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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你俩到底怎么就这么好了?”
汪二狗问的热络,可项俊豪分明就看见他眼里的幸灾乐祸。
也是,茵茵在汪二狗的心里估计跟疯婆子也差不多了,眼见着受了一次重伤之后,这个一直缠着自己的疯婆子改缠别人了。
汪二狗饶是再想喜怒不形于色,也控制不住眼里的快乐。
项俊豪抿着嘴不说话,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尤其汪二狗看起来也并不是真的执着一个解释,他就更没必要非得跟人家越描越黑。
“土狗,收拾收拾,明天跟我出去办件事。”
果然,汪二狗没有过多纠缠,反而是说了另一件事。
项俊豪没想到他这么急:“丽莎不是说你过几天才要出去的吗?”
他问的单纯,单纯到汪二狗都不好意思说他什么,只能用一种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不是受伤其实伤的是脑子?”
项俊豪摇头。
茵茵赞同的点头。
汪二狗接着说:“那你没伤到脑子,又怎么会相信汤缘今天说过的话,明天会不会变卦呢?”
……
“所以就为了不让她变卦,你连夜带我跑山路?”
项俊豪简直对汪二狗叹为观止,前一天汪二狗说他天真,他本来以为汪二狗今天顶多会带他早点走,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厮竟是这般丧心病狂,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项俊豪只知道自己当时还在榻上,突然被一阵敲门声砸醒,等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汪愚这顶破破烂烂的轿子里了。
哦,对了,同行的还有茵茵。
茵茵看起开比他还惨,他最起码被绑上轿子的时候还是清醒的,而茵茵……现在还睡得很死。
死到项俊豪能看见她嘴边因为睡得太香而流出的……
“嘿,你看这疯子睡觉还淌哈喇子!”汪二狗一点脸面都没想过给茵茵留,项俊豪觉得等茵茵清醒之后,估计真的会变成疯子吧。
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项俊豪倚靠在一只软枕上,问汪少主:“我们去哪?”
他不知道汪愚身为魔教教主,在魔教之外到底在做些什么,曾经还是玄武山庄少庄主的时候,项俊豪隐隐对魔教少主有所耳闻。
据说他行踪鬼魅,喜怒无常,每每都是突然在一地出现,搅得该地人仰马翻之后又悄无声息的从那里离开。
没人能掌握魔教少主的行踪,人们只能跪求他们居住的城镇不会引得少主亲至,生灵涂炭。
传的神乎其神,被抓到魔教之前,项俊豪也曾对汪愚有所神往。
可是……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四仰八叉汪二狗上身的汪少主,项俊豪再一次深深感叹,传言不可信,尤其是那些被说书人夸大了的传闻,就更不可信了。
“前几天冯西回来,私底下跟汪盞说福州有珍宝现世,各大门派纷纷前往欲瓜分此珍宝,冯西觉得以他一人之力拿不下来,这不,找汪盞派人,去福州助他一臂之力。”
汪二狗闭着眼睛,说起这些时脸上无悲无喜,好似他干过太多这样的事,也好似他对这样的事其实压根没什么兴趣。
“你这么着急带我走,其实不单单是因为妖女吧?”项俊豪不知怎的,问出了自己心底的怀疑。
汪二狗在他面前一直都装疯卖傻,但是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害过他,眼下这么急着带他出去,甚至还带上了茵茵,项俊豪隐隐怀疑他有别的缘由。
“哟,看来受伤伤的真是脑子,这伤一好,把之前的脑疾都治好了。”
汪二狗睁开眼睛笑着打趣。
项俊豪冷哼一声也不和他拌嘴。
“行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汪二狗神情不见方才轻松:“如果我说,我们魔教里有内贼,你相不相信?”
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
项俊豪想了想,点头道:“这很正常,哪个门派多多少少都会被安插进探子。”
汪少主笑着摇头,身姿慢慢坐正,属于汪愚特有的寒气一瞬间充斥进整个轿子里:“项少庄主,你应该知道,魔教是不一样的。”
无论是那些不容于世的武器,还是那些神迹般的存在,魔教和世上所有的门派都不一样,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这样的地方出现了探子,那一定不是被人从外边打入的。
只会是……来自自己人的背叛。
“教主察觉不对,已经在准备着手把内鬼找出来,在此之前,我需要带你和汤缘暂时避出来为教主腾些地方,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汪愚把自己所知道的说给项俊豪听。
项俊豪听后皱眉问:“为什么不怀疑我和茵茵?一般这种时候,不都应该先怀疑外人吗?”
他提出的疑惑端得是光明磊落。
汪愚笑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项俊豪很快明白了汪愚的意思,只要有一二六在,魔教从来不需要防备外人。
“所以即使妖女不同意放走她带回魔教的阶下囚,你还是会带我出来?”
汪愚说:“也不一定,我之前无法带你出魔教一是你并不是我带回来的人,我无权处置你,二是因为汪盞并没有发话。
而这一次,在汪盞的默认和示意下,我可以带你出来……这是理论上的可以,若是小缘死不放人,带你出来会很难。”
很难,却不是不行。
项俊豪听出了汪愚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若是拼着和妖女撕破脸,汪愚还是可以把他带出来的。
可是……汪愚并不想走这条路。
为什么呢?
明明汪愚也是被带回魔教的,他们身世遭遇相仿,为什么汪愚没有表现出对魔教有丝毫的怨恨?
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把一切都抹消吗?
“我们现在去哪。”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项俊豪彻底没有了睡意。
轿子被汪愚的暗卫抬的平稳,茵茵还在呼呼大睡。
汪愚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外边的景色,轿外早已不是树木林立的崎岖山路,他抬头看向日头,整个轿子被晨间的薄雾笼罩。
“我想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离福州很近,一会我们先走水路,大概明日便会到通州。”
“通州?”听到熟悉的地名,项俊豪猛地睁大眼睛。
汪愚坐回到轿子里,观他神色不对:“怎么?通州怎么了?”
项俊豪摇摇头:“只是有故人家在通州罢了。”
他很想知道,许敞和翡翠有没有安全回到通州,自客栈一别几人再无联系,若是时机正好,他和茵茵是不是还可以跟他们讨杯喜酒?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