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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可能。”项俊豪说的没什么底气,他不禁想到了孟云鹤前两天早上特意给他送的糕点,全魔教独一份的那种。
那是因为什么?
论想抱大腿,教主汪盏,少主汪愚,圣女汤缘哪一个不比他强。
特意早起准备糕点和一个阶下囚套近乎?
孟云鹤疯了吗?
“他想接近你。”汪愚客观的提出意见。
汪二狗:“他对你有意思。”
项俊豪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同一个人,同一张嘴,怎么汪二狗说话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被痴汉盯上的项少庄主感觉自己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弱小,可怜又无助。
汪愚:“给他个接近你的机会,不要打草惊蛇。”
如果不是他还顶着这张冰山脸,项少庄主甚至会怀疑汪愚被汪二狗给强行挤掉线了!
死也没想到汪愚竟然会说出这样卖友求蛇的话,这一刻,项俊豪体会到了姬璋曾有过的悲伤。
太委屈了。
还没人给出头。
……
‘铛铛铛’窗外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慌,项俊豪从来没觉得深山的夜晚吓人,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胆战心惊。
有人在敲他房间的窗户。
坐在软椅上,项俊豪沉默的摸了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汪二狗特意省出来的水果刀,借给项少庄主用来自保。
说实在的,项俊豪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等待是一件这么让人难熬的事情,他在等孟云鹤,在敲窗声响起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等到他。
可在敲窗声响起之后,项俊豪却更迷茫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窗户。
良久,叹口气,敲窗声未停,项俊豪也站起了身,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他的慌乱是因为这个氛围还是因为孟云鹤这个不知道背景的探子。
不过既然约见面的字条都传出去了,他项俊豪……总不能临阵脱逃。
快走几步拉开窗帘,窗外月色皎皎,孟云鹤一袭赤红锦衣用轻功悬立在窗外,看见项俊豪准备打开窗子,歪头朝他笑了笑。
项俊豪开窗的手在看到孟云鹤的笑容后抖了一抖,窗外一阵风吹起,孟云鹤的长发被吹的跟厉鬼索命一样。
再加上他这身红衣凶厉。
项俊豪难得觉得魔教妖女眼光好,多般配呢?一个红衣厉鬼,一个白衣女鬼,还都神神叨叨的吓人。
伸手握着窗子扶手使劲往下一压,窗子被从里打开了一个足够一人进入的宽度。
孟云鹤一闪身钻进来,看着项俊豪笑的意味深长:“项少庄主已经就寝了?”
项俊豪看了一眼没有丝毫褶皱的床榻,明白过来孟云鹤这是在埋汰他开窗户晚了。
他从容的示意孟云鹤在软椅上就座,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抱歉孟兄,我实在拿这房间里的窗子没辙,想了许久才想起它的打开方法。”
这是实话,汪二狗才教会他怎么开窗户,而且直到现在,终于正面对上孟云鹤之后项俊豪才意识到……
自己刚才是被汪二狗传染傻B了吗?
他在那自己纠结忐忑个什么劲儿?犹豫哪门子见或不见的?!就是现在放孟云鹤进来了,难不成孟云鹤还能杀了他?!况且即使他现在不能动内力,可身为项家少庄主,竟然会丢人到险些不战先屈人之兵!
耻辱。
灭门惨祸把他的胆色也一并埋葬了。
想到汪愚曾经跟他说过,汤缘给他死去的族人挑了一块还不错的墓地,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不过仍旧是耻辱二字。
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连父亲的尸骨都要仇人来善后……
见项俊豪突然开始走神,孟云鹤迟疑的开口:“项少庄主?”
“哪还有什么项少庄主呢?”项俊豪回过神,声音略微苦涩。
孟云鹤担忧的看着他,语气依然像是顾虑着什么一样迟疑:“项少庄主,切忌多思多虑,说实话,您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太好。”
何止是身体状态,项俊豪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了!
“你还会相面?”碰都没碰他就说他身体不好,怕是诅咒他呢吧?
孟云鹤摇摇头:“望闻问切,各有各的讲究,项少庄主面色虽看似红润,实则眼底发青,气息紊乱,皮肤暗淡,眼神也多少有些晦暗无光,脚步还发虚……”
被他一通说下去。
项俊豪惊喜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儿好地。
“孟兄真乃神医啊。”项少庄主发出命运的叹息。
孟云鹤倒是也知道要脸,他不好意思的朝项俊豪笑笑,没有项俊豪以为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尴尬却危机四伏。
孟云鹤表现的一点都不像个爱搅局,祸水东引的阴险小人。
项俊豪想,如果孟云鹤愿意,那么以他的能耐,一定可以结交到很多朋友。
“之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孟云鹤主动提起了之前和项俊豪的几次冲突。
项俊豪摆摆手,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要说不好意思,他们这么多人欺负孟云鹤一个,他们也没说句不好意思什么的。
反而背后还咬牙切齿的骂了孟云鹤好几次。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如果现在汪二狗在这,肯定会敲醒项俊豪一直以来正直惯了的脑子,他们为什么背后骂孟云鹤?
还不是因为他们一堆人,费劲吧啦要勾引汤缘,最后不仅没玩明白孟云鹤,反而被孟云鹤一个人给玩了吗?!
“项少庄主。”时间飞逝,正聊的高兴,孟云鹤突然收敛了笑意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脸严肃的喊住了项俊豪。
‘来了。’
项俊豪没想过孟云鹤能这么快的进入正题,他本来以为以孟云鹤的心计,最起码也得他们私交甚笃的时候,才会暴露他想接近自己的目的。
“孟兄?”项俊豪压下心里的忐忑。
孟云鹤突然露出一个局促的表情,坐近项俊豪,语气真诚:“项少庄主,我……我必须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项俊豪挑眉,通常说到坦白,那对应的肯定就是隐瞒,他和孟云鹤非亲非故,今晚之前还是对家,他搞不懂孟云鹤为什么会在他身上用这么严肃的词。
坦白?
坦白和魔教妖女一见钟情让他成全他们吗?那可赶紧在一块吧!省得再连累无辜的人。
心里虽然这么腹诽,可面上还是要接着虚与委蛇,虽然聊了这么多,项少庄主对孟云鹤的印象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可什么感情但凡扯上了‘防备’二字,那即使他心里对孟云鹤此人再改观,也不会真的蠢到去相信接纳孟云鹤。
项俊豪只能装傻,摆出一副纳闷的呆愣模样:“孟兄这坦白二字从何说起?我们也不过是因为圣女才彼此针对生出二三小事,何需说得如此严重。”
孟云鹤闻言摇摇头,朝他拱手苦笑:“可是项少庄主,我此番的来意,就是为了你啊!” 这个江湖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