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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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远侯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出气的机会,足足骂了一刻钟才停下来。
御史言官们也纷纷出列,细数安柔的离经叛道,早晚要招来大祸。
没想到最后心窝都快被安柔给戳烂了。
圣元女帝眉心拧成川字,喝斥道:“放肆。”
满朝文武吓得惶惶然而下跪,“陛下息怒。”
这个说:“安小将军毕竟年岁小,不知人间疾苦。”
那个道:“安小将军也是立功心切,陛下恕罪。”
听着好像都是在为安柔开脱,可句句诛心。
安柔没跪,等这些人大放完厥词后,沉下了脸。
一个个看过去。
“我年岁小,不知人间疾苦?”她手一扬,指向殿外边关方向:“边关几万几十万将士风餐露宿我陪着,浴血沙场我伴着。”
“边关百姓最苦时煮的树根汤,我喝过;漏风的补丁衣,我穿过;血里爬过,泪里泡过,见多了悲欢离合、生离死别,这些不是人间疾苦是什么?”
安柔越说越悲怆,三年来,她融入的何止是定西大将军府这个家庭,还有天衍朝这个大国。
“我立功心切?呵!”她突然脱下朝服将一条胳膊上的衣物褪尽,露出清晰可见的黑红长疤。
“我如果真立功心切,当初差点被砍断胳膊时,我就跑回来领功了。而不是现在,留了满身的疤才站在这里!”
满朝文武噤了声,低着头装死。
圣元女帝眼瞧着胳膊上那疤,心痛极了。
她竟然不知道,不知道安柔在战场上那般凶险过。她只当那些战报中的记录,皆是些小小的皮外伤,谁知……
卖完了惨,安柔转身面前庆远侯,说:“不管是边关战士百姓还是下役区的百姓,皆是陛下的子民,我以真心相待,以理服众,百姓们交口称赞,无不念陛下的好。”
“对于那些欺压百姓的恶徒,我以武驯之,有何不可!”
“胡,胡言乱语!”庆远侯吓得一哆嗦:“死,死了那么多人,满城恶语……”
“你见了?”安柔反问。
“我,”
“你亲眼见了?”
“我,”
“你亲耳听见了?”
“……”
“你亲自往下役区去了?”
“……”谁会往那破地方去。
“你没亲自见,也没亲耳听,更没亲自去,你凭什么说的血流成河,民怨哀道?还是公泄私愤故意编排出来的?或者是……你自己在心里骂呢?若是如此,骂的是我,亦或是……谁呢?”
她没明说这骂的是谁,但谁又是傻子。
庆远侯被她顶得哑口无言,一个劲儿地我我我,也没见我出个屁来。
安柔眼皮一扫,轻蔑道:“难怪好好的一个侯府让你整得七零八碎的。”
她这声音不高也不算低,满朝文武差不离都听着了。
当然也有帮腔的,都被安柔一一顶了回去。
她又不是软柿子。
庆远侯气得脸红脖子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痛哭流涕跟女帝又是表忠心又是诉苦楚。
圣元女帝瞪了安柔一眼,赶紧给人好一顿安抚,又斥了安柔一顿,才算是揭过了这茬儿。
下朝后亲自拎了安柔的耳朵就给人踹进了御书房。
“胡闹,胡闹!在京都持械恶斗,你下次是不是还准备跑来宫里打杀一场?”
安柔不以为然:“要是宫里有贼子,臣自然得来。”
“你!”要不是知道定西大将军府都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她准得因着这句话叛他个满门抄斩,还得诛九族!
狠狠踹过去一脚,又看到她不整的衣衫,是又气又心疼。
问她:“怎么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看着凶险,拿来卖了回惨。
圣元女帝又问:“皇兄可知道?”
“别,别跟父亲说啊。”
这就是不知道了。
身上的伤以后再说,现在……
她揉着眉心问:“所以现在下役区到底是怎么样了?京府衙门的人手够不够?”
现在御书房里没有旁的人,就她俩,女帝入了座,挥挥手也示意她给自己找个位置赶紧坐好。
“不够。”她一边坐一边嫌弃道:“陛下,衙门里那些小兵,就是再来个一千一万,都算不上个数儿。”
圣元女帝也知道京府衙门里那些衙役是个什么德性,可被人大咧咧指出来,还是心堵。
气得两眼一瞪:“给你禁卫军你又不要。”
安柔手一抬:“可别,到时候再来个什么侯参臣一本,说臣手伸得太长,再给臣安一个造反的罪名。臣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还是用臣手底下这些小兵蛋子比较顺手。”
圣元女帝就头疼:“你才带回来几个兵,一会儿你拿了禁卫令牌……”
女帝也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可一则她也确实有些担心安柔的安危,二则康乐大皇子天天念叨来念叨去,那泪都快把皇宫淹了,她要再不做点什么怕她皇兄会提刀进宫演一出抹脖子。
偏安柔还真是不愿意领禁卫军,果断拒绝了。
“陛下,臣虽然没带回多少兵,可也是能以一顶百的,不一样不一样。”
不仅比京府衙门的衙役们强百倍,就是比那些禁卫统领们,也要强上十倍不止。
圣元女帝看她是真不愁这个,就没坚持,只让她自己回去跟康乐大皇子解释,别总来宫里哭天抢地的就成。
安柔应了,随后将下役区的问题讲给陛下听。
“现在就是头目不露面,但也没有特别大的动作,臣就是想来问问陛下,这下役区几代女帝下来,为何就拿不下呢?”
她问得直白,圣元女帝却讲不出所以然来。
只说:“朕也不懂,听说是有一封密函,不过传到朕这里密函就没了,其中缘由,朕也十分疑惑。”
知道她目前确实进展还算顺利,昨天的恶战也是有惊无险并无百姓伤亡,也没激起民怨,圣元女帝也就安心了。
可是对于她和庆远侯府之间的恩怨倒是又发了一顿愁。
“庆远侯还一直想让她的公子进宫,你这和她总不对付,到时候为难的又得是朕。”
这就是女帝想说些知心话了,可惜安柔不懂安慰人,只能认真听着。
“所以朕一直迟疑到底要不要把人纳进来,哎!”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庆远侯府的公子说的是谁。
“叶阳?”话一出口,惊觉失言。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惩戒。”
她在军/事、政/事上任性胡闹,那是她有这方面的资本和能力,可圣元女帝已经亲口说了叶阳可能会被她接进宫,安柔还直呼大名,这是对皇家的不敬,有觊觎后宫之疑,妥妥的找死。
安柔这次是实打实扑通就跪下了。
倒是唬了圣元女帝一跳,亲自把人扶了起来,还不敢使劲碰她胳膊,心疼地瞧着她膝盖。
“这得嗑青吧,不过是一个小公子,朕还会因为一个小公子怀疑你?”圣元女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一磕,传到皇兄耳中,皇兄不得恨死朕!”
圣元女帝是真的和康乐大皇子感情好,也最疼宠和惧怕这位康乐大皇子。
“再说了,就算你真看上了,朕还能跟你抢人?”
这话说得,安柔心肝都直颤,不管是哪种层面上,她也是真怕了。
嗵的一声又跪下了:“陛下是要臣的命吗?”
“臣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陛下这玩笑话一传出去,臣这,这,怕是要娶夫无望了……”说着话,还真的真情流露,似是要洒出泪来。
给圣元女帝逗得是气也不是乐也不是。
“好好好,今天是朕的错,朕的错,不提了不提了,这人啊还是再晾晾吧。”
又问她身上还有哪些伤,碍不碍事,赐了一大堆的药品补品才放她出了宫。
……
书局里,叶扶殊正在挑选纸墨。
今天生意依旧不错,中间竟然还有人来找金福字,他挺吃惊的。
金墨汁比较贵,用金墨写出来的字自然也就比普通字贵些,他一开始以为寻常百姓不会有这方面的需求,没想到竟然也有人愿意多花这几文钱。
他就想着来书局买些金墨汁。
金墨汁虽然贵,但只要有人肯买收益绝对比黑墨要好。
他想试试,就拿了这两天的进项准备少买一些。
谁知道刚进书局就遇到了熟人。
鲜花绚烂的少年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笑着喊:“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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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哥,哥尼妹啊哥,殊殊,殊殊抱,胳膊膊疼~~~
叶扶殊:……我不是你叔叔。
啧!都没有个亲昵的称呼了呢。叶叶?爷爷。殊殊,叔叔。扶扶?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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