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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杜子仁还是不理解。
黑罗刹都看不下去了：“你没有看出来，大哥让他们下去的时候，他们个个吓得要死，但是大哥说自己要下去的时候，他们连阻拦都不阻拦吗？”
杜子仁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们是想让我跳下去。”程合一冷笑道。
假吸血鬼也走到还魂泉旁边，朝下面看看，喃喃说道：“我在这里，从来没有见过水。”
很显然他说的这里，就是九幽地狱。
“真下去了会怎么样？”杜子仁再问。
“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事。”程合一非常确定。
杜子仁不敢置信地摇头：“可是，这里是地藏菩萨告诉咱们的。”
“那就是说，地藏菩萨也是假的！”程合一笃定说道。
“不。。不可能吧。”杜子仁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假的？”
“不是这里所有人，可能这整个地府都是假的。”程合一来回踱步，继续说着：“先前在黄沙地见到地藏菩萨，他在背后叫我的时候，我一直都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起来，现在既然确定这里是假的，就想起来了，是他叫我名字时候的感觉。”
“这又是什么意思？”杜子仁并不知道程合一和地藏菩萨的交情。
“菩萨叫我，要么称我为玉帝，但若是叫我名字，不会叫我程合一，而是会直接叫我合一。”程合一之所以觉得先前的地藏菩萨哪里不对，正是因为那位所谓的地藏菩萨，对待程合一少了那种长辈对晚辈的亲切。
几次在九华山遇到地藏菩萨，并且得到他的指点之后，程合一在面对地藏菩萨的时候，感受到的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而黄沙之中的那位菩萨身上，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如果确定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一路上以及在酆都城中所有的疑惑，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杜子仁一脸沮丧：“假的？这。。都是假的？”他看着自己那三位鬼帝兄弟离开的方向，口中默默自语。
这时，广场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让程合一听得浑身一颤，正是他又期待而又担心会出现的声音。
“合一！你怎么来了！”
四人同时回头看，广场尽头站在一位老人，正是老秦，秦广王。
程合一呆若木鸡，老秦快步走了过来，直接走到程合一跟前，一下拉住他的手，又问了一遍：“合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他们说谎逗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秦。。。秦叔。”
“哎呀，你这臭小子！”老秦亲切地拍了一下程合一：“真是的，只是短时间没见，这么有能耐了！”
杜子仁也愣了一下，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刚才程合一所说没错，那这面前的秦广王，岂不也是假的？
可看他的样子，面对秦广王，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激动。
不管如何，杜子仁还是上前对秦广王躬身拜倒：“杜子仁见过秦广王大人。”
秦广王笑着回道：“子仁不必客气，你是随合一起来的吧。”杜子仁点头。
黑罗刹也看出了程合一的不对劲，上去拉住老秦：“你这老头！”
他下半句正要问他是真是假，还没问出口，就被程合一打断：“老黑，不得无礼！”
黑罗刹再次闭口，甩开了老秦。
“这是怎么了？”老秦看看黑罗刹，又看看程合一，有些不明所以。
程合一眼泛泪花：“秦叔，见到你太好了。”
他这眼泪是真的，尽管他刚刚还断定这里的一切人和物都是假的，可是见到老秦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只是因为他把老秦当成自己的亲人，还因为对老秦的死，他一直心怀愧疚，老秦完全是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在风伯和雷驰逼迫他交出体内所有的定海神珠之后，如果不是老秦化成定海神珠稳住他体内已经失控的神龙之力，恐怕他早就被撕裂成碎片了。
“别说这么多了，快说说，你怎么在这里了？”
“这。。这里不是地府吗？我到地府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吗？”
老秦突然小心地环顾四周，然后低声对他说：“合一，你听我说，你不要被他们迷惑了，这里不是真正的地府，这里是九幽地狱！你赶紧离开这里！”
他这话不只是程合一听到了，其他三人也听得分明，都相互看了一眼，黑罗刹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对老秦的不敬了，毕竟老秦还在的时候，也把他看成自己的晚辈，虽然在年龄上黑罗刹不知道大了他多少，可他叫程合一一声大哥，也就随着他喊老秦为秦叔，平时里对老秦也十分敬重，老秦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受过长辈关怀的人。
听到老秦这么说，黑罗刹也忍住上去拉住老秦：“秦叔，真的是你啊！”
“你这老黑，不是我是谁！”语气虽然是责怪，但脸上带着笑意，是程合一和黑罗刹都熟悉的笑意。
“可。。可秦叔，你不是已经。。。。，怎么会在这里？”程合一没有说出死这个字。
“唉，别提了，说出来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日我自行化回神珠之后，不知为何，好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那你一直都知道这里是九幽地狱，这地府是假的？”
“起初不知道，我也是见过了地藏菩萨之后开始怀疑的。”
“你见过地藏菩萨？”
“是的，看来你也见过了，不过那是个假的。”
“假的？你怎么知道地藏菩萨是假的？”
老秦又小心地看了一遍四周，再次低声说道：“起初我来到这里，还感觉很兴奋，可是没过多久就渐渐觉得不太对，那个楚江王，我听你说过他已经离世了，见了他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是死后来到的这里，可是他对我说，他一直就在这里，而且我也从没有离开过，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定海神珠所化，后来化成神珠，叫神珠交与你后我就死了，这一点我很肯定，因为现在，我没有办法化成神珠了。” 都市仙神传