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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整,手机屏幕蓝幽幽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今天是中元节,我没敢睡觉,因为我已经连续半个月做了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古代男子一遍一遍的对我说,让我再等等,等中元节的午夜地府门开了,他就来娶我。
我看不清更记不得他的样子,但我记得他身后飘着的大红棺材,大红棺材上还装点着大红花,像极了古代的喜轿。
此时,我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只听到屋外的风肆意的吹打着她的木窗,吹得小窗户发出令人胆瑟的嘎吱嘎吱声。
我听着窗外的狂风呼啸,心里只觉得发毛,梦境在我的脑海里面一遍遍的重演。
忽然,我听到窗外有人在叫喊我的名字。,全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那叫喊的声音悠远绵长,似真似假,像极了梦里的那个声音。我的精神却变得恍惚起来。,就如同进入了梦境般,不知道真真假假。
“赵允……赵允……”
一遍遍亲昵的呼喊,从窗外连绵不断地传了进来,我鬼使神差地从床上跃了起来。
我忘了奶奶说的,中元节千万不能出门,那个梦却变得逐渐地清晰。
我好像被那什么迷住了一般,稀里糊涂地挪着我的小短腿,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触到紧闭的木窗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穿过了窗户,五指暴露在窗外。
微凉的冷风绕指而过,我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我浑身一抖,感觉到事态有点诡异,本能地就想要缩回手。
可那一瞬间我露在窗户外的半边手臂,感觉到有一双坚实有力,却冰冷如厮的大手在拉着我?
我心头怵得慌,想要逃回自己的小木床上。
身体却忽然一软,软泥似得地直接被那只手拉到了窗外,紧闭的木窗居然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愕然地发现这紧闭的木窗的另一面,居然会变成一间贴满鲜红色喜字的婚房。
“这……我……我……我……”
我不敢相信地指着空无一人的古式新婚房,一向伶牙俐齿的我,口齿居然不利索起来,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还是大半夜的,我真见鬼了?
不等我想通,古色古香的婚房外涌进一大群粉色襦衣打扮的丫鬟们。
“你,你们是谁?”
我强行忍住内心升起的惧意,大着胆子提问,但没有人回答我,那些侍就像是木偶一样。
她们连理都没理我,一股脑儿,强行给我穿戴上红艳艳的凤冠霞帔。
并且,她们还给我上妆、绾发髻。
等到梳妆打扮完毕,我看到妆奁里铜镜上的艳丽女人时,我惊呆了。
“这,是我吗?”
出于女性对美丽事物的欣赏与欢喜,我看着铜镜里一颦一簇都极为赏心悦目的自己,居然看傻了。
“是你,她就是你,我等了十八年的新婚娘子。”
一个温润如玉却带着几分凉薄的声音,宠溺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听到这个男人声音,就是刚才刚才叫我名字的那个声音,惊慌地顶着铃铃作响的凤冠,抬头看向突兀出现的男人。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俊美绝伦,脸如刀削般错落分明,面部轮廓好看的无可挑剔。
男人此时却是一身红衣喜服的站在我的面前,薄唇勾起,眼含笑意。
但无论我怎么看,总感觉这个男人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似乎什么都是假象。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叫我娘子?我并不认识你,请你放我回家,否则你的行为严重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权,我可以去警察局举报你的非法行为。”
片刻的呆愣之后,我又恢复了伶牙俐齿,厉声厉气地瞪着新郎装的男人。
“那可不行。娘子,你我可是有婚约的,我要与你拜堂成亲,永生永世相伴才行。”
男人睁着双妖异的狐狸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突然,他猛地拦腰抱起了我。
“啊——你在干嘛?快放我下来!你个流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好不要脸。”
我慌乱地在男人的怀里挣扎。
活了十八年,哪有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欺负我,又羞又臊的感觉,气得我肚子都疼了。
男人听到我抱怨的话,精明的狐狸眼促狭地对着我眯起。
“娘子,你现在再看看,这婚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男人的话一说完,我只感觉身后一股阴冷的凉风吹过。
我的神经蓦然崩紧,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我来到这里的源头,背后一凉。
我怯生生地回过头,发现屋子里原本给我梳妆打扮得丫鬟们居然跟秋风扫落叶一样,消失不见。
我惊吓地捂住脸。
我连开门声和关门声都没听到,丫鬟们居然就不见了?
我心头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我,忽然觉得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个念头,升起后,我联想到我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又想起奶奶警告的话。
整个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心口突突直跳。
七月半,鬼门开,回魂夜,惊人魂。
这十二个字,在我的脑海里不停闪现。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真的撞鬼了,拼了命的在男人的怀里挣扎。
我要逃,我要逃,我一定要逃!
好不容易从男人的怀里跳了下来,我人都还没跑到门口,身后一股子吸力,就再次把我吸到喜服男人的怀里。
我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居然是那么的冰冷,冷得就好像父亲墓前的石碑。
冰凉,冰凉的……
我心底的惧怕,更加的胆战。
“你逃不掉的!我的小娘子。”
男人一脸春风拂面地望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我,笑得唯美,但看在我眼里,是多么的恐怖。
就好像大灰狼看到小红帽,张口要吃的前奏。
事实上,我猜到了前奏,却怎么也没有猜到后面。
这男人的确是吃了我。
但却不是话本里茹毛饮血的吃,而是……
将我定身在鲜红瑰丽的新婚床上,一点一点将我身上的嫁妆脱落。
他用他男性的象征将我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我的老公是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