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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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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芮儿听说了他们的冷战,大吃一惊:“你们现在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啊?”

  苏软沨无力地道:“是啊……老是吵架、老是吵架,太累了,就不吵了……”说罢苦笑了一声。这段时日她很憔悴,状态也不好,工作时常出错。

  白芮儿看着她,叹口气,道:“你们也真是,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

  “能好好谈就好好谈了。”

  “你们都太骄傲了,两个骄傲的人在一起当然不会妥协让步,一有矛盾就不可收拾!多大点事儿啊!看你们弄的!”

  苏软沨苦笑,笑着笑着又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止都止不住。她不断用纸巾去擦,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白芮儿过来抱她,叹口气,也陪着她掉眼泪。“要不我去找找西城,跟他谈谈?”白芮儿柔声道。

  苏软沨抽泣着不说话。

  “别太难过了,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也许,过段时日他就想通了呢。男的一般都好面子,你这样让他下不来台,他当然生气,就算心里后悔也不肯先开口让步,等过几天,慢慢地他的气消了,就没事了。到时候再跟他好好谈谈,道个歉,就没事了。”

  “道歉?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还要道第二次?”苏软沨渐渐停止了抽泣。

  “你看,你就是这么骄傲!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他?”白芮儿严肃起来,“你以前对着那什么檀晟晨,肯定不是这样的吧?”

  苏软沨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谁说我不爱他……”

  “那你还计较这个?”白芮儿看着她,“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西城做她们的男朋友,你还不知道珍惜!”

  苏软沨不服气道:“他有什么好啊,公子哥儿一个,现在还脾气暴躁。”

  白芮儿白了她一眼:“在你眼里,他一文不值,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毕生不可得的宝!西城虽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但是内心善良,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是对你,他可是百分之一百尽心尽力!你不是没感受到,他对你多好啊!苏软沨,我虽然鼓励你跟着Alice去世界巡展,但是我也不赞同你一味围着自己的自尊不肯退一步。西城说得没错,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他做了什么?你甚至都不肯为他偶尔低一下头!”

  苏软沨沉默。

  白芮儿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缓了语气,道:“苏软沨,你是我最在意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

  下班回到家,家里没有人,静悄悄的屋子,摆放着几件木质家具,简洁大方,是苏软沨的风格。往常回到家,西城早已在家里等着她了,看到她,露出微笑,然后把她揽进怀里。苏软沨仿佛闻到了西城身上熟悉的古龙水香味。她环顾四周,自己就要走了,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今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累的时候将不会再有西城的拥抱,到时候自己应该会很想念吧。

  “咔嚓”,西城回来了,苏软沨想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但是看到他铁黑的脸,面部肌肉瞬间僵硬起来。他看也不看她就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留给苏软沨一个冷漠的背影。苏软沨站立在那里,觉得这个屋子瞬间冰冷无比,就像此时她与西城的关系。事实上,到此刻为止,她依然不能适应这样一个冰冷的西城,这与他过去的样子相差太大!

  他们的关系没有丝毫改变,依然每天不说话,自顾自忙着,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西城这段时间忙了好多,苏软沨每天下班回到家都看不到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有很多别的地方可去,只不过为了她,他坚持留在了家里。

  在一个傍晚,白芮儿打电话给他,约他出来谈谈。西城知道她所为何事,一挑眉,笑道:“到酒吧找我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昏暗狭窄的酒吧里,男男女女正在低声谈论,暧昧、静谧而浑浊的空气包围着西城。西城一个人坐在无人的吧台上喝着朗姆酒。酒吧的门开了,白芮儿踩着高跟鞋进来,扫了一圈酒吧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独自在吧台饮酒的西城上,西城正缓缓地喝着威士忌。白芮儿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威士忌,道:“这就一蹶不振了?没出息!”

  西城斜眼看着她,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

  “苏软沨明天就要走了,你今天还在这儿喝酒……有本事就把她追回来!”

  西城不理她,自顾自喝着。

  白芮儿又夺过酒杯,朝他吼道:“不许再喝了!”

  西城恹恹地看她一眼,道:“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白芮儿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下。西城继续喝着,一瓶威士忌喝完了,他一抬手:“再来一瓶!”

  白芮儿一直死死地盯着他,准备等他不省人事了就送他回家。西城像没她这个人似地一杯接着一杯喝,终于,他倒下了,趴在大理石铺就的吧台上,大理石在灯光照耀下泛着熠熠光芒,倒映着西城英俊冷漠的脸庞。

  “我从来没看到过你这样……”白芮儿看着趴下的西城喃喃地说道。

  “苏软沨……苏软沨……”西城低声喊道。

  白芮儿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说罢就要扶西城走。哪知西城反身抱住了她。白芮儿身子一紧,吃惊地看着他。西城醉眼迷离,神志模糊,抱着她喃喃地喊道:“苏软沨……你可知道,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啊……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这么狠心……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白芮儿心里刀割一样地痛,她流下泪来。

  “对不起……对不起苏软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这么说的……”西城语无伦次,“你别生我的气,原谅我好吗?不要走……不要走……”

  白芮儿看着他,他像小孩一样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不松手,像耍赖一样赖在她的怀里。她的心柔软了,西城一声一声哀求着:“不要走……不要走……”,把白芮儿的心都融化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她低头,忍不住抚摸着他的头,喃喃地道,“西城,西城,你可知道,我一直爱着你,当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爱上你了……可是,我不能跟你说,也不能对你好,因为,你是我最在意的朋友的男朋友,我不想伤她的心,你明白吗?我心里有多苦,你可知道?不,你不会知道,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苏软沨一个人,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羡慕她……我真的好羡慕她啊……”

  西城已经睡着,白芮儿抱着他默默地流泪。她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这个怀抱是那样奢侈,也许于她,这样的怀抱一生只有一次,推开了,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想到这儿,白芮儿抱紧了他,把头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那样温暖的背脊,不知道苏软沨抱着它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白芮儿突然有点嫉妒。

  她付了钱,然后叫了车送西城回家。车上,西城还是昏睡不醒,快到苏软沨和西城的家时,西城突然模模糊糊地喊道:“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什么?”白芮儿低下头,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

  “我不要去……我不要回家……”

  白芮儿一愣,犹豫了一会儿,随即握紧了拳头,对司机道:“掉头!”

  西城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位于一家五星级酒店内。白芮儿刷了自己的贵宾卡。她坐在床上,柔软的小手抚摸着西城棱角分明的英俊而冷漠的面庞,无限爱怜地看着她。此时,她心里十分清楚,也许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她并不害怕,反而很期待很欣喜。她希望她的生命能够跟他有联结,不管这一夜后彼此是分道扬镳还是一起走下去,她都无憾了。

  西城在她的抚摸中迷迷糊糊地想来,看了一眼她,突然抱住了她,白芮儿的身体一紧,紧接着温顺地靠在他身上。西城开始吻她,她颤抖地迎接他火热的唇。虽然在法国,但是家里对她的管教还是非常严格,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她的初恋。她在这火热而缠绵的吻中眩晕,逐渐下坠……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我心甘情愿,如果明天要收到谴责,我也义无反顾……

  而此时,苏软沨正在家里等着西城,她最后一次清点行李里的东西,但是显得心不在焉,不时抬头看看电话。半个小时前,她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西城,可是他的手机关机了。

  外面,天下着雨,黑沉沉的,苏软沨蹲下来,呜呜地哭了,她第一次哭得这么惨这么伤心,心似万箭穿过,撕心裂肺的痛!明天她就要走了,到现在,西城都不肯跟她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说一句话,哪怕是露一面。她想念以前那个永远黏在身边的西城,那个会担心她,照顾她,只要她愿意,会帮她打理好一切的西城。爱情不该是令人快乐的吗?为什么她遇到的爱情都令人伤心绝望……苏软沨哭得更厉害了,她要趁这一个人的时候尽情发泄她的痛苦,让这哭声混入外面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过来,看一眼电话,他还是没有打来。她擦干了眼泪,起身继续清点行李。她感觉自己变得坚强了,她现在只想着即将到来的世界巡展,只想着去见识一下那广袤的天空。失去了爱情,她还有理想!

  风突然刮起白色帘幕,一抹金色阳光透过帘幕的间隙直射进来。那个Kingsize大床上隐约可以看见两具赤裸的胴体,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只见一只白皙得像莲藕般的手臂肘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明眸大眼,转而又清醒过来,白芮儿蓦地想起了昨晚疯狂的一夜,白皙的面庞上快速地飞扬起两道潮红。

  说实在的,她并不后悔把自己交给西城,因为她爱他,就像西城爱着苏软沨那般浓烈的爱。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看着那俊俏的熟睡的脸,禁不住用手划过侧脸的轮廓,再然后是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最后白芮儿把手轻轻地贴在西城脸上。

  但是这时,她突然想到了苏软沨,那个自己异常珍惜的朋友,一种愧疚之感从她心底缓缓升起,直至越演越烈。而此时,西城貌似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自己的脸上,皱了皱眉。白芮儿看到西城即将苏醒,赶紧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熟睡中。

  西城蓦地醒来,马上坐起身来,一夜的宿醉导致自己的头还是有点疼。他用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摇了摇头,好像清醒了那么点。他环视自己所处的环境,看到散乱在地的衣物,想到了昨晚自己不断地在跟苏软沨道歉,难道自己昨晚跟苏软沨……西城轻轻勾了勾嘴,想着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西城低头看着身边的容颜,一刹那惊住了。惊讶,悔恨,愧疚交杂而来,怎么是她,怎么会是白芮儿?天哪,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他怔住了一会儿,就低喃自语:“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快速地起身下床,捡起自己的衣物,快步走进浴室。在浴室里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物。

  西城用两手撑着面盂,他望着镜子中憔悴的满脸胡渣的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又低下头,打开水龙头,用水泼了泼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西城不想用这副状态去见苏软沨。对,苏软沨,苏软沨,她今天走。不能这样。他懊恼的低吼了一声,快速地冲出卫生间。

  “西城!”白芮儿在西城刚刚冲出浴室大声喊了一声。西城呆愣原地,绝情的来了一句:“我不能对你负责。”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白芮儿不管自己还是裸体,就掀开被子,拉住西城的手,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西城,我爱你啊,我不要你负责,真的,不要你负责。但你不能这样。我知道你爱的是苏软沨,但是我也爱你啊,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西城没去看白芮儿的胴体,依旧望着前方,对白芮儿说:“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我爱苏软沨,爱惨了她,昨天是我错了。但是我不能对你负责,因为我的人生只对苏软沨一个人负责,我的全部爱全部生命也只给苏软沨一个人。放手,苏软沨今天走,我要去寻回她。”

  白芮儿依旧紧紧地拉着西城,对西城的爱已经消磨了此刻她全部的理智,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放走他。

  西城挣脱了几次无果之后,对白芮儿大声喊:“我TMD的叫你放手!!!”然后大力的甩开白芮儿的手。也许是那一刹那的怒吼,让白芮儿闪糊了一下,手就那么滑落下来。西城拼尽全力向前奔跑。而白芮儿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么?就那么看看我么?难道我就这般让你不堪。”

  可惜西城听不到,他还在马路上奋力地奔跑。西城心里想:苏软沨,你他妈的不能就这么离开我。我还没有跟你道歉,我还没有向你证明我有多么的爱你。你他妈的不能走,不能走。苏软沨,你记得,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

  西城恨自己不是大雄,没有多啦A梦的任意门,不能直接冲到苏软沨的面前狠狠地抱住她,告诉她,我西城有多么的在乎她,才会跟她吵,是有多么的爱她,所以愿意支持她。可是,西城想,苏软沨不能带着对自己的怨恨离开,不能带着自己给她的不愉快离开。

  而在飞机场的这边,苏软沨有一点期待西城的到来,不对,是很期待。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期待每年的春节奶奶给自己的大白兔奶糖一样。苏软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西城的,喜欢到已经开始预想自己跟西城的幸福生活,就像王子跟公主一样。

  苏软沨其实也想跟西城解释,自己并不是不想告诉他,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去告诉,毕竟两个人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不想让西城觉得自己不爱他。苏软沨也很郁闷,因为他觉得西城了解她的所有,会理解自己,会支持自己,而不是像那般大发雷霆。

  苏软沨拖着行李箱,慢慢地往前走动,每走一步就回头看一下,她真的真的很期待西城会像天使一样,嗖的一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像狗血偶像剧中的男主一样狠狠地抱住自己,狠狠地吻着自己。

  可是结果却还是让苏软沨失望,都快要登机了,西城还是没有出现。苏软沨自嘲的笑了笑,也许西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自己,也对,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哥,标准的高富帅,一个注定是白马王子的男人,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爱自己呢。是自己骗自己吧,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苏软沨想:好在自己还有工作,好在自己还有一个看好自己的导师,不过,为什么每次爱恋都让自己这么疼呢,呵,每次撕心裂肺的伤痛之后,都要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自己真的是……苏软沨大力的摆了摆自己的头,义无反顾的像登机处走去,一切都将被自己抛在脑后。一切都将过去。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在另一边,西城还在出租车上向飞机场行驶去,他不停的拨打着苏软沨的手机号,可是每次都是关机状态,与此同时他也在不停地用英文催促司机:“兄弟,可以快点么?我女朋友现在在机场,马上登机,你能再快点嘛,再快点。钱我可以多付,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快点吧,兄弟,我真的很急。”

  可是,法国的司机是一个讲文明的司机,他不可能破坏交通规则,即使是面对这么急的乘客,即使他是有这么重要的事情,依旧在缓缓行驶着。西城看到缓缓行驶的车子,小宇宙爆发了,冲司机大声嚷嚷:“我靠,停车,给你,不用找了!!!!”

  好在飞机场离他下车的地方也不远。西城打开车门,下了车,便像箭般的速度向前奔跑,心里一直默念:苏软沨,一定要等着,我就快到了。手上还在不停地拨苏软沨的手机号,可是听到的一直都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西城一直都没有放弃拨打,他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他一直都在期待,也许在登机之前,苏软沨是会打开手机,看一下的吧。

  终于,西城到了苏软沨所在的飞机场。他马上四处寻找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飞机场大门时,苏软沨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在那浩瀚的天空中,孤零零的飞翔着,只有白云陪它作伴。“苏软沨,苏软沨,苏软沨。”西城一遍遍的呼喊着。一秒都没有放弃的呼喊着。

  在这偌大的飞机场中行走的人们,都不禁驻足看这个疯狂叫喊的男人。这个苏软沨是谁?他们之间怎么了?可是毕竟不是他们的故事,他们还是转身离开,留西城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地站在那。西城在这偌大的飞机场中,第一次感觉到了空落落的心情,失了苏软沨,失了自己。突然听到了广播里“各位乘客,你好。前往xx城市的飞机已经起飞,请没有上机的乘客尽快在改签出改签。预祝旅途愉快。谢谢”,西城突然蹲了下来,苏软沨已经走了吗?苏软沨是离开了自己了吗?

  没想到,在国内用那种恶心的方法把她威胁过来,只是为了不断那份情缘,没想到现在还是断了。西城想,自己是真的跟苏软沨没缘分了,是真的跟苏软沨断了情缘。他不甘心,明明两个人都在一起了,都已经向彼此表白了自己的心迹了,呵,结果却是两个人分手了。有什么比这更痛彻心扉的呢,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无奈的呢。

  西城就那样蹲着,好久好久,只见他的双臂不停的抖动,隐约有啜泣声传来,可是没人敢去打扰这个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男孩。偶尔有几个乘客认出他就是那个不停呼喊着“苏软沨”的疯狂的男孩,就会想“苏软沨”是谁,伤这个男孩如此之深。

  在西城的上方,苏软沨坐在飞机上,望着外面的漂浮的云,不禁苦笑,原来自己的爱情就像这云一样,从来都是虚浮的,没有根,没有支撑体,所以一直只能这么空虚的飘着,根本就没有保障。

  而在房间那边,白芮儿在那里哭了一段时间后,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衣物。她对着镜子中看自己身上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痕迹,又哭又笑。她用手轻轻地略过这一个个痕迹,回忆西城留给她唯一的礼物。第一次,她瞧不起自己,居然上了自己好朋友的男人。在这种不公平的对等下,趁人之危。尽管昨晚西城一直喊着“苏软沨”的名字,可是自己还是愿意,她真的很喜欢西城。从见到西城的第一面起,她就知道他是她的劫,躲都躲不过。可是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连自己都会怜惜的孩子——苏软沨。

  是的,在爱情方面,她比不上好朋友苏软沨。这段爱情的角逐中,她从一开始就输了,因为她爱西城,而西城爱苏软沨,就凭这一点,她就永远赢不了苏软沨。而西城刚刚临走的那段话已经彻底变质了彼此之间的情谊。不对,应该是从自己对西城有想法之后,这段友谊就已经变质了。

  这一天,三个人三种状态,但是心情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怅然若失。 公主不好惹:王爷缠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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