的怀里,感受着祁瑜轻拍背脊的柔情,不由地进入梦乡。
当初送来的三个宫女春桦露绢秋蓉,如今秋蓉已经被赶出了隋州。
现在就剩下春桦露绢两个宫女,之前一直被周安宁安排在外放伺候,现在一看得慢慢除掉了,杜绝后患。
她之前让管家盯过,想要找个岔子这样可以把这两个人给赶出瑜王府。可是偏偏她们做的疏而不漏,完全找不到一点毛病可以惩戒。
周安宁思前想后,招来了春桦和露绢。这两个人比秋蓉要老实多了,但是周安宁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王后派来的人哪里有心思简单的,能在宫里混的,怎么都能留个心眼。
“你们已经也听闻了秋蓉勾引殿下被赶出王府的事吧,既然在我这边做事,我就希望你们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不然我想要保住你们难。”周安宁语重心长地说道。
“奴婢知道!”春桦露绢异口同声。
“现在秋蓉不在了,我这还缺个贴身婢女,思前想后就觉得你们最为适合,只是我到现在都没有确定究竟用你们之中哪个,所以这段时间好好表现,我想要找个倾心的。”周安宁呡了一口茉莉茶后,淡淡地说道。
“是。”
果真和周安宁想象的一样,春桦和露绢开始争夺这个贴身婢女之位,可以说是衣食住行无微不至。
不过要分个高下,自然还是春桦做事比较麻利,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比较爱出风头。
倒是露绢很是安安静静的,就默默做事。
某天,周安宁把露绢叫到跟头,赏赐了大把的首饰以及上好的糕点,就连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
反观春桦穿着粗麻衣服,连在周安宁跟头伺候的机会都没有,还得做一些脏话累活,完全是一个粗使丫头,在冷天洗衣服,那手肿得跟萝卜一样。
春桦心里是特别委屈,明明是她干活最好,偏偏王妃喜欢露绢那丫头,对她不闻不问。
她在宫里哪里做过这些脏活累活啊。
就在春桦忍着冻在洗衣服的时候,一大叠衣服就扔在了她的洗衣盆里面,这明明就不是王妃的衣服啊。
春烨难以置信地抬头,露绢站在她的跟头态度恶劣地说了一句:“王妃让你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露绢,我在宫里的地位可比你高呢,你还敢使唤我?”春桦开始撸袖子。
露绢却嗤笑了一笑:“这已经不在宫里了,而是在瑜王府。我们可回不了宫了,现在的事实就是我高你一等,让你洗就洗,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原本勤恳安静的露绢,现在一副鄙夷的态度。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之前只有春桦教训露绢的份。
露绢哪里敢这么胆大妄为啊,现在就是稍稍得到王妃的一点疼爱,便得意洋洋了。
春桦咬牙切齿:“你不怕我向王后告状吗!”
“你去呗,你看秋蓉都被赶出府了,王后有做什么吗。我们也不过是个棋子,自然是谁最有价值就往哪儿摆。”露绢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急着穿呢,好好洗衣服吧,要干的好我就去王妃那美言一句。”
春桦的脸色一暗,露绢说的很有道理,恐怕就算真的出事了,王后也不会保她们。只可惜她现在出宫了,落得一个粗使丫头的下场,要是在宫里她不知道多威风。
就在春桦很不服气的时候,春桃出现了,看着春桦洗红的手,说道:“嗤,你看你原本的手多细多嫩啊,现在红肿不说冻疮都烂了,可惜了哦。”
春桦猛地把手就往衣服里缩了一下,语气有些冲:“不劳春桃姐姐挂心。”
“我啊就是看你可怜,就和你说几句话,和露绢离远点。你是不知道露绢在王妃那说了多少你的坏话,胡编乱造的,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你们真的是一个宫出来的吗。本来王妃对你最器重,还想要升拔你的,哎,现在对你厌烦至极,我怕露绢再搬弄是非,王妃也要把你赶出王府了。”
春桃的一句话惊着春桦了:“露绢真的这么做的?”
“自然,不然王妃的态度怎么能变这么快,露绢每天的打赏是数不胜数,倒是你可能没几天安稳日子能过了。她现在就能骑在你的头上,等哪天真的被选成近身婢女,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吗。”
春桦听后特别憋屈,那怒火是完全涨起来了。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会过得这么凄惨,敢情都在露绢那丫头在后头搬弄是非。
呵,想要骑着她往上爬,做梦!
春桦干脆衣服都不洗了,直接就冲入了露绢的屋子里,露绢正在看着梳妆盒里的首饰,在见着春桦冲入屋子后,一点忌惮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炫耀着这些首饰说道:“这都是娘娘给我的,可是你这辈子都摸不着的珍品。”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