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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的人更少了。
项俊豪几人的心态也变得越来越焦躁。佛堂上的门锁阻隔着所有窥探的视线,所有的希望被寄托在翡翠的身上,他们需要一把钥匙,一把由老板娘贴身带着的佛堂钥匙。
而许敞,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他曾经最不耻的那种人。
看着哭唧唧捧着银钱回来的许敞,茵茵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不是不拿女人的嫁妆吗?”离他口口声声不要翡翠银钱刚过去半个月,这厮就开始打脸,也是皮糙肉厚不想做人了。
许敞哭唧唧的不说话,心里也知道自己丢自己祖宗脸了。
“我跟翡翠发誓了,等我们出去,我就娶她,八抬大轿,以后让她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天天吃山珍海味手底下奴仆成群。”他也不当什么大侠了,大侠太可怜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了。
为什么要当大侠?是肘子不好吃还是软塌睡不着?
项俊豪问他:“那翡翠姑娘听完之后是什么表情?”
许敞呆了一下:“她听完之后就是笑啊,没什么别的表情,应该是挺满意的吧……”
茵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她转过头,对着许敞摆出一个虚伪的假笑,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问:“你看见的翡翠,是这么笑的不?”
没想到茵茵没看见竟然还能学的这么像,许敞佩服的点头称是。
茵茵:“……”人家这是压根就把你当笑话看了。
这个时候,项俊豪觉得不能再让自己这个单纯的兄弟继续误会下去了。
他同情的拍拍许敞的肩膀:“这个表情表示翡翠姑娘压根就没把你说的话当话。”
“那、那她当做什么呢?”
茵茵:“当个屁,听完就忘了。你是不是蠢,之前骗人家那事还没翻篇儿呢,你现在在她心里就是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大骗子,她能容忍自己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一次,但肯定不会容许自己被你骗第二次。
所以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估计在翡翠姑娘的心里……你就是在说假话,你又在说好听的骗她……哦,对,还是为了钥匙。”
许敞:“……”我冤不冤啊。
他一拍大腿哭的更伤心了,怪不得当时看翡翠对着他笑,他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怪怪的,合着人家压根没爱搭理他,他自己在这说的热乎,人家根本不想往心里去。
“我该怎么挽回翡翠啊……我这回真没骗他啊。”许敞伤心的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虽然以他们现在的财力,他们本来就没有资格吃晚饭。
深夜,脸色憔悴的翡翠敲开了房间的大门,许敞把她迎进来之后,她慌乱的把手上的钥匙交给许敞。
“你快印到泥巴上,然后记得擦干净。”说完甚至来不及进屋,就等着许敞他们赶紧弄完,她好趁老板娘睡着给放回去。
许敞跟烫手似的把钥匙扔给项俊豪,项俊豪迅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软泥,仔细把钥匙两面印上,在确保钥匙上的泥都擦干净之后,赶紧把钥匙交给翡翠。
来不及说自己是怎么把钥匙偷来的,翡翠仅仅攥着钥匙,小跑消失在夜色里。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又让人忍不住想咧嘴大笑。
看着泥上的钥匙引,许敞坐到桌子前开始连夜用他不值钱的破玉雕钥匙。
“你这个行不行?玉这么脆,别插进去就给卡裂了。”茵茵担忧的询问。
许敞对自己的玉却是很有信心,他笑眯眯的说:“放心吧,与其说是玉,不如说我这是石头,出家门的时候特意看这东西又看着值钱又禁摔才带上的。
你想想,摔都摔不碎,难不成开个锁还能给扭断了?”
茵茵:“……”她真没看出来这一眼就能看出假的破玩意儿怎么看着值钱了。
许敞他家要真是皇商,那肯定不是进贡玉石的,不然就这么个败家儿玩意,这眼光……把看好的东西进贡进去,估计不等笑呢就牵连九族了。
“我会准备两把钥匙,到时候项兄和茵茵姑娘带着疯前辈进去,我再把锁从外边重新锁上。嘿嘿,到时候从外边看,谁也看不出来里边进去人了,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就在里边好好找,老天保佑,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暗道。”
他一边雕一边说。
茵茵故意打趣他:“你怎么不进去啊?想和我们划清界限?”
许敞头一回硬气:“我不得保护翡翠嘛!万一你们成功了,那你们都在后山了,翡翠又不会武功,我不在这护着她,她还活不活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格外有男子气概。
茵茵也不再逗他,许敞这人看着不起眼,放哨的话找他还真是最适合不过。
……
夜深,一行人鬼鬼祟祟的凑到佛堂门口,翡翠从老板娘睡着之后就跑过来跟他们报信然后一起守在这里。
听着锁芯转动发出的轻微‘咔嚓’声,茵茵投给许敞一个赞许的眼神。
没想到他这手艺,关键时候还真顶得上用。
打了个手势,项俊豪几人一前一后走进佛堂,佛龛前微弱的烛火明明灭灭,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倒也能借着这微弱的火光看到佛堂里大致的景象。
很普通的一个佛堂。
和大多数富户里供奉的位置以及摆放都没有什么区别。
茵茵先是念了句佛然后上前打开佛龛试图拧动里边供奉的佛像,大多数人家佛堂里要是有暗室,那暗室的机关一定是在这里。
可半晌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疯女人也是第一次走到帘子后边,曾几何时她无数次想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可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再聚到心口的煞气也不敢对着老板娘露出一分一毫。
而今,她所期待的帘子后边什么都没有。
三人尽可能的搜寻着他们想象中可以充当密室的地方,触碰着一切可以作为机关的存在。
项俊豪则是一点一点沿着墙壁敲击着墙面,若墙后有空,则听声音就能轻易辨别。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是他们找的不仔细,而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翡翠会不会在骗我们?”项俊豪第一时间联想到告诉他们这两个地方的翡翠。
“不会。”茵茵头也没回的说。
听到她的回话,疯女人倒是笑了,她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满目沧桑:“小姑娘,别以为看着善良的人就真的善良。也别以为看起来不会骗人的人,就真的会跟你们说实话。你觉得你说服了她,说不定她正拿着这个把柄,等着转身扎你们一刀呢。”
茵茵身体僵了僵,然后依然跟他们说:“翡翠不会骗我们。”
只不过她为什么这么肯定的原因,却是她唯一不想告诉项俊豪的事情。她当初劝说翡翠的时候,声音低沉,看似蛊惑。
可实际上,就是蛊惑。
她放大了翡翠心底里最深处的渴望。
她换出了翡翠压在理智下面的神往。
不断蛊惑,直至翡翠向欲望低头。
这是妖术,不然她也不会因为这个被汪盞看上才带回魔教,汪盞说这叫催眠,但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天生就会催眠。
所以汪盞同意把她带回魔教。
可她不明白,她只知道在她下意识那么做的时候,对面的人眼神都会开始动摇,屡试不爽,她曾为此洋洋自得,认为这是她的魅力,她只是比一般人更容易让人心生摇曳而已。
因为她美啊。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