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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在拆死结的孟云鹤突然站了起来,神色凝重,回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不对!快走!”一把捞起地上的包袱,三人对视一眼,朝旁边的林子里一个矮身钻了进去!
没过一会,一行人神色匆匆的起码敢来,领头的侧头问旁边人:“你确定他们是前半夜走的?”
旁边人恭敬称是:“当时还在下雨,他们肯定没走多远。”
如果项俊豪他们此时在这,一定能听出来说话之人正是他们临出城时遇到的那个守门的大人。
可现在那大人声音冷凝,显然是因为什么动了肝火。
领头人趁着天快亮的功夫,举着火把翻身下马,蹲下仔细查看地上的印记:“驴车到这里停下来过,这周围有不少于两人的脚印。”
领头人沿着车轱辘印继续朝前走。
“这里,到这里之后驴车的车轱辘印明显变浅了。”想到刚才地上明显的脚印,领头人猛地把头转向旁边的林子:“去那林子里和前边往临城的路分头搜!有人在这下了驴车,车上减了重,车轱辘自然就不再需要吃那么多土!去!去搜!”
随着领头人话落,身后众人策马掉头,只剩最初那个守门的大人,他下了马,低头束手站在马边。
领头人重新上马,拽着缰绳斜睨他一眼:“你在这等着,指不定毛贼们就会再从这钻出来,呵,就你心善,放人的时候检查都不屑检查,得了,回去自己领罚吧!”
守门的大人脑袋低的更低,想到那个在雨中跪地磕头的老人,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良善?良善才会这般被人耍弄?
“快跑!”前边孟云鹤跑的飞快,后边茵茵不解的问他到底在跑什么。
孟云鹤:“你蠢吗?刚才就说过,那家人不会无缘无故东西都不要了就把我们赶下车,他们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再留我们了,所以才赶紧撇开我们!”
“是有人追来了?”茵茵脸色骤然苍白。
孟云鹤:“不清楚,但是我刚才蹲着的时候,听到地面有声音。”
“地面有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孟云鹤辨别着方向继续往前赶:“我不是说了我轻功好吗?不对,应该说我惜命,所有逃命的手段我都略通一二。而这里边,最不通的大概就是听声辩位了。
我苦练多年,至今也只能听到地面上十里路之内的声音,还得是比较大的声响,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追兵。”项俊豪说的肯定。
孟云鹤点头,不仅是追兵,还是骑着马的追兵,那马蹄声震的他心都颤,他们到底是不是来抓他们的?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发难追捕他们?
想不通,孟云鹤只能一边辨认着去临城的路线,一边尽可能的领着项俊豪二人朝前赶路。
项俊豪看着孟云鹤的背影,心情沉重,又来了,又是如有神助,他们才刚刚撕破脸面,已经决定了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孟云鹤却又能办出一件人事扭转他们之间僵硬的关系。
项俊豪苦笑,孟云鹤这厮说不定还真是如有神助。
顾不上再想孟云鹤此人有多邪性,身后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就连没练过听声辩位的项俊豪和茵茵都开始听的分明。
“追来了!”茵茵脸上闪过一丝焦急。
声音越来越大,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近了,更近了,近到他们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追来之人身上穿着险些能融入夜色的黑色夜行服。
无奈现在天光微亮,夜行服无法隐匿于夜色,反而在微亮的天色里显得更加的深沉狰狞。
……
“小贼哪里跑?!”一声呼喝,身后突然有哨声传来!
项俊豪鬼使神差的向右前方一个空翻,一根通体漆黑的长箭就将将擦着他的肩膀飞射出去!
“项俊豪!”茵茵焦急的喊了一嗓子,项俊豪脸色苍白的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如果刚才没有躲开……不敢再深想,项俊豪只能强行把自己的功力运转到极致。
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因为哨声,越来越多的追兵和最开始发现他们的追兵汇合追捕。
身后偶尔会飞来一支长箭,可这次的长箭却和最开始射向项俊豪的第一箭不太一样。
就好似猫捉老鼠,身后的长箭会偶尔擦过他们的胳膊、头皮、双腿、脚边。
茵茵被吓的只能憋着眼泪,头也不会的跟着跑。
可再是猫捉老鼠,猫也是需要耐性的,显然身后的追兵并没有什么耐性,身后飞来的长箭也一箭比一箭危险。
就在这时,跑在最前面的孟云鹤突然顿住回头:“你们先跑,我来断后!我轻功好,我来断后!”
这一刻,孟云鹤的身影陡然和记忆中那道挡在他们前面的身影重叠起来。
同样的说着他轻功好,同样的关键时刻站出来断后……
茵茵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在心里默默发誓日后就算再看不上孟云鹤,她都不会再说孟云鹤一个不好,最起码,关键时间能做出这种决定……她扪心自然,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到。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身后的追兵听到孟云鹤的喊话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射箭,这样的人,可以杀之,不可辱之,哪怕立场不同,可他们敬佩这样的英雄。
茵茵的泪水终于从下巴处滑落,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孟云鹤往回跑时决绝的表情。
下一秒,一个身影带着破空的声音狠狠地被人朝着追兵的方向砸了过去!
茵茵掉落半空的泪珠还没有落地,自己却已经在与孟云鹤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早就准备好的孟云鹤反手抓住用上所有的力气朝着身后的追兵扔了过去!
茵茵的大脑一片空白,隐约间她好像听到孟云鹤的声音,嚣张的回荡在整片林子里。
孟云鹤说:“你们竟然打女人!!!”
说完,趁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半空中利落的翻了个身,踏着离他最近的树枝,借力一下飞出老远。
如果孟云鹤没说那句话……其实追兵们有的已经抽出了长剑,只等着那女人如同暗器一般被扔过来的时候,一剑结束了事。
可孟云鹤为了拖延时间补了这一句,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都没那个脸真的拿剑招呼这女人一下。
拉紧缰绳,一匹匹马被控制着停在当场,马匹嘶鸣,场面开始混乱,茵茵被其中一个追兵一把截住,挣扎无果被打晕在马背上。
临昏迷之前,茵茵好像看到项俊豪朝她冲过来的身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模糊……不行……快走……项俊豪你快走……
林子外,满是脚印的泥地上。
领头人看着自己手下的追兵陆续回来手里还提着两个人,挑眉问道:“抓到了?”
“回大人的话,小的们抓住两个……有一个逃了。”
“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马下拧着项俊豪的追兵闻言有些瑟缩,他还有功夫偷摸同情的看项俊豪一眼,然后恭敬地跟坐在马上的大人说了一遍他们追捕时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下,不仅是那个拎着项俊豪的追兵,就连一直高高坐在马背上的领头人,此时都免不了同情的扫他一眼。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