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即将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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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南风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半个小时已经到,说:“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唐南风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门口时轻轻抬了抬手,几秒后,电视里又响起爆炸的轰鸣声和里恩奔溃的叫喊声。
二楼房间内,阮堇蹲在床头柜前,看着上面放着的相框,照片中的她冲镜头笑得开心,唐南风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意和温情。
阮堇好奇地打量着照片,伸手将相框拿在手上,手指在照片上来回抚摸着,眼底浮现起近以怀念的情绪她知道上面的人就是她和唐南风,却记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开心?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悄然升起,阮堇还没来得及细究,手机闹钟就响了起来。
半个小时到了。
听着不断响着铃声,阮堇情绪突然躁乱不安起来,她将相框随手扔在床上,走向门口,在门口焦躁地来回走动,时不时附耳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
一直没听到动静,阮堇的情绪越发的急躁,眸色在黑色和红色之间来回跳动,她的手频频放到门把手上,又频频放下,一个门板隔开了两个区域,里面是安全的,外面是充满危险,阮堇在自己的安全领域逐渐暴燥。
手机突然震动,阮堇看着手机屏上孜孜不倦跳动着“唐南风”三个字,阮堇突然冷静下来,迟疑地划开接听键。
不等对方开口,阮堇就说:“时间到了,你没回来!”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唐南风温温和和的声音传来:“小堇,我回来了,给我开门。”
阮堇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秒就扔掉手机转身大步跨到门前迫不及待地转动了门把手,见到门外德唐南风,不顾他的手上端着食物,阮堇直接朝人扑去,搂着唐南风的脖子把人挂在他的身上。
唐南风一手扶着阮堇的身子,一手将手里托盘举高拿远,半圈着阮堇走进房间,长腿一踢将门关上。
唐南风将放着点头的托盘放到桌上,抱着阮堇,揉着她的脑袋说:“怕你饿便去厨房给找了点吃的,别生我气好了好?”
阮堇脑袋蹭着唐南风的脖子,听到唐南风的话,默默地将牙齿收回。
阮堇放开唐南风,蹲在桌出面前,看着托盘上的白色小盅。
阮堇拱着鼻子闻了闻,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唐南风。
唐南风将阮堇拉到沙发上坐,打开小盅,是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羹。
唐南风端起小盅,拿着勺子舀了两下然后舀起一小勺,吹凉了后喂到阮堇的嘴边。
看着阮堇一口一口地将银耳羹喝完,吃饱了的阮堇开始犯困,唐南风将人抱到床上,“今晚我们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回家,可好?”
“嗯……”阮堇已经困到睁不开眼,转身便抱住唐南风的腰,要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才肯安分地睡。
唐南风轻拍着阮堇的背,低头看着很快就睡熟的阮堇,想到自己将廉乐心给的药放到了银耳羹里,只希望能让阮堇睡一夜的安稳觉。
阮堇睡得踏实,唐南风却久久无法入眠,他想到里恩说的话,如果这世上真的没有SO2的解药,那阮堇是不是要这样将自己囚于痛苦中一辈子?
这样的了想法让唐南风痛苦无比,哪怕阮堇痴傻一辈子,唐南风也不希望她沉浸在痛苦中,哪怕是一秒。
一定会有办法的。
唐南风低头吻了吻阮堇的额头,他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阮堇的。
阮堇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并没有做噩梦,唐南风心中喜悦,以为是廉乐心的药起了效果。
两人用过早餐后唐南风便带着阮堇准备离开,遇薛宇峰。
阮堇现在还见不了除唐南风以外的人,唐南风让她先坐到车中。
阮堇趴在车窗上看着唐南风和一个眼熟的男人不知道在聊着什么,但唐南风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阮堇皱眉,在车内找着开车窗的按扭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但很快唐南风就回到车上,他一扫刚刚脸上的阴霾,面对阮堇时又是温温和和的模样。
唐南风从车格子里拿了一根糖拆开喂到阮堇的嘴边。
阮堇含着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唐南风看。
“怎么了吗?”唐南风空出手捏了捏阮堇被糖球撑鼓的脸颊。
阮堇拍开唐南风的手,扭头不再看唐南风而是望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色景色发起了呆。
唐南风发现阮堇已经没有像昨晚那样,光是坐在车里就害怕地直抖。
廉乐心的药效果这么好吗?
唐南风想。
唐南风不知道的是,阮堇的变化与药物无太大的关系,而是她从心底相信了唐南风不会抛下她,不会离她而去,这种信任让她能在夜里再无噩梦,让她不再畏惧四周陌生的环境。
说到底,阮堇最脆弱的心病就是被抛弃,被遗忘,而唐南风很实际行动告诉她,无论她怎么闹,自己都不会弃她不顾,离她而去。
阮堇的手指抠着窗玻璃,玻璃上倒映着唐南风开车的样子。
在唐南风看不到的地方,阮堇的嘴角微微地往上勾了勾。
从这之后,唐南风按点在阮堇的饭菜里放药,看着阮堇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比谁都要高兴。
阮堇却发现唐南风每次接完电话后心情都很不好,但他每次都会去阳台平复了情绪之后才回到屋内,面对她时又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又是一次,唐南风压抑着的极大怒火的骂声从阳台传来,把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阮堇吓了一跳。
阮堇慢慢地走向阳台,可唐南风已经将声音压低,阮堇走到阳台玻璃窗外时只隐隐约约听到唐南风说:“告诉里恩,想见小堇,除非我死。”
阮堇往前迈的脚步顿住,慢慢转身又回到客厅沙发上。
又过去十几分钟,唐南风才从阳台上走进屋,神情如常地走到阮堇面前半蹲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饿了吧,今晚想吃点什么?”
阮堇只是看着唐南风不说话。
唐南风已经习惯,阮堇虽然状态好了,但依旧不爱说话,他只是想跟阮堇说说话,哪怕他只能得到阮堇一个淡漠眼神也足够让他安心。
唐南风将阮堇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那就吃牛排,再配点红酒。”
唐南风起身欲离开,阮堇抓住了他的手。
唐南风疑惑地低头看去。
阮堇抓住唐南风左手,他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与她手上的戒指交相辉映着,阮堇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两枚靠得极近的戒指,脑中突然跳出一个画面,皎月之下,古堡之中,她红裙摇曳,一个人为她戴上了这枚戒指……画面跳动,昏暗的杂物间里,她睁眼看到的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画面一帧一帧地跳动着,然后接二连山地融进她的骨血之中。
阮堇眼底的光忽明忽暗,直到唐南风将手抽出,阮堇那如一汪幽潭的眼底似有一颗石子坠落,砸出了小小的浪花,最后无声息地慢慢沉了潭底,再不见半分的涟漪。
唐南风伏低身与阮堇平视:“怎么了吗?”
阮堇看着唐南风,嘴唇翕动:“唐、南、风?”
唐南风愣住,惊喜地抓住阮堇的肩膀:“你刚刚叫我什么?!”
阮堇叫唐南风“哥哥”,会接近依赖唐南风都是出于一种刻入骨血里的本能,可当唐南风问起他是谁的时候,阮堇的眼中只有迷茫。
阮堇细眉微微皱了皱,“疼。”
唐南风才发现自己惊喜过大,失了力度,连忙放开阮堇,但马上又将阮堇拥进怀里。
阮堇不明白为什么唐南风会这么高兴,但她还是抬手抚上了背,想着这样唐南风是不是就不会像刚刚在阳台那么难受了。
当夜,阮堇又做梦了,却不是那缠绕了她两辈子的噩梦。
阮堇梦到自己走在一条铺着光碎的路上,四周是柔和的亮光,有小小泡沫球从亮光中浮出,泡沫里有一帧帧的影像。
路很长,阮堇望不到尽头也走不到尽头,但她依旧走着,有一种感觉,尽头之处有她很重要的东西。
可直到第二天醒来,阮堇都没有走到路的尽头。
但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阮堇都梦到了同样的梦,每梦到了一次,她都有感觉自己离尽头近了一点。
这让她开始期待睡觉,有是困意来了,不论地点,倒头就睡。
这天,唐南风看阮堇手里端着汤碗在那里不停地点着脑袋,眼皮已经睁不开了,眼见她手里的碗要翻下去了,唐南风及时伸出手,一手拿下了碗,一手托住阮堇的脑袋。
而阮堇完全不知刚刚差点造成的事故,因为她现在正枕着唐南风的手打着轻鼾,睡着了。
唐南风将阮堇抱回房间,最近阮堇越来越嗜睡,刚开始他以为是廉乐心给的药里有镇定剂,特地打电话问过廉乐心,廉乐心发誓保证药里绝对没有危害身体的成份,也没有人服用了药出现嗜睡的症状。
虽廉乐心这般说,但唐南风还是将药停了,但阮堇嗜睡的毛病并没有减缓。
再次进入梦中的阮堇,这次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看到一扇门。
阮堇在门前站了片刻,手握门把,缓缓将门打开。
梦境之外,唐南风简单收拾了厨房,正准备回房,门铃响了。
唐南风打开门,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是带着黑沉怒火的南宫斐,而他的身侧站在两个神情严肃的西装男。 渣男靠边走,我要撩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