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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离婚协议签好了给我,我要拿去公证,最近找个时间,我们去趟民政局。”
结了婚的再去民政局,自然就是办离婚手续。
她吐字清晰,他听的清楚。
楚绪凡眸色蓦然冷了好几个度,眼角勾着,“我没签,也不打算签。”抬手,慢条斯理的将医药箱放回原处。
出尔反尔。
黎晓敛了眸子,唇角讥讽,“怎么,难不成你真的爱上我了?舍不得了?”
她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以为他至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忘记了她不是一般的人,她是楚绪凡恨之入骨的,他让她遭受六年独守空房,差点失手掐死她,给她无尽羞辱,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你说呢?”
他眼睛眯起,不愠不火的又把问题抛给她。
他屹立的身形,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是掠食的狮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他每靠近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至退到床边。
要她回答?她哪里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没等她开口回答,他俯身,眸光紧锁着只到他胸口黎晓,怒极反笑,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在我面前使性子愈发的得寸进尺,难道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他一直都在忍,可他忍耐力是有限的。
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他说喜欢她……
而且他的言下之意是她知道他喜欢她,所以恃宠而骄的使小性子。
黎晓嘴角泛起讽笑,“你所谓的喜欢,是有女人挺着肚子找上门来的时候,你维护那个女人羞辱我?是嘴上说着我心狠不像女人再时不时的给我贴上荡妇的标签?是总是提醒我,我是多么卑鄙善于心计抢了闺蜜的男朋友?还是……”
“够了。”
“够了?那你告诉我你所谓的喜欢是哪一种?”
她还在等待他的回答,一副饶有兴致,很想知道答案的模样。
楚绪凡捏着黎晓的下颚,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这张脸,“你恨我?所以想离婚么?”
彼此之间的距离太近,他鼻息温热,佛在她的脸上。
她开口解释了,“要恨也是很我自己。”源于她一厢情愿,所以她也怨不得别人。
“离婚是遂了你的愿,我也想做一次好人,放了你。你还想要我怎样?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欠你的!”她歇斯底里,双肩都在颤动。
选择了结束,她才会不再委曲求全。
楚绪凡端详着她这张脸,溢满怒气,双眸剜着他,钳制住她下颚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黑曜深邃眸子泛着水波,异常的妖孽,摄人魂魄,“你欠我的!做人要有始有终,你必须要负责任。”
她的话像是在提醒他,她对他愈发的冷淡,着急和他撇清关系,全部是他一手造成。
音落,他低头,轻咬住她的唇,启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呼吸的气息很浑浊,他贴紧她的身体也像是着了火一样。
她不顾被烫伤的右手和脱臼的左手,拼命的捶打着欺在她身上的身子稳健纹丝不动的楚绪凡。挣扎中扯到床上的被单,狠狠的摔打着。
直到手中的枕头被甩飞了出去。
她一个着急,上指甲去挠他,他下颚落下了三道抓疼。
右手被烫伤的水泡,被这么折腾,给蹭破了皮。鲜红血丝的嫩肉,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楚绪凡好看的没蹙了一下,暂时放开她的唇,他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固定束缚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禁锢在床上。
他教的谁欺负她就要欺负回来,用指甲脱别人一层皮,现在她学以致用,只是用在他身上了。
黎晓气急,倒抽了一口冷气!“别碰我!放开我!我已经要和你离婚了,你不许碰我!”
“我他妈的今天就要碰你,而且要把你正法!从现在开始,你说一次离婚,我就睡你一次。”楚绪凡趴在她的紧窝惩罚意味十足的咬了一口。
被咬的黎晓吃痛的蹙眉。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一副名门贵公子的模样,也耍的一手好禽兽。嘴里曝的粗口,说的脏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因为气恼,她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再加上她的双手被他安置在头顶,现在他压在她的身上,这么居高临下毫无遮拦,看得很清楚,起伏很厉害的风景。
他喉结滚动,更是燥热。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就像拆礼物一般的解开她的衣服。
她身上穿着的淡蓝色衬衣,被解开纽扣后,随着他手指划过的地方阵阵凉意。此刻的她,双眸已然猩红,却忽地冷笑出了声。
“我要离婚,我们一定会离婚的,而且很快就会离婚的。你想想你的齐若涵,她有多爱你,为了你受了多少苦,至今还在国外漂泊,不能回来。你是那么的爱她,想想她如果知道,是你执意不肯离婚不去找她,她会多么伤心。你为她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让自己后悔。”
她知道齐若涵是他的逆鳞,就算他因为恨她,或者是想报复惩罚她,想到了齐若涵也会冷静下来,至少现在这种报复的法子是不可取的。
果不其然楚绪凡是有了动摇,可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的腿将她的双腿分开,一只手去解开九分裤的扣子,连抬眸看她一眼都不曾,“三次!”
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想继续,而且要言出必行要做三次。
无计可施了,黎晓拼命的扭动身体反抗,只是这样身体造成的摩擦,伏在她耳边的他,呼吸声又粗重了些。
油然而生的羞耻感,黎晓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齿缝中蹦出,“楚绪凡!你王八蛋!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知道错了,不该让你和我结婚!……别让我恨你!你放开我……”
不知道是她哪句话起了作用,他竟然停住了动作。
他稍稍和她分开点距离,盯着她恶狠狠的模样,猩红的双眸,额角有明显的青筋凸出来。
恨一个人,难道不是这种表情么?
楚绪凡眼角勾着,似噙着三分笑意,看看身下的人,抬手轻轻抚了抚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被汗液粘在一起湿哒哒的,他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好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名贵瓷器。
她能清楚看到他眸子里的笑意,愈发的多,眸子像漩涡一般。只见他薄唇开合,缓缓吐字,“都说,男人心和下半身分开的,女人的心和下半身是连着的。这话在我身上不对,你说这话在你身上对不对?”
疯子!真的疯子!他一定是脑子有病!从来都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现在拿他毫无办法。
让一个满满的心被掏空,再去装满再去掏空,一直重复这样,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
她被钳制住的手腕,因为反抗早就被攥红了。黎晓眼底划过凉意,大概再也没有比她更悲哀的人了。
她现在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黎晓安静下来,一动不动,那双眸子噙着轻蔑冷笑,“如果你不闲麻烦就不用签字,我可以通过法律程序。当然前提是,以你的身份地位,你不嫌难看或者公司股价有波动。”
他亲吻她,每亲吻一个地方,都用牙齿撕咬一下,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咬死她。她除了会戳他心窝窝,就没别的了。
“随你,当然你还是得收敛着点,闹太大了不好收场。”他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下身一沉,没在她的身体里。又俯身,这回不用牙齿去撕咬了。
她蹙紧着的秀眉仍旧不展开。真的,对付他,她是毫无办法,他没有忌惮的事,耍流氓时,无耻到没下限。
饶是她再怎么沉稳,面对楚绪凡时,都能让她毫无理智可言,变成张牙舞爪的模样。楚绪凡就是有这样本事的人。
无论是她反抗,是恶言相向,还是低声下气的认错,都不能阻止他。
她的脑袋像是炸开了烟花,又感觉是浮在了海面上,渐渐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被他翻来覆去的,浑身酸胀,累的连手指头都懒得抬。他对她还算温柔,应该是悦过女人无数,才能清楚的掌握女人身体的敏感点,她溃不成军,就是螳臂当车,不是他的对手。
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剩下的感官就是,湿哒哒的,黏糊糊的,酸胀胀的。
看着黎晓双眸紧闭着着,呼吸匀称,睡的很熟。楚绪凡端详着她这样脸,俯身薄唇贴着她的唇瓣,轻咬住她的粉唇,用力还是不用力,还在犹豫。
良久,还是决定不用力。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楚绪凡从地毯上随手捡起衣服,套上。
宋玉站在门外,将药膏递给楚绪凡,“这是我那宝贝孙女非得要给她买的。暖心窝窝的肉疙瘩,一直给我烫伤的手呼气,非得要陪我一起去上医院。拿完药就眼巴巴的看着我,让我多买一份药膏。”
她说这话,是解释了,不是她给黎晓买的药膏,是因为她的孙女买的。
楚绪凡接过药膏,宋玉转身就下楼去照顾草莓了。##### 婚然不觉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