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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不要这样吧。他走得这么快,你要不还是考虑先解决他?”面对竹珩的步步紧逼,魍魉将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 慢悠悠地向后退去,摆出了投降的手势。
但竹珩雀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半点的紧张,甚至还隐隐透着些游刃有余。
因为很清楚木丂的实力,所以竹珩也很清楚,如果魍魉没有什么隐藏的杀手锏的话, 就凭现在这么一副残魂的模样, 恐怕早就被木丂给弄死了。
想到这, 罪念在他的手中慢慢地敛去了光芒, 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普通而又花里胡哨的凡刀,
他默不吭声地将刀垂直地插在了地面上, 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原本用来抵御神光的黑袍,然后漫不经心地将它甩到了身后。
“来。”黑色的斗篷随着大风高高扬起, 竹珩对着魍魉冷声喊道。
等会去找的话, 应该还能捡回来的, 他在心里冷静的思索着。
魍魉用余光瞥了一眼离金色天梯越来越近的木丂,竹珩对上面那个家伙的无视,反而倒是让他感到有几分意外。
倘若木丂真的成了神, 那只会变得更难对付,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魍魉笑了声, 慢慢地张开了双臂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他开口道:“我可不是妖尊的对手, 不过若是想要我的命, 那你就来吧。”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畏惧, 似乎是笃定了对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说实话, 竹珩还真就挺烦这种神经病了,朝他下手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白皙手指微微弯曲起来,锋利尖锐的指甲瞬间变长了不少,泛着银光的左眼也缓慢地睁了开来。
“哎呀,看着好疼啊。”魍魉看着竹珩的左眼,摆出了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
但话音刚落下,他就清晰的感觉到,在那一瞬间自己的胸膛被一条手臂径直地穿透了过去。
魍魉微微愣了一下,颇有些意外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在漏着风的空洞。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那个破洞,看着它四周的魂魄在短暂地停滞了片刻后,又重新聚拢在一起,然后迅速地将那个空洞填补了起来。
半响后,他缓慢地抬起了头,看向了表情有几分难看的竹珩,随后当着对方的面故作夸张地呼出了一大口气。
他拍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胸膛,自我安慰道:“还真是好险,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呢。”
你大爷的!
竹珩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突然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开始有点犯疼了。
他还记得先前自己的手掌穿过对方胸膛的时候,就好像穿过了一团空气,完全没有半分的手感可言。
他有些搞不明白,这家伙的魂魄明明都已经虚弱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强大的修复能力?
还有……如果现在突然拔刀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够潇洒?
算了吧,这家伙的魂魄还要拿去给太乙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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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丂在登梯的时候依旧是满肚子的怨气,他原本一直在担心竹珩会不会追上来,但是对方无动于衷甚至完全无视他的做法,反而更加的让他感到恼火。
这个人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既狂妄又那么的愚蠢,永远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任何的模样。
明明也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到底哪来的底气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要再往前走了。”
就在木丂在脑海里不断演示着该如何暴打竹珩的场景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这让他的步伐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了前方,只见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裙,面容姣好的女人。
“不要再往前走了。”那个女人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听上去如百年前一般的软糯甜美,却听得木丂如鲠在喉,他的喉间不断滚动着,甚至还产生了一股想要作呕的生理反应。
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童雀?”看到白骨台阶上站着的那个女人后,就连竹珩也有些愣神。
魍魉见两个人的注意了在这一刻都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便跟着看向了对方。
看着木丂和那个女人对视着,彼此似乎都相看两厌,他心说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狗血剧情。
不过在心里吐槽归吐槽,脸上却故意摆出了艳羡的表情,清他了清嗓子大声道:“哟,居然还是离心脏最近的一根肋骨,这白骨夫人还真是痴情浪漫之人啊。”
说罢,他还回头冲着竹珩轻挑了一下眉头,像是在炫耀自己不需要千度就能将人体了解的非常透彻。
而回应他的,是对方穿过自己脑袋的拳头。
“住口!”因为愤怒,木丂连下颔骨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阴冷地盯着那个令人厌恶的女人,恶语道:“他若是真的痴情的话,当初死的就不是你了。”
他语气中除了慢慢的恶意之外,还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嫉妒。
童雀抿唇笑了笑,她静静地注视着木丂的眼睛,似乎能透过瞳孔看穿对方心里的一切恶念。
“师父说过,我们雪兔一族对于控心的天赋并不比天狐差。”她看向竹珩,弯了弯那双如同月牙一般的眼睛。
所以,白晟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竹珩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教过你,舍己为人这种蠢事。”
童雀微微垂下了眼眸,她的笑容看上去有几分苦涩,“可如果早知道他会为我吃那么多的苦,我宁愿和他携手共赴黄泉,也不愿意他一个人面对这些。”
“闭嘴。”木丂又往前走了一步,眼底的杀意变得越来越浓烈。
“他,他明明那么聪明,却为什么总是会干出一些傻事。”说到这的时候,童雀微微哽咽了一下,眼眶里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让你闭嘴!”木丂的眼角蔓延着几道猩红色的妖纹。
阴木碗中带着怨气的手臂,迅速地向那个双目含泪的女人伸去。竹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眼里的光芒更加的明亮了不少。
“我不想单独活着,更不想,更不想当什么神仙。我想和他一起活着,或者是……一起死去。”泪珠顺着童雀的脸颊滚落了下来,落到了她脚下那阶格外坚硬的白骨台阶上。
十几只带着尸斑的肿胀手臂在快要接触到她的时候,全都被一道朦胧的金光给挡了回去。
在登上了天梯之后,不仅是木丂,就连童雀也一样有了成神的资格。
想到这一点后,木丂心中的愤怒变得更加的强烈了,他原本满心的愧疚和歉意,在这一刻都如同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晟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算计他。他拼了命的将自己练成不化骨,也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看着因为愤怒脸上已经布满妖纹的木丂,竹珩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不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魍魉,冷冷地威胁道:“你最好乖乖地给我站在原地。”
说罢,便纵身一跃,踩上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牢固的白骨台阶,迅速地向着木丂冲去。
“好,好的。”魍魉眨了眨眼睛,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就停在自己脚边的罪念,悄悄的应道。
“………………”
在和童雀对峙的同时,木丂还不忘放出了一个分、身对付竹珩,那个分,身刚出现的一瞬间,就毫不犹豫地毁掉了自己身后的台阶。
稀碎地骨头渣子一点一点地飘落到了地面,两人直接的距离瞬间就被拉开了不少。
“没有妖刀,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是我的对手?”木丂站在高层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竹珩质问道。
竹珩笑了声,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凭我自己的实力了。继续往前走。”
后面这句话,他是对童雀说的。
童雀摇了摇头,“我不想再继续走了。”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反驳竹珩的话。
“你也走不掉了。”
布满倒刺的树枝藤蔓瞬间就缠住了她的小腿,尖锐的倒刺狠狠地穿透了她的皮肤,童雀发出了一声惨叫,但很快又忍住了。
大量的鲜血顺着她的衣裙,随着白骨台阶一点一点的蔓延下去,而她嘴角的笑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恬静。
“欠收拾!”竹珩低骂了一句,硬生生地跃过了被木丂击碎的台阶空位,跳到了下一处台阶上。
在踩到那截白骨台阶的时候,他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不少,因为在踩上去的那一瞬间,他很明显得听到了自己的脚下传来了咔擦的碎裂声。
竹珩开始后悔当初在埋白晟云的时候,没有按时给对方浇一浇牛奶,骨质疏松果然是大事啊。
站在竹珩不远处的那个木丂,也祭出了自己的阴木碗,只不过这一次木碗中出现的已经不再是那些诡异的手臂,而是一条条吐着毒液的黏腻长蛇……
“你恶心死了。”
看着那些多到落在台阶上后,都缠成一团的毒蛇,竹珩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木丂闻言,微微勾起了嘴角,“但对付你的话,这个方式的确很效,不是吗?”
竹珩最烦的就是木丂的这个法器,而且鬼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恶心的东西在等着他。
他朝对方身后看了一眼,只见童雀还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移动过,他甚至都快要怀疑对方的脚是不是跟那截台阶粘在一起了。
这小破孩子的倔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简直欠揍。
“………………”
“妖,妖尊,上天梯了?”在竹珩踏上白骨台阶的那一刻,惩离发现自己似乎能够看得见那个传说中的天梯。
前半段白骨森森令人望而生畏,而后半段却泛着神圣的金光。
狐王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他半眯着眼睛回忆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记得当初……”
话还没说完,狐王自己先发觉了话里的不对劲,如果竹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登上过天梯了,那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仍旧是妖怪呢?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
“这是玉帝的圣旨,月下上仙准备好了宣读了吗?”一个男人笑容满面地将手中泛着金光的圣旨递给了月下。
月下顺手将那面圣旨又推了回去,他淡淡道:“我不要。”
那男人嘴角的笑容一僵,他看着月下有些僵硬的问道:“那你是准备违抗玉帝的旨意了?”
月下闻言,漠然地闭上了眼睛,“你说是,那便是吧。”
“上仙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都在姻缘司度日吗!”那个男人的声音大了些,似乎是在谴责月下的不识好歹。
但回想起对方再不济也是个上仙后,他的声音又很快的弱了下来,低声劝道:“这是陛下给你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
“不必了。”月下打断了他的话,“我喜欢待在姻缘司里。”
那人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个在姻缘司待到看见情爱之事就会作呕的月下上仙,居然还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
都说岁月催人老,可到了月下上仙这,怎么就成了岁月催人脸皮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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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我喜欢上班,上班使我快乐:)
卧槽,大半夜又被吞稿,心肌梗塞都要出来了
感谢云雀叫了一整天、梦回、小白大白梦萌懵、浮生偷闲,doll几位小可爱的营养液,么么!!! 我就是那只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