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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的事告诉我一个道理。
如果你弱小,你不够强硬,就算又再强大的人罩着你,也是没用的。
最后你还是会被现实给咬死。
所以,我现在跟那么多老板是朋友,大家利益相互纠葛的再深,但是都不如自己有钱。
而我没别的本事,我只有赌石。
一刀穷,一刀富。
赌石虽然有风险,但是也有收益,这个收益,是人梦寐以求的,同样,风险也是让人望而却步的。
大浪淘沙,只有真正的勇敢者才能站在江湖中。
我摸着石头,我说:“郑老板,怎么说?”
郑立生说:“这料子我200万收购来的,咱们自己玩,就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了,回来之后,这料子得翻十倍,按2000万算……”
我立马伸手打住,我说:“这还不虚头巴脑的啊?你还真是过河翻十倍啊?这不行,你要是这样,我不玩了。”
我说完就笑了笑,穷走夷方急走场,瑞丽赌石圈有句话,你没钱,到缅甸走一趟,带一块翡翠回来,立马就能翻身了。
这石头从缅甸那边过来是要涨价的,一般来说,过了大金江那条河,进了咱们国家的口岸,他的价格就会涨十倍,也就是说,你1块钱买的石头,到这边,就能卖10块钱,就这么大的利润。
但是那是按精品来算的,你一块全赌的料子你给我涨十倍,我可不干,而且你还是自己赌,你这等于是卖料子给我,我又不傻。
郑立生笑着说:“林总,那你说,你给什么价?”
我摸着石头,这料子我得估价,我要是给,我就2万,但是郑立生不可能2万估算的,这石头他说200万收的,我觉得有悬殊,应该不可能200万,因为风险太大了。
在缅甸全赌的料子是非常不值钱的,几十吨的料子也不过上千万,这种料子,顶多十几万。
那边真正值钱的都是明料,他们挖出来石头之后,都会切开,又或者是那些老缅擦皮,很少卖全赌料。
果然是奸商啊,现在跟我合赌,还他妈想赚我一点。
我说:“就200万,你也别涨了,行吧?”
郑立生看着我,有些不情愿,我站起来拍拍手,我说:“要不,你自己切,咱们也别合计了,是吧。”
郑立生立马说:“啧,老弟,我叫你一声老弟,咱们不说场面话行吗?你这话说的我就不开心了,什么叫不合计了?咱们就在一块玩个开心,是不是?200万就200万,都是自己人,自己的货,我真没想赚你的,我郑立生要是有孬心,我是这个。”
郑立生给我比划个小拇指,我笑了笑,他懂怎么区分利益大小,这石头,我说46开的几率,但是他也没底啊,他自己又不是没切过,输了上千万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他想跟我合赌。
他同意估价两百万,我觉得这石头真正的价格也就20万左右,他肯定有的赚,只是多少而已。
商人,永远别相信他们所谓的亏本处理,他们永远不会亏本。
我说:“行,马总,一块玩?”
马旭看着石头,他脸上带着疑惑的笑容,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一些问题,他怕丢人。
也是个明白人,不懂行不敢多说,说了就是笑话。
马旭说:“行吧,1人65万我出70万,那5万当我请喝茶?”
郑立生笑了笑,他说;“我的场子,怎么能让你请喝茶,你们两位65万,剩下那70万,算我的,赢了大家平分,怎么样?”
我说:“行,郑总有钱,这茶咱们就喝了。”
我说完大家都笑了笑,按照平时啊,这5万肯定是我拿出来的,但是这次我要郑立生给,其实是要占他便宜,让他觉得心宽,吃他的,拿他的,这样他才觉得你会帮他,听他的。
你要是高冷离他八丈远,把所有的事情都算的门清,他就该不高兴了。
这就是场面的心理博弈。
我们说定了,就开始给钱,这赌石场上,金钱一定要划分清楚。
我给郑立生转了65万,马旭也很痛快,很快咱们就交易完了。
我蹲下来,看着石头,刚才只是粗看,现在是要研究料子怎么切了,我得细致看。
虽然说200万在我看来,我能玩的起。
但是,原石总要有一定的价值,我才会出这个价入手,
毕竟说白了,谁的钱都不是树叶子。
而一块原石的价格高低,并不完全取决于原石的大小,
原石的一些具有可赌性的良好表现及品质才是决定原石价格高低的关键因素。
我得把这些可赌的元素都找出来才行。
这就是学问啊。
这个时候郭洁走过来,她蹲在我身边,也用心的看着,郭洁还行,我知道她来学东西来了,郭洁还是挺好学的,虽然挺笨的。
真的,郭洁虽然很漂亮,像仙女一样,但是,我觉得她挺笨的,都教了很多遍的东西,她就是不懂,而且学的很死板。
或许,笨,是美女的通病吧。
我看着这条凸起,这凸起像是山脉一样,在石头的皮壳上隆起,不起眼。
我心里很高兴,这块石头是好东西啊。
我拿着手电敲打着这条手指宽的凸起,我问:“这什么东西知道吗?”
郭洁摇了摇头,他说:“这会不会是形成翡翠的时候造成的挤压啊?”
我笑了笑,在这个白色的带子上打灯,灯下立马见绿,绿油油的,而且荧光十足。
我说:“好好学着,龙到处有水,这叫蟒带,还是个白蟒,不注意还真够漏了。”
郭洁笑着说:“那咱们是捡漏了?”
我看着忙活着切割的郑立生,确实,可以说是捡漏了,但是可惜啊,这料子不是我自己拿下的,我得跟郑立生还有马旭平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蟒带的料子多如牛毛,也不见得每一块带蟒的料子都能赢。
神仙难断寸玉,一切得切开了来说。
这跟别人合赌,虽然赢的可能少了,可是如果要是输了,我输的也少啊?
所以福祸未知,福祸相依。
我拿着木工笔在蟒带上画了一道,料子有裂有蟒,赌性非常大啊,所以怎么切就是个学问了。
按理说,有裂切裂,但是现在又有蟒,有蟒也要切蟒,所以这就考验学问了。
我看着郭瑾年过来了,他看着料子,不说话,没有表情,我就说:“郭总,这料子难切啊,你给出个主意。”
郭瑾年平淡的笑了笑,他说:“我不行,我赌石一向运气很差。”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俨然已经把我推出位就完全尊重我,任何决定,他都让我自己拿,这是好事,但是让我压力巨大啊。
这就是告诉我,社会上,凡事都要靠我自己了。
我看着石头,眯着眼睛,这个时候郑立生过来了,他问我:“老弟,怎么切?”
现在他又叫我老弟了,其实是想拉近关系,之前叫我林总,只是为了在马旭面前捧我。
现在大家都熟了,而且还相互合作,就没必要那么身份了。
我皱起了眉头,怎么切,切的好,锦上添花,切的不好,那真是万丈深渊啊,我要是切开了,那裂断蟒,那就麻烦了。
郑立生看我犹豫不定,他就说:“料子大,不怕大裂……咱们就切裂。”
我立马挥手,我说:“切蟒,相比于裂,我更害怕是贴皮绿。”
听到我的话,郑立生皱起了眉头,似乎没想到还有蟒,我拿着手电打着蟒带,他看了之后,突然说:“哎哟,怎么是个白蟒啊!”
我笑了笑,这料子是杨梅皮的料子,有些偏白,而这个蟒带挺细的,不到一指宽,而且料子很大,所以你不注意就被忽略了。
不过也就这个价,200万撑死了,但是郑立生觉得亏了。
因为有这个蟒带,他可以骗很多人。
有蟒啊,蟒有绿啊,还不快买?
我台词都给他想好了。
但是这蟒有贴皮绿的风险,切了不吃进去,有蟒也是白费。
郑立生懊恼都没用了,我画还了线,他就让叉车司机把料子叉出来,然后去上切割机。
上了切割机,郑立生就开始给我倒苦水了,说他怎么怎么亏了,我都不理他,就蹲在地上抽烟。
看我不理他,郑立生又开始说那刀片的事。
他跟我说那刀片都是从德国进口的,这种刀片是专门切这种大石头的,一片刀片要700多。
这么大的石头切开了,估计要花个万把块。
我就抽烟,懒得跟他墨迹这么多,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赌赢了,我也不会给你多分的,大家都说好的股份,你给我倒苦水我也不搭理你。
这商人就这样,总是想要赚便宜,总是想通过某种委屈,吃亏,让别人同情他。
不过我也算是老手了,我可不会跟他将什么感情。
谈感情,伤钱。
这个时候我谢雨婷拉着我起来,十分幽怨的看着我,像是被我抛弃的奶猫一样。
谢雨婷拉着我要到边上去,我一把给甩开了。
我说:“干嘛?”
谢雨婷哀怨地说:“到边上说。”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我不离开郭瑾年的事吗?
我说:“没空。”
我说着就蹲下来看着石头。
我赌石的时候,我得专心,别说你是谢雨婷了,你就是郭洁我都不会搭理你的。
一刀穷一刀富。
这可是关乎我的命运。
我怎么可能不上心?
我看着切割机打开了,我心里开始期盼起来。
龙到处有水。
你给我切个帝王绿吧。
一刀暴富。
让老子彻彻底底当个爷! 盗香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