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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妃被确诊不孕之后,她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王后从她被纳入王府做妾开始,就已经在暗算她了。
十几年了,她一直苦于没有子嗣,原来已经给她人做了嫁衣却不知,还在蠢蠢地想法设法怀孕。
也是,一个无法生育的嫔妃,的确是对王后没有半点威胁。
德妃想要把这麝香的事闹到皇上那去,但是被嬷嬷给拦住了。
“娘娘,万万不可啊,首先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和王后有关,到时候被王后反咬一口说是你栽赃陷害,那就糟糕了。”
嬷嬷的劝导,顿时就让德妃的脸色变得煞白。
说的有理,现在她已经不是受宠的嫔妃了,要是真的被反打一耙,她就只有被宰割的命了。
德妃心里不忿:“难不成本宫这辈子被毁了就只能忍气吞声吗。”
“我们只能按兵不动,见机行事,派几个机灵的盯着王后那,说不定能抓着什么把柄。”
德妃握紧了拳头,她现在无路可走,没有资本她有什么资格和王后斗,更何况她注定没有子嗣了。
想到没有子嗣,德妃就眼神黯淡,本来其他妃子有子嗣还能抚养到自己的名下,可是现在完全一丝可能性都没有。
德妃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这事在她的心里有了一个心结。
她本想着自己以□□主,重获恩宠,可是哪里想到皇上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对什么狐狸精感兴趣。
而且德妃无意中听到有徐才人在笑自己又老又丑,按照德妃过去的性子肯定得杖毙的,但是对方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又会床闺之术,德妃只能训斥几声,才人就在皇上那吹耳边风。
第二天皇上就来德妃这兴师问罪,还克扣了德妃的月俸。
这可让德妃成为宫里的笑柄了,就连那才人看自己都有几分轻蔑。
本来她有着做哥哥的丞相,哪里想到唐诗为首的几个官宦对于丞相贪污贿赂的事不满,还上奏过皇上,皇上自然对丞相颇有意见。
可以说是丞相自身难保,更别说是管妹妹了,不知道什么项上人头不见了都有可能。
德妃走投无路,只能去见了周安宁。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加上周安宁是瑜王妃,有着祁瑜的宠爱,难免会对自己伸出援手。
于是德妃到了瑜王府后,便开始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恳求她能施加援手,德妃还说没齿难忘。
周安宁瞧着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哀嚎着的德妃,心里特别痛快。
她就是让人调查到丞相贪污的证据,才会透露给性格正直的唐诗,以唐诗之手去对付德妃一家人。
德妃失去了她哥哥的庇护,又失宠了,自然会病痛乱投医。
只是德妃万万没有想到她现在求的是当初想法设法想要害死的人吧,假设不是德妃,她不会香消玉殒,安府多条人命也不会死在王后的手里。
但是周安宁还不想要就和德妃摊开说,她还没有等到德妃痛病思过的时候。
周安宁巴不得瞧见德妃和王后撕破脸的场景,狗咬狗一定很有趣。
“现在只要你怀上子嗣,就可以母凭子贵。”周安宁淡淡地说道。
“本宫无法受孕,怎么怀上孩子!”德妃恼羞成怒,以为就是周安宁在羞辱自己。
周安宁轻笑一声:“可以无中生有啊,那你是否想要掰倒王后,坐享荣华富贵呢,只要她被打入冷宫,那便是你取而代之成为王后。”
“无中生有?”
“每月皇上必有一次机会翻你牌子,只需要你抓住这个机会沾得雨露,这事便容易多了。之后你算准日子假怀孕,再嫁祸给王后是她让你流产,你取而代之的机会不就来了,她则会因为谋杀子嗣的原因被打入冷宫。”
德妃在听到周安宁的话后,径直得到了启发后,便回去筹划了。
对于德妃来说,这是她重获恩宠扳回大局的最要关键。
两个月之后,德妃那便有了喜讯,当然其中也收买了太医和身边的宫女、太监瞒天过海。
皇上自然高兴,这可是老来生子,对德妃自然是恢复了往日的宠爱,每天的赏赐数不胜数。
德妃也恃宠而骄,狠狠地给了徐才人一顿教训,徐才人只能有苦往下咽,整天赔着笑脸。
只不过让周安宁匪夷所思的便是王后那边一直没有行动,眼看着德妃的肚子得一天天打起来,这个麻烦必须要解决。
于是周安宁飞鸽传书,直接让德妃在王后送来的补药里面动了手脚,加了一味藏红花。
这藏红花对于平常人无害,但是孕妇只要一盒必定胎停。
德妃乖乖地听从周安宁的,就开始上演了一场流产大戏,在亥时的时候算孩子流掉了。
德妃是素面朝天,可怜巴巴地在皇上的怀里痛彻心扉地哭泣着,这可惹得皇上怜惜,不停地哄着德妃,并且下令彻查。
结果就在留底的汤药发现了藏红花。
这让一旁的王后脸色变得惨白,面对皇上质疑的眼神,顿时就慌忙地说道:“请皇上相信臣妾,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皇上!”
德妃却痛苦地指着王后:“妹妹我一直和姐姐姐妹相称,哪里想到姐姐你对我痛下杀手!”随即她就声嘶力竭,就绝望地要冲着王后扑上去:“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怎么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过意不去,你还我的孩子!”
皇上一颤,看着德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画面,心里过意不去,直接就让身边的太监拦着德妃,然后自个就开始抚慰着德妃,说:“没事,有朕在呢,朕一定给你查明此案,不让你白受委屈。”
德妃就小鸟依人地趴在皇上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点头啜泣着。
旁边的王后看着郎情妾意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猛地向前说道:“皇上,臣妾真是被冤枉的……”
可是她想要向前,却一把被皇上给挥倒在地上。
王后难以置信地看着绝情冷酷的皇上,顿时痛从心来:“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臣妾可是为你生下了瑜儿,你现在就因为这种没有证据的栽赃就这样对待臣妾了吗?”
皇上的眉心一震,心有顾忌,但是德妃一直在旁边念叨着肚子里的孩子,皇上心里一阵烦躁,只能先把王后打入牢狱,等从发落。
王后的眼睛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在宫里步步为营这么久,现在却栽在这,瞧着幸灾乐祸的德妃,她的眼里一抹憎恨。
她必须活着回来,到时候她绝对要把德妃先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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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宁已经从当初从陆才人身边救下的小太监小德子那听到了王后被关押的事。
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现在便只想要再添一把火,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从地牢之中出来了。
她要用王后的那一条命,去换自己安府上上下下的命!
就在周安宁思忖着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
周安宁一颤,就瞧见外面的光全部都被一门给隔上,阴暗的光就打在男人俊美阴戾的脸上,那锐利的视线已经没有过去的柔和,而是一片尖锐的冰冷。
好像是一只凶悍的猎豹,对她虎视眈眈。
周安宁瞧着身子微颤,手心已经出现细密的汗水。
但是她佯装镇定,对着祁瑜微微一笑:“这么早就训练回来了,阿宁给殿下宽衣吧。”说着就走向前,伸出手就要脱下祁瑜的外衣的时候,祁瑜一把就抓住了周安宁的手腕。
周安宁一怔,手心处的紧攥,暴露了祁瑜那阴晴不定的心情。
他从未有这样冷漠的表情,就好像在看待陌生人一样。
“这事是你做的吧。”祁瑜的薄唇微翕,气场强大。
周安宁的心已经被拨乱了,却面对脸色阴暗的祁瑜,只能强颜欢笑:“殿下,你什么事呢?”
“别再演了,本王都知道了,安宁。”严肃沉重的声音,落在周安宁的耳朵里。
要说周安宁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那称呼已经从“阿宁”变成“安宁”,她已经很难保持镇定了。
“殿下,你到底怎么了?”内心的恐慌,就像是海浪一样扑打过来,但是她还在装作无恙。
这让眼前的男人彻底崩溃,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来:“你到底想要本王怎样?你不是周安宁,是安家的千金也就是安嫔!”
此话一出,周安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得到她的确定后,祁瑜眼神饱含痛楚,心更是要撕裂一般:“本王宁可不知道,就一辈子蒙在鼓里就好!本王会宠你疼爱,给你想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又何必对本王的母后出手!”
“她无辜吗。”周安宁从刚刚的慌乱,逐渐沉稳下来。
祁瑜紧抿削薄的唇,强调:“她是本王的母后。”
“可是她不是我的母后!哪怕她是一国之母,她就可以滥杀无辜了!她和德妃联手把我给杀死,假如不是世间有如何荒谬的事让我重生在太师府大小姐的身上,或许我这一辈子都得含冤而死,也再也没有办法给我安家上百条人命报仇!”
周安宁把心里积攒的怨恨全部都给吼出来了,眼眶顿时含满了泪水。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