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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本不愿和纨绔子弟为伍,只一次唐家深陷囫囵,是徐殿慷慨相助,再加上徐殿心眼不坏,便和唐诗来往密切。
穿紫色的是阮家嫡子阮籍,为人热情大方,和唐家是世交,从小饱读诗书,在诗词歌赋方面颇有独特见识,才十三便考取为秀才,和唐诗爱好相致,便常常来府衙找唐诗串门。
唐诗余光瞥见徐殿好像在身旁摊开什么,便淡淡地说:“如果是什么民间野画,不便给我看了。”
“嘻嘻,谁说是野画,那东西本少爷家里都不要太够算什么稀奇了,这才是稀奇东西。你也别写字了,瞧一眼呗。”徐殿兴奋地说道。
就连旁边的阮籍也开始怂恿:“看一眼也耽搁不了你什么功夫。”
唐诗这才瞥了一眼,便瞧见画上男子气质豪爽大气,只是几笔便抓住特征,容貌俊美,气场赫然,尤其那眼眸明显带着一股震慑的尊气。
那画行笔流畅,鸿博大气,恰如真人真的显露在此,让唐诗微微忌惮。“这是瑜王。”
“正是,你猜猜是谁家画的?”徐殿笑眯眯地问道,还卖起关子来了。
唐诗思索了一下:“有这等功力的必定是名家了,没有十年功夫下不来这画,难不成是陈离大师的手笔。”
徐殿和阮籍当场大笑,唐诗的眉心一蹙,明显疑惑。
“竟然认为是陈离大师的画!”
“我瞧着也有几分像,只可惜真不是陈离的!”
听了这两人的话,唐诗不免好奇:“那是谁家的”
徐殿笑着说:“你万万想不到的,这是瑜王妃画的!”
唐诗愕然,随即俊脸掠过一丝烦躁和不悦:“不可能是她画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她画的那些画。”
之前周安宁纠缠过他,三天两头送他情画,那画得不堪入目,明显就是一个初学者,每一次他瞧着便拒,更甚便在周安宁面前当场扔画。
这才打击到周安宁的自尊心便再也没有送画了,但是他还是略有耳闻说她还有画情画的习惯,但是没有去干扰他,他便不计较了。
现在徐殿和阮籍拿着这画说是周安宁作的,唐诗自然觉得这是说笑。
“这是画集上瑜王妃亲自作画,好多人都瞧着呢,错不了。”阮籍一顿:“我们听闻的时候也被吓着了,那瑜王妃本就对习画学习没有什么兴趣,可是现在竟然作出如此之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们还亲自去买下此画,这画功力深厚,也难怪百姓们吹嘘瑜王妃才貌双全了。”
“说来也有趣,说是陈老收了一批拙劣的画有你的情画,说瑜王妃对你藕断丝连呢。结果瑜王妃现身一画,不用解释,谣言自破,两幅画手笔完全不一样。”徐殿兴致勃勃地说道。
唐诗的眉心一紧,顿时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短短功夫周安宁的画艺见涨这么多。但是也不可能,就以周安宁的水平……太过困难。
阮籍便惊讶地说:“你们可感觉到瑜王妃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按照瑜王妃之前泼辣的性子早就被瑜王给收拾了,可是现在恩爱有加。说是瑜王妃性情大变,温柔贤淑,这哪儿还是过去那个嚣张跋扈作恶多端的周二小姐呀!”
“我也听到传闻了。”徐殿便瞧向了拧着眉的唐诗,激动起来:“这是真是假,那喷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真的变好了?你之前不是参加过柳大小姐的生日宴吗,快和我们说说,之前有一些风吹草动说是柳蓁得罪了她,便被瑜王殿下收拾了一顿。”
唐诗想到那天池边周安宁拖他下水的场景,顿时心一沉,有些不太愉悦:“她已嫁作人.妻,我不想再提。”
唐诗冷着那一张脸,兴致乏乏的样子,便让阮籍和徐殿知道唐诗对周安宁还是厌恶的。毕竟周安宁之前对唐诗那粘人功夫,是让人叹为观止,假设不是皇上一道圣旨,估计周安宁是非唐诗不嫁。
“她现在有瑜王镇着,自然收敛了行为,我想应该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徐殿讪讪地笑着道。
“就怕她死性不改,或许只是在演戏罢了。”唐诗眼神泛着厌恶。他本以为周安宁是真的安分守己,但是在池边那一出,便让唐诗对她稍稍改观的印象给变差了。
他从小和周安宁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周安宁的个性,一个人就算是嫁人了,性格也不会变这么多,唯恐她居心不良,为了放下他的警惕,才会演成贤良淑德的样子。
毕竟周安宁的确画过他的情画,情画会被泄露,多半也和周安宁脱不了干系。至于后面怎么会画出这么一副好画来,唐诗不知,也不想知,反正周安宁嫁给瑜王,就再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也讨厌自己的名字再和周安宁的联系在一起,被周安宁给牵连。
徐殿和阮籍见着唐诗放下笔后,便面面相觑,不再提周安宁的任何事,免得让唐诗厌烦。
很快,隋州便迎来一年一度热闹非凡的初夏灯会。这初夏灯会被百姓和官宦各位器重,略次于元宵灯会,就在莲花池边的晚上举行。
全城百姓都会聚集在这,莲花在夜幕之中轻轻摇曳着,璀璨的小莲花灯轻轻缓缓地在此中远走,湖边一片动人美幻。小桥两边的街道形状各异的灯笼高高挂起,形态各异,灯笼的流苏随着清风飘散。
马蹄滴答滴答,穿梭在熙熙攘攘的灯会集市,在一处偏宽阔的地方停下。
一尖黑布鞋从车上下来,祁瑜俊美斐然,眼眸带着光,他一下来,便一只手掀开帘子,另一只手伸出来,翘首以待。
只是片刻,便有纤白的柔荑覆在祁瑜的手掌。
祁瑜攥紧手心的一片柔软,瞧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娇美女子,便痴痴地笑了,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和喜爱。“阿宁,轻轻下。”
周安宁“嗯”了一声,娇柔的身子在祁瑜的帮助下走下了马车,在瞧着那漂亮的灯景长街犹如带着亮闪鳞片的金龙一路盘旋蔓延,便眼底一片惊喜:“好美。”
祁瑜嘴角咧开一个笑:“走吧。”他霸道地握紧周安宁的手,就一路往前走。
他贵为皇子,极少来到这些百姓的集市,本觉得无聊没什么看头,毕竟皇宫他想要什么便有人能变出稀罕物来,现在有周安宁陪着,他倒觉得这人间美景甚多是他在皇宫内院完全看不见的。
人有些多,挤挤攘攘的,隔着人,周安宁便被挤到人潮之外,眼看着手就要和祁瑜松开的时候,便细腰一揉,她的身子猛地覆在一具温热强健的身体上。 殿下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